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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因命运的戏弄,以致不得不和盛珣分手,虽然多年之后,男婚女嫁,各有归宿,自己仍旧受情所困,无法自拔,因而妻子不谅解,导致婚姻破碎,自己则浪迹天涯,颓丧多年
他轻叹了口气,重重地摇了摇头,似要把那份不愉快甩掉。
望着金玄白脸上的关怀之色,何康白笑了笑,道:“关于风水之学,我也稍有涉猎,的确如邵真人所说,风水之法是得水为上,藏风次之,风水是一门极其深奥的学问,行家说,三年看山,十年寻穴,要想找到一块风水宝地,是非常困难的事,想那刘瑾阉贼竟能将祖坟葬入赤龙之穴,也是他祖上有德,不过龙脉一断,他的日子也不长了,我看要不了三年就会完蛋了。”
他兴致勃勃地道:“找块好的墓地不容易,后面要有靠山,左右必须有青龙、白虎环抱,而且青龙还须高于白虎,至于墓前则必须看得远,最好有流水环绕,则可使后代子孙成为巨富,如果远山呈现笔架状,那么子孙之中必出文官”
金玄白想了想,自己的父亲死的时候,似乎没有看过什么风水,就葬在灵岩山里的石窟旁,也不知那是块什么宝地,竟然让自己一出江湖就碰到了诸葛明,接著被引荐介绍给张永,而一步步的涉入朝廷的政争之中。
他真有点怀疑这一切都是因风水而起,忖道:“如果不是风水所致,那么便是命运的安排了,否则也不会让我莫名其妙的娶了这么多房妻室”
他在忖思之际,只听何康白道:“俗话说,福地福人居,就算找到一块好的风水宝地,如果不能配合死者的生辰八字v世时辰,也无法承接地理灵气,荫庇子孙。”
他稍稍一顿,道:“下葬时有六凶,你知道吗?”
金玄白摇了摇头,道:“邵真人只说过什么十不葬‘贫地‘贱地‘富地‘贵地,好像没说过什么六凶、七凶的。”
何康白道:“所谓六凶,第一是失天时,就是下葬的时间选择错了,没选好时辰;第二是方位错,就是悖反了龙脉之气,葬下的角度错了;第三是德不足,也就是说后人德行不够,却贪心的挑选好穴,由于福份太小和风水的地气相差太远,也会祸延子孙;第四是逞权势,如果有人凭藉自己的富贵权势,强占他人的宝穴,认为可得福份,则反遭祸害;第五是昧天良,如果风水宝穴已有人下葬,将棺木掘出,顶替他人的墓地,葬下先人骨骸,也会祸延三代。”
金玄白咋舌道:“祸延三代啊,真是可怕!”
何康白道:“我所讲的五凶固然可怕,这第六凶更加厉害,以前我就见到有人找到了一块浸水低地,挖开来是一洼蛇窟,他以为找到了龙穴,执意要将祖父的棺木葬入,结果下葬之时,雷电交加,山崩地裂,正是所谓天理不容,这种地如果葬下去,一定绝子绝孙。”
金玄白还没说话,只见赵守财匆匆走了进来,道:“何大侠,你说谁绝子绝孙哪?”
何康白笑了笑,道:“我骂那些不以天下苍生为念的**污吏,胡作非为的结果,一定是绝子绝孙。”
赵守财叹了口气,道:“话虽这么说,当今天下,**污吏比比皆是,要找一个清官可就难了。”
他说到这里,突然想起金玄白为了二百两黄金的高价,出来当齐冰儿的保镖,并且还表示这一辈子还未见过金元宝是什么样子。
岂知才不过数日光景,他成了东厂的官员,其中一房妻子竟然一出手便有十万两白银存进汇通钱庄,如此大的手笔,使人怀疑那些银子来路不正。
他望了金玄白一眼,忖道:“他身为东厂和锦衣卫的要员,浙江巡抚以下的各种大小辟员,大概没有一个敢怠慢的,这十万两银子可能就是他们送的,其中大约宋知府送的最多。”
心里虽是这么想,赵守财可没表现在脸上,他唯恐金玄白会介意自己的这句话,连忙把手里的二十多张小纸条递了过去,道:“金少侠,纸条已经写好了,可惜时间不够,不然可以动点手脚,让纸条变得陈旧一点,比较妥当,也比较看不出破绽来。”
金玄白接过那些小纸条,也没评看,一把抓著塞进腰囊里,道:“这个倒没关系,反正上面日期错开就行了,其他不重要。”
他站了起来,道:“何大叔,今天晚上你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楚姑娘他们到集宝斋去,否则”
话未说完,服部玉子匆匆走进屋里,道:“相公,客栈外面整条街都被衙门的差人围住了,据小林泰山回报,大概有一百多人。”
金玄白朝何康白和赵守财抱了抱拳,道:“两位大叔,小侄这就赶回去了,你们就等好消息吧!”
