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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轻轻一笑,转向另一名老人道:“将他也放了,给他五十两,看他够可怜的样子,真使人同情。”
阿三道:“这老头是和那位青衣小姑娘一起来林中的。”
小邪移目看看这位小姑娘,他叹道:“他们是苦命人,多给他们一点银子。”他见到那位小姑娘年纪不过十三、四岁,以手粗糙得吓人,一定是受了不少苦才会如此,同情怜悯之心犹然而起。
阿三立即将这一老一少拍醒,他道:“老丈对不起啦!我家少爷找错人了,这些银子你们收下吧!”他拿出一大包银子往老人递去。
老人惊魂初定,见对方又送上银子,他那敢要?讷讷道:“这位大爷,我我不敢要,我我要走了。”老少俩皆流露着恐惧怯意。
小丁走上前笑道:“老丈,小姑娘,你们就收下银子,找个地方住下来,你们不用怕,我们都是好意的。”小丁天真无邪的笑靥,能使人觉得她是多么和蔼可亲。
“这这”老丈“这”了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丁笑道:“小姑娘你收下这些银子,也好给你爷爷还是你爹,买些好吃的东西如何?”她接过阿三手中一百多两银子送给那位姑娘。
小姑娘接过银子,禁不住内心喜悦,眼泪已流出来,她木讷道:“谢谢你们,爷爷和我,会感激你们的。”
小丁抹去她脸上泪痕,笑道:“小蛄娘你别难过,我们都是人,应该互相帮助,你没有理由吃这种苦,别难过了。”
小邪最是同情无依无靠的孤伶人,而且又见不得眼泪,他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讷讷道:“我叫小香。”
小邪点头道:“小香姑娘你别难过,今天被我碰上了,我就救到底,来!这五百两银票你拿着。”不等小香开口已塞在她手上,继续道:“这些银子如果你慢慢用,可以用很久,可是我又怕你们将来没着落,所以要介绍你们到太原萧王府当长工,你可显意?”
小香那敢有这种想法,她幽幽道:“小香只是苦命女子,那有这种福气?我”
眼眸中又渗出泪水,令人见之则心酸。
小邪安慰道:“小香你别哭,世上的人没什么差别,你也是人,你也有快乐的权力,你的命不好,那是别人忘记了你们的存在,人家吃一餐就足够你们活一个月甚至于一年,他妈的!这是什么人生嘛!”他越想越气,竟然跑到那位花花公子前面啪啦打了他两个巴掌,才走回来气愤道:“就是他们没有同情心,才会让你们三餐吃不饱,小丁!”他转向小丁,他已有点不能自制。
小丁知道他性子又发了,她急道:“小邪我”她也不敢多开口。
小邪叫道:“你写一封书信给萧王府,叫他们收容小香,最好也叫他们救济一些苦命人,总不能让那些人永远是苦命,他妈的!”讲到悲愤处,又忍不住去拉那位脂粉公子的耳朵,他是愤恨无处发泄。
小丁连忙点头道:“对对对!但但但我没带笔和纸张。”
小邪叫道:“你写在地上,就写月光收容小香,下面写我的名字。”
小丁显然有点不明就里,但也不敢怠慢,马上写了上述几个字在地上。
小邪撕下衣角,咬破手指,照着小丁字体描在那块布上。
小丁脸色不由得一变,小邪竟然为了一个初识,可以说跟本未识之人写下血书,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差点又掉出泪来。
阿三,阿四深知小邪脾气,但见此模样也皱起眉头,心情郁闷得很。
小香祖孙,早就被小邪的举动吓呆了,但无可否认她心中是感激及感恩这位素不相识的人。
小邪写好了,才露出笑意道:“小丁你看看我写的对不对?”
