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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将称谓与几个一般高的孩子对号入座。
纵然那天见了,今儿又脸盲,分不清谁是谁了。
他们都太漂亮,长相也眉眼相似,这漂亮,就叫人颇为无奈。
看来看去,她就只记得淳于缦了。
御蓝斯汗颜笑了笑,“本王竟只一位儿子比赛。”
说着,他要把南宫谨拉到身边,却见这唯一比赛的儿子,也被人勾了魂儿去。
而他怀里的无殇则星瞳顾盼,张望着满场,似乎震惊于盛大的场面。
锦璃与淳于夫人寒暄几句,让大家都坐下,她则靠在他肩臂上,仰脸儿瞧着自家夫君绝美的侧颜。
御蓝斯脸上顿时有些不自在,“看什么?本王的孩子也不少,你肚子里还有两个呢!”
这件事,他可没忘。
“我是想对你说,将来我们也生那么多!”
她扣住他的手,笑得赧然又甜蜜。
“你忘了,我现在也能长生不老,陪你一辈子,我会给你生一大群孩子,害你头疼心烦。”
他侧首在她额上轻吻,“本王甘之如饴。”
夫妻俩柔情蜜意,那边,南宫谨早就溜去追淳于缦。
淳于缦却如避洪水猛兽般,在人群里穿梭不停,匆匆躲避,不理会他。
“淳于缦……我是你夫君呀,你不记得啦?”
他可是连定情信物都给了呢!
小丫头没脸见人似地,以小蓝袍的连衣帽笼着圆圆的小脸儿,也藏住了焦灼的眼眸。
“你不要追着我,我今儿有任务,要给大家派发茶品。”
南宫谨忍不住想逗她,“我陪你!”
“你不是要比武吗?”
“第五场才轮到我,还得等一会儿。”
见她逃似的走到派发茶品的桌案处,他忙跟过去,却眼尖的发现,她腰间并没有什么缀饰。
“淳于缦,我送你的香囊呢?那可是我娘亲亲手做的,你不会弄丢了吧?”
玩过家家时,这小丫头与他拜天地,送了他一支小发簪,他就随手把香囊接下来给她。
本只是玩玩的,岂料,她却一脸认真地把香囊系在腰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星芒澄明,认真望着他,说,“南宫谨,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夫人,你是我的夫君。”
她的眼神无害,却极具穿透力,害得他心里没来由的发慌,仿佛心底落了个印章。
“只要夫君送的,我会天天带着。”
那天晚上,她这么柔柔说了一句,一直爱不释手地摆弄着香囊,还一直夫君夫君地唤他。
而他也莫名地笃定,她能说到做到。
“淳于缦,你这样……本世子很失望!”
周围顿时一片死寂。所有的眼睛,都诧异落在两人身上。
一群女孩围着桌案,冷梦舞也在其中,大家本忙着把放了血和果茶的杯子放在托盘上,端着送于众人喝。
被南宫谨怒吼一声,一群小女子被震慑地微妙静了片刻,大家又都忙碌起来,却三五成群地,忍不住边走边议论,有的还痴痴暧昧窃笑。
淳于缦就僵在桌旁,低着脸儿,面红耳赤,不知所措,眼泪啪嗒啪嗒委屈地簌簌滚落。
冷梦舞端了两盅果茶,放在托盘上,笑着走过来。
“谨,你问的那个香囊我知道。偏巧那天我碰见淳于缦,有个丫鬟说她戴着那香囊太丑,她当即就取下来扯碎了。”
淳于缦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抬着水雾迷蒙的眼眸,看向冷梦舞。
“那天是你……”
就是她,一听到夫君的名字,就不由分说,夺了香囊就撕碎的——邪恶的狼女!
冷梦舞却异常和善地笑道,“缦妹妹,那天是我要阻止你,因为我知道,那是谨的香囊,可谁知道,我竟没来得及,就被你毁掉了。你就算生气,也不该那样做呀,那是王妃娘娘亲手给谨绣得呢!”
南宫谨默然冷绷着脸儿听着,却是一眼不看冷梦舞,只盯着淳于缦的反应。
一旁有人瞧热闹,却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淳于缦被他的一身冷怒吓到,惊慌地不知所措。
“夫君,事情不是这样的,是她……”
南宫谨负气哼了一声,拧身,咻一下不见了踪影。
“哎?夫君,你听我说呀!”
淳于缦红着眼睛要去追,却不知该去哪个方向追。
她家小夫君跑得太快了!就算她要追,却也不成,手腕被冷梦舞一把扣住。
她痛得转头,“你放开我,坏人!那天明明是你抢了香囊撕碎的!”
冷梦舞小手变成了狼爪,指甲刺进了淳于缦的娇嫩的腕子里,声音也陡然变得阴冷。
“我是要告诉你,让他不生气很简单,他和王妃娘娘,都爱喝这种酸甜的花果茶,你端去给她们喝,王妃娘娘定会夸赞你乖的。”
淳于缦气得哼了一声,怒火再也压不住,娇小的人儿怒火大爆发,抽手一下掀了托盘。
“假惺惺,卑鄙小人!”
