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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心道长数次想劝她弃子投降,但是却被她脸上坚毅固执的神色所震撼,不觉地暗暗为她加油,只希望她能败中脱困,结束此局。
林飞虽是不懂棋中变化,竟也感到那小小棋盘之上,隐隐散发出一股窒人的杀气。
彷佛他此时所视已非黑白棋子,而是激战中的两名高手,如今已经到达生死立见的紧张时刻,他不禁揉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断白虎、舍青龙、浑圆一体,生死两拋!”
小芸棋子应声而落,啪地一声,那张全为坚实檀木所制的棋桌,竟然由中间裂成二半,黑白棋子洒落矮几之上。
小芸惊喜道:“妖枫,你出关了?!你的神功练成了吗?”
原来,在这关键一刻为小芸解危之人,正是在山洞内闭关的尹枫。
智敏禅师轻嘘口气,他在适才小芸那凌厉的一记反击中,仗着自己苦练三十余年的金刚护体神功全力施为,方始全身而退,饶是如此,他亦惊出一身冷汗!
智敏禅师和木心道长不禁双双抬头注视洞前,他们都想知道,那个能在如此危急战况之下,安然救出小芸的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尹枫多日未曾整理仪容,此时下巴长着青渣渣一片半长不短的硬须,他的外貌看似邀遢,但是双目之中却是一抹湛然的神光。
尹枫似笑非笑道:“我那韦陀神功刚有小成,本待休息片刻后继续闯关,可是忽然感应到你有危险,我以为是雪怪来袭,你才会如此豁命相拼,哪知,你竟是与少林方丈大师在试招!”
小芸奇道:“你认识智敏大师?”
“不认识!”尹枫莞尔道:“但是,依你的功力,当今武林之中,能将你逼到如此地步之人,除了武当门木心道长,再就是、少林方丈智敏禅师了!”
他随即尔雅揖礼道:“尹枫见过两位掌门!”
智敏禅师与木心道长,起身还礼。
智敏禅师稽首道:“老衲一时逞能,不料竟惊动施主练功,真是罪过!罪过!”
小芸猛地颖悟:“啊!你这中途出关,所练神功就要打折扣,等下回闭关,又得重新开始是不是?!”
尹枫淡笑道:“重新开始是不至于,但是的确要多损耗一些时间,才能功行圆满。”
小芸歉然道:“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你会那么敏感。”
尹枫笑道:“这也不是你的错。”
“就是嘛!”小芸同意道:“谁叫你那么神经过敏,偏又感应错误。”
尹枫有些哭笑不得:“嘿,你这小姐真没良心,我担心你的安危,你居然说我神经过敏?!我怕你自责,安慰你错不在你,你反倒顺理成章说是我自己的错?!唉这年头真是世风日下了,好心意然没好报!”
小芸咯咯娇笑道:“哈!我故意气你的啦!你中计了!”她高兴地直拍手。
尹枫瞟眼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故意,我也是假装中你的计而已!傻丫头!”他笑容满面地斜睇着小芸,好不得意!
小芸撇嘴啐笑:“讨厌!你这家伙也越来越狡滑啦!”她接着好奇问道:“你明明在闭关,怎么会知道本姑娘有难?”
尹枫含糊道:“我说过,我第六感特别发达嘛!”其实,他这种心电感应正是修习密教神功的一种特殊反应,只是所能感应的对象,往往是自己的至亲或是在他心目中占有特殊地位之人!
木心道长关心道:“尹施主,你修习之神功是专为对付雪怪之用。此遭受扰中断闭关,对你的修习定有影响,可需要贫道稍助之力!”他是真心想以自己深厚的功力帮助尹枫练功。
智敏禅师亦是领首道:“施主因缘巧合,独具克制雪怪的能力,天下苍生之安危,全系于施主身上。老袖愿尽一己之力,助施主早成神功,以免雪怪肆虐无忌,造下更大的灾害!”
尹枫倒是一怔,心想:“没想到这两位掌门人的胸怀如此悲天悯人。他们如此心胸,果真是不愧为出家修行之人,这点倒和师父他老人家颇为相似!”
