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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明媚的江南。
杜小帅独自来到苏州,这十几天的路程,一路上没有发生任何事故,安安静静的。大概是由于喜欢若事生非的小杨不在身边吧?!
想起小杨,杜小帅心里倒是挺相信这个捣蛋鬼的。
毕竟,小杨是他下山以来,第一个结交的朋友,而且已经是死忠兼换帖的啊!
可是,杜小帅除了知道他叫小杨,其他的是莫弄寒(不知道),而且,老觉得他有些怪怪的,怪在哪里,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杜小帅正朝苏州城走去,突然前面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凄厉惨叫声,仿佛在杀猪似的。
小伙子也被传染了爱管闲事的毛病“蹭”地一个箭步赶了去。
跑近一看,只见距道旁数丈处的树上,悬空倒吊着一个老头子,正被三个壮汉在毒打,全身被皮鞭抽得皮开肉,鲜血直流。
三名壮汉一律身穿蓝色劲装,胸前绣着一朵鲜明醒目的桃花,似乎是一种特殊标志。
他们眼见老头子已奄奄一息,仍不罢手,其中一人厉声道:“死老头!
快说你那宝贝儿子躲在那里,否则,活活把你抽死了!”老头子哭求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三位太爷,我儿子已被那妖女,折磨得不成人形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三位高抬贵手,放过他吧”一名壮汉勃然大怒道:“他奶奶的!教主看上你儿子,是他的造化。不知你祖上积了什么德,庙里烧了多少香,才修得这样的福。气,你还人在福中不知福!”
另一壮汉道:“抽!看这老王八能挺多久!”
三条皮鞭一扬,又向老头子身上抽去。
杜小帅看得毛了心,大叫:“住手!”
喝声中,身形一掠,已来至大树前。
三名壮汉齐齐一怔,其中一人喝问道:“小子!你是在跟咱们说话吗?”
杜小帅双手叉腰,大声道:“废话!又不是这位老人家在打你们,我总不会叫他住手!”
三名壮汉互望一眼,突发狂笑起来。
杜小帅莫名其妙地道:“我的话有什么好笑?”
壮汉笑声突止,沉声道:“你这小子不知是打那儿冒出来的,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咱们说话,好象自以为是咱们的顶头上司,你说可笑不可笑?哈哈”说罢又狂笑起来。
其他两个不能让他唱独脚戏,也齐大笑起来,表示三人是一伙的。
杜小帅瞄眼道:“你娘咧!起笑(发疯)够了没有?”
壮汉们没听懂他话中含意,止住了狂笑道:“笑够了又怎样呢?”
杜小帅伸手一指树上,道:“如果笑够了,那就快把这位老人家放下来!”
壮汉两眼一瞪,好比两只铜铃,怒道:“好小子,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让咱们先秤秤你有多少斤两,看看你够不够份量说大话吧!”
“呼”地一声,手中皮鞭已抽来。
杜小帅不闪不避,伸手一反掌,一把将抽来的鞭头抓个正着,猛力往回一夺,壮汉便身不由己,踉踉跄啮向他冲来。
小伙子身形一闪避开,以免撞个满怀。接着旋身飞起一脚,踹得壮汉跌了个狗吃屎。
其他两人惊怒交加,齐声暴喝,双双抢鞭抽打过来。杜小帅仍然不闪不避,打算重施故技,仍以待手将两条皮鞭夺下。
那知这两个家伙这回学乖了,眼看鞭头将被小伙子抓住,突将手腕一抖,软鞭急速向下一沉,随着他们欺身跟进的身形,鞭头向上一弹跳,竟向他足头卷去。
杜小帅身形一拔而起,凌空双脚齐踢,踹中两个壮汉的脑袋瓜子。
只听他们痛得哇哇大,双双跌了开去。
三人果然是共进退,有志一同,各捱了狠狠一脚。
杜小帅身形一落,弹弹耳朵,笑嘻嘻地问道:“三位老兄,不知我踹的够不够份量?”
三名壮汉气得脸都绿了,各自跳起身来,皮鞭也不要啦,霍地抽出腰间佩带的鬼头刀,以“品”字形围住了小伙子。
其中一人怒不可遏道:“他妈的,看不出你这小鬼,居然还有点门道。
今天要不把你剁成肉酱,咱们就誓不为人!上!”三人一扔而上,抡刀就砍。
别看他们单打独斗不怎么样,三人联手创出的一套“三元阵”在江湖上还小有名气,不是乱盖的。
杜小帅瞄了那快翘辫子的老头子一眼,唯恐距离大树太宾,使他遭到池鱼之殃,急以“幽灵十八扭”连连扭避开两把刀的左右夹攻,身形一个飞窜,早已射出数丈之外。
一名壮汉疾喝道:“那里逃!”
