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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阿叁更急:“我只有先下手了!”
不管天不管地,他也开炮,轰向小邪这栋矮一节之圆形楼阁。
还好阿叁技术不够,只炸去左屋一角。
阿四不等晃动停止,立时叫道:“小邪帮主快开炮,再慢就只能打屁股了!”
阿叁见状不妙,只好弃炮而逃。
小邪急喝:“哪里逃!”立时引燃火炮轰向了对楼屋顶。
轰然命中目标,炸得此楼百孔千疮,连石柱都体无完肤。
还好阿叁逃得快,否则必定大中彩头。
飘落地面之后,他心有未甘,指着小邪叫道:“有胆别逃!”
抓起背部背着的两个炮弹就往圆楼掷去。
阿四乍惊急叫:“小邪帮主,恶炮已临,我们快逃!”
“再放一炮再说!”
小邪趁此又轰了阿叁一炮,虽然准头不够,却炸得他灰头土脸,乐得他哈哈直笑。
就在此时阿叁所掷两颗炮弹亦已引爆,轰然巨响,整栋圆楼已晃动,底层全然炸毁,二叁楼已往下塌。
小邪见状,知道不走是不行了,方自拉着阿四往左掠,一个天马行空已安然掠于一落厢房屋顶。
轰然再响,尘烟弥漫,圆楼已被夷为平地,砖石瓦砾散落四处。
这哪像皇宫?简直是被炮火洗礼过之荒城废堡。
除了小邪这伙亡命徒,谁又敢在宫中开炮?
见叁人表情,似有“意犹末尽”之态。如若让他们尽兴,想必皇宫和乞丐寮亦相差无几了吧?
阿叁叫道:“小邪帮主你不够意思!为何炮口对准我?你想谋杀啊?”
小邪轻轻一笑:“这不是谋杀,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一个好靶子,结果很不理想!”
阿四道:“照我经验看来,把他绑起来,就万无一失了!”
“去你的!”阿叁瞪他一眼“打不准就打不准,还神气活现的?”
阿四奚落道:“我打不准,你何必逃?你何必说我们在谋杀你?”
阿叁叫道:“就是你打不准,我才想逃,凭你还没那个胆子杀我!”
阿四冷笑:“你刚才若不逃走,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这胆子了!”
“我不用等刚才,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话未说完,阿叁已冲向阿四,准备大打出手。
小邪却喝道:“吵完了没?别忘了王山磔还呆在那里,不知小王爷是否已把他制服了?快过去看看,以防有变!”
阿叁、阿四不敢再吵,随着小邪已往丹阳宫掠去。
然而他们仍慢了一步
当萧无痕击败数名黑巾杀手,正想一剑刺杀王山磔时,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至,只轻轻一挥手已逼退萧无痕,挟着业已吓呆之王山磔,纵掠屋顶,几个起落已消逝无踪。
萧无痕虽感意外和惊惶此人身手如此之高,但仍以皇太后和王为重,不敢再追掠。
寻视四周,大局已定,宫女也奔出,拿着缎衫绫罩住了皇太后及公主祁倩娇躯,以掩遮其窘态。
萧无痕赶忙拜见皇太后:“微臣救驾来迟,祈请赐罪!”
皇太后惊魂初定,嫣然一笑:“萧将军,亏你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何罪之有,请起吧!”
“谢太后!”萧无痕道:“禀太后,微臣已非将军之身,不敢以此自居!”
皇太后叹息不已:“都是王振坏事!唉!等王来了,本宫再替你复职!多可惜的人才!”
萧无痕道:“王千岁不在此?”
皇太后:“该在此,但本宫一直不知他身在何处?也许藏匿于哪个密室吧?”
此时小邪和阿叁、阿四已赶至。第一眼见不到王山磔,小邪已愕然道:“人呢?”
萧无痕歉然道:“被救走了!”
“谁?黑衣人?”
“嗯!他武功极高,一招就把我逼退!”
此言一出,小邪、阿叁、阿四不由得心神一凛。萧无痕武功少说也和阿叁、阿四差不多,却连人家一招都无法招架?虽说萧无痕在出其不意之中被逼退,但此人武功仍非一般高手所能比拟。
此人是谁?
武痴?还是“天灵教”教主?亦或是另有他人?
阿四自得而笑:“管他是谁?到头来小邪帮主一定可以将他揪出来炖了!”
小邪苦笑:“少拍马屁!快把祁钰给叫出来吧!省得连他被料了都搞不清!”
萧无痕急问:“王在何处?”
小邪往假山指去,暧昧一笑:“他们在里边炼蛋!不知炼成了没有?”
阿叁立时昂头大叫:“喂--出来吧!公鸡是不下蛋的!不必再蹲了!”
