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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惊叹画上女子与沈侧妃容颜之酷似,看细细一看又有不同,画上女子眉宇温婉,神色宛然,不似沈侧妃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凌厉,而且年轻不少,这女子是谁?
宛清瞥头去看莫流宸,想问问他可觉得像,就见他眉头紧蹙,宛清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相公,怎么了?”
莫流宸把信给了宛清,眉宇间有一丝的深沉,“第三支暗卫曾在潼北出现过,三年前灭了潼北王氏一族。”
宛清听了没什么大的反应,只在心底觉得灭族有些残忍了,错只在那么一两个人,犯不着所有人跟着陪葬吧,还有潼北王氏有什么特别的么,宛清带着好奇疑惑把信上的内容囫囵吞枣的看了一遍,心里惊叹不已,潼北王氏三年前乃潼北首富,却在一夜之间被灭了门,血流成河,集聚的财富一日之间不翼而飞,连屋子都被烧了个干干净净,片瓦不留。
这么大的事朝廷不可能没有追查,可是却是音讯全无,宛清记得潼北是六老爷管辖的地界,之所以让冷魄确定第三支暗卫在潼北出现过,是因为王氏灭门之日,有一子外出会客,逃过一劫,他得知噩耗赶回去的时候只在父亲被烧焦的骸骨里找到半截箭头,以后就常年带在身边,以便寻仇。
冷魄无意间见到此箭头,便想办法接近他,打探到这些消息,宛清瞧着都心惊,王氏一族被灭门只有一根箭头这么点证据,查了三年还在潼北,那第三支暗卫到底还做过些什么事谁知道,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需要灭人满门的,那王氏的钱财呢,都被第三支暗卫收刮了?
首富家可想守卫之严谨了,想要悄无声息的灭掉他满门,手底下少说也得有一二百人吧,有了那笔财富,如今那支暗卫到底有多少人?
宛清瞅着莫流宸,问道,“你是特地让冷魄去潼北查这事的,你怀疑父王这么些年没找到暗卫,是因为它压根就不在京都?”
莫流宸点点头,父王虽然有时候很糊涂,可暗卫是祖父留下来的,父王不可能纵容他们落在外人手里头,以暗卫的杀伤力遗落在外势必会成为一大隐患,父王一直在找,可是却是半点消息也没有,几年来头一回出现就是杀他母妃和宛清,太过不寻常了点儿,既然京都这一块有父王在查,那他就往外了查,王府能接近祖父书房的就那几个人,挨个的查,一个不落下就是了,一群暗卫这么些年总不能白养着吧,只要他们活动,就可能留下点蛛丝马迹,没想到等了这么些日子,总算是有些消息了,这暗卫八成就在六叔手里头。
没想到他做的这么隐秘,灭了人满门,人家还求他帮着查案子,能查出点什么才怪,就是有什么证据也被他给毁了,宛清真的庆幸他做的干净利索,不然倒霉的还是王爷,就算皇上不杀了王爷,也得下狠手惩治吧,没准就会收了铁帽子去,宛清现在确定王爷之所以平安活到现在,完全就是因为他手里那些未为人知的需产和铁帽子护着,不然还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宛清把信折好递到莫流宸手里头,把那张酷似沈侧妃的画舀给他看,“相公,你先瞅着,我瞧瞧竹云给我写的信。”
宛清瞅着竹云写的信,瞅完一张眉头就紧蹙了起来,直接就塞到莫流宸手里头了,还未说话,冷灼便道,“少爷,少奶奶,到王府了。”
宛清眼睛利索的横扫完,然后叠好塞莫流宸手里头了,心里有些微的沉重,那边梳云过来扶宛清下来,宛清下了马车,莫流宸也跟着下了马车,看着王府鎏金的大门,觉得有什么不大对劲,他们不是该回顾府的吗,不是说好了在顾府住上两日的吗,怎么回来了?
宛清瞅着莫流宸,他不是明说了王妃要是不照着他说的做,以后就常住顾府的吗,话才说完没半个时辰呢,就变卦了?不帮王爷,要整他了?
莫流宸回头瞅着冷灼,声音里带了抹疑惑,“阿灼,你这错误犯的有些大了,连顾府和王府都分不清了,出了什么大事?”
冷灼冷翳的脸庞一片红晕飘过,正要跪下来请罪,突然一个竹叶青色的荷包从袖子里滚了下来,南儿忙去捡了起来,瞄了一眼就呀的一声叫了起来,“这不是梳云姐姐的针法么?这一针都走错了,她怎么还没改过来?”
