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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焰将自己狠狠地弹出七尺,冲出跑道之外老远,避开白星那要命的冲撞。
赤焰临危应变的这一招,是它累积无数次被人类追捕的逃脱经验。
这一次,它再度凭着自己一身矫健强壮的肌肉,和镇定无误的精确判断,避开一次危机,保全了自己和小妮子。
就在赤焰安然落地,并且顺势冲出数步的同时,小混已然闪身而至,飞身一把将小妮子抱下马背。
赤焰看见小混,兴奋的欢嘶一声,好象在对小混表示自己幸未辱命。
在众人欢声喝彩中,小混拍拍赤焰道:“好儿子,干得好,等这回事了结后,你老爹会好好犒赏你一番。”
他接着道:“小妮子,你先到旁边休息去,看我好好教训那家伙!”
小妮子惊魂甫定,不由得担心道:“小混,你要小心一点,那匹乌龙驹凶得很,也邪门得很吶!”
小混在群情激动中,翻身上马,傲然道:“他奶奶的,少爷就是不信邪的人,小妮子,你看我如何整治那家伙!”
“马也算家伙?”小妮子茫然退开。
小混有如出征的大将军般,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地端坐在赤焰背上。
他瞄了一眼已经奔出三、四十丈外的白星,一拍赤焰颈脖,气势如虹地喝道:“小子,给我追,你老爹我,今天非得将他们整得屁滚尿流不可!”
赤焰在小混的指挥之下,精神猛振,昂然嘶啸如龙吟入空。
就在啸声扬至最为高亢的同时,赤焰喷气跑蹄有若怒龙发威,它四蹄猛地蹬向地面,登时,身形如箭,笔直而快速的镖射而出。
小混伏身于马背之上,只觉得耳边盈满呼呼的风声,两旁景物化为光影,倏地倒退消逝,他双目专注的凝视着前面飞驰的乌龙驹,眼见双方的距离逐渐缩短三十丈二十丈十丈随着缩减的距离,两匹名驹间的优劣,即使是外行人也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
渐渐,十丈距离变成三丈、二丈白星黝黑的身躯,此时近在眼前。
蓦地——小混狂吼道:“赤焰,给我咬!咬烂这骚包黑仔的屁股,替你自己报仇!”
杜云亭早在瞥及小混策马而来时,便已心中凛然,赤焰在小混的驾驭下,才算真正发挥它的威猛。
此时,他见小混御尾追至,又命赤焰报仇,急忙双腿一紧,夹着白星硬向右侧偏斜半尺,赤焰一咬立即落空。
然而,就在白星偏身之时,它那乌溜如发的长束马尾,顺势拋起,划着弧度飞扬。
赤焰咬臀不中,一抬头正巧迎上白星的尾巴,它老大毫不客气,唏聿的再次张口,实时逮住白星的几丝尾毛,狠狠地扬头猛甩,硬生生扯下被它咬住的马尾!
白星悲嘶一声人立而起。
饶是杜云亭骑术高明,也差点被掀下马背,总算白星是匹良驹,人立之后迅速弹身前蹿,才没使得杜云亭栽下马来。
小混见赤焰咬的漂亮,不禁乐得哈哈大笑,连声赞道:“乖儿子,对极了,就是这样子啦!”
小混故意不催赤焰超前,反而紧跟在白星尾后,故技重施。
白星吃过一次亏后,机警许多,发现赤焰接近,立即斜蹿而出,试图躲开赤焰的攻击。
而赤焰这遭却不用嘴咬,它学着方才白星的样子,横撞白星后臀,而当白星扬起后蹄飞踹反攻时,赤焰突然冲上前,抢先数尺,躲开白星的踢踹。
正当白星以为有机可趁,准备张口反咬赤焰时,鬼灵精怪的赤焰小子,在小混暗夹马腹示意之下,猛然剎车。
杜云亭和白星同样猝不及防,他们双双冲过赤焰和小混身边。
但见赤焰蓦地前蹄陷土半寸,然后躬身扬臀,后蹄在白星闪过身旁之际,猛然飞踹而出。
杜云亭见小混剎住赤焰时,便知不妙,不待多想,他和白星已冲身经过双方身旁,他急忙夹紧马腹,大喝一声,仗着自己一身内力修为硬将白星凭空横移三尺。
但是——晚了!