小丁点点头并没开口,她怕一开口会忍不住的哭出声来。
阿三、阿四,楞在那儿,他们俩又想到以前流浪的日子,要是当时有人救助他们几碗冷饭,他们就会高兴的跳起来,将心比心,他们也想哭。
小邪点头道:“小香你如果银子用完了,就拿着这布条到萧王府,找小公主要她收容你当丫-,告诉她我叫杨小邪。”
小香接过血书立即哭泣起来,双膝跪了下去哽咽道:“杨相公,小香我”
小邪俯身将她托起来道:“小香还有老丈,你们走吧,有时间我们再碰面。”
老人不好意思当面哭出来,合着满眶泪水道:“杨公子,大恩不言谢,容老夫来日再报,请受老夫三拜。”说着也就下跪。
小那也将他托起道:“老丈这是小事,你们有难我救你们,将来你能救人时,你一定会救人对不对?不用言谢了。”
老丈和小香带着高兴感激的眼泪慢慢行去,他们终于感到人间还有温馨存在,他们生命中又升起朵朵美丽的花朵。
小邪见他们祖孙俩走远了,才高兴叫道:“你们看!小香现在多开心,多快乐?哈哈”他笑得很开心。
小丁也轻笑道:“小邪你心肠好好,我敬佩你。”
小邪笑道:“没什么佩服敬佩的,想当年我和阿三,阿四整天偷冷饭吃,那时候我就决定以后能赚大钱时,一定要使像我们一样的人更快乐,你知不知道,我们以前好憋哪!嘻嘻,你问阿三,阿四就知道。”
阿三勉强笑道:“我们作战是有计划的。”
阿四苦笑道:“是啊!每次都是小邪带头,满好玩的嘛!”
小邪笑道:“好啦!这件事已过去,再进行下去。”看了那两位年轻男女道:“我看这两位也不是什么黑巾杀手,阿四你为什么理他光头?”
阿四闻言立即笑道:“这小子他妈的不学好,拐诱良家妇女,我捉到他,他还说他爹是什么鸟蛋官,我一气之下就来个大满贯,剃刀小试。”挥着手中剃刀,神情甚是得意。
阿三笑道:“这两个小情人偷偷跑来这里会面,像牛郎织女一样,什么后花园私订终身,会面没关系,还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实在憋不住,叫他们走远一点,谁知道那男的竟骂我臭和尚,我只好将他修理修理啦!”
小丁笑道:“看你们两个正经事不做,专门作一些缺德事。”
阿三叫道:“谁说我缺德?是他们两个不害臊,在我不明阿三面前还搂搂抱抱,企图破坏我的形象,这像什么话嘛!”
小邪笑道:“阿三你还有什么形象?说你和尚你又吃荤,说你不像和尚,头顶又有戒疤,十足的混蛋形象,不必人家破坏也够损啦!呵呵”阿四道:“这两人不只如此,还故意挑逗我和阿三,妈的!欺负我们是和尚!可恶极了。”
小邪笑道:“好了啦!你也将人家理了个大光头,放掉他们,免得就误人家青春,这样会遭到报应的。”
小丁站在那里直笑着,这种事她“不便”插口,否则等一下自己又得跑了。
阿四大叫道:“便宜这小子了,他妈的敢挑逗我?我的慕容雪雪要比她漂亮得多了。”
右手一拍,这对男女立即醒过来。
那男的还想逞强,站起来大叫道:“你们憨惹我?我”
“快滚!”阿三吼道:“你是什么东西?再说一句话拔光你的牙齿。”
男的一惊,连帽子也不要,反身就跑,那女的也边叫边喊的追赶下去,这出闹剧才算落幕。
阿三笑道:“像这种事多来几回也满过瘾的,呵呵”小邪笑了笑道:“说点正事吧!回开封城准备点东西晚上好救人。”
阿四问道:“探到路了?”
“不错!”接着小邪将出入口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阿三问道:“我们如何救人?”
小邪道:“等一下回城里,我再说给你们听。”
四人已往城里掠去。
在悦来客栈。
小邪他们正围在圆桌上商讨对策。
小邪道:“晚上我们分三路进行,小丁你管用吗?”他不大放心的看着小丁。
小丁瞄了他一眼道:“当然管用,阿三,阿四说不定还打不过我呢!”
