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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帅眼巴巴的看着韩森一头撞死,自己站在一旁却来不及救,心里那份瘪苦就甭提了,对他来说,就跟人是他害死的没两样。
加上弓弼那副盛气凌人的嘴脸,看了更令人毛火。恨不得踹他两脚。
这家伙持名帖去酒楼时,那种低声下气的模样,跟现在拽成二百五的样子,简直是孪生兄弟(非同一人是也!)他见韩森倒在血泊中,不但一点反应也没有,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反而幸灾乐祸:“哼!如果我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何必趴在地上学狗叫!”
杜小帅真快气炸了,冲上前喝怒:“你是不是也想叫几声?”
弓弼狞笑:“我用不着学狗叫,只怕你小子”狂喝声中,杜小帅迎面就是一拳。
弓弼以为小伙子功力已失,凭他的武功,这一拳主不象是蚂蚁咬一样,不当一回事,不闪不避,只是暗运功力,打算给这小子吃点苦头,尝尝他的厉害。
那知这一拳击在脸色口,竟似被一只百斤重的大铁锤击中,使他运足的功力硬被逼回。只听他发出一声沉哼,口喷鲜血“蹬蹬蹬”地连退三大步。
还好他功力深厚,如果换了个底子差的,捱了这一下,不去向阎王爷报到才怪!
弓弼吓得屁滚尿流:“你,你小子功力未失,是装的”杜小帅那有功夫跟他废话,揉身而上,当他是“肉砧”(切肉的)地来个双掌齐发。
“给你死!”
弓弼已受了内伤,那还敢硬碰硬,急向那些黄衣壮汉喝道:“大家一起上呀!”自己却直往后退。奉命守在客房外的八名壮汉,加上随弓弼赶来的十几人,二十几人一拥而上。竟被杜小帅发出的凌厉掌力,打得人仰马翻,东倒西歪的撞跌作一堆。
老叫化也动作快速,亮出了打狗棒,刚要叫出杨心兰,她已从房内冲了出来。
他们这老少三人默契,已经培养出来了,那会傻得等,那些黄衣壮汉爬起,三步作两步向庄院大门口冲去。
弓弼知道,凭他是没得拦,赶紧奔向里面求救去啦!
老少三人一冲到大门外,就跟守在庄院大门的几十名黄衣壮汉干上了。
这些壮汉身手是很不错,只可惜遇上了杜小帅,注定了悲哀的命运。
杜小帅一马当先,断魂剑已出鞘,想不用地施展出“毁天灭地”
阳光用射下,剑锋化作一片灿烂夺目的彩虹,仿佛无数把利剑同时攻出。
只听见惨叫声不绝,血雨迸射,飞洒满天,就见十几名黄衣壮汉纷纷倒地不起,全部摆平。
其他人那见过这样霸道的剑法,一剑出手,竟有如此惊人的威力。要不是亲眼见到,打死他都不相信。
杜小帅觉得杀这些人一点也不过瘾,露了这一手,风凉笑着:“要命的就快让路,随人顾性命啊!”那些壮汉早已吓得魂都没了,裤底一包,谁还敢硬充好汉。一见老少三人冲来,没命逃开去啦!
三人刚冲上九曲回桥,便听到身后人声沸腾,回头一看,七煞女已领着二三十名黄衣壮汉,冲出了庄院大门,飞身直追而来。
杜小帅冷静地道:“老哥哥,杨姑娘,你们先走!”
老叫化应了一声,便拉了杨心兰向湖边浮台奔去。
杜小帅比帅似的,居然归剑入鞘,笑声迎人。等到那批追来的男女将近桥头,才运足真力,双掌齐发,轰向桥身。
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势如石破天惊,接着一阵“劈哩啪啦”桥身已被小伙子的骇人掌力震断。
就在桥身断蹋下去时,杜小帅一个倒纵,已向后飘出两丈之外,脚点在栏杆上,瞪眼道:“你们替我转告西门飞凤那娘们,给我好好的厚葬韩森,还要放了雷行,否则我就跟她没完没了!”