“唏聿!”又是一声悲嘶。
白星虽然被骑于背上的杜云亭带出三尺,屁股仍未脱出赤焰飞蹄的攻击范围,还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踹踢,后臀登时瘀血浮肿。
此时,表面上是两骑互斗,其实是小混和杜云亭两人身在马背,各显神通。
当然,两骑胜负的关键,除了小混他们两人的指挥要得法之外,马匹和主人的灵犀相通,才是真正重要的因素。
不知情的围观群众,此时全为两匹马精彩的表演,疯狂地大声喝彩。
眼见距离起跑点,也是最后的终点,只剩下二十余丈的赛程,观众的情绪,已被挑逗到最高点。
他们疯狂地吶喊,忘情地加油,将所有的心神投入这一场激烈而且刺激的比赛中。
杜云亭遥望二十丈开外的终点,不禁泛起一抹苦笑,他已经有点后悔提议这场比赛!
蓦地——在杜云亭心神微疏之际,白星又是一阵唏聿,然后,就如跳豆般蹦弹起。
杜云亭反射性地夹紧白星,双手牢牢抱住白星的脖子,总算没有摔下马,只是他除了困窘狼狈之处,再也显不出任何优雅的风度。
就在他懊恼之余,背后传来小混刺耳的哈哈讪笑。
杜云亭催马脱身后,稍稍侧目回头一瞥,正好来得及看见,赤焰嚣张地扭头,将咬在嘴里的几根黑色马尾,献宝似地交给小混。
杜云亭只差没有气得吐血,他连忙挺腰扭身探视白星后臀,不看还好,看清楚之后,他恨得只想一头撞死!
原来,白星那束漂亮有神的马尾,此时,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几根,难怪白星会痛的乱跳,它的尾巴根部已经是鲜血淋漓,一片凄惨!
杜云亭咬着牙,回首苦笑道:“曾兄弟,你便饶了这畜牲吧!”
小混故作慌乱道:“哎呀!杜老兄,可不是我不饶你的白星,实在是我和你一样,无力阻止赤焰作怪啊!”彷佛要印证小混的话似的,赤焰忽然一蹦,小混哎唷一声,人猛地斜滑,差点摔下马。
小混嗔怒地啐骂道:“他奶奶的,赤焰小子,你是被撞昏头,发了疯是不是?居然连我都想摔下马,这象话吗?”
赤焰轻嘶一声,速度略缓,好让小混重新坐回背上。
杜云亭暗暗地催促白星趁机快跑,他当然知道小混是在演戏,可是,对方已经将意思表达得很清楚,除非这场比赛结束,否则和他是没完没了。
这时,杜云亭深深的感到后悔,自己在开赛时,实在不应该故意落后,纵容白星攻击小妮子和赤焰,若是正大光明的赛上一场,说不定不见得会输的太惨吶!
如今,他只有狠下心拚命催促白星,全力急奔,以期早点结束这场比赛,早点解脱白星的痛苦。
但是,赤焰反而得理不饶人,在小混撑腰之下,它独居沙漠时的狂态,全然苏醒。
大漠神驹岂是浪得虚名,不论是异类的人,同类的马,只要有谁得罪它的神威,赤焰从不善罢干休。
如今,白星犯了它的忌讳,赤焰自然是要讨回公道的。
记起刚才折返点险些吃瘪的那一幕,赤焰再度怒火中烧,嘶啸连连,它这是向白星挑战,也是向白星示威。
忽然赤焰马头一低,四蹄蹬地跃进的同时,又猛地虚空并蹬,它的身形就在逸掠时,陡然暴射,目标正是白星起伏如浪的臀部。
小混贴在赤焰背上,暗赞一声:“奶奶的,漂亮!”
四周围观的人群,也轰然暴起如雷的彩声,为赤焰这记虚空连跃的漂亮表现,兴奋又疯狂地吶喊助威。
喝声掩去了白星惨然的嘶叫,赤焰正中目标,终于如愿以偿,在白星的屁股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那圈齿印犹存,血渍殷然的痕迹,就是赤焰证明自己优于白星的有力证据!