阿四道:“除了小邪帮主这种品牌以外,其他的公鸡都很难如愿以尝!”
阿叁瞄向小邪:“小邪帮主,你的公鸡真的能下蛋?”
小邪自得一笑:“当然!本公鸡不但能下蛋,而且是什么蛋都下,快要获得‘正’字标记了。”
此种事实让人难以相信,不知小邪又将如何耍出这么一只公鸡来?
说话间,于谦已扶着祁钰走出石室。
小邪见状,急道:“他受伤了?”
于谦将快昏迷之祁钰置于假山左侧池边小红亭,颔首道:“他可能中了毒!”
祁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杨小邪谢谢你们”
“唉呀!中了毒还装笑?”小邪走前“闭上眼睛,我替你看看!”
不等祁钰回答,已抓起其双手,赫然见其手掌发红如血。
“朱砂掌毒?”小邪急问:“你和任豹对了掌?”
“嗯”“妈的!以前我就发现他练过此功夫,没想到火候还那么深?已能藉对掌之际将毒逼给对方!”
祁钰苦笑:“难怪我愈打愈是不舒服”
“不舒服的还在后头!”小邪道:“废话少说!我先替你逼毒!”
说着拿出金针插入其十指,然后运功抵住其“太阳”穴,开始替他祛毒。
祁钰禁不住毒性火辣煎噬肉体,已然满头大汗,身躯不停抽动,众人一颗心亦随之抖颤。
盏茶功夫已过,祁钰十指金针缝隙已源源迫出腥红而粘腻之污血,手掌火红亦渐渐消褪。
直到手掌恢复原状,小邪才收手,道:“血中之毒是逼退了,但骨中之毒可就麻烦,非得有解药不可!”
阿叁道:“朱砂掌必须淬炼七红蛛王之毒,主要目的也是让毒深入骨髓,方能大功告成,不过小邪帮主你身上的血,含有千百种宝贵药味,解此毒该没什么问题才对”
“刚才还可以!现在就不行了!”小邪从胸口抽出一卷软甲,苦笑道:“那家伙(灵异掌令)以前在咽喉挂了铁板躲过我的飞刀,我也想有样学样,穿上软甲挨他两掌不怎么碍事,但黑血神针不但毒而且利,连软甲都被刺穿,弄得我”
齐门“穴还麻到现在,可见毒性仍未退去,如若贸然让七层王(王)服下血液,到时不幸再中神针之毒就不妙了!”
阿四道:“有小丁在就好办了!”
祁钰耍耍双手,觉得并无不适,道:“我觉得似乎痊愈了!”
小邪道:“病人多多少少总会异想天开,对你的话,我非常谅解!”
祁钰霎时感到困窘,对小邪的言词,他可是领教多多,一时也找不出言语以应付。
还好于谦立时道:“多亏杨少侠拔刀相助,否则叛贼王山磔造反成功,后果将不堪设想!如今王爷之毒,还须您鼎力相助。”
“帮是要帮到底,不过此事也不急一时!”小邪道:“你们搞好了没有!也先就快打到你们头上了!”
皇太后此时已步入红亭,庄重道:“王,您就全权处理吧!国事为重!”
小邪道:“对!不如换你当皇上,反正都是兄弟嘛!有什么好客气的?”
此话本是大不敬,但从小邪口中说出,却让人觉不出有那股意味。
祁钰急道:“不能如此!皇上仍受难,岂可自立称帝?”
小邪道:“唉呀!皇太后都叫你全权处理了,你还推托什么?有了新皇帝,也先手中的老皇帝也就没那么值钱了,说不定还会放他回来呢!”
于谦道:“王该明白,国不可一日无君!天命如此,何况苍生仍需王救助!”
皇太后黯然道:“王您来主持国事,也顺从了皇上临行前旨意!如今皇上又落难,急须您将他救回,一切只有从权了!”
小邪道:“就此决定了啦,老实说我很不欣赏他那副软骨头,连王振这般混蛋的人,他都拿来当宝贝!唉!缺少父爱的人,就以他最可怜了!”
众人不停进言,祁钰无奈:“好吧!再过一月,若无法救回皇上,本王只有暂立为君了。”
小邪频频点头:“也好!等你当累了再换人!”
天底下也只有他有此一言,把“当皇帝”看成家常便饭,说换就换。
群臣一阵道贺后,于谦进言:“下官以为时况非常,当先以恢复萧无痕副将之职,以能让沙场添新将,逐退强敌!”
祁钰道:“自该如此,本王不但要复其兵权,还要撤去杨小邪叛国之罪,赐封‘发威大将军’统领五军,以和也先一决雌雄!”