小邪叫道:“少来,你连蚂蚁都不敢杀,还想和阿三,阿四比?而且你的菜刀又没带在身上,功夫大打折扣,我有点不放心。”
阿三,阿四嘻嘻窃笑着。
小丁脸一红叫道:“小邪你怎么老是损人?你派我任务,我一定能够胜任,菜刀不在也是一样。”
小邪嘻嘻笑道:“既然你如此说,今天就给你一点点任务玩玩。”他在桌上划个圆圈再划三个缺口,继续道:“我们准备用火攻,反正攻地道我很有经验。”他想到上次坑了“武痴”和在青阳镇一把大火娆死“神武门”数百名,当然是经验丰富了。
阿三问道:“如何攻法?”
小邪道:“我们分三路堵住三个出口,由小丁守北面出口,阿三你守东面,阿四守南面,我进去救人。”
阿三道:“那你何时出来?弄个不好把你烧死在里头多划不来?”
小邪点头道:“这点很重要,我想了好久才想到一个妙计。”
小丁急道:“什么妙计?快说,我急死了。”
小邪望着她嘻嘻笑道:“女孩子急什么,如果急那就糟了,嘻嘻嘻。”
小丁红着脸道:“好啦!说正经的。”
小邪点点头道:“我从东边入口进入时,小丁你就开始倒煤油烧北门,但不能倒得太多。”
“为什么?”小丁不解道。
小邪道:“我还要从北门出来呀!”
小丁叫道:“你开玩笑,煤油一点燃,火焰炽烈,你怎么出来?”
小邪道:“这就是关键所在,我来说明原因。”润一下嘴唇他道:“我们午夜三更开始发难,我进入地道时,小丁你就倒煤油,但煤油不能倒得太多,你只能让煤油在北门口燃烧一刻钟,一刻钟以后火势一减,你就倒入冷水将地面冷却,我不久就会从北门退出,记着了没有?”
“要是倒太多呢?”
小邪轻笑一声道:“那时杨小邪就要改名成为杨翘翘了。”
小丁惊栗道:“我不要,我怕会倒不准确。”她真怕将小邪烧死在里面。
小邪道:“怕什么?到时我会替你量好,你按照桶子,一桶一桶倒,不就没事了?”
小丁这才没说话。
阿三道:“那我呢?”
小邪道:“我从东门进入,一路杀到底,那时候敌人已发现北门有火攻进来立即会大乱,他们会往东边或南边冲,阿三和阿四你们要先阻挡七至八分钟然后再用火政。”
阿三不解道:“为什么要再等七、八分钟?一次来不就更省事?”
小邪笑道:“这就是要让他们觉得还有希望突围,否则一下子三面信道全着了火,那他们只有等死,一定不会离开大牢,那时候我要救人可就多费手脚,也会因此耽误时间。”
阿四点头笑道:“没问题,七、八分钟以后,我一定烧得他们哇哇叫。”
小丁问道:“那时候他们会不会反回北门?”
小邪摇头道:“不会,因为北门先着火,他们一定想不到北门的火只烧一刻钟,再说他们向东门和南门突围,等到阿三,阿四点起火时,若他们想再退出北门,非花上一、二十分钟不可,只要这一空档时间,我已经可以带人冲出北门,再次将北门点燃,这样大功就告成了。”
小丁担心道:“万一失算呢?”
小邪笑道:“那时你就等我出来再倒煤油,我可不想死在里面。”
小丁撒娇道:“我要烧死你!”
小邪理都不理她,转对阿三道:“阿三你有无把握阻挡?没有的话最好带些炸药。”
小丁见小邪不理,以为他没听见,又叫道:“小邪,我要烧死你!”
