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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头两句写的是:
“曲木为直终必弯,养狼当犬看家难。”
有曲有直,有狼有犬,而且每句都含着正反对比,深刻的人生道理自然暗含其中。
一阵发自内心的赞叹声都来不及诉说。
这头两句被人抄录至内厅后,里面的人再也等不到后面的几句。
那两个原本看不起欧侯青阳的老头儿本来就是急性子,等不到后面的诗句,也就着急地起身离座,到长亭中一探究竟。
当他们挤进人群,看到那后几句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史老先生,您擅长章草,这娃娃头两句还写得甚为归整的隶书,而后面龙飞凤舞一般,又有些字极其简单,貌似是传承你的书写方式啊,你帮我们念念。”
那白发的史老先生赫然是史游。
“不急,子高老弟,且让老夫认一认。”刚问问史游的正是张敞,也就是刚才在大厅内翻着白眼看屋梁的那位。
此时的史游咳嗽一声,立马被这行云流水似的书法所震撼住了,不过也随口念出了后面的诗句:
“墨染鸬鹚黑不久,粉刷乌鸦白不坚。”
“蜜浸黄莲终必苦,强摘花果不能甜。”
“好事总得善人做,哪有凡人做神仙?”
随着史游的念诵,很快便有人在竹简上记录下来,送入大厅内。
“妙啊!妙啊!所写事物全都是平常所见的,但都是一正一反,拼凑起来讲的道理也太深刻了!”
“一针见血啊!”
有人也趁机解说起来:“白色鸬鹚用墨染了也不会黑太久,黑色乌鸦刷上白粉也白得不牢。蜜浸泡过的黄莲,吃起来内核还是苦的。瓜果讲究的是瓜熟蒂落,真正熟了的瓜果是很容易摘下来的。那些需要使劲扭才能摘下的,一定是还没熟透的。”
“好事总是善人做的,这是王道,反过来也一样,常做善事的人才称得上好人。凡人多少是有些恶劣人性的,做不得神仙。”
刘病已书写完毕,在后面随手落款:“小俊!”
刚要收笔,突然暗自惊叫:“哎呀,画蛇添足!”
不过,他灵机一动,赶忙在“小俊”二字前方添字:“病已,号”
史游念诵出来:“病已,号小俊!病……病已?原来是病已小友!”
此时的刘病已才转身看到身旁最近处站着的赫然是史游老前辈,还有张敞。刚才专心书写,并未对身后的人过多注意,没想到站在身后的竟然是早上见过的熟人。
“咦,原来你们也在啊!”刘病已放下毛笔与两人行礼。“小生拜见史老前辈,拜见张前辈!”
众人一看他与杜县的两位大文豪认识,而且颇受他们敬重,本来还疑心这首诗并非是他本人创作。一看这场景,立马全都信服了。
此时的欧侯青阳将手帕使劲往里塞了塞,那手帕上题着原本备好的诗歌。这次赛诗会本来就是他与阿翁两人提前数月合谋的。更是为了在赛诗会上将早已准备好的题目和诗歌祭出,目的就是博得众人惊讶的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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