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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洛丞见御蔷无话可说,笑着道,“公主若无异议,就继续吧。”
赛场上如此风波,锦璃却丝毫不敢松懈地,忙于教着无殇说话。
“风——和——日——丽!”
“风……和……”小家伙伸手抓小几上果盘里的水果。
锦璃把盘子端得远了,冷声斥道,“日丽呢?无殇,你把日丽吃了?”
“丽丽!”小家伙悻悻不再看果盘,却也不哭闹,灿亮的星眸就转向赛场里,找哥哥的踪影。
锦璃只得给他换一个词,“芳草萋萋……”
“芳芳……乔乔……”
“是草,不是乔……草和萋,你怎能合起来拼成一个读?”
从早上到现在,娘儿俩便是如打太极一般,一个教得吃力,不依不饶,一个学得狡猾,不是少字,就是混字。
锦璃崩溃地俏颜发绿,足以堪比一身翠绿的鹅黄绣纹锦袍。
“无殇,你能不能专心一点?!”
照此下去御蓝斯回来,她也教不会,也不知他在黑杉岭进展如何。
若是翱王御风相随前往,胜算更大一些。
可……御蓝斯为何竟不对太后提起过寻到御尊的事?!
隔着太后,她凝眉看了眼御风,这事儿,不知该不该对他提。
御蓝斯不对他提及,不愿他相助,是不想闹得人心惶惶吧。
想来也是,太后和御风若亲自去杀御尊,臣民们定会议论纷纷,说太后与情人,合力谋杀亲夫……史官们在史册上添下一笔,世人不知要如何评写。
莲央太后俯视着赛场,察觉到锦璃不时看自己这边,便安慰笑道,“锦璃,别急,无殇还小呢!慢慢教。”
锦璃苦不堪言,闷闷地嘟着嘴,嗔怒瞪着幼子。
她正打算着今日便教会了无殇,好赶去黑杉岭相助御蓝斯呢!怎能不急?!
站在场边看了片刻,御之煌不着痕迹溜上了高台,在锦璃右手边坐下,接下太后的话茬,“是呀,丝丝,别急!当初溟儿可是三岁才把话说得完整呢!”
锦璃诧异挑眉看他一眼,原来,那只吸血鬼,竟还不及她伶俐呢!
御之煌拢了拢暗红的黑纹斗篷,深吸一口空气里弥漫地香甜之气,邪笑侧依在椅子,近靠锦璃。
“丝丝,老七呢?这儿给他备了椅子,他怎还不来?清剿两千非法群居者,有那么难么?”
锦璃闷闷地丢给他一个字,“嗯。”
御之煌挑眉,无声摇头笑了笑。
他摸过她那边的水晶杯,探看里面的花果茶,忍不住嗅了嗅,又百无聊赖地搁下。
锦璃猜到他是另有目的才坐在那个位子,顿生警惕。
御之煌瞧着她秀美倾城的侧颜,漫不经心地问,“丝丝,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黑杉岭的地方?!”
果然,他就见不得她和御蓝斯安静片刻。锦璃颦眉叹了口气,波澜无惊地说道,“没有听说。”
“身为溟王妃,你该了解才是。那座山不属于狼族,也不属于血族,两族皆不敢要,便做了分界。”
锦璃默然听着,不动声色,知道他会继续说下去,便没有打断。
莲央从旁看了御之煌一眼,甚是不喜他对锦璃纠缠,但听得是关于山水的话题,便朝锦璃伸手,把无殇抱在怀里,由得他们说话。
御之煌看了眼皇祖母,笑了笑,继续说道……
“那黑杉岭上,黑树成林,每一颗都有剧毒,树下还长了毒草毒花也皆是黑色。那里常年毒雾不散,一呼一吸都致命。最有趣的是,上面还长居着剧毒鸟兽,且皆是世间罕见的毒物。莫说人类,就连武功高强的吸血鬼和狼人,也不敢轻易行经那里……”
锦璃如坐针毡,额上顿时冷汗如豆。
脑子里却抑制不住地,想到御蓝斯和弥里等人沉在那剧毒地狱里挣逃不出,被御尊和珈玉妃撕碎的情景。
赛场上,胜负已分。
在太后怀里的无殇,看到一颗球落在哥哥守住的球门里,小胖手一抬,兴奋地指向场中,“哥赢!哥赢!”
洛丞却宣告,“王臣队赢!”
南宫谨穿着一身艳红的队袍,越显得肤白胜雪,眉目惊艳。
他泄气地看了眼看台上,不禁沮丧。
英俊的小脸儿转回来,就见御雪儿气势汹汹冲到了眼前来。
御雪儿这两日都因为苏锦煜成婚之事闷了火,瞧着南宫谨与苏锦煜相仿的眉眼,怒火越是压不住。
“南宫谨,你不是自恃武功高强么?怎连个球都拦不住?”
南宫谨闷声不吭,任凭她呵斥。
“雪儿,你急什么?下场赢过来就
是。”御蔷奔过来,担心地看着他,忙蹲下来,两手按住南宫谨的肩,“谨儿,你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么?”