何康白道:“你把玉馥带去吧!她曾跟我说,想去看看她娘,过些日子,你抽个空,陪她跑一趟,尽点礼数!”
金玄白点了点头,道:“这个小侄一定会陪她走一趟,不过大叔你要不要也一齐去?”
何康白轻叹一声道:“相见不如不见,我这些年来流浪江湖,实在愧对她唉!还是不见的好!”他目光一闪,眼中似有泪水,却强忍著没有落下,仅是吁了口气道:“贤侄,关于花铃的事,你要不要告诉她,当年枪神老前辈的承诺?”
金玄白略一沉吟,道:“反正过些日子楚老夫人会到苏州来,等见过她老人家之后,事情自然分晓,现在也不必急著告诉她此事。”
何康白颔首道:“好吧,感情的事不能勉强,缘份才最重要,如果花铃和你有缘,就算没有父母之命,她也会一生一世跟著你,不然你就算强求也没用。”
他苦笑一下,道:“就像我家的玉馥,她一向眼光极高,连武当三英都看不上,谁知道却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唉,这不是缘份是什么?”
服部玉子笑道:“何大叔,你别难过,应该为玉馥妹妹感到高兴才对,她的选择没有错。”
何康白抓著金玄白的手,诚挚地道:“贤侄,好好的待她,我唉!饼去的十年里,她的日子过得很苦,我太疏于照顾她了。”
金玄白道:“何大叔,你放心好了,小侄一定不会辜负她的一片深情,好好的待她。”
服部玉子也道:“何大叔,玉馥妹妹如今跟我们在一起,可高兴著呢,每天都快快乐乐的,我们就像亲姐妹一样!”
何康白感激地道:“谢谢你,傅姑娘。”
他随著金玄白走到屋外,楚花铃一看到他,连忙表示要随何玉馥、秋诗凤等人一起走,何康白没有拦阻,一口便答应了。
他们一行人步出客栈,只见街道两边充塞著衙门的差人,全都拔出了单刀,持在手中,而围在马车四周的忍者,连同小林犬太郎在内,也人人手擎兵刃,严密戒备,双方剑拔弩张,相峙以对,气氛极为紧张。
小林犬太郎一见到金玄白,神情顿时放松下来,但是那些忍者却没有一个人敢有丝毫松懈,全都紧盯著衙门差人,神情紧绷。
服部玉子和何玉馥、秋诗凤知道金玄白的身份,丝毫没有感到紧张,可是楚花铃乍见这种阵仗,马上花容变色,本能地身形往后退缩,躲到田中春子的身后。
金玄白站在客栈门口扬目向两端街道里了一眼,浓眉微皱,扬声道:“你们全部把兵器收起来!”
那些忍者听到了命令,没有一个人稍有犹豫,马上把单刀收回鞘内,动作整齐划一,如同演练过千百回一般。
可是围堵在街道两侧的官差却没有一人收起武器,显然还没弄清楚说话之人是谁。
金玄白上了街,向堵在街口的差人行去,才走了几步,便见到薛义从人堆里奔了出来,老远便对著金玄白跪下,道:“小的苏州衙役捕头薛义,叩见金大侠!”
金玄白见他手里还握著单刀,问道:“薛捕头,我出来办个事,你们拿刀持枪的,这么紧张干什么?”
薛义额头冒汗,道:“小的接获报案,说是此地有盗匪抢劫携人,所以这才带人围捕,不知是大人在此办案,实在”
他现在还没弄清楚金玄白到底是不是锦衣卫里的官员,所以一会儿大侠,一会儿又改口称大人,说起话来更是有些结巴,看来心情极为紧张。
金玄白道:“你起来吧,叫他们全都把兵器收起来,随我们一起回去吧!”
薛义站了起来,收起单刀,一面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一面高声喝道:“各位弟兄,是金大人出来办案,大家误会一场,全都给我把兵器收起来。”
那些堵在街道两侧的衙门差人,听到了薛义的话,全都松了口大气,把单刀、铁尺等兵器收了起来。
他们接到报案,不得不来,可是一到现场,看到那些剽悍冷静的忍者,从每一个人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杀气,使得他们不敢妄动,一面堵住街道两侧,一面派人向大捕头王正英求援,于是才会形成僵持不下的局面。
这下见到金玄白出面,每一个人都把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收起兵刃,不住地擦拭脸上冒出的冷汗。
金玄白见到危机解除,吩咐道:“薛捕头,这几辆马车里都是朝廷的要犯,你派人前后护卫,我们这就回去了。”
薛义不敢多问,奔到街口,分发任务,一时之间,差人前后奔跑,一百多人分成四组,由薛义带著一组人在前开道,两组人马随护在马车两侧,殿后的三十多名衙役则随在忍者之后,一路浩浩荡荡的穿街过巷,引起无数路人侧目。
他们一行人走出半里开外,远处又有一百多名衙门差役由罗三泰率领著赶来驰援,双方一经会合,薛义把状况告诉罗三泰之后,马车的护卫又多了两重,形成一条长龙,一路迤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