众人全往小邪瞧去,心头泛起一阵笑意,不是见其被赐封而泛出笑容,而是冥想小邪不知又当如何消受这番盛情。
小邪皱皱眉头:“喂!我说七层王你有没有毛病?我刚捧你当皇帝,你就封我大将军?这还没关系,还叫我统领五军去打仗?”
祁钰含笑:“除了你,本王实在想不出有谁可以杀得也先落荒而逃!”
小邪道:“我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谁干了谁就是呆子!”
萧无痕深怕小邪使祁钰难堪,立时拱手:“下官以为,不如挂个名,吓吓也先也好!”“嗯!这还差不多!”小邪露出威武而神样:“有名无实,最好不过了!”
祁钰无奈,只好随他了,轻轻一笑:“好!本王赐你‘有名无实’发威大将军,专唬瓦刺王子也先!你可接受?”
小邪嘘声道:“小声点!唬归唬,要是传到也先耳朵,就唬不出什么名堂了!”
祁钰哑然而笑:“只要你能坐镇关口,也先再大胆也不敢轻举妄动!人的名,树的影莫过于此了!”
小邪被捧得笑不合口,已然快陶醉了。
于谦道:“下官认为居庸关有罗将军镇守,敌军自难越雷池一步,但‘宣府’和‘大同’两处要地,较居平原,也先势必从此攻城,理该调萧副将和杨小七副将共同镇守,以防万一!”
祁钰道:“好!事不宜迟,萧将军你就直接赴大同向刘总兵报到!”
萧无痕马上拱手告谢。
于谦若有所觉,问:“萧副将,方才宫中惊变,老朽方遣命侍卫突围向老王爷求援,谁知你们却及时赶来,难道你们早知王山磔想谋反了?”
萧无痕道:“这些全是发威大将军之本领,下官乃接到讯息,马上赶至京城,还好幸未辱命!”
小邪轻轻一笑,道:“没什么!江湖人传消息比你们快多了!我只花半天时间就把他们弄回来!至于王山磔谋反之事,全在于他秘密送走的地图,被我无意中发现而已!”
阿叁笑嬉嬉道:“小邪帮主的十万火急命令,我们一向准时赶到,就是扛着两尊大炮,仍然分秒不差!准就是准!”
阿四笑道:“虽然轰垮了几栋楼阁,倒也能不辱使命,炸得黑衣人寸草不留,该是大功一件。”
祁钰愕然:“方才那些炮声是你们放的?”
小邪得意道:“有的是,有的不是!”“另外还有他人?”
“没有别人!”小邪自得而笑:“有的是炮声,有的是高楼塌下声,声音都差不多啦!”
“你轰垮了楼阁?”
“唉呀!人有失手嘛!何况又是敌人躲在楼中,这种事很平常的!”
众人闻言为之咋舌。毕竟炮轰皇宫,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那你轰了几栋?”
“不多不少,两栋!一个方的四层楼,一个圆的叁层高!呵呵看来好像满高雅的!”
祁钰、皇太后和祁倩闻言,脸色为之一变。
小邪更形得意:“我算准那里人不多,正好派上用场!多替苍生造福哩!”
祁钰无奈苦笑:“别的不轰,你为何轰那两栋?”
小邪耸耸肩:“我选择是不会错的!”
“你是错不了,本王可就麻烦了!”祁钰苦笑不已。
小邪不解:“只两栋?你嫌不够多?”
祁钰苦笑:“那是‘月雪楼’,也是先皇生前最喜爱的楼阁,本王保护都来不及,没想到却被你一炮给轰垮了?”
“这么刚好?”小邪闻言亦觉得困窘,乾笑地瞧向众人,众人何尝不是无奈而笑?摊摊手,自我解嘲的说:“我早就知道灵魂附体是一件很可怕而不能控制的事!”
众人愕然瞧向他,怎么又多出这“灵魂附体”之说?
小邪顿时为自己找到“理由”而高兴,尴尬一笑:“先皇帝最喜欢此楼,所以他灵魂附在我身上,硬要叫我轰下此楼,他也好带回天庭!”他乾笑:“我总算完成这项艰巨任务了!”
众人发出会心一笑,真不知小邪哪来这么多歪理?但理虽歪,也给了祁钰一个下台阶。
他轻笑:“没想到先皇爱得如此之深?终究还是将它带回天庭了!”
阿叁兴冲冲问道:“小邪帮主,老皇帝还喜欢哪一栋?一起解决算了,也好叫他龙心大悦!”
“喜欢你的头!”小邪掴他一个响头,瞪眼道:“你以为他一次搬得了那么多?”
阿叁抚头乾笑:“我以为他带很多天兵天将,看来是误会了!”
蓦然,一阵狼嗥声已传出,正是通吃帮联络信号。
小邪愕然:“怎会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