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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我跟你没有一点关系,至于总统公子,你好像也叫不久了,过几日,你便该改口叫我总统大人了。”
方静好心猛地一沉,她刚才隐约的不安终于能解释了,袁有望不在了,方春来理所当然应该继承大总统之位,原来还有袁有望的制约,方春来对他父亲毕竟是忌惮的,不敢明目张胆地来找她,可如今
容少白却仍是不动声色地道:“那倒有些难了,我们这种地方,实在不适合招待总统大人这样的贵客。”
容少白从容淡定的神情叫方春来压抑的恨意又涌了上来,他自觉这些日子来,自己已将从前的身份、习惯完全隐去了,可当看到容少白的这一刻,却又无法控制的自卑起来。他多么想声音如容少白那样镇定,可还是免不了声嘶力竭“我是来静儿走的!”
他不想承认,可看到容少白唇边的那抹笑,却控制不住地觉得刺眼。
这种感觉,就如同一个暴发户面对一个贵族,那贵族如今已落魄,他本是可以讥讽嘲笑,高高在上的,却在这一刻发现,贵族终究是个贵族,与生俱来的感觉,他怎么也改变不了。
“我不会跟你走的。”无比清晰的话语,从方静好嘴里传出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那么多人要带她走,安安静静地留在这里,竟然是如此困难。可如果说,尹樊的血脉相连让她还有一丝犹豫,那么对于方春来,她是没有一丝犹豫的,这个男人,除了与她的前身有些关系,跟她,甚至连个路人都不如。
方春来咬着牙道:“为什么?!当初你不肯跟我走,是因为害怕容家的权势,现在容家完蛋了!那一天若不是我爹派人将我押回了北方,我怎么也不会放你走!现在好了”唇边浮起一丝让人心生寒意的笑容“他老人家不在了,你知道为什么不在了么?他老人家常年征战,难免会落下些旧疾的,他曾经告诉过我,他离心脏两寸处曾有过枪伤,所以心脏一直是他最脆弱的地方,偏生我是个孝顺的儿子,知道年纪大的人总是力不从心,可他是大总统,心系天下呢,日理万机,怎么能出错?于是我每天在他的茶里放了点让人亢奋的药沫,他果然比从前都精神了,只是谁知道,昨天晚上居然一睡下去就没再醒过来。”
“方春来你!”容少白也怔住了“居然是你做的!”
方静好的指尖没有一丝温度,即便她不是学医的,但也是有些知道,心脏不好的人经不起刺激,更不能服用兴奋类的药物,否则便有很多猝死的例子。
她本来就觉得方春来像个疯子,却没想到他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不放过。
“我怎么了?你放心,那些外边的人都叫我赶出去了,没人会听见,谁又会信?”方春来笑笑“我就是没你好命,从一出生就是少爷的命!我以前受过多少白眼?给那些少爷少奶奶做衣服哪一次不是要看别人的眼色?就连那些平时在府里屁也不敢放一个的小妾,到了我这里也是趾高气扬的!我受够了!”
从小他尝尽了人情冷暖,对人卑躬屈膝,就希望有一天,不要再过苦日子,所以,他yin*胡氏,就连自己最爱的那个人要嫁进容家也只能做缩头乌龟。
“我以为袁有望认了我,我终于扬眉吐气了!却没想到,不过是个虚名而已,那老头子软禁我,天天逼着我学这学那,所有的事我都做不起主,我好日子没过多久,倒弄了一身伤,这些我都可以忍,他却不许我找你,将我押回北方,居然告诉我,他已叫你彻底消失了,说我这辈子也别想找到你,这是他逼我的!他自己立了遗嘱,要葬在沈园,让我可以堂而皇之地回到这里,哈哈哈哈!他不在了,看现在还有谁能阻止我,整个天下都是我,何况你,静儿!”
面对一个已经疯魔的人?要怎么办?方静好只觉得手心都是潮湿的,而握着她的那双手却传来让她镇定的力量。
“静儿,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她不会跟你走的。绝对,不会。”容少白一字一字地道,目光没有一丝退缩。
“住口!”方春来怒吼道“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这里,就会立刻夷为平地!”
他盯着方静好,方静好紧紧攥着容少白的手,心忽然平静了:“他的话就是我的话,他是我的丈夫,这一辈子,除了他,我不会跟任何人走。他在,我在,他不在,我也不在。”
她没有抬头,无需抬头,她已知道,容少白与她一样,他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紧紧握在一起的手,让方春来怒火再也克制不住,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在那间小屋子里,他的静儿曾也是这么握着他的手。
“春,无论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都不在乎,这辈子,我跟定你了,我只做你一个人的静儿,除了你,我不会跟任何人走,除非,你不要我了”
他笑一笑将她揽入怀中:“怎么会?傻丫头,我怎么会不要你?”
那是他最珍贵的回忆,那是他最纯粹的感情,午夜梦回时,只有想起那段往事,他才觉得自己是真实的。那份感情,是他心中唯一没有被权力、金钱和****腐蚀的,仿佛是最初的那个他。然而,她终是嫁作人妇,她寻死觅活的那天,他不敢出现,他怕得罪了容家,如今,终是得到了报应。
那是怎样一种痛?历尽千辛万苦都挽回不了,痛得呼吸都麻木,这种感觉足以让他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疯狂地犹如一只嗜血的兽。
蓦的,他的手缓缓摸到腰间,却忽然猛地惨叫一声:“啊——”
与此同时,方静好与容少白也怔住,在方春来的腰间,生生地插着一把刀,那刀的另一端,握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此刻,这个女人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狠狠地一拔,血溅三尺,方春来捂着伤口,震惊地看着她。
他恐怕再也想不到,刺他一刀的人,居然是胡氏。
“二嫂!”方静好失声叫。
“你给我希望,却又叫我绝望,叫我变得恶毒不堪,生不如死”胡氏盯着方春来喃喃道。
方春来身上不断地流血,弯着身子慢慢倒下。胡氏仿佛回过神,仓皇地丢掉刀,软绵绵地也倒了下去。
“二嫂!”容少白正要过去扶她。
忽然,屋子里想起一阵啼哭声,方静好的心揪了起来,失口道:“汤团!”
容少白也不约而同朝巷子里望去。
两人充满默契,同样关切的眼神,让方春来恨意弥漫,手终于重新滑落腰间:“孩子,你们竟有了孩子”
“不要!”那一刻,方静好正好回头,呼吸结成冰,方春来的右手上,握着一样黑乎乎的东西,是枪!他嗜血的眼神在她眼前不停地晃,她仿佛看见子弹朝着容少白射去,心刹那间碎成无数片,来不及考虑,整个人朝容少白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