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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飞更加困惑地道:“这地方对晚辈又有什么意义?”
卓元伦肃然道:“意义大极了,如果你祖母的坟中是空棺,那么你的祖母也就很可能仍在世上,你懂这意思了么?”
聂云飞心头大震道:“莫非那外方山的舍身崖下就住着我的祖母?”
卓元伦沉凝地道:“现在只能猜测如此,这要等掘坟之后才能判断!”
聂云飞长吁一声,道:“晚辈还有一个想法,当初发生之事,如果一如两位前辈所猜测,但也可能不是空棺!”
卓元伦道:“你说是她可能随便弄上一具尸体是么?”
聂云飞忙道:“晚辈之意正是如此。”
卓元伦爽然道:“这好办得很!我们不妨用滴血入骨之法,一试便知!”
聂云飞道:“晚辈尚不知如何试法?”
卓元伦笑道:“若是你的祖母,用你的鲜血滴于骨上,有如水之人土,立刻会渗入其中,但若不是你的祖母,却格格不入。”
聂云飞道:“这就好办了!”
于是,他以武林第一家家主的身份开始下令。
洪不讳、彤云仙子陪公羊子监督七星侍者处理恨海一妪的丧事,金星堡主黄伯扬,南海钓叟伍子渔则带领着十八名留春谷高手与五十四名南屏山庄之人先行去淮阳山武林第一家。
至于血旗门大寨,在聂云飞几经考虑之下,终于决定放火一烧了之。
不久之后,一座纵横江湖近十年的血旗门大寨问起了冲天火光,不过顿饭时光,已经变成了一片瓦砾之场。
第二天。
在阳光普照之中有两件大事在进行。
一件是七星侍者为恨海一妪营葬,地点就在一片废墟的血旗门大寨所在地的斩云峰上。
峰上景致清幽,能在死后葬放此地,似乎可以了无遗憾。
不论墓穴的修建,以及倌椁衣衾,都是最名贵最华丽的,而且坟前搭起了长棚,两班僧道念佛诵经,香火日夜不绝。
在另一座峰头之下的一片松林之中,也在一座大坟之前备下了香烛祭品!
在坟前长跪着聂云飞,一旁则站着神色肃穆的南仙北圣。
当焚化过纸钱,上过供品之后,南仙北圣同时动手掘坟。
不大时光,坟头掘了开来,揭开石板,一具桐棺立刻现了出来。
聂云飞心情激动不已,望着那具在坟穴中的桐棺出神不已。
但南仙北圣并不迟疑,两人四掌轻托,已把桐棺托离坟穴,轻轻的平放到坟墓之前。
南仙符兆南凝重地道:“开格之事,则要你亲自动手了!”
聂云飞沉凝地点了点头,果然双掌轻轻抚在棺盖之上,微一用力,但听咋咋的连响,棺盖业已开启。
一经揭开棺盖,聂云飞与南仙北圣不由俱皆为之一怔。
原来棺木内平平稳稳平放着一具骨骸!
南仙北圣面目凝重,聂云飞则更是激动不已。
那骨骸由于年代已久,只有一具白森森的枯骨,衣履等物,早已化成了飞灰,一经开棺之时,就已消失不见。
北圣卓元伦道:“还等什么,快用滴血入骨之法去试!”
取出匕首,刺破了左手食指。
但见一缕鲜血,向枯骨上滴了下去。
在南仙北圣认为,那枯骨绝不会是聂云飞的祖母,自然也不会溶得下聂云飞的血液。
焉知事实大出三人意外!
但见鲜血迅快的进入骨内,果然有如水之入土,只在骨上剩下了两个红斑!
聂云飞大吃一惊,蓬的一声,在棺前跪了下去,叫道:“这正是我的祖母!”
南仙北圣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急忙盖上棺盖,也双双跪了下来,口中不停的祷念道:“大嫂在天之灵休怪,原谅小弟。”
聂云飞双泪滚滚,喃喃地道:“看来两位前辈的判断都错了。”
南仙北圣同声道:“错了错了这简直是大错而特错”
又双双向棺前叩头道:“扰了大嫂地下寝宫,小弟等罪该万死!”
两人叩了半天头,急忙又取来许多纸钱焚化。
一时之间,三人俱在棺前怔了起来。
聂云飞揩揩泪渍,道:“孙儿不孝,扰了祖母泉下灵骨。”
转向南仙北圣道:“就请两位前辈帮忙,快将先祖母的灵骨埋葬吧!”
北圣卓元伦忙道:“对,对快把大嫂的灵骨下葬!”
但符兆南却摇摇头道:“慢着!”
卓元伦道:“还有什么可等的,已经证实了这是大嫂的灵骨,还有疑问么?”
符兆南道:“不错,这疑问大得很呢!”
卓元伦道:“你说吧!”
符兆南道:“聂大哥是不该而死,而聂大哥死后不久,聂大嫂相继归西,而后武林第一家相继星散,留春谷中出了留春谷主,这”卓元伦道:“莫非你怀疑聂大嫂与聂大哥都是被人害死的!”
符兆南拊掌道:“一点不错,咱们且想想胡妪的话,据她说当时侍候大嫂与大哥的仆妇,共有十余人之多,胡妪不过其中之一,由于人数众多,也就使第一家有些混乱之局,使她记不清当初之事!”
卓元伦道:“这样说来,那十多名仆妇之中,定然有人害死了聂大哥与聂大嫂了!”
符兆南道:“恕我大胆的下个断语,那人就是现在的留春谷主!”
卓元伦摇摇头道:“这判断有欠周详!”