三人掠身追去,仍以“品”字形将他围祝杜小帅根本不是想逃,而是担心误伤那老头子。到了这里,已不必再有顾忌,可以放手修理这三个家伙了。
只听“铮”地一声,剑已出鞘,振起一片森森寒光。
疾喝声中,寒光有如一道光束爆炸开来,洒向四面八方,逼得刚刚攻近的三柄鬼头刀,急急向后退去。
杜小帅身随剑走,看似人剑合一,在“三元阵”中几个穿梭,已使三名壮汉皆阵脚大乱。
但见剑光闪动,人影翻飞,接着惊呼连起,三人只觉手腕一冷,鬼头刀已脱手坠落。
他们还以为手腕已遭利剑斩断,吓得魂飞天外,急忙定神一看,好加在!
手掌跟前臂还好端端地连着,并未分家。这又是怎么回事?
甭说啦,当然是杜小帅手下留情,用剑身平击啦!
三名壮汉都是老江湖,那会不知道人家小伙子是高抬贵手,忙把双手一抱拳,齐声道:“多谢手下留情!”
杜小帅归剑入鞘,非常潇洒地逗笑道:“烧款代志(小意思),三只手暂时交由你们自行保管,下次再遇上我,就得本带利,六只手一齐收回了!”
他们虽然败在人家手下,却不得不交待几名场面上的话,否则就太模了。
其中一名壮汉振声道:“没问题,如果阁长下有胆量,就到桃花教来取!”
好家伙,把“桃花教”的招牌抬出来啦!”杜小帅这才明白,他们胸前绣有那图案,原来是“桃花教”的标志,揉了揉鼻头,捉笑:“好!把时间地点告诉我,我一定专程拜访!”
那壮汉道:“很好,今夜初更,城西三十里处,恭候大驾,告辞了!”
说完,一施眼色,三名壮汉连鬼头刀也不好意思去捡起,便疾掠而去。
杜小帅扮了个鬼脸,赶紧回到大树前,纵上横出的树桠,解开绳结,将老头子小心翼翼地放下地。
纵身下来,一面为他松开足颈上的粗绳,一面问道:“老伯,你还好吧?”
老头子已奄奄一息快没命啦,怎么会好呢!
杜小帅看他快回老家了,急忙将老头子扶坐起来,盘坐在他背后,单掌紧贴在他后心,急忙气运丹田,将本身真力由掌心缓缓输送过去。
老头子突觉一股热流传到体内,护住了他的心脉,而且源源不断散发至全身。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时间,他才吁了口长气,弱声道:“多谢小侠救命之恩”接着深深叹了口气,黯然泪下道:“其实,老纳死了倒也干脆,免得他们以后再来折磨我,只是,只是我那可怜的儿子”杜小帅搔搔头发,关心地问道:“他们把令郎怎么了?”
老头子泪如雨下,泣不成声道:“老朽就那么一个儿子,还指望他养老送终,却被那女妖抓去,折磨得已不成人形,好不容易逃了回来,他们竟不放过他”
杜小帅看他这么可怜,一时善心大发:“老伯,你不要太伤心,快带我去看看令郎,我略通岐黄,也许能使他复元。”
老头子已如惊弓之鸟,心存恐惧道:“小侠,你,你该不会是”下面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杜小帅可聪明得很,已听出他的疑虑,心中乱瘪一把的,抿嘴道:“老伯,你是在担心,怕我是跟他们串通的,用这诡计骗你说出令郎藏在何处对吗?如果是这样,我就不必做鸡婆了。”
老头子忙道:“不不不,小侠请原谅,老朽实在是怕了他们,不得不小心
现在就请小侠随老朽同去吧。”
杜小帅扶起了老头子,一老一少便走上大道,同向山坡走去。
来至半山腰,只见有几间砖墙瓦屋,静悄悄地毫无声息,进了屋里不见一个人影。
杜小帅左看右望瞄不到人,干笑道:“你儿子呢?”
老头子苦笑道:“他躲在密室里,才逃过桃花教那些人的搜查,我这就去叫他出来”杜小帅跟着老头子进入耳房,只见他蹲在床边,在床下的地板上连续敲三下,停下又敲两下,再连续敲三下,似在以暗号通知下面。
倏而,果见床下面的地板顶起,露出个狭窄洞口,爬出个灰头土脸,形容憔翠却是眉清目秀的俊逸年轻小伙子。
小伙子脸色花白,犹有余悸地望着杜小帅,似对这陌生人怀有惊恐和疑惧。
老头子忙安慰道:“康儿,不要怕,这位小侠是为父的救命恩人,他是来帮助咱们的。”
小伙子这才从床下爬出,也不用站起了,就势向杜小帅连连叩首道:“多谢小侠,多谢小侠”杜小帅最怕的就是来这套,把他扶起来:“别这样啦,你快坐下,让我替你把一把脉。
小伙子微微点头,在床边坐了下来,把手伸出。
杜小帅替他把了把脉,眼睛眨了眨,道:“这位大哥,你只是消耗真元过多,精虚元衰而已,没啥了不起,只要服上几副补药,多休息,静养些时日就可复元了。”
老头子听了大喜道:“真的,那可太好了”但随即忧形于色道:“可是,万一桃花教的人再找上门来”杜小帅一拍胸膛,一副石敢当的模样,惹笑:
“老伯不用担心,今夜我去找他们,以后就不再有桃花教了!”