想起自己的授业恩师,尹枫心情为之一黯,不禁怔怔地发起呆来。
木心道长和智敏禅师不明所以,倒是以为尹枫顾虑有关修练神功的心法泄露。当下,他们二人心中不免有些不满,同时瘪想:“我二人为众生着想,不惜牺牲功力助你练功,你这小娃儿反倒不知好歹,拖拖拉拉,不够爽快,丝毫没有一个成就大事业人物应有的豪情和胸襟!”
小芸自他眼中看出一片孺慕之情,知道尹枫定是想起师父。于是这小妞扯扯尹枫袖子,安慰道:“大疯子,你是不是在想你师父?咱们说好了,你就当你师父和我外曾爷爷在一起下棋”
小芸想起适才自己下棋的惊险,忙不迭摇头改口道:“不要下棋!如果他们也像刚才我那模样,那就太辛苦,太不好玩了!还是当他们在一起喝茶比较好!”其实,人死之后,究竟是上天入地,又有谁知道呢?只是这娘子深信轮回与灵性不减之说。因此,总认为自己最近亲的外曾爷爷未死,只是在某处逍遥罢了!如今,她也希望尹枫和她一样,相信自己最敬爱的师父未死,以免心中难过。这便是小芸表现自己关切之情的特殊方式,也许旁人不能了解她在胡扯什么,但是尹枫却明白小芸有多么认真,多么关心自己。
尹枫拋开神伤,呵呵轻笑道:“没错!我正是看到师父他老人家和你外曾爷爷在一起喝茶,所以才会发呆。他们还在讨论你刚才那盘棋下得真是有惊无险!”
在场之人自是无人懂得他们二人之间究竟在说什么。
尹枫朝木心道长和智敏禅师深深一揖:“两位前辈悲天悯人之心,深令晚辈折服。
适才晚辈触景伤情,想起先师,因此有些失态,倒令二位前辈笑话,晚辈因功力浅薄,对于修习韦陀神功确是耗日旷时,若得两位前辈相助自是不禁感激,但是,晚辈心想,对付雪怪绝非逞一弓之能可成,因为晚辈斗胆,想与二位前辈共同修习此等神功,以期来日能够合力消灭雪怪,不知两位前辈意下如何?”
木心道长和智敏禅师不料尹枫竟是想将韦陀神功传予自己,思及刚才自己对他错误的估计,两人不禁老脸微热,暗骂自己太过小心眼。
智敏禅师双掌合十,虔诚问讯道:“阿弥陀佛!小施主仁心宅厚,老衲深感佩服,老衲虽已年老气衰,但是为除雪怪,亦只有令这副臭皮囊再多劳动一番!”
木心道长亦是稽首道:“无量寿佛!为除雪怪,贫道但凭差遣!”
尹枫忙道:“道长言重了!”
须知木心道长乃是堂堂一派掌门,在武林之中的身份地位之高自是不用赘言,天底下有谁能“差遣一导了他?有谁敢“差遣”他?只因木心自己错估尹枫在先,又闻尹枫愿意将唯一能够对付雪怪的韦陀神功相援,心底自然折服于尹枫的气度;再者,到目前为止,除了尹枫和小芸,还无人能对付雪怪,所谓心服口服,是以他在对付雪怪这件事上,自然心甘情愿受尹枫“差遣”!
林飞暗自高兴道:“呵呵我这兄弟当真了得,在这两个武林一等一的名人面前,进退应对潇洒自如,全不像我,不知道该如何和这些人说些文皱皱得体话,如今,连木心道长这个老牛鼻子都自愿听他调度,不简单,就是不简单!”
小芸不干寂寞道:“大疯子,你为什么就不教我韦陀神功?我也好帮你吓唬那个老怪物呀!”
尹枫揶揄道:“不是我不肯教你韦陀神功,实在是你自己不争气,学不来这门功夫!”
小芸娇嗔道:“你又没有教过,你怎么知道我争不争气?!你少瞧不起人!”
尹枫嘿然戏道:“不用教我就知道你绝对学不来!”
小芸噘嘴不依道:“你胡说,你胡说,你凭什么认为我学不来!”