符兆南道:“为什么呢?”
卓元伦敲敲前额道:“你何不用脑子想一想,聂大哥与聂大嫂是何等样人,如何会被一名仆妇害死,而且,如果说害死,也该是同时害死才对,如何能先害死了聂大哥,又隔了一个多月才害死聂大嫂,难道聂大嫂是那样不管用的人么?”
符兆南道:“你的话固然有理,但我却另有根据。”
卓元伦不以为然地道:“你倒说说看,有什么根据?”
符兆南微微一笑,道:“第一,那金星堡主之女黄素心,有一种先天的绝症,但她目前却已完全康复,这是事实吧!”
聂云飞一旁接口道:“不错,这确是事实。”
卓元伦困惑地点了点头。
符兆南又向聂云飞道:“其次,你到留春谷内时,那留春谷主曾否让你服过一枚可使心性模糊,而能忠于她的药丸!”
聂云飞忙道:“不错,幸亏那神秘老妪以传音之术警告我不要服下去,但却要伪装成已经服了的样子,方才脱过一劫!”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那老妪也是关键人物,可惜她在于留春谷内,无法现身找得到她,否则一切自然可以得到解答。”
符兆南摇摇手,道:“现在且不管那神秘老妪,且说那留春谷主,由这两件事上看来,就可以知道她是一个擅长医道之人,可惜她却克制不了谷中的地底污气,以致难以出谷,否则眼下江湖之中已是另一番模样了!”
卓元伦忽然大叫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声音中有惊喜,也有得意。
符兆南目光一转,道:“你明白了什么?”
卓元伦道:“定然是那留春谷主用她医术上的本领,迷住了聂家兄嫂,而后陆续的害死了他们!”
符兆南哼道:“总算你明白过来了!”
转向聂云飞道:“现在老朽要做另一件对不起令祖母阴灵的事了,但这却也是替她复仇解恨一定要做的事!”
聂云飞忙道:“前辈想必是要查看先祖母骨骸是否有中毒之象吧!”
符兆南颔首道:“一点不错,不如此就难明真相。”
聂云飞道:“既已惊动了阴灵,再查上一查,也没有什么关系,何况这原是为先祖父母复仇必要之举!”
符兆南颔首道:“卓兄,再把棺盖打开如何?”
卓元伦投给他了一瞥微愠的目光,但却依言又把棺盖打了开来。
一时三人六只目光俱向格中望去。
符兆南望了一会儿,咬牙道:“老朽已能看出名堂来了!”
聂云飞有些困惑地道:“先祖母遗骸似与常人无异,不知符老前辈看出了什么?”
符兆南伸手一指,道:“你且看看她的脑骨!”
聂云飞与卓元伦俱皆依言看视,只见脑骨之后有五个乌溜溜的黑点,但如不仔细注意,却难以看得出来。
符兆南叫道:“人若是痴迷受制,必然是脑子受药力麻醉而起,这头骨上的乌点,就可以说明大嫂在生前服下了那妖妇的药物!”
卓元伦道:“这样说来,聂大哥也可能有相同的遭遇了!”
符兆南摇头道:“这倒并不一定。”
卓元伦道:“为什么?”
符兆南沉凝地道:“那妖妇只要能控制了聂大嫂,还怕害不死聂大哥么?”
卓元伦皱眉又道:“不错,但聂大嫂的死因呢!”
符兆南叹口气道:“只要控制了聂大嫂,还怕没有机会害死他们么?”
陡然,聂云飞叫道:“两位前辈请看棺中似乎还有一件”
话未说完,卓元伦伸指一吸,一枚细小的钢针已经吸了出来。
符兆南急忙接到掌心之中,仔细审视。
卓元伦叫道:“毫无疑问,这就是害死大嫂的东西。”
符兆南凝注着那比绣花针略小的钢针道:“不错,就是这枚东西害死了大嫂,但不知是射入哪一部分!”
卓元伦咬牙道:“这钢针遗落的部位是在胯骨之上,自然是射入肾脏了!”
符兆南也咬牙道:“不错,这妖妇好毒辣的手段,这一枚针是无毒之物,射入肾脏之中,不会使人立致死地,大嫂凭着武功克制伤势,一时看来,自然是一种病症,等到支持不住而死,在外人看来,也就是死于疾病了!”
卓元伦咬牙道:“现在已经明白了一切,还等什么?”
符兆南道:“那么你想怎样?”
卓元伦道:“自然是赶回淮阳山,集结一切力量,大举扑向留春谷,抓出那妖妇来替聂大哥与聂大嫂复仇了!”
符兆南:“慢着”
卓元伦叫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符兆南道:“至少,还有一件事要做!”
卓元伦道:“快说,还有什么事?”
符兆南道:“你不妨想想看,那胡妪说的是谁?”
卓元伦猛然一拍前额道:“不错,那外方山舍身崖下的人是谁,那胡妪总不会无中生有吧!”
符兆南沉凝地道:“自然不会,那胡妪在聂家惨事发生之后,眼见那人由武林第一家中悄悄走出,只不过她全身皆包裹在青布黑纱之中,所能看到的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目光移注到聂云飞脸上,接下去道:“而后那胡妪千里追踪,追到外方山舍身山崖上,但那妇人却跳下了舍身崖。”
聂云飞急道:“这样说来,她岂不是已经摔死了么?”
“胡妪找遍了舍身崖下,没见到尸体,于是胡妪到了太行山,居住在洪流洞中,一晃过了这么多年。”
“那么咱们快去外方山。”
于是,坟墓重新埋好,二老一少,展开提纵身法,径向外方山的方向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