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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克,二夫人说不当是您出生的那一天,就是提前一天,往后一天都与世子爷相克,二夫人说她已经没辄了。”
宛清听得白眼直翻,直说她注定克莫流宸就是了,整出来这么多的事,宛清迈步往绛紫轩走,上了观景楼,才走到书房处,就听莫流宸吩咐冷灼去算大街上算她和他的八字,声音里全是怒气,估计后悔那日没打折他们的腿才好,好了伤疤忘了疼,整天闲的没事做竟挑些乱七八糟的事来烦他!
冷灼出去,宛清才迈步进书房,莫流宸看着宛清,“父王是怎么说服母妃回来的?”
宛清摇摇头,“应该没有说服吧,母妃睡着了,父王就把她抱回来了,大街上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了。”
莫流宸听得有些翻白眼,“一些流言而已,理会做什么。”
宛清听了却是挑眉看着莫流宸,“相公,我怎么听了有些觉得怪怪的,你也听到大街上传母妃的事顺带传你昨儿抱了城吟郡主的事了?”
莫流宸脸当即黑沉,“我没有抱她!”
宛清微撅了下嘴,“我知道你没抱有什么用,外面那些人不知道,不定两三日过去,你这风流之名还不知道传哪里去了,我又和你八字相克,想想脑袋就生疼。”
宛清说着,轻揉了下太阳穴,起身往外走,这会儿悠儿然儿应该在睡觉,她也该补上一觉才对,宛清才迈步,莫流宸却是把宛清搂在了怀里,帮宛清揉太阳穴,“外人怎么传我不管,你相信我就成了。”
宛清瞥头看着他,“你不管怕是不成了,人家城吟郡主的闺誉毁在你手里,温贵妃只怕会气的想活刮了你,洛亲王府或许会请奏让你娶城吟郡主以平息流言。”
这下不当宛清头疼,莫流宸也揉太阳穴了,宛清帮他,他帮宛清,一对苦命的夫妻啊,各自有各自的桃花,还开的一朵比一朵艳。
这边宛清头疼着外面那些流言,那边宛容借机惩治那两个通房丫头,一点小错误,小到侍药事不小心洒了一滴在被子上,宛容一个巴掌就赏了过去,让碧玉压她们两个下去跪下,宛容跟在温贵妃身边不短时间,温贵妃的手段她也学的一招半式,站在七皇子的立场骂两个通房,连侍药这芝麻大的事都做不好,如何能伺候好七皇子?!不跪上两个时辰怕是长不了记性!
宛容在罚通房丫鬟的时候,洛亲王妃带着城吟郡主上门给宛容道歉,不管怎么样,宛容都是因为城吟才会落水的,宛容却是冷哼着,外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洛亲王妃今儿上七皇子府给她赔礼道歉还不是变相的告诉温贵妃,这门亲事无望了,更是变相的承认了宛容所说之事属实,证实了外面那些流言。
洛亲王妃亲自登门致歉,宛容对城吟郡主的怒气却是未见分毫,她原就不该嫁进七皇子府,却平白无故的搭上她的孩子,宛容冷哼道,“洛亲王妃和城吟郡主亲自来给我道歉,是承认了城吟郡主推我入水,害我没了孩子,洛亲王妃以为简简单单两句道歉就能平复我心里的恨意吗?我告诉你,没门!你迟迟不答应温贵妃为七皇子求娶城吟郡主,是因为你看中了锦亲王府是不是?那时候你大可直接回绝了贵妃,偏偏闹出名声受损的事来,显得你们是逼不得已,温贵妃就不会怪罪你们是吗,我告诉你,我那个三妹妹可不是个在乎流言蜚语的人,你们还是省省吧,除非城吟郡主与人做小,送客!”
洛亲王妃气的嘴皮直哆嗦,城吟郡主都气哭了,两人带着怒气出了宛容的屋子,这事传到温贵妃耳朵里,温贵妃精心算计到这一步,如今全被毁了,城吟郡主如何顶着那么些流言嫁给岐儿,她之前在四皇子府上求皇上削去宛容侧妃之位,皇上原来应了,却不料碰到宛容和城吟郡主闹出来这一出,还落水没了孩子,皇后和贤妃还有淑妃她们怜惜宛容,认为她已经受到了惩罚,没有什么痛痛过没了孩子,再说了,当时锦亲王世子妃说找宛容问个清楚再下定论,皇上也就没让公公拟旨了,宛容小产,没个三五日如何下床?!
温贵妃想起这事脑壳就生疼,更让她生气的还是皇上说不挖菩提树了,皇上还是第一回跟她出尔反尔,那么多人都再查二十年前雪莲一事,好在她及时招了,不然回头还不知道会如何,今儿她又派了人去南禅寺,结果被告知锦亲王要将那棵树挖了送给云谨!