“因为”尹枫眨眨眼,哈哈笑道:“韦陀神功只适合纯阳之体修习,这门神功女孩子根本不能练!”
“讨厌!”小芸莲足猛跺:“是哪个人创出这么菜的功夫?还有,你怎么可以故意吊我胃口?”她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可不被戏弄了一番,于是纤掌一挥,一股刚强猛烈的劲力猝然撞向尹枫!
旁人惊呼一声,尹枫却早有准备,他不慌不忙地拋肩斜身,顺手一引,将这片凌厉的掌风带向身后。
“卡啦!”一响,一株足有一人环抱粗的巨松竟被这股掌劲拦腰震断!
众人俱是惊疑不止,他们可想不到这丫头动起手来竟然如此毫不即睛。
唯独尹枫神情自若地嘿笑道:“你每次都跟我玩真的,迟早有一天我会不小心死在你手上。”
小芸撇嘴黠笑道:“得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本事,你如果真的被我打死,你就不是真的尹枫啦!”
木心道长等人对于他们二人竟能如此了解对方,不禁发出一抹会心的微笑。
林飞更是暗自乐不可支,那张大嘴笑咧得可大着呢!
在尹枫和木心道长,智敏禅师三人共同修练韦陀神功的时日当中,有关雪怪的动向与消息,不断经由神鹰帮各地分舵传上孤鹜山。
自雪怪在太原城郊惊见韦陀神功而逃走之后,随即窜往太行山区,沿途已破坏数座村庄小镇,太行山区东阳关附近一座小具规模的山寨飞虎庄,在一夕之间遭雪怪覆灭,更因而引起太行山一场大火,烧掉半座山头。
雪怪复由山区逸出山外,闯入距离太行山约有百里之遥的鹤壁集,当地巨户玄羽门的庄主虽曾接获神鹰帮的告急通知,却嗤之以鼻,在雪怪出现时率领门下弟子近百人欲捉拿雪怪,导致玄羽门全军覆没。雪怪在遭到激怒之后,凶性大发,将鹤壁集七百余户住家完全摧毁,死伤人数不下近千人,只有少数与神鹰帮当地分舵交善的人家,知机而退,得以幸存!
复三日,雪怪一改昔日昼伏夜出的习性,于白天出现在开封所属辖区之武阳县肆虐,开封府尹派遣守城官兵携重炮渡河支持武阳,虽未伤及雪怪毫发,但是隆隆巨响却将雪怪吓走,使其改向西南方而去,解除雪怪渡河直捣开封城之顾虑!
四日后,雪怪于光天化日之下,在黄河沿岸居民眼睁睁注目之下,化成电光凌空飞窜横渡黄河,抵达对岸之后,此怪似是得意异常,昂首捶胸,纵情狂吼,吼声传出数十里依然清晰可闻。此怪这阵吼啸,似乎在向什么人挑战一般!
嵩山少林寺,见雪怪日渐逼近,危及附近百姓居民与该寺安危,特向孤鹜山告急,请其方丈大师尽速返山。
又过两日智敏大师与木心道长赶回少林寺,却正好在山脚处,撞见雪怪破坏庄落,于是二人联手力战雪怪。
他们二人虽然仗着韦陀神功,稍可抵挡雪怪,但是久战之后,仍受重伤,经少林寺前往支持之弟子救回寺中疗养后,性命已无大碍。
雪怪在战胜两人后,激动地捶胸顿足狂啸不休,最后窜飞入空,化为电光,不知所踪!
尹枫再次坐关的关期圆满,适才出关。
此时,他与小芸和林飞正围坐于林中那栋爬满紫花萝藤小楼的二楼花厅当中,一同观看这些自各地分舵传送而来的诸般消息。
尹枫看到最后,不禁弹纸笑道:“这个老怪物,它当真认为自己战胜韦陀神功就了不得啦?你们瞧,它居然还捶胸顿足,狂啸不休。啧啧,真是嚣张得忘了自己吃瘪时的糗相!”
