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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容听了眸底笑的欢畅,“有三妹妹亲自给我诊断,二姐姐这心总算是放下了,太医院那群太医的医术与三妹妹比可是天差地别,这么久都没能治好,你半个月不到就让我复原了。”
宛清笑笑,没再说话了,那边温贵妃委屈憋闷的看着皇上,皇上愣是半句话没说,那边全公公进来跟皇上道,“东冽太子一行人来了。”
皇上起身挥着龙袍走远,一屋子贵夫人起身送行,皇后随后,温贵妃站在那里没动,贤妃淑妃也就没等她了,直接往前走,温贵妃站在那里,脸冰冷的,她身后的嬷嬷劝道,“娘娘,您别生气了,皇上他……。”
温贵妃气的捏紧拳头,“皇上他心里已经没我了,当初忍心把我送进浣衣院任由太后欺负,今日一个犯了错的丫鬟他都不愿意惩罚,在他心里,我连宛清的一个丫鬟都比不上了,枉我费劲心思讨好他。”
温贵妃越说眸底寒芒越是狠戾,一旁的嬷嬷叹息着,也不知道如何劝慰好,抬眸看着温贵妃,温贵妃已经换了副温婉的面孔,迈开步子下台阶了。
出了偏殿,宛清就和莫流宸走到一旁去了,莫流宸蹙紧眉头看着宛清,“怎么又惹事了?”
宛清横了莫流宸一眼,没说话,就鼓着嘴一个劲的往前走,那边不远处,若芷公主蹙眉看着绿儿,“你的脸,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绿儿想哭,“公主,奴婢的脸是被锦亲王世子妃的丫鬟给踩的,奴婢洗了半天了越洗越肿。”
梳云随着宛清一侧,听着直掩嘴,活该被踩脸,这么嚣张的丫鬟不给点颜色还真当染坊是她家开的呢,只是南儿也太不小心了,打人不打脸,她怎么专挑人家脸踩,梳云想着,忍不住回头狠狠的剜了眼冷灼,都是他,既是下手了,就不知道下狠点儿,要是绿儿不醒,南儿就不会吓的乱跑,就不会撞到城吟郡主,就更不会连累她自己挨打。
冷灼被瞪的莫名其妙,一伸手把梳云给拽到一旁去,“我得罪你了?”
梳云鼓着嘴,“都是你手下留情惹的祸,你要是下手再狠一些,南儿就不会挨打了,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绿儿了?!”
冷灼听的额头直颤,这都是哪跟哪儿啊,他把绿儿敲晕,半盏茶的功夫就能醒,要是被侍卫宫女太监发现,误以为皇宫里有刺客,那不是闹得人尽皆知了,晕了不碍事就成了,他哪里知道南儿会上去报复,还直接就把人给踩醒了,冷灼千年不变的冷脸凌乱了,几乎可以想见南儿踩人时突然发现人家睁眼,然后拼命的逃,最后撞人,然后挨打。
这边冷灼的问话,莫流宸也听见了,眉头急不可察的抖了下,连梳云都知道了,不用说南儿肯定把知道的都跟宛清说了,莫流宸想着宛清不搭理他,十有**是因为这事,当下拽了宛清的胳膊,“娘子……。”
宛清翻着白眼抬眸看着他,“干嘛?”
莫流宸被宛清问的懵住,伸手捏宛清的脸,“你没迁怒我?”
宛清大怒,“我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吗?还迁怒,那都是应当应分的,一个小丫鬟都敢说你是负心汉,你倒是把人家公主的心还给她啊!”
莫流宸抽着眼角,“她的心搁哪里的我哪知道,娘子帮我找找,找到了,我就拿去还她?”
宛清气的暴走,一脚狠狠的踩上莫流宸的脚步,突如其来的一下,又被某人估计撞疼,当下叫疼起来,引的四下的宫女太监都望了过来,还有那边的若芷公主,她身侧站着的绿儿,眼睛都能喷出火来了,宛清全然不顾,在莫流宸的脚背上狠狠的踩了两下,又剜了莫流宸一眼,起身往那边走,偏殿离正殿不远,也就小半盏茶的功夫,但是必定要路过若芷公主,宛清就在她跟前停下,绿儿当即鼓着嘴道,“世子妃的丫鬟竟然敢……。”
梳云冷着声音打断她,“我们少奶奶的丫鬟怎么样,南儿踩你踩错了不成,我们少爷何时成负心汉了?负了谁?我们少爷心里只有我们少奶奶一个人,他说过这辈子就只有我们少奶奶一个女人,当初不过就是穿了件衣裳,就遭了你多少瞪眼,像你这么有眼无珠的丫鬟,踩多少都不够!”