“没有,只是从来没玩过,有点紧张。”
“别担心,熟练了就好了。”御蔷鼓励一笑,带着御雪儿又去前面防守。
南宫谨又忍不住转头,阴沉瞪了眼御之煌。
在御之煌故意被罚下场时,他就猜到,那厮是见御蓝斯不在,又去招惹娘亲,所以他不得不防呀。
岂料,御之煌竟是说黑杉岭。
蹴鞠赛开始,见御蓝斯不在,他便问娘亲。
娘亲只道一句,“他去了黑杉岭,很快就回来,说不定你赢了,他正能赶回来。”
黑杉岭,那座黑毒如地狱的山,南宫谨当然听说过。
从前他时常往来血族与狼族,时常绕过那里。
有一次,他就不信邪地,抓了几只兔子派狼族护卫放上山。
岂料,那些兔子竟尚未奔进黑林,就相继毙命。
他对那座山又惧又怕,一直默然祈祷着,永生之年都不要踏足那里。
珈玉妃之所以有恃无恐藏身那里,定是在许久以前,就对那座山了若指掌,或者,是知晓什么隐秘之处。
毕竟于万年之前,那座山是什么样子,只有长存于世的吸血鬼和狼人才见过。他们恐怕也早就征服了那些人迹罕见的险境。
御蓝斯等人对那里不了解,若冒然去了,等同于迈进一个陷阱。
南宫谨一颗心都飞到了台上去,第二场比赛开始,他一颗心越是惶惶难定。
而台上锦璃见御风借口如厕忙起身,就跟上去。
御之煌就挪了位子,在锦璃坐过的位子上坐下来,“皇祖母,您可得看好了翱王呀!”
莲央冷睨这不安分的孙儿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您没有注意到吗?从这蹴鞠赛一开始,锦璃就一直与他眉目传情,前一刻……两人还一起消失了。”
莲央一股怒气冲到心头,狐疑地定定盯着他,“之煌,你心底那些阴谋诡计,最好给哀家收着,也别打在锦璃和御风身上。”
御之煌忙俯首,“皇祖母息怒!孙儿知道您不信,当然,锦璃还戴了老七的连心手镯,也不可能背叛老七。”
莲央冷眸如冰,环在无殇身上的手,稳稳收拢,心底却隐隐竖起一根刺。
御之煌就伸手逗弄着无殇,堆着一脸不羁地笑,越是阴阳怪气。
“男人么!皇祖母您是最了解的。都不可能只喜欢一个人,御风和皇祖父,毕竟是亲兄弟!皇祖父同时爱着那么多妃嫔,还能口口声声说补偿皇祖母,可到后来又如何?还不是想把我们全部杀掉?”
莲央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她不想听这些事,御之煌的声音却毒蛇似地,直往耳里心里狠狠地钻着。
御之煌兀自骇笑两声,佯装慨叹地,长长叹了口气。
“那天,也是巧了,御风如此心智超绝之人,竟被珈玉妃算计了,压在锦璃身上?!
他分明是装的呀!
锦璃如此我见犹怜的女子,总是被人害,被人占便宜。
御风压在她身上,她没有知觉,他可是很享受呢!
真真不怪锦璃,谁叫她那么善良可爱呢?
任何一个血族男子,都抵不住她的温柔甜美。
皇祖母您,子孙成群,比不得她那般鲜丽芬芳,也比不得她那般出尘脱俗……”
那天的暗算,总算是风平浪静,却又被他说得如此龌龊,被有心人听了去,不知要如何中伤锦璃和御风。
莲央终于听不下去,凤眸陡然变得阴沉暗红。
“煌儿,你可知,你说这些话,老七会剁碎了你,丢去喂狗?”
御蓝斯还有机会回来发怒么?恐怕早就死在了黑杉岭。御之煌眉飞色舞,阴柔的俊颜,越是如狐狸般诡艳。
“皇祖母,孙儿真的是为您好!不想您老再被任何男人欺骗,所以,孙儿被老七丢去喂狗也不怕。”
莲央却顿时怒火爆燃,丝毫不领情。
碍于满场欢声笑语,他不好怒声咆哮,只强硬地低沉斥道,“御之煌,你现在,马上给哀家闭嘴!否则,不用等老七回来,哀家就撕碎了你!”
“是,是,孙儿不说了!”
御之煌就静静等着,也不去蓄意探听锦璃的动静,却料事如神似地……言语句句成了真。
见半空里,御风横抱着锦璃远去,他夸张地突然惊跳起身来,大声地怒嚷道,“皇祖母,您快看,孙儿说的一点都不假吧?!翱王掳劫溟王妃远走高飞了,孙儿早就知道,那万年妖孽,没少打锦璃的主意!”
他说的那么大声,全场的人都听到了。
莲央阴沉地一掌将他打下了看台。
御穹也龙颜大变,忙起身
道,“母后息怒,儿子马上跟过去看看究竟。”
莲央被怒气憋闷地说不出话,脑子里却如中了魔咒,都是御之煌刚才那番话。
“……锦璃如此我见犹怜……御风压在她身上,她没有知觉,他可是很享受吧!真真不怪锦璃,谁叫她那么善良可爱呢?任何一个血族男子,都会被她甜美的气息吸引……”
御穹担心地看着她,见她不应,便知道她是信了御之煌的挑拨,“母后,您别胡思乱想!顾好无殇和谨儿,儿子去了。”说完,他忙飞身去追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