小邪仍然不理,他问阿四道:“阿四你也一样。”
阿四拍拍胸脯神气道:“通吃帮‘拔毛剃刀’可不是省油灯,谁怕谁来。不过还是带几捆炸药比较实用。”
“小邪──”小丁气叫道:“我要骁死你──”小邪嘻嘻转望她笑道:“小丁你烧得好苦哇!怎么?烧了三次还烧不死?呵呵小丁闻言满脸通红,她这才知道又被耍了,楞在那里够她羞窘的。小邪笑了笑才向大家道:“还有什么问题?”
阿三道:“我点燃煤油以后呢?”
小邪笑道;“你和阿四就到小丁那边,免得她当真把我烧死了。”
“哈哈”大家笑了起来。
小邪道:“我们先去买煤油,装在马车先运到城外,否则晚上运不出去。”
阿三道:“这交给我和阿四就行了。”
小那道:“好,你们快去办,煤油就放在灵感塔后面树林,记着不能让人家看到,你不妨洒一些酒在车上,让人家以为车上是酒。”
小丁急道:“还要一缸冷水。”
小邪惊道:“好险哪!我差点忘了,小丁你还满关心我嘛!”
小丁-道:“谁关心你?我是怕凤姑逃不出来。”
小邪嘻嘻笑道:“明明就是关心,何必找借口?我心领啦!小丁。”
小丁羞窘的低着头,不知要说些什么才恰当。
阿三笑道:“小丁客气什么?关心小邪是正确的,很有进步的,而且小邪也很关心你哪!”
小丁叫道:“他会呀?才怪!”说完已溜出房门回到自己房间。
小邪叹道:“哇佳佳!我老人家每天都在关心她,女人哪!有如老太婆数绵羊睡觉,真不可理喻。”
阿三问道:“老太婆数绵羊是什么意思?”
小邪笑道:“一辈子也数不完,一辈子也猜不透有几只嘛!”
阿四笑道:“有道理,绵羊数啊数就睡着了,明天又从头开始,永远也甭想数完,倒不像我一天杀一只来得实惠些。”
小邪笑了笑道:“好吧!你们该去准备东西了。”
阿三,阿四立刻走出客栈赶去买煤油及一缸冷水,雇车载到城外树林中,很隐密的将东西藏好,才返回客栈。
黄昏过后,小邪用完晚膳,立即出城,在城外逛到亥时初更左右,小邪才吩咐阿三,阿四将煤油搬到秘道出入口,自己则帮小丁搬。不到一柱香,一切都已就绪,小邪再巡视一遍,觉得出入口都像那位黑衣人所说,这才放心的等着。
乌云密布,寒星几颗,夜风飕飕。
小邪在算时间准备一举突袭奏效。
突地夜梆子声音已传来,喀喀喀,当当当
小邪道:“阿三是时候了-”反手一按大树年轮中心,秘道再次出现,一闪身已窜入内部。
在这同时,小丁也启开北门,将煤油往秘道中倒,马上点燃“哄”一声,火焰已冲天,火舌翻舞不已,慢慢的往秘道卷去。
在秘道里,蓦地“不好啦!北门失火了!快,快逃!”一阵杂叫已传出来。
“快从东门撤退,有的人从南门!快!否则就来不及了。”“不要管人犯!立即撤走!”“敌人已攻到这里,大家不可乱成一团,照顺序出去!”“小心门外有埋伏!”“不要挤,否则大家都逃不出去!”喊归喊,已没有人听,连串的脚步声,跌撞声,哀叫悲嘶声不时传出来,各自逃命已乱哄哄。
小邪很快利用这混乱人潮摸到大牢,此时大牢囚犯亦乱得很,有不少人在撞跌栅门,希望能撞开,有的已泣不成声。
这地牢是双排形式,中间有一信道,一直通往深处,至少有二十丈长,关了不少人。
小那见状心想:“这些人已惊吓过度,要是现在放开他们,难免会乱成一堆,这样就不成了。”他大吼道:“站住!”声音有若睛天霹雳,震得囚犯个个掩耳直颤,露出骇然之色。
小邪一吼成功,他叫道:“各位不要吵,我是来救你们,等一下你们跟我出去时不能乱跑,知道吗?”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立刻又哗然大叫。
“停——”小邪又吼叫,将众人喧哗之声压下去,他叫道:“你们再乱叫就不放人,他妈的!搞什么嘛!”头一昂,朝里边叫道:“凤姑你在吗?我是杨小邪——”回音四起,传得甚远。
突地在远处传来姑娘惊叫声:“是杨小邪?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爹,娘,杨小邪来救我们了。”
这声音小邪一听就知道是凤姑,他甚是高兴,总算没有白费功夫,一提气已朝发话处掠去,只一个起落,已奔到一间牢房,他高兴叫道:“凤姑是你!还有老伯,伯母!”