小芸颇感兴趣道:“瞧这些传书中的迹象看来,这个老怪物的功力好象又比以前进步不少哟!我看它大概也懂得闭关练功这类诀窍。”
“当然!”尹枫轻笑道:“你难道忘了,这个老怪物就是在打坐时被闪电击中,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它既然会打坐,自然也可懂得闭关练功喽,只是它的功力越来越高明的话,对咱们就越来越不妙。”
林飞愁眉深锁道:“兄弟,你那韦陀神功是克制雪怪的法宝之一,如今竟然失效,他日若是碰上雪怪,你不就要吃亏了!”
尹枫摇头道:“不然,老哥.我的韦陀神功是本门中至高至深的一项修为,若非本门弟子很难真正体会个中的奥妙,虽然木心道长和智敏禅师他们二人俱是武学宗师,但是想在短时间中完全领悟这项神功,所得毕竟有限。依我估计,木心道长,可能只有三成火候,而智敏禅师因为所习武学亦是源于佛教心法,所以大约能达到五成左右的功力,因此,就算合他们二人来对付雪怪,顶多能产生牵制的作用,无法真正达到克制的目的,当初,我在传他们二人此项神功时,已经将这情况说给他们知道。”
他接着又沉吟道:“我想,木心道长和智敏禅师既然早就知道不可恃功硬拼,却还会与雪怪缠战至久,导致身受重伤,可能是当时情况有异,致使他们二人无法及时抽身而退!”
林飞依然忧虑道:“我还是觉得不妙,我说兄弟,这个雪怪可不是和普通的人一样有血有肉吶!如果它只是个血肉之躯,那么不管它再如何厉害,咱们顶多豁命和它干上,看看咱们的刀快,还是它的肉多骨头硬,最不济也能要它半条老命。可是可是这老怪物,刀砍不痛,火烧不着,还会抽冷子放电灼人,寒掌又是厉害了得,你要对付它,,没有相当把握,可千万别逞强硬干吶!”
小芸笑慰道:“老哥,你放心,大疯子的韦陀神功一定要配合他的金刚伏魔圈,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所以就算雪怪能占胜智敏掸师和木心道长,那并不是表示这个老怪物就也能赢得了大疯子,你要对大疯子有点信心嘛!”
尹枫呵呵笑道:“老哥,你看人家小芸多了解我。你真应该多和小芸学习才对,省得老是对我婆婆妈妈”
林飞豁然叫道:“呵,你这个没有良巳、的小子,老哥哥我关心你,你却说我婆婆妈妈,你......喂,你们到哪里?”他连忙起身追出。
只这一刻,尹枫已拉着小芸奔出小楼。
林飞追到楼下门口,尹枫和小芸已在松林彼端,他们正回身朝愕然卓立门前的他挥手叫道:“老哥,你留下来慢慢吟经,我们上少林寺探病去了!”
林飞嗤笑道:“奶奶的,真是有了新人就不要旧人!”
此时他的两名护卫已然分站他身后左右。
刘志弘轻声笑道:“老大,你不是一直希望尹大哥能有个红粉知己吗?怎么如今,你好象又有些不满?”
林飞佯怒道:“谁说我不满?我满意得不得了!”他忽而叹口气:“志弘,说实在的,我看着他们二人欢欢喜喜地在一起的模样,心里虽然为他们高兴,可是心头总是有那么一点难过。”
“难过?”刘志弘和他的伴当对望一眼,这才小心道:“老太,你难过什么?”
林飞略带感伤道:“你们想想,我那兄弟刚到山上来时还是个毛头小孩,这些年来,我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虽然近几年来,他比较少待在山上,可是,我总是知道不论他去到何处,心里总是会掂着我这个老哥哥,如今,眼看着他有另一个知心的伴侣,将来这小子心头本念的自然是芸丫头比较多些。再不久,他也就要有自己的家,每当想到这些,我心里就难免像是失落什么似的!”