梳云昂着脖子说完,那边若芷公主的脸都白了,回头狠狠的瞪着绿儿,“跪下,给世子妃道歉!”
绿儿瘪着嘴,“奴婢没做错,半月公子是圣上指给公主的夫君,就算他是锦亲王世子,那他也是半月公子,奴婢……。”
绿儿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就传了来,绿儿唰的一下眼泪就掉了下来,若芷公主咬牙看着她,“跪下道歉,否则别再认我这个主子了!”
绿儿哭着跟若芷公主道歉,若芷公主把袖子一甩,绿儿这才撇过脸看着宛清,道歉,宛清摆摆手,没跟她一般见识,梳云倒是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没再继续落井下石了,绿儿这才站起来,若芷公主歉意的看着宛清,“我从未想过和你抢世子爷,我不知道锦亲王世子就是半月公子,我……。”
宛清轻晃了下衣袖打断她的话,“不知者不为罪,现在这桩亲事也已经作罢,再提也改变不了什么。”
若芷公主眸底有抹黯然,宛清轻点了下头,带着梳云往前走,看着莫流宸站在那里等着,宛清一肚子无名火,不想碰到可以用轻功,宛清牙齿磨的咯吱响,莫流宸上前两步揽过宛清的肩膀,“为夫知道让娘子受气了,你咬,咬到泄气为止。”
莫流宸把胳膊露出来,宛清也不客气,真的就咬了上去,直到头顶有闷哼声传来,宛清才松口,白了莫流宸一眼,继续往前走,莫流宸看着那两遛牙印,眸底都带笑,随着宛清后头走着。
宛清没进大殿,就绕着外面溜圈,莫流宸就跟着一米后,宛清绕了半圈,就瞧见大树后头,上官苑再跟一个男子说话,那个男子宛清见过,细想了一下,才想起来是谁,齐擎,上官苑声音都带着哭腔了,“你和静姐姐不能留在大御吗?就算不能永远留下来,多留个三五日不成吗?你们都走了,就留下我一个人待在大御,我也想回东冽。”
上官苑越说越哭,头顶上的九皇子脸青了,“我不是人吗?有我陪你,你还不满意,你回东冽,我怎么办?”
上官苑抹着眼睛,齐擎伸手要去碰碰上官苑的脑袋,九皇子一跃从树上跳下来,把上官苑往自己怀里一带,警惕的看着齐擎,“你想干嘛?”
齐擎被九皇子瞪的哭笑不得,“阿苑是我妹妹,我拍拍她脑袋都不成么?”
九皇子脸不红气不喘,“我帮你拍,你不用谢我。”说着,象征性的拍了拍上官苑的头发,好好的发髻全被拍乱了,上官苑哪里哭的下去,狠狠的瞪着九皇子,拿了小镜子出来到一旁整理发髻去了,齐擎看着九皇子,“好好待她,若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让她受委屈,我会从东冽杀来的。”
九皇子白了齐擎一眼,“你还是她哥哥呢,她什么性子,我能欺负得了她,好了好了,婆婆妈妈的,答应你了,明天你们回东冽,我们就不去送行了,免得她瞧了伤心。”
齐擎点点头,那边上官苑收拾好发髻回来,问齐擎上官静身子如何了,齐擎笑而不答,上官苑也就没再继续追问了,上官静不可能在大御康复的,免得徒惹是非来,上官苑一想到明儿大家都回去,她心里就难受的慌,忍不住眼角又湿润了,她都后悔嫁给九皇子了,她想跟父王在一起。
这边上官苑难受的靠着九皇子哭,那边齐擎耸着肩膀,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齐擎迈步朝大殿走去,那边宛清远远的瞧着,也忍不住叹息。
宛清眼睛往远了望,那边肃王站在那里瞧着上官苑,远远的,宛清瞧见他的眸底也有晶莹之色,就那么站着,知道九皇子帮上官苑擦眼角,牵着上官苑进大殿,肃王抬眸看了眼天空,若非皇上设计比苑儿出嫁,若非苑儿自己心甘情愿,他怎么舍得留她一个人在大御,举目无亲,肃王感慨着,那边亓王近前,“别担心了,或许苑儿在大御活的还要开心一些,等我们走后,十天半个月也就习惯了。”
肃王听得眉头蹙了下,“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亓王点点头,一张纸条递到肃王跟前,“飞鸽传信,六天前,皇上以谋反之罪将慕将军一家给关了,你这一趟回去,只怕是凶多吉少,皇上在这关头拿下慕将军,只怕是给你的下马威。”
肃王脸色有些难看,“我从未想过与他抢那个位置,他何苦处处逼迫与我?!”