她转身去追南宫谨,却没有注意到,散落在地上的花果茶,在地上烧灼出了一片大洞。
冷梦舞气得忍不住跺脚,现在可好,这小丫头不买帐,她还如何借刀杀人?!
殊不知,南宫谨并没有跑远。
他只是速度飞快,无人发现他到底去了何处。
此刻,他正藏身在桌案不远处,几个交谈的学生背后。
他不但清楚看到了,淳于缦有委屈,果茶洒掉之后,被灼烧出的触目惊心的大洞,也被他尽收眼底。
冷梦舞不甘心地咬牙,环顾四周见无人主意,又重新弄了两盅花果茶,从袖中取出药瓶……
药还没有滴在茶盅里,药瓶就被南宫谨一缕真气打飞,滚到了地上去。
冷梦舞心惊地低呼,引得四周众人侧目,她没有寻到真气来源,却确定,自己的举动已然被人监视。
刚才那缕真气若是打在她心口上,恐怕她早就没命。
她佯装旁若无事的退了两步,她心惊地握住拳头,再不敢去捡那药瓶,匆匆跑开了。
南宫谨也悄然离开,忙去寻找淳于缦。
经过小湖边,他才发现,淳于缦正坐在思过石上,啜泣不停。
他厌恶这思过石,那天正是在这里,碰到了冷梦舞。
淳于缦本也无错,怎就坐到了这里来思过?
“你哭什么呀?”
“夫君?”小丫头顿时又紧张起来,局促地揪着袍袖站起身,“我有错,我没有保管好香囊,还……”说着,说着,越是哭得难成语调。
南宫谨随手从腰间接下金色紫边小香囊,走过去,默然给她系在腰间,拿手帕给她擦掉眼泪,
“我早就猜到,不是你的错。这个给你,别哭了!”
小丫头愣愣低着头,眼望着崭新的小香囊,小手忍不住摆弄上面精致的紫玉珠。
“这个好漂亮呀,比上一个还好看呐!”
她抽抽噎噎地,声音也沙哑娇弱,越是惹人疼惜。
“夫君不怕这个再被人抢了去撕碎吗?”
小丫头担心地抬眸,探看他的神情。
“不过是个香囊,你安然无恙就好。”
他把她按坐在石面上,在她身边坐下来,环住她的肩,把她揽在怀中。
“明日我让我爹把你转到更好的夫子那里,再不与冷梦舞在一处。”
“谢谢夫君!”
“不客气!夫君保护你,是应该的。”
小丫头越想越不对,却又不好直接猜测。
她疑惑地扬起脸儿,“可是夫君,你和冷梦舞是什么关系呀?”
“从前,是朋友,后来,成了敌人。”
南宫谨轻描淡写一句,不禁挑眉,对她刮目相看。
“淳于缦,我忽然发现,你一点都不笨。”
淳于缦骄傲地扬起小脸儿,嘟着嘴儿,并不满意他的解释。
她已然猜到,小夫君嘴里的“朋友”,不一般,却没有再问。她相信,夫君是聪明人,绝不会喜欢那个邪恶的狼女。
“我当然不笨,我们全家人,都说我是大智若愚。”
“噗……就你?还大智若愚?”
南宫谨忍不住笑,笑得前仰后合,眼见着淳于缦要恼,他才敛住笑意,随手把她拉起来。
“走吧,大智若愚的南宫夫人,为夫该比武了。今儿你就别乱跑了,跟在你爹娘身边。今儿若赢了,晚上带你去王宫里吃好吃的。”
淳于缦忍不住道,“那我们还玩过家家吧?上次玩到怀孕,快要生娃娃了。”
“好,继续玩,无殇也喜欢。”
“让无殇演娃娃。”
“好。”
两个小人儿说着话,去了武场那边。
南宫谨不着痕迹地搜寻人群,见冷梦舞没有回来,氤氲心头的杀气才压住。
今儿若非人多,怕惹出乱子,刚才他就杀了她!
御蓝斯见他和淳于缦一起回来,不禁对锦璃笑了笑,“这淳于缦,恐怕将来是跑不掉了。”
“我挺喜欢
那小丫头的。”
锦璃手扶着御蓝斯的肩,侧首瞧着那漂亮的小丫头,顺势邀请,“南宫夫人,今晚去王宫玩过家家吧!”
御蓝斯宠溺环住她的腰,不敢想象,若真有了女儿,他的宝贝王妃,会疯玩成什么样子。
淳于缦骄傲握住南宫谨的小手,煞有介事地说道,“夫君赢了比赛就去,若赢不了,我恐怕要陪夫君一起难过呢!”
这回,南宫谨却没脸红,“放心,夫君赢这个,玩儿似的。”
武场上,陡然变得微妙。
南宫恪总算是赶在儿子上场时才返回来,锦璃一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心头一惊,不敢多做猜测,却敏锐注意到,他白袍上,有鲜红的学点,梅花似地开在衣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