那棵菩提树她看着就厌恶,当初她定亲的时候,还曾和云谨去拜过,她许的儿女齐全,将来可以坐上皇后的位置母仪天下,云谨同是希望儿女齐全,外加一辈子没有争斗,没想到这么多年她膝下只有宸儿一个儿子,没想到她还能再怀个郡主!许愿树,许愿树,她什么都有了!
温贵妃依靠在贵妃榻上,外面一个宫女笑嘻嘻的进来,福身行礼道,“贵妃娘娘,奴婢方才听说皇上在御书房大发雷霆呢。”
温贵妃现在哪有那个心思去管皇上发不发脾气,要是皇上发回脾气她就跑上一回御书房,腿还要不要了,她现在最关心的是谁将那些流言散播出去的,她可不相信有人敢传洛亲王府和锦亲王府的流言,温贵妃吩咐道,“去查清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温贵妃身边的丫鬟点头下去,温贵妃继续依靠在那里,进来禀告皇上发脾气的宫女见温贵妃没有搭理她,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奴婢打听到皇上之所以发脾气是因为世子爷和世子妃八字相克的事,钦天监那几个老顽固把脖子拴在裤腰带上联合上奏,更是**顾府捏造世子妃八字的事。”
温贵妃听了眉头微抬,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如何捏造的八字?”
那宫女脖子微昂,“寻常人出生也就一个八字,世子妃却是有二三十个呢,钦天监那几个官员在顾府整整算了几个时辰才出来,结果都是相克,更是联名上奏皇上了,这会儿皇上的怒气应该还没消,不知道气的是谁。”
温贵妃坐直了,挥手吩咐道,“去看看血梨燕窝炖好了没有。”
一旁站着的宫女立马福身道,“半盏茶的功夫前,血梨燕窝已经炖好了,就等稍凉点儿端上来。”
温贵妃点点头,让宫女端上来,起身往御书房走,果然还没进门,就闻见皇上的怒气了,“朕都下旨说他们两个八字不相克,你们还闹出这么多事出来做什么,是不是嫌命长了!”
很快就有回应声传来,“那时候是世子爷挥拳头打的我们不得不屈服,可世子爷是东征大将军,性命不当是他一个人的事,我们这些臣子手无缚鸡之力,无力上场杀敌,但求护住世子爷周全,皇上您也听说了不少八字相克的事,最后非死即伤的数不胜数,不然也不会有成亲前先合八字之举。”
皇上眉头紧蹙,一拍龙案,“这是让朕出尔反尔?将朕的金口玉言当成什么?!”
那些臣子连连磕头,“错在我们,是我们误导了皇上。”
皇上揉着额头,也不能将跪在御书房中间的几个臣子给全轰出去,或是砍了杀了,他们也是为了宸儿的生命安全考虑,宛清怎么就这么能克宸儿,三天就没一个合适的时辰,就这样,锦亲王妃也不管不问就直接定了亲给宸儿,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正想着怎么办好,那边温贵妃拎着食盒进来,福身给皇上行礼,脸上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他们几个怎么惹着皇上了,国家大事虽然重要,皇上的身子才是国之根本。”
说着,把食盒搁在龙案上,把血梨燕窝端上来,让皇上趁热喝了,皇上接过搁在一旁,温贵妃却是请求道,“既然皇上心里不顺畅,不如去御花园走走吧,多散散心,回来或许就想到解决的办法了呢。”
皇上摆摆手,叹息了一声,“今儿这事朕就是把皇宫踏遍了也没办法解决,宸儿和宛清八字相克的事又被这几个老顽固重新翻出来了,还一箩筐的大道理,朕恨不得趴了他们的皮!”
皇上此言一出,那几位大臣冷汗涔涔的说他们是为了大御考虑,温贵妃劝道,“皇上,他们也是心系大御,宸儿揍他们都不能使他们屈服,可见心中以大御为重,他们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皇上该好好奖赏他们才是,至于宛清和宸儿八字相克的事,这个当真不好处理,云谨中意宛清,性子又一根筋到底,怕是我们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王爷现在又什么都围着云谨打转,这事最后只怕会不了了之。”
皇上听的是连连点头,他就是知道锦亲王不会管宸儿和宛清的事,上回还逼的他亲口说不再管锦亲王府的杂事了,偏偏有人把事往他跟前凑,还跟大御的江山社稷挂上了,他管吧,可要说是锦亲王府的私事,谁能说不是,回头惹毛了宸儿那小子,直接把东征大将军的印鉴给你端上来,袖子一甩,人家说走就走,不是成心给他找事吗?!