说完又一个倒纵,凌空回身,直向浮台掠去,只见个起落,已追上了老叫化和杨心兰。
桥头上的那些黄衣男女,全被吓得成肉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般华丽画舫早就不知到那里去了,大概是奉命“送客”载那几个怪物走了。
好在湖边停泊有十几艘小型快船,老少三人也学唐云萍那日的“步数”(办法),只留一艘,将其他的全部打了个洞,让它们浮不起来,悠哉游哉地跳上船,解开缆绳,飞桨划向湖中。
回向向沙洲上看去,那些黄衣男女还呆在桥头,没有一个敢飞越断桥追来。
划至湖心,遥见那艘华丽的画舫正转头迎面驶来。
杜小帅捉弄谑笑:“你娘咧,要骚包是不是?本少爷就让你‘骚’个够,‘骚’得去洗澡!”
杨心兰最是唯恐天下不乱:“对!要她心痛好几天!”
杜小帅立即把桨交给她,站到船头上去。
画航的气派确实够嚣张,单是划桨的就有八名黄衣大汉,分列左右两舷,船头船尾还各站了两人。
因为距离还很远,画舫上的人无法看到小帅的情况,却见老少三人乘着快船迎面而来,而且后面并无人船追赶。
船头上的一人便觉诧异:“老于,岛主怎么把这三个人放走了?”
老于随口道:“他们武功都废了,留着象上次那两外窝囊废一样,浪费粮食啊!”先开口的那人又道:“老叫化跟那小子是没用,那穿红衣服的姑娘留下来嘛,用处可大着呐!”
老于淫笑:“对啊!老郑,反正这三个人武功已废,没路用了。咱们把他们弄上船来,那小妞儿长的有够‘水’(美),让大家痛快痛快,你看如何?”
老郑比较胆小,担心地:“这万一让弓总管知道,去向岛主打小报告”色胆一向包天,老于弄笑:“放心,只要大伙儿嘴紧一点,回去不要乱说,弓总管不会知道的。”
老郑还没拿定主意,载着老少三人的快船已近。
老于故意喝问:“呔!你们想开溜吗?”
杜小帅捉笑:“西门岛主放咱们走的啊!”老于“哦?”了一声,不怀好意地向老郑使了个眼色,又打了个手势,示意八名壮汉停桨,然后不可一世地叫道:“把船慢慢靠过来,三个一齐上来让咱们搜一搜,别想顺的和牵羊偷了些什么走!”
杜小帅就是要这样,邪笑:“是!”
杨心兰加了把劲儿,三下两下,快船就接近了画舫。
杜小帅已暗自运足十成功力,就在两船相距不到一丈时,突然大叫一声,单掌猛向画舫船头劈出。
只听轰然一声巨响,船头已被击出七八尺方圆的一个大洞,站在船着的两个家伙,被震得弹起好几尺高,重重摔在甲板上。
顿时,湖水涌进了船舱,船头已向下倾,船尾则逐渐翘了起来。
画舫上一片惊乱,够精彩的!
眼看画舫已没救了,杜小帅不禁风凉笑着:“你给我拽!各位,你们可以下水好好泡个澡了,慢洗啊,失陪啦!”
随即跳下船舱,从杨心兰手中接过双桨,飞快地划了开去。
才划出数丈外,便见画舫上的黄衣壮汉已纷纷入湖中,船也很快沉了下去。
老少三人仰天大笑,总算出了口鸟气!
快船速度极快,不多时便抵达湖边。
三人跳上岸一看,那辆华丽马车早就不知到那里了,却见那赶车的壮汉被撕成两片,五脏俱出,鲜血满地,死得既惨又难看!
甭说啦,马车是被那几个怪物夺走了。
老叫化见状,瘪笑:“他奶奶的!想不到这几个怪物,杀人这种杀法,真惨。”
杨心兰嗔道:“我差一点被那个丑八怪摔死,咱们去追那几个怪物!”
杜小帅正有此意:“对!别让他们跑了。”
老叫化来不及劝阻,这两个宝贝已经勇往直前,冲啦!他只好摸摸鼻子,跟在屁股后面。
一口气追出了好几里,连马车的影子也没看到,更甭说马车了。
前面正好是个三岔路口,杜小帅只好紧急刹车,停下来察看路上的车轮痕迹,才能确定那几个怪物往那里逃也不算是逃,往那里走了!