亓王叹息,“先皇在世时就有废立太子之心,可还没动手,就病逝了,一封遗诏也未留下,先皇临死前只召见过你,皇上怀疑你藏了诏书,这么些年只怕是寝食难安。”
肃王嘴角的笑那么僵硬,先皇临死前召见他不过就是让他好好辅佐皇上,让他在什么情况下处置谁,那些都是皇上的心腹,可都是些心怀不轨之徒,由着他们发展,回头再想收拾势必牵扯甚广,皇上才会私下交代他,没想到就因为这么件事就让皇上怀疑他了,肃王心有些凉,“或许,东冽已经无我容身之处了。”
亓王错愕的看着肃王,“肃兄,你……。”
肃王回头笑看着亓王,“我就苑儿这么一个女儿,我舍不得她,我不回东冽了,明儿你带着我的王印回去交给皇上,让他昭告天下肃王已死,或许能解慕将军之危。”
亓王听了忍不住叹息,“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要真想问鼎那个位置,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却宁愿被皇上逼得背井离乡,真不知道是说你傻好还是说你笨,就算皇上昭告天下你已经死了,大御也没你肃王容身之处。”
肃王轻摇了下头,“无碍,我与慧海大师是旧时,他一个人云游也孤单,带我一个也不累赘,或许,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肃王说完,看了亓王一眼,迈步进大殿,亓王叹息的跟在后头,然后三两步追上肃王,“虽然你不一定再娶妻了,可也别剃光头,我会不习惯的。”
“谁剃光头?!”肃王瞪了亓王道,两人笑着,一扫之前的阴霾。
宛清站在那里,隔的有些远,只在肃王和亓王走近的时候才听到几个字,比如慕将军,宛清扭眉瞅着莫流宸,“这个慕将军就是那位追杀冷魂的那位大小姐的父亲吗?”
莫流宸轻点了下头,“慕将军是肃王的心腹之臣,是肃王一手提拔起来的。”
宛清睁溜了眼睛,有些为这位慕将军担忧,皇上顾忌肃王,肃王手底下的重兵之臣自然是警惕的对象,“冷魂呢,他什么时候带着铁匣子回来?”
莫流宸轻摇了下头,那边冷灼上前一步,回道,“冷魂短时间怕是回不来了,他故意轻薄人家慕大小姐被慕将军逮了个正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一条胳膊被打折了,这会儿在东冽养伤,这已经是七八天之前的事了。”
宛清听到嘴角直抽,莫流宸额头也在跳着,直拿眼睛盯着冷灼,用眼神质问他,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说,冷灼无辜,他也才知道,他知道王爷急着让铁匣子回来,所以特地飞鹰传信去东冽,结果冷魂说暂时回不来,他怕出了什么意外,就又问了一下,还顺带问了东冽的其余暗卫,今儿早上才收到的回信。冷魂说谎,可暗卫全招了。
冷魂那小子以为拿到铁匣子就万无一失了,起了玩心,许是对人家慕大小姐慕向晚动了钦慕之心,刻意隐藏一身武艺,戏耍人家,一时过了火,被慕大将军逮了个正着,慕大将军在战场跟少爷都能过百招,拿下他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活该被打,谁让他接招了,被发现了不知道逃么?