他已决心消灭这个邪教,而且充满自信,很有把握的神气。
老头子忙把他请至桌旁坐下,取了笔墨纸砚来,好让他开药方。
杜小帅摇头杜小帅摇头晃脑想了半天,取了笔墨纸砚来,开了张药方,还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交给老头道:“这些药材可能很贵,可惜我身旁带的银子不多,你先抓一两付回来服用,过两天我再送些银子来。”
老头子感激得差点流鼻血“嗵”地一声跪小道:“多谢小侠大恩大德,小老儿父子承蒙再造之恩,有生之日,必定”杜小帅最怕这种场面,楸着包子脸道:“老伯快起来,不要叫我折寿啦”老头子用衣袖拭着满脸泪痕道:
“小侠可否将尊姓大名赐示,好让小老儿立下长生牌位,早晚焚香膜拜“杜小帅斥笑:“老伯,来这套太落伍啦!快去替令郎抓药吧,我在这里守护着他等你回来了再走。”
老头子连应声着,带了药方和银子匆匆而去。
等他出了门,杜小帅不禁好奇地问道:“这位大哥,桃花教究竟是个啥玩意儿?”
年轻人叹道:“唉!小侠有所不知,桃花教是个淫乱的邪教,教主简直是个妖女,她仗着武功高强,手下人多势众。只要被她看中的年轻男子,便强行掳回去,供她淫乐,直到油干灯荆所以凡是被掳去的人,就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的运气比较好,昨天不知来了一批什么人,好象来头很大,教主忙着接待他们,被我趁人不备逃了出来”顿了一顿,他继续接下去道:“教主大概昨夜陪那些人喝了一野酒,没有回她的房里去,今晨才发觉我逃走了,派了她的手下来逼家父把我交出,他老人家骗他们说我根本没有回家过,他们不信,就押了家父出去找我”以后的情形,杜小帅已亲眼见到,想起来就火大,邪笑:
“你娘咧,令夜我就要这桃花教,从此成为历史名词了!”
年轻人担心道:“小侠,他们人多势众,尤其教主的武功极高,你一个人恐怕对付不了他们”杜小帅自信满满,嚣张道:“爱说笑!不管他们有多厉害,今夜定要他们一个个屁滚尿流!”
年轻人看他的臭屁样,觉得担心得很哪!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老头子才满头大汗的回来,不但提了几包药,还买了些酒菜。
杜小帅原想等老头子一回来就告辞的,但被他父子二人诚心诚意挽留,盛情难却之下,只好留了下来。
买回的是卤味,尚有包子馒头,不须再下厨忙活,现成的上桌就可以吃喝。
宾主三人边吃便聊,杜小帅才知老头子姓丁,曾做过一任浦江县的父母官。
由于有人垂涎这个职位,花钱在朝中活动,不但捏造罪名让他丢了乌纱帽,还坐了几年牢。更惨的是老妻忧虑成疾,终于一病不起,撒手归西。
老间子出狱后,万念俱灰,不愿唯一的儿子文康再涉仕途,父子两相依为命,宁愿远来此地,过着淡薄名利,与世无争的乡居生活。
丁文良虽饱读诗书,满腹经伦,但为了顺从老父平时常持字画到城里去卖,维持父子俩生活。不料半月前祸从天降,竟被那妖女掳去,差点小命就没了。
谈谈说说,不觉天色已逐渐昏暗了下来。
由于此去桃花教,尚有三十来里路程,杜小帅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便向丁文康问清路径,起身告辞。
父子俩再三叮咛他小心,一直目送他去远了,才赶紧回屋去关上门。为了以防万一,丁文康仍然躲进了密室。
今天的夜色,似乎跟往常不太一样,也许是心理作用吧。夜空乌云掩月,不见星光,更听不到风声。
静的出奇,静的可怕!
杜小帅来到苏州城外三十里处,只见谜蒙的浓雾弥漫,四周一片死寂,笼罩在恐怖而带有神秘的气息下。
偶而几声夜鸟怪啼,划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
眼前一片片阴森森的密林,右侧一条峡谷,整个地如同是鬼域一般,使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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