宛清瞅着也眼熟的很,瞥头去望梳云,梳云脸红的像是蒙了层红绸似地,头低都快要把自己埋地里去了,估计是觉得四下的视线太过浓了点,一抬头,愤恨的眼神扫过傻站那里千年冷峻的脸庞红的像夏日盛开的映山红的冷灼,一把夺过南儿手里头舀着的荷包,捂着脸跑了,宛清长长的哦了一声,眼里带着捉狭,拍了莫流宸的肩膀,调调九拐十八弯的,“相公,咱们要成亲家了呢,我蘀梳云向你提亲,同意不?”
莫流宸一把拽住宛清的手,还亲家呢,亲家能有娘子亲,“为夫手底下人可是不少,随娘子你挑。”
宛清点点头,迈步往台阶上走,悠悠的道,“原来我是挺看好冷侍卫的,可梳云原就迷糊,这要嫁个迷糊的连路都认不清的,以后两人都犯起迷糊来,还不得饿死啊,相公你说是不是?还有哦,梳云和冷侍卫不是有仇么,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这要搁在一块儿天天闹腾的,没得把咱屋顶给掀了,万一下个雨什么滴还不得冻坏了咱啊。”
莫流宸在后面跟着,娘子言之有理啊,梳云羞跑了,却是没走远就在大门后面躲着呢,听了宛清打趣的话直跺脚啊,少奶奶成了心的羞死她才好,就没见过那么笨的,连马车都能赶错,要是换成别的主子就是有几条命也不够他迷糊的,错了就错了吧,荷包总的收好了吧,早知道就不给他了,害得她得被少奶奶笑话很久了,南儿也是的,咋咋呼呼的,走错一针怎么了,少奶奶说那是风格,一眼就能认出来……一眼就能认出来……真的是一眼就被认出来了……梳云望天欲哭无泪,直舀脑袋去磕门,磕死算了。
宛清才迈步进王府,就听到一连串咚咚声,眼睛往门下了瞄,嘴角的笑意更是大了,南儿挠着额头,“少奶奶,你说这门后头是谁想不开在撞门呢?”
宛清点点头,轻叹一声闷笑道,“把脑袋撞坏了倒没什么关系,万一把门撞坏了可怎么是好啊,这门可是锦亲王府祖传下来的呢。”
宛清话一出,声音就消失了,梳云瘪着张脸挪出来,瞅着宛清,瘪瘪的都快要哭出来了,“少奶奶,奴婢知错了。”
宛清瞪了她一眼,“知道错了,还傻站在这里,冷侍卫犯了这么大的错就不用弥补了,还不快去顾府禀告一声,今儿就先不回去了。”
宛清话音才落,身后头就是一阵请安问好声,王妃回来了,王妃瞅着冷灼红着张脸站在那里原就纳闷了,就见宛清站在门口训斥丫鬟,眉头紧蹙,迈步上前,王妃问道,“宸儿,宛清,你们怎么回来了?”
宛清轻挠额头瞅着莫流宸,暗推了他一把,莫流宸扯着嘴角道,“阿灼想娶媳妇想疯了,错把我和娘子送了回来。”
宛清听得微张了嘴巴,她以为他会直接拖王爷下水,没想到他实话实说呢,想娶媳妇想疯了,宛清瞥头去瞅冷灼,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这梳云的荷包他是舀了,马车赶错了也是事实,恩,那啥,爱情总是能冲昏人的头脑,连这么冷静的人都被弄的这么迷糊了,那力量,不可小觑啊,宛清正想着呢,就听王妃的笑声,“阿灼是有意中人了?你打小跟在宸儿身边伺候,这婚事我给你做主,看中谁了?”
这会子想撞墙的不止梳云了,就连冷灼都想去撞墙了,但是想着宛清之前打趣的话,万一是真的怎么办,冷灼把头一抬,随即又低了下去,手一指,王妃瞥头望去,门?
宛清摇摇头,这傻丫头,躲什么,还舀她做挡箭牌,胆子不小,宛清回头瞅着她,梳云努努嘴,乖乖的站了回去,王妃瞧了眸底带笑,宛清身边的几个丫鬟都够机灵,也很忠心,阿灼又是伺候在宸儿身边的,娶别的姑娘还真不知道品性如何,如此正好,王妃点头道,“既是都中意,那我挑个好日子把这亲事给办了,阿灼也老大不小了。”
梳云脸刷的又红了一层,不等冷灼接话,忙道,“奴婢要等少奶奶把小少爷生了再……。”
梳云说的急切,一时不察,咬着舌头了,那个苦瘪的表情,抿着唇瓣不说话了,挪到宛清后头挡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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