姚建泉迟疑道:“老大尹大哥不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
“废话!”林飞嗔笑道:“我那兄弟当然不是那种人,而我的意思是,我看着他长大,就好象看着一只羽翼未丰的小鹰逐渐变成翅膀坚实的大鹰。如今这头大鹰就要展翅离巢而去,而我这个看着鹰儿成长的人也老了!你何难道不觉得日子实在过得很快?我们老了,年轻一辈的成长了,茁壮了人生就是这样,匆匆忙忙地过得大半,等咱们突然醒悟时间溜走太快时,一生也就快到尽头了”
他突然陷入沉默地眺望着亮丽的天空。
刘志弘和姚建泉吶吶地瞧着自己的老大发怔,两人都不敢吭声打扰自家龙头。他们实在不明白,林飞不过刚过四旬的年纪,怎会突然讲到人生尽头这等子话题。
他们哪里了解,林飞对于尹枫的感情是介乎父兄之间深刻情怀,如今,林飞看着这头展翅的巨鹰即将远扬,就好象一个为人父者,眼见自己的孩子长大成熟,即将离开自己另辟天地,心中虽然为子女欣慰,却也感受到一股随着儿女置去所伴之而来落寞情绪!
尹枫和小芸骑着马,伴随着置开孤鹜山。他们甫出致远堂,山上送行的钟声已叮叮响起,直到他们二人到山脚,还有大批负责守山警卫的神鹰帮弟兄躬身相送。
数日后,他们二人自孟津对岸渡过黄河,是夜投宿于洛阳。
洛阳地处中州,自古便有中原之称。又是东周、东汉、魏、西晋、北魏、隋、唐,后唐等九朝的都会,小芸第一次来此,便兴冲冲地拉着尹枫想去寻些古迹遗风瞧瞧。怎知,洛阳虽是九朝之都,但是在五代十国时代,兵荒马乱之中,饱受战火摧残,地面的古迹屡经破坏,早已残存无几。
小芸大感扫兴之下,第二天一早即催着尹枫上路,两人谈笑风生地朝嵩山少林峰驰去。
黄昏时刻,他们二人已经来到少林寺山门之外。此时正值晚课时分,少林寺内钟鼓齐鸣,梵唱不绝,在夕阳映照之下,瑰丽的峰顶洒浴在一片庄严肃穆的气氛当中。
他们二人刚刚踏上入门石阶,二名知客僧已施施然而出,朝二人合十问讯道:“施主有请了,敝寺已值晚课诵经时辰,恕不再招待香客,两位施主若要参香礼佛,请明日再来。”
尹枫朗笑道:“小师父,烦请禀告贵寺方丈,就说孤鹰尹枫偕同醉凤小芸姑娘前来拜望佛安!”
二名知客僧啊地轻呼一声,双双躬身道:“原来是尹枫和冷施主到了,两位敬请稍候片刻。”
其中名知客僧已返身匆匆而去。另一人将尹枫和小芸延请入门,随即肃手合十恭立于旁。但是,此僧却不时地以眼角偷觑两人,那模样显得既好奇又高兴。
小芸忍不住问道:“这位小师父,你一直偷眼瞧咱们,是不是咱们身上有什么不合行宜的地方?”这名知客僧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脸皮生嫩地很,闻言不禁窘红了脸,吶吶道:“没没有!”
小芸更奇,天真地追问:“不是我们有不对劲的地方?那你干嘛一直瞄我们!”
知客僧脸红脖子粗地垂目视地,咿咿晤晤地说不出话来。
尹枫扯着小芸,对她低语道:“傻丫头,这位小师父大约是听过咱们的名号,如今见着咱们,当然想仔细地瞧瞧咱们生得什么模样。只是他又不能正眼瞪着咱们猛瞧,所以只好用偷瞄的方式打量咱们。你原本就该装着毫不知情的样子让人家看过几眼就算了,哪有人故意当面提出来问对方的?你这么不上道,当然会令这小师父为难。”
“哦!”小芸憨然笑道:“我怎么知道嘛,我还以为他那样瞄人,是我刚才吃饭时把米留在脸上了,他才一直看个不停,下回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嘛?”她忍不住呵呵一阵轻笑,笑自己真的是呆呆地不上道!
此时,一名年届五旬,目光炯然的黄袍僧人,龙行虎步地朝他们二人走来,这名老僧人之后,正是适才人内禀报的那名年轻知客僧。
黄袍僧人问讯道:“阿弥陀佛!老僧慧如,忝为少林监寺,奉敝方丈大师之命,恭请两位施主入内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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