冷灼不知道轻薄的细节,但是被打是事实,宛清和莫流宸并肩进大殿,坐下,吃着糕点,欣赏歌舞,璟萧然没来,来的是璟浩然和若芷公主,若芷公主盯着桌子发呆,偶尔喝口酒,璟浩然一双眼睛就在宛清和莫流宸之间打转。
宴会就这么进行着,约莫大半个时辰后,宴会散了,宛清和莫流宸随在王爷王妃出崇德殿,才走到马车出,那边国公府二太太和大太太一并走过来,王爷王妃止住脚步,二太太抿着唇瓣看着大太太,大太太瞥头看着她,“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二太太捏紧了下云袖下的手,唇瓣几次蠕动,却是一个字没吐出来,王爷直接就进了马车,坐在马车里,掀了车帘子瞧了眼王妃,就放下车帘,闭目养神,马车外,二太太憋不下去了,一咬牙,看着王妃,“娘知道宛清医术好,特地让我来找你,让你让宛清帮你二哥治治,虽然他有琛儿,可有病总是得治。”
王妃听得眉头蹙起,“这事别再提了,宛清一个闺阁女子,会些医术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的,太医院那么多的太医都治不好,她将希望放在宛清身上也没用,早知道今日,当时当日就不该纵容。”
二太太听得脸刷白的,大太太瞥了她一眼,眸底没有同情之色,要不是国公夫人下令让她陪同而来,她才不愿意跟她走到一块儿去,大太太看着王妃,两人就那么看着,并没有说什么话,大太太笑道,“别让王爷等急了,上马车吧。”
王妃点点头,转身要走,那边二太太直接就给王妃给跪下了,拽着王妃的腿哭求,“云谨,你就帮帮我吧,娘说我要是请不了宛清回去治病,我也不用回去了……。”
二太太这一跪,可是引的不少人来瞧好戏,指指点点的,王妃冷着脸,“松手。”
二太太不但不松手,反倒抱紧了,马车上王爷再次掀了车帘子,冷冽慎人的声音传来,“来人,把那双手臂给本王剁了。”
王爷话落,那边一个暗卫闪身出来,从腰间抽出来一把明晃晃的剑来,走到二太太跟前,直接就举了起来,二太太吓的脸都白了,蹿的一下跳了起来,直接就躲大太太身后去了,王妃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由着玉苓扶着上马车,那边宛清走向自己的马车,心里那叫一个鄙夷,把二太太和国公夫人在心底唾弃了千遍百遍。
二太太躲在大太太后头,紧紧的拽着大太太的胳膊,暗卫也没法下手,见马车走了,便把软剑送回腰间,一个纵身,人影就不知道闪哪里去了。
马车一路出皇宫,出了皇宫,宛清的心情就大好了,国公夫人异想天开,她没必要当真,掀了车帘子瞧着外面,有种望梅止渴的味道,马车走的不快,宛清倒是能看不少,瞧着大街上十个摊子就有两个在卖花灯的,宛清眉头扭紧,以往大街上可没这么多卖花灯的,宛清继续探头,突然,眼睛睁溜,回头看着莫流宸,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花灯会是哪一天?”
宛清切切的看着莫流宸,莫流宸摇头,宛清呲牙,掀了车帘问冷灼,“你主子孤陋寡闻,你总知道花灯会是哪一天吧?”
冷灼抽了下嘴角,点点头,“回少奶奶的话,花灯会在四天后,转眼就到了。”
宛清满意的放下车帘子,她只是等不及了,不然一会儿问梳云,她一准知道,宛清扭眉瞅着莫流宸,“做人贵在言而有信,当初你答应过我让我出来逛花灯会的,你可别临时变卦。”
莫流宸翻白眼,然后看着宛清,漂亮的凤眸带着疑惑轻眨着,“为夫何时答应过你,为夫说的是在王府里过花灯节的吧?”
宛清凑过去,“那是在前面,后面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记着就成了,你记忆差,但是不能厚着脸皮说自己没说过那话是不是,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莫流宸听得嘴角直抽,外面冷灼听的忍不住掩嘴轻咳,这要由着少奶奶说下去,少爷一准会变成那背信弃义之徒,然后就不配给两位小少爷做榜样,再然后少奶奶回去就会抱着两个小少爷跟他们说少爷言而无信的行为,让他们以后别学少爷……。
马车里,莫流宸投降,“让你出来成了吧?但是……。”
“但是什么?别说一个但是了,就是两个我也答应。”
“……那日你得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离开一步,我就会把你扛回来,这是第一个但是,第二个是,接下来一个月让悠儿然儿回自己屋子里睡,每晚帮为夫捏肩捶背,做人要言而有信……娘子,你眼睛怎么了?”
“言多必失,三思而后行,”呐声轻如清风拂过指尖。
“嗯?”
“眼睛进沙子了,一粒无耻的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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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臂一呼,亲们送了三百多张月票,得瑟瑟瑟,今天继续给力丫丫丫,花灯会已经在眉睫了,大餐就要上演了,该落马的一个逃不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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