皇上眼睛冒火的看着那几位大臣,温贵妃手抚上皇上的肩膀,“可臣妾并不否认这几位大臣说的不在理,宸儿现在是东征大将军,议和的事才进行到一半,上回臣妾还听说东冽贼心不死,宸儿必须好好的活着,万一宛清将他给克了怎么办?王妃由着宛清,可咱不能纵容,就算惹人嫌弃也得去做这事。”
皇上现在一听到锦亲王府句脑壳疼,随后拿了一推奏折过来,“你瞧瞧吧,这是御史台的奏折,昨儿锦亲王妃抱着璃儿出走锦亲王府住进客栈,据他们探听,王妃还是哭着出的王府,御史台想去查清楚,连门都进不了,那群老匹夫估计还蹲在锦亲王府门前守着,这还是芝麻大的事了,前儿锦亲王和肃王打起来,东冽太子一再强调要帮肃王讨公道,肃王的胳膊到现在也没人帮着治,太医一批一批的去,全被轰走了,肃王的胳膊也不知道伤的如何,谁知道会不会就此废了,再就是宸儿和城吟郡主的流言,现在都漫天的飞了,一半的奏折全是**锦亲王府家风不严的,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都有。”
温贵妃瞅着皇上跟前摆着的匿名奏折,眸底忍不住闪过一丝笑意,也不知道谁把奏折送到皇上跟前的,像这样的奏折不是该由左右相先瞅一眼的么,怎么今儿全都到皇上跟前了?温贵妃轻叹了一声,“锦亲王府是铁帽子,树大招风,不少人瞧着眼红了,平素就一个铁帽子,现在宸儿又是东征大将军,除了皇上和太子之位,只怕备受天下关注的就是锦亲王世子了,也难怪人们对他诸多要求,在其位就该以身作则,他不上朝这一点,皇上当真不该由着他,哪有皇上天天早起处理朝政,臣子拿着俸禄偷闲不办事的?”
皇上听了忍不住摇头笑着,很是无奈的笑,“这你就不知道了,朕哪里没有要求,别说是俸禄了,朕加倍给他,可锦亲王府稀罕吗?锦亲王扔了一万两银子,给宸儿请了半年假,宸儿一年的俸禄也没一万两银子。”
国库不仅不用付银子,锦亲王府还倒给银子,皇上看着那银票真的想去撞墙,若是可以,他也想花两个银子休息几天,也不知道老祖宗怎么定的规矩,锦亲王府双倍付罚银,多久不上朝都成,先祖皇上竟然也应了,他就是三不五时的见不到王爷都没办法拿他做罚,人家每年的俸禄和罚银恰好持平了,不用国库给他半个铜板,要是能有锦亲王那么清闲,他还做什么皇帝,还不如当个王爷来的舒坦,还好没允许他倒贴银子,不然怕是三年五载不见人都有可能。
跪在地上的钦天监官员听得汗滴滴的,锦亲王府果然富可敌国,敢拿银子跟皇上请假,还一请半年,一万两银子啊,世子爷整日闷在家里和世子妃腻歪,也不嫌闷的慌,那边温贵妃倒还不知道这个,眉头忍不住蹙了蹙,绝对皇上太过纵容锦亲王府了,不然锦亲王府上到王爷下到一个庶女也敢无视龙威,将来岐儿若是继承了皇位,还不是被宸儿骑在头上耀武扬威,皇上当真半点血性没有!
温贵妃轻轻推攘了下皇上,嗔怪道,“这就是皇上的不对了,不是臣妾想后宫干政,臣妾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御纲法严明,皇上怎么能允许锦亲王府例外,要是拿点银子就可以不上朝了,哪一日权臣百官都效仿,朝廷还如何处理国家大事了,正因为皇上纵容,宛清和宸儿才敢不将皇上放在眼里,皇上的尊严和龙威都被他们两个小辈践踏的差不多了,皇上如此,将来太子登位,也由着锦亲王府一脉压着,将来只怕大御谁是正主都弄不清楚了。”
温贵妃这话说的就有些重了,虽是指锦亲王府权势过大,人也嚣张,可还不至于分不清君臣,再说了,锦亲王府没有哪一回是无理取闹啊,之所以蛮狠了点,也全是**的不得不那么做,只要皇家不挑事,锦亲王府最是知礼守法的了,跪在御书房的大臣连着道,“温贵妃这话说的重了些,世子妃是脾气差了些,但是也不是无缘不顾,世子爷就更是了,若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怎么还会上战场保卫大御击退敌人,皇上当初和文武百官那么不看好他,就是当着他的面也没少说他无才无能,世子爷也没顶撞过皇上半句,这些臣等都看在眼里,锦亲王府是大御的顶梁柱,怀疑谁也不能怀疑锦亲王府有异心,这是大御朝纲最后一句写的,还是圣祖皇帝亲手提书,有玉印为证。”
钦天监虽然主管观星测相,可大御礼法也是要熟记于心的,这样别出的话只要过一眼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钦天监的官员做这一行的,自然相信天命轮回,才是真正的一根筋呢,大有温贵妃不信,他们去取了朝纲来给她瞧,气的温贵妃暗暗咬牙啊,他们到底站谁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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