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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剑光之上。卓知远的身子摇摇欲坠,不过好在他身体极为强悍,居然抵抗住了这股强烈的罡风,并未被吹下剑来。虽然只是个驻剑飞行的半成品,不过似乎用来逃窜也已经足够了,只是模样有些可笑而已,可是看在马天涯眼中,却是惊讶无比。这辈子他还不曾见过有人这般使用驭剑之术的。踩着剑光前飞?也亏卓知远这家伙想得出来。
不过卓知远这个举动也的确是卓有成效,一来玄木杀神槌的属性让马天涯有个迟疑,加上自己这怪模怪样脚踏飞剑的姿态,着实是有悖常理,也让马天涯感慨了几句。千万别小看了这短短的大约也就是十个呼吸左右的时间,再加上马天涯立刻将真气导回丹田,将封闭的眼、耳、鼻三识重新打开,而后再放出飞剑,准备追踪上去。这段时间至少也是接近一盏茶的工夫了。有这时间,卓知远早已飞出去足有几十里路了。
纵然马天涯速度极快,可是眼下已经完全失去了卓知远的踪迹。茫然的在空中转了两道圈,马天涯终于也是按落了剑光,懊恨不已。无奈,只能继续寻找卓知远的下落,好在他们这次幕者甚多,只要卓知远在这东海之滨露面,总能查找到他的踪迹。
连滚带爬的逃出去足有两三百里,卓知远直到那不多的真气完全耗尽,这才仓皇的按下了剑光,落在地上之时,却看到自己几乎已经是赤身**了,身上的衣服基本上只剩下两根布条,在风中很是飘摇。那飞行途中的罡风虽然无法真正伤害到卓知远这变态的身体,可是他身上的衣服却绝抵不过这么凛冽的罡风,能剩下两根布条已经算是奇迹。
也幸好卓知远用来摆放重耍之物的皮囊相当结实,如今虽然在罡风之下也早已是满目疮瘾。但是却还不曾完全毁坏,囊中那些物什也基本保持了原状,并未损坏。否则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只是背上那口精钢长剑却早已不知所踪。幸好那剑也不是重要之物,弃之也不可惜。
虽然四下无人。卓知远却也是脸上红了一红,第一次使用这驻剑飞行之术,居然是这般的结果,着实让卓知远狼狈不堪。谁曾想到。这驭剑飞行之术尚未完全练成之时,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速度居然一点儿都不比练成之后要慢。但是代价却是他无法进入剑光,而只能采取脚踏剑光的方式飞行。而卓知远之前却是以为这驻剑飞行之术自己几乎就快要练成了,可能速度会比练成之后慢上许多,但是却也应当足够逃出马天涯所能搜寻感应的范围。哪里会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不过事已至此。卓知远也只能摇头苦笑了,当下之计,什么修炼都要抛诸脑后,第一件顶顶重要之事,那就是赶紧找一身衣服。平日里依仗着禅法仙术,根本不惧衣服会脏,离开清源山时,也并未想过要带换洗衣物,没想到此番却落得如此境地。
稍稍调息片刻。稍稍恢复了些许真气,卓知远便口吐真言,手中结出法诀,使了个隐身的法儿,拔足狂奔,往不远处飘起袅袅白烟的地方掠去。想来那里是个村落或者是有汪家的屋子,此刻已经是快要天明之际,那白烟定然是有人家早起生了炊火,准备做早饭了。
古话有言: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但是现如今的卓知远,也尖不得要做会不入流的小贼。偷人一身衣服了。
这隐身的法儿对于修禅之人几乎是半点用都没有,只要达到第一层眼识圆满之人便能轻易的破去这个法儿。但是对于普通人,那却是再有用不过,此番卓知远要偷人两件衣服,这隐身的法儿倒是极为有效。
跑了不过半刻的时间,卓知远的眼前果然出现了一户人家。
看样子不像是汪家。虽然房屋简陋破败,门口的院子里却并没有渣网船桨之类的物什,到是有个柴垛子,也不知这人家是做些什么的。
悄步用一个穿墙术迈进了那草庐之中,卓知远看到一个老婆子坐在屋里,手中握着一串禅珠,对面墙上乃是供着一尊南海大士的佛金。虽然已经有些破败了,不过大概还能看出南海大士的雍容。
一口青香袅袅往上升腾细烟,老婆子只是不断的掐着手中的禅珠,口中似乎念念有词。
卓知远看了一眼,这屋里破败已极,这老婆子似乎也是极为困苦之人,而且,她那双目虽然睁大,但是显然内里只有一片替白,显然是个。替目的老姬,想来定是个可怜之人。
又看看,屋里右边有张大床,床头有个小柜,以卓知远的目力,轻易穿透木柜看见内里的东西并非难事。一看之下,那里头到是有好些件男子衣裳,想来是这老姬的老伴儿的衣服了。身后另外一间小屋之中传来碗勺之音,想必是这老姐的老伴儿在做早饭了。
从皮囊之中取出一锁足有十两重的银子,卓知远正打算拿件衣服穿上之后,将这银子留给老枢夫妇,却才刚迈步,就听到那老姬开了口:“老头子,你不好好在厨房做饭,却跑进来作甚?”
卓知远徒然一惊。猛然惊醒,自己这隐身的法儿对于常人固然极为有效,但是对于替目之人,却是形同虚设。而且,常年眼瞎之人,双耳却会极为灵敏,自己如此轻微的举动,居然就让老婆子听了去。当下不由得住住了身形,再也不敢动上一动。
这时候,隔壁屋老头子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极为苍老,咳嗽连连:“老婆子你胡说什么呢?我不是一直在厨房之中么,”说着话,老头子的脚步声也向这屋中走了过来。
老婆子依旧确定的说道:“老头子你什么时候开始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适才分明听到你的声音在我跟前儿,怎地突然你又到厨房去了。你那腿脚何时变的如此灵便了?”
老头子这时候已经一撩帘子走进了屋里,看着老婆子坐在佛余之下,不由得叹口气道:“你这老太婆,又不知做的哪门子邪,我什么时候在你跟前儿说话了?我刚熬好了粥,一会儿便端来你喝点儿。唉,我们那儿子,也不知道何时才再回来,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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