那知三条岔路上,竟然都见不到车马痕迹。
杜小帅笑得甚瘪:“这怎么可能,难不成马车会飞啊?”
老叫化赶上来讪笑:“马车不会飞,是你们走错了方向,这三条路右边是往大茅山,中间通往陵关,左边是去小丹阳。而那几个老怪物的老窝在祁门,跟咱们走的方向,刚好是从天差到地,想追到他们,简直笑话。”
杨心兰瞪眼:“老酒鬼,你为什么不早说?”
老叫化苦笑道:“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你们就已经跑了那么远”杜小帅干窘直笑:“算啦,谁教咱们对自己的‘方向感’这么有信心,吃了这么大个‘瘪’!”
杨心兰白了老叫化一眼,跺脚道:“哼!便宜他们多活几天,早晚要他们好看!”
嘿,癞哈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啊!她忘了被人抓住两只脚时,差一点撕成两片的糗样了。
三人既然决定,有空再去算这笔帐,顺便讨点利息,闲着没事,就继续寻找唐云萍母女吧。
但人海茫茫,上那里去找她们呢?
尤其是唐云萍在西洞庭山,杀了“骷髅七友”却不愿见他们,自己划船走了也就算啦,竟然还砸破他们的船,想让他们来个“荒岛流浪记”就实在叫人想不通,搞不懂究竟是为了什么。
三岔路口,走那一条路?有杜小帅在,还怕没点子可用!
他摘了三根通心草,做成三戴不同的长短,最长的代表左边那条路,最短的代表右边,握在掌中让杨心兰抽出一根。
结果她抽出不长不短的那根,决定走中间那条路。
走出不远,已到了秦淮河的支流。
杨心兰突然心血来潮,提议道:“帅哥,咱们干脆雇艘船,到金陵去玩一玩,好吗?”
杜小帅对玩是很有兴趣啦,可是唐云萍母女不知去向,那有心情。但也不想扫她的兴,笑笑道:“金陵有什么好玩的?”
杨心兰可来劲儿啦:“嘿!金陵好玩的地方可多着呐,光是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别说去玩了。尤其是秦淮风月”本想大谈特谈一番,但想到自己究竟是个“女人”形象得顾紧一点,这方面的事不可说!
老叫化江湖可不是混假的,早就看出,杨心兰对杜小帅很来电。更知道这个“夹心饼干”有够碍眼,不如趁这个机会,把他们送作一堆,让他们单独相处。
附和道:“对!要闯江湖不去金陵见见世面,那就等于白混啦!”
杜小帅脱眼斜笑:“老哥哥,你也想去金陵?”
老叫化敝了杨心兰一眼,惹笑:“我?我是想去,不过,今天在‘春风得意楼’,听那些人说,九大门派都接到了‘一统帮’的‘生死帖’,虽然没有提到丐帮,但丐帮是天下第一大丐也,大概也少不了的。所以,我想赶回君山去看看,说不定帮主正在到处找我呢。”
杨心兰憋想:“黑皮奶奶!你这老酒鬼,总算通气了!”但她嘴上故意说道:
“你让我跟帅哥两个人去金陵?这”老叫化瞧她那假惺惺的样子,截口讪笑:
“我这位小兄弟是正人君子,你还怕他吃了你不成?”