凤姑身着一件红色罗裙,人已憔悴多了,她爹娘更不用说,瘦得好象只有一层皮黏在骨头上,已不成人形瘫痪于地。
凤姑见到是小邪,高兴得流出眼泪哽咽道:“小邪你好吗?”
小邪笑道:“出去再说,钥匙在那里,”凤姑摇头道:“我不晓得。”
小邪楞了一下,看看铁门缠住腕大粗的链条,双手握住,大喝一声“卡-”只见那条铁链有若面条般的硬生生被扯断,这份功力,不由得使凤姑楞在那儿,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邪轻-链条笑道:“凤姑你等一下再出来,我去放其它人马上回来。”话音一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三两下已将全部牢房铁链扯断,反身掠回凤贴面前道:“凤姑快抱起你娘。”马上欺身抱住秦仁德叫道:“跟我走!”话音一落已射向牢底。
凤姑立即背起她娘追赶下去。
众人心想有人救总比自己乱闯来得好,也一一紧跟其后。
小邪很快找到北门,见火势已息,他大叫道:“小丁快倒水!”
小丁原已等得发慌,现在闻到声音传来,高兴叫道:“来啦!”
“哗啦啦”“嘶”几声连着响起,冷水已流入洞口,一触热地板,已冒出不少雾气,烧红之地板立即冷却。
小邪快步腾身,轻点地面已射出洞口。
凤姑也急忙走出洞外,其余众人亦争先恐后的抢出石洞。
小丁问道:“小邪成了?”
小邪放下秦仁德,点头道:“你叫大家散去,我去看看阿三和阿四。”话音一落,人已在十丈开外,直往东方掠去。
小丁向大家道:“各位没事了,你们可以离开啦,前面不远就是开封城。”
众人哗然,一一离去,只留下凤姑站在那里。
小丁迎上去笑道:“你一定是凤姑姊了?我叫小丁,是小邪的朋友。”
凤始无力的笑道:“小丁谢谢你们来救我,我”
小丁见她姿容憔悴,她急道:“凤姑姊你坐下休息,我们在这里等小邪回来。”她接过凤姑怀中之秦夫人,将她平放于地。
凤姑再次感激道:“谢谢你,小丁。”热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在小邪闯进地道时,阿三守住东门,不久一阵脚步声已经传来。
阿三大叫道:“各位!此路不通,请走别路如何?”
黑衣人见到门外有人,立即大吼道:“大家冲!”霎时人群往门外涌出,可惜洞口太小,最多也只不过挤上三人,等于只能够拿出三人的力量。
阿三轻松愉快叫道:“来啊!越快越好?讲不听就要修理!”手掌一拍,一阵狂风掠起,很容易将前面那三人击退。
“还有谁要挡在前面?死得早喔!”阿三比手划脚甚是得意。
黑衣人又叫道:“用暗器!”话音一落,众人已暗器齐发,有如雨点般的射向洞口。
阿三轻笑着退后两步,躲到相思树后面,得意的笑道:“关——”他以为一按扭,秘道会关起来,可惜他这次失算了。就在他一楞时,地道已有人群冲出洞口。
“哇卡!奶奶的失算啦!”阿三嘴中直叫,也管不了那么多,大喝一声,身化长虹,双手齐出直向黑衣人攻去,只见掌影过处,黑衣人应掌而倒,然而前面倒了,洞口马上又涌出人潮,阿三暗自叫苦,咬牙力拼。
不久阿四已将南门点燃,高兴的回到东门,见到东门乱七八糟,他大叫道:“他妈的!阿三你搞什么鬼?放敌人出来练武功?”