同时,白星负痛,加蹄冲过起点,赢得这场比赛。
而它在蹿过起跑处后,仍然逃出老远,才在杜云亭勉力控制下,余悸犹存地停止飞奔,却久久不肯回到起点,接受胜利的欢呼。倒是小混风光地接受失败,赤焰在通过起点时,群众忍不住对它发出有若欢迎凯旋英雄的呼吼。它原是忘情地想再追着白星之后,多咬对方两口,小混却一巴掌拍在它脑袋上,笑骂道:“好了,儿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比赛已经结束,你还想干嘛?”
赤焰这才悻悻地收蹄,意气昂扬地四处踱步,彷佛,它才是这场比赛的赢家!
小妮子急急赶上前来,拨开汹涌的人潮,抱住赤焰的大脑袋,香吻频频的犒赏它。
小混翻身下马,指着自己的脸颊问:“我呢?”
小妮子粉颊微红,噘起小嘴,浮光掠影般迅速又轻悄地擦过小混汗渍淋漓的左颊,然后逃难似地钻到赤焰身后,躲了起来。
小混正待一把抓住小妮子,眼前一暗,小刀堵上来,呵呵笑道:“别急,换我啦!”
他双臂一张,抱住小混,双掌大力在小混背上连拍好几下。
小混故意“咳!咳!”咳笑道:“老哥,你这算什么?恭喜还是报仇?”
小刀眨眼谑笑道:“都有!他奶奶的,你输了这场比赛,害我输了大把银子,这该让我恨你,偏偏你又输的这么漂亮,输得让我打从心眼里高兴,我又不得不佩服地恭喜,只好两样全上,一起表示啦!”
帖纳罕却唉声叹气地踱上前,苦着脸道:“小子,你能赢为什么不赢?害得老汉我输去十几两银子。”
小混得意地瞟了帖纳罕一眼,扭着嘴道:“帖老儿,帖大胡子,你才输十几两算什么,你可知道我输掉多少银两?”
帖纳罕怔然问道:“多少?”
小混斜眼瞧着正牵马而来的杜云亭,故意大声叹道:“我呀!一共输掉七百二十两,那其中还包括小妮子的嫁妆五百两在内,是我全部的家当吶!”
“什么?”小混身边的人,全都脱口惊呼。小混无奈地一耸肩,叹道:“本来,我笃定赤焰会赢,所以才把全部家当押了下去,谁知道唉!”
他回过身,对牵着白星走到自己身后的杜云亭,苦笑道:“杜老兄,你的白星实在厉害,不但使我赚路费的计划破灭,而且还让我输的一干二净,两袋空空,唉!真是惨吶!”
杜云亭方才检查白星的伤势,已是心疼无比,此时又见小混如此做作,令人不得不同情他所受的委屈。
而自己虽然赢得这场比赛,却憋了一肚子鸟气无处可发泄,只有在心中骂翻小混十八代祖宗,祖奶奶!
表面上,杜云亭不得不顾及风度,陪笑道:“曾兄弟,你若真有不便,为兄也不好收你的彩金,就不如”
小混截口决然道:“不行,不行,所谓赌赢赌输不赌赖,我曾能混是光明大度的男子汉,输钱就输钱,就是输的精光,这彩金万万不能不付。”
接着,他又呵然笑道:“还好,我老哥和小妮子不像我对赤焰那么有信心,他们大概没有把所有的银子押出去,我想:“他们不至于让我露宿街头!”
杜云亭原以为小混哭穷是有求于他,自己本想送个顺水人情,不料又碰了一鼻子灰,他这一肚子呕,足足可以憋死他三次有余。
于是,他终于无趣地强笑道:“如此说来,倒是为兄多虑了!”
小混心里暗想,他奶奶的,你若是还有办法为‘凶’,老子就剁给你!”
他心里虽然如此想,但是脸上仍不忘堆起假惺惺的笑容道:“杜老兄,你太客气啦!无论如何,我还是很感谢你的好心。”
杜云亭强颜欢笑地拱手道:“好说,好说,曾兄弟,我尚得带白星回厩,同时为这畜牲疗养,请各位恕我无法奉陪,就此别过。”
小混自怀中取出一小包金创药,交给杜云亭,轻笑道:“杜老兄,因为我管不住赤焰,才让白星受伤,实在抱歉之至,这包药粉是我家祖传秘方,对一般创伤有效得不得了,就算我的一点儿心意。”
杜云亭称谢收下药包,转身带着白星离开。
小混等人看着他走远,又被人拦下,奉送一个大包袱,那大概就是白星所赢的彩金,却没见到他回身后的一脸阴霾!