杨心兰瞪眼糗笑:“哎呀,人家不是这个意思”杜小帅没心情看两人“演戏”懒洋洋地道:“这样好了,咱们陪老哥哥一齐去君山。”
老叫化忙道:“不不不,君山是丐帮的‘老窝’,带外人去不方便”杜小帅捉笑:“咱们到了君山,不跟你去‘窝’里,在附近等你总成吧。”
老叫化又不能做得太明显,偷瞄了杨心兰一眼:“这咱们先到了秣陵关再说吧。”
杨心兰觉得乱失望一把的,而不爽又不能摆在脸上,只能瘪在心里。
老少三人沿着秦淮河,向秣陵关而去。
秣陵关在江宁县南方,它可不象“山海关”“雁门关”“玉门关”什么的,是边防关口,只不过是个镇而已。
进了镇,才想到找个饭馆打尖,突见迎面走来几个息丐。只有一个年纪较大,看样子大约四五十岁,其他都是不到二十的小叫。
中年乞丐的眼尖得很,老远就认出了老叫化,忙赶步奔来,上前双手一抱拳,执礼甚恭地道:“李长老,咱们找你老人家找得好苦,总算”老叫化抓抓头皮,歪头想了半天:“哦,哦,你好象是江宁堂口的对了,你叫白大顺,大家都叫你‘慢半拍’的对不对?“白大顺尴尬地瘪笑:“李长老的记性真好,但晚辈这回可不敢慢,一得到消息就往溧水县赶去。结果结果还是慢了半拍!”
杨心兰憋了半天,最后还是憋不住“卟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大顺这才注意到她,惊诧道:“这位姑娘象是,是”老叫化那能让他认出杨心兰,否则待会儿可就惨了啦!忙接道:“白大顺,你急着找我干吗?”
白大顺瞄了杜小帅一眼,大有顾忌,上前两步,向老叫化咬了一阵耳朵。
杜小帅一弹耳朵,捉笑:“老哥哥,发生了什么大事?”
老叫化正色道:“敝帮的副帮主已在江宁,通知了江南一带的分舵,急于跟我见面,看情形很可能跟‘一统帮’有关吧。”
杜小帅瞄了瞄杨心兰,笑得有点干:“老哥哥,你去江宁,那我和杨姑娘”老叫化惹笑道:“我能把你们甩了吗?走吧!”
于是,一大伙人出了秣陵关,便直奔江宁。
秣陵关距江宁不过二十来里,不需施展轻功,以他们的快脚,要不了半个时辰就到啦。
天色已入暮,老叫化先找了家客栈,把杜小帅和杨心兰安顿下来,才随着白大顺等人,前往丐帮的江宁分舵。
已经是掌灯时分,该吃晚饭了。老少三人在“春风得意楼”中午那一顿,被弓弼持名帖邀去黄花岛,根本没吃什么。又在岛上来个“大车拼”这下儿可真饿了。
杜小帅一坐下,就召来伙计,点了不少菜,还要了二十斤酒,打算跟杨心兰痛痛快快干他一顿。
那知这位大小姐,不知是那根筋不对劲,自从出了秣陵关,一路上就噘着嘴,一副死人样,好象每人都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不过,这也难怪,当初她跟杜小帅无意间相识,那时她是女扮男装,打扮成邋遢的小叫化,彼此居然还能一见如故,弄个拜把兄弟玩玩。
回了大漠趟,再以本来面目出现,本以为杜小帅不被她迷死,也会“哈死”!
想不到他反而无动于衷,眼睛“拖窗”看不到怎么这大美人!
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早知杜小帅这么“翻雄”(反常),她就继续扮成“杨弟”跟他胡乱打屁,吹牛罗!
尤其这些日子以来,杜小帅心目中,似乎只有唐云萍母女,有时还会念着李圆圆,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甚至没有把她当个少女!
真奇怪,难道她长得不够“水”(美)吗?
真是叫她瘪透了心啦!
杜小帅可设想到这些,酒菜一上桌,便迫不及待地斟满两碗酒,捉笑:“杨姑娘,趁老哥哥不在,咱们喝个痛快,否则二十斤酒还不够他一口哪!”
不料杨心兰冷冷地道:“那怕什么,你有的是银子,大不了来一百斤,醉死他个老酒鬼!”
杜小帅碰了个大钉子,还是不死心,笑得很甜地道:“不去管他了,他去丐帮这里的分舵,还怕没酒喝吗,咱们喝咱们的好了。”
说完便端起碗来。
杨心兰却闹起别扭:“我不想喝,你自己喝吧!”
杜小帅一张苦脸:“一个人喝够无聊的,你不想喝就少喝一点嘛”杨心兰给他个“卫生眼”外带一声娇嗔的冷哼,霍地起身离座,走向一名伙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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