阿三急叫道:“阿四你快来帮忙,还说些什么风凉话?”只这一句话,又有三名黑衣人惨死在他掌下。
阿四看阿三气喘如牛,也不敢怠慢,左手一挥,拿出剃刀大叫道:“拔毛剃刀来啦!”
只见剃刀泛起一道寒芒,挟着厉风,势如奔雷般的罩向黑衣人,冷芒过处,哀叫之声不绝于耳。
黑衣人攻势已被压制,突有人叫道:“再用暗器!”
此声一出,黑衣人即刻尽己所有之暗器,以满天花雨手法射向阿三和阿四。
“他妈的!落蛋啦!”阿三苦叫着,双手舞得密不透风,将来袭之暗器一一震掉,但也无暇再攻击其它人。
阿四亦是如此。
黑衣人见机不再失,即刻逃离洞口,往四处窜去。
蓦地
寒光数闪即逝,这些黑衣人已无声无息倒卧于地,在他们“命门”穴上正插着一把薄如柳弃之飞刀。
“我来啦!”话音末落,小邪已飞奔而至,手中匕首见人就挥,见人就砍摧枯拉朽,虎入羊群,加入无人之境。
“阿三快倒煤油,阿四点火!”小邪人吼一声,身形再次射向发暗器者。哇哇数声,这些人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已魂归阴曹地府。
阿三见小邪来到,尴尬一笑,立即就飞身掠往煤油桶,双脚一踢一堆,已将油桶打翻“哗啦啦”煤油已流向洞口。
阿四也不慢,火折子往前一丢“哄”一声,火舌已将洞口封住。
“哇呃喔”一阵惨叫声不时从洞口传出来,不久终于被火舌所吞没,只剩下呼呼之火舌翻腾声了。
阿三见敌人已退,累得要死的坐在地上,喘得很。
阿四笑道:“阿三你他妈的什么‘三撇老蛋’?我看你一撇也没有,弄得大吃油条,怎么样?油条味道不错吧?”
阿三苦笑道:“我那知道那门关不起来,本想开开他们玩笑,嘻嘻反而开自己一个大玩笑。”
小邪叫道:“阿三你以为这门是自动玩具?手指一按把戏就来?罚你洗尿垫子!”
阿三苦笑道:。“洗就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呵呵”小邪轻笑道:“走吧!别让小丁望穿秋水不见一人鬼(依人归)!”
“哈哈”众人在笑声中也掠往北门。
一到北门,小邪扛起秦仁德道:“天已很晚,我们回客栈再说。”
众人会意,小丁背起秦夫人,一同奔回悦来客栈。
大家折腾一个晚上也累得很,一回到客栈已各自回房休息,凤姑和秦夫人则和小丁住在一起。
就这样他们安静和满足的入睡了。
一晃三天已过。
凤姑他们三人,本是饥饿过度,在这三天的调养下,气色已恢复不少,好了许多。
中午时分,小邪招集大家准备讨论下一次行动计划。众人现已围在圆桌上。
小邪笑道:“老伯,伯母,你们还好吧?”
秦仁德叹道:“杨少侠,老夫又再次让你操劳了。”
小邪笑道:“那里!凤姑不是为了告诉我黑巾使者的秘密,她也不会受苦,说起来还是我害了她呢?”
凤姑忙道:“杨小邪你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了,我”
小邪截口道:“我们都是朋友,别说这些客气话,你们是怎样被捉的?”
凤姑叹道:“我爹娘回来找我,我们就准备逃走,那晓得被江子山发现,所以才被人家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