小混忍不住啧啧叹息道:“奶奶的,那里面有我孝敬的七百二十两银子。”
小妮子大惊失色道:“小混!你真的把全部财产都押下去?”
小混斜睨眼道:“我还客气什么?”
这下连小刀也摇头苦笑道:“我以为你是唬那金剑神龙玩的,原来是真有这回事。”
帖纳罕暗处吐了吐舌头,这下他可不敢再抱怨。
小混伸个懒腰,呵呵笑道:“我只是证明,一个人若有十分自信时,会有什么凄惨的下场给你们看罢了,输光又如何,反正只要有本事,银子就俯手可得吶!”
“俯手可得?”小妮子嗤鼻道:“小刀哥哥,咱们就别理他,不要帮他付钱,看看他要如何俯手可得白花花的银子!”
小刀赞同道:“没问题,我也挺感兴趣,咱们等着瞧!”
小混吃吃笑道:“哟!吃了同心丸想对付我?”
他懒洋洋地挥挥手,像在赶苍蝇般疲懒道:“少想喽!要看我出糗,你们觉都还没睡,就睁着眼睛做梦啦!”
他在小刀和小妮子怀疑的眼光下,嘿嘿神秘一笑,拍拍帖纳罕问:“帖老兄,接下来还有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可看?”
“新鲜的?”帖纳罕搔着大胡子想道:“只剩下今天下午摔角比赛比较精彩,其它的就没什么有趣?玩意儿啦!”
小混点头反问:“摔角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帖纳罕看看天色道:“要等吃过中饭,日头没那么毒时,才会开始。”
小混猛的张口打个大哈欠道,咂嘴舔舌道:“好极了,那么我先回你的蒙古包睡一个小觉,等比赛开始前你再叫我起来。”
帖纳罕怔道:“怎么其它马赛你都不看啦?说不定还有机会捞回本呢!”
小混拍拍口袋笑道:“你忘了,我口袋空空如也,没有一点银子,而又没有人要救济我。”
帖纳罕拍着胸膛,豪迈道:“老汉我借你便是!”小混摇摇头道:“折腾了一个早上,也被赤焰小子颠得不轻,我还是去睡一觉比较舒服。”
小妮子不依道:“可是人家还想看看其它的节目呢!”
小混奇怪道:“没人叫你别去呀!”他忽又露出一脸色情相,谑笑道:“除非,你想陪我睡一觉!”
小妮子尖声叫道:“小混——你”话未说完,她发现小混眼中又露出那种熟悉的古怪光芒,知道这是他要偷袭的前兆。
于是,小妮子抚着嘴,咯咯娇笑地逃出老远。
小混盯着逃逸的小妮子,吃吃笑道:“这妮子越来越精啦!竟然懂得看人脸色行事。”
小刀淡笑道:“都是你带坏的。”
小混嘿嘿轻笑数声,忽然挥挥手道:“老哥,小妮子就麻烦你照顾,我要去睡觉。”
小刀怔道:“你真的要去睡觉?”
小混斜眼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觉不睡是呆子,何况,我也得想想如何捡银子,才不会被你们瞧扁啦!”
他还真的说走就走,走了几步,他突然又回身叮咛道:“对了,老哥,看着赤焰小子一点,它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可是,我怕有人想不开,会找它算帐。”
小刀会意地点点头。
但又轻轻地说道:“奇怪,你对他好象就是没什么好印象。”
小混不置可否地道:“大概我跟他不来电吧!”
轻笑一声,他随着帖纳罕往一座蒙古包走去。
小刀有些怔忡站在原地沉思。
直到小妮子扬声叫道:“小刀哥哥,快来嘛!”
小刀方始悚然惊觉“喔!”地慢应一声,小刀拍拍赤焰,要它跟紧一些,不要跑得太远。
没有人注意到,在人群中,有一名年约十八、九岁,长相平凡,身材瘦小的年轻人,眨着一双和平凡相貌不甚相配的精亮眼睛,一直滴溜溜地注视着小混他们。
更正确点说,这人一直滴溜溜地注视着和小混他们在一起的赤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