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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出现了一个细长的影子。

    柳南江立刻提高了戒备,此时发现之人绝非无名小卒,随时都有一场恶战。

    那影子久久未动,也许是听见了他们说话的声音才走过来听听的。

    难道那人不知道这里有个洞窟吗?如果他真不知道,他也是外来的了?

    经过一盏茶的工夫,那道细长的影子消失了,他们清晰地听见步履之声远去。

    凌菲悄声道“柳兄,是个女人。”

    女人!柳南江不禁心头一动,难道是那神秘的白衣女郎吗?

    如果是她的话,她一定会知道这个凌菲自以为非常秘密的洞窟。

    凌菲又道:“我绝不会看错,影子映出她的长发在随风飘舞。”

    长发!柳南江心头又是一动,他几乎已肯定方才站在石缝上面的就是那个神秘的白衣女郎了。

    不过,他的嘴里却没有说出来。

    两人静坐一阵,再未见那个影子。

    凌菲低声道:“此刻差不多到亥时了吧?”

    柳南江突然想到就要到子时了,他之所以急急赶来,就是要在子正的时候借着月光测量“子午谷”的方位。于是连忙道:“走,凌菲,我们进去吧,秦姑娘大概已调息好了。”

    两人来到石室中,秦茹慧正好走下石床,面上容光焕发,疲态全消。

    柳南江道:“调息归调息,睡觉归睡觉。你们两人上床吧,我守上半夜,等到丑寅相交的时候,再唤醒你们,由你们守下半夜。”

    这是柳南江方才想好的主意,这样,他就可以在子正的时候,溜到三老峰头去了。

    凌菲冷哼了一声,道:“你有多了不起?睡觉的时候还要我们两个人守。”

    柳南江想道:“你们不一齐守夜,难道还留下一个和我睡在一起吗?”

    柳南江心里虽如此想,嘴里却又不便说出来。

    秦茹慧自然明白柳南江的意思。轻笑道:“凌姑娘,你误会柳相公的意思了”

    接着。她又附在凌菲耳上低语一阵。

    此刻,若要柳南江肯定哪一个时间是子正,他实在没有这个把握。

    他静坐了一阵,约摸子时已到,才离开洞口返回石室,发现两女已经和衣在石床上安然入睡,这才松了一口长气。

    他在离开石室的时候,挥掌拍熄了两支火炬,万一在他离去后有人摸进来。在黑暗之中,一时也许还发现不到石床上有人。

    这是他的想法。

    他蹑手蹑足地退出石屋,在洞口处凝神静听了一阵,四下一点声息都没有,这才迅速地自石缝中钻了出来。

    今夜十九,月亮虽已不圆,却很明亮。

    柳南江四下一看,不见半个人影。

    此时月在中天,分明已到子正的光景了。

    他身上早就准备了一根烧焦了的树枝,一方面要借树枝投影,一方面要借着焦炭黑色画下记号。所以他才在山下的火堆中取了一枝藏在身上。

    当要踏上三老峰头之际,柳南江突然想到石窟中可以听得见上面的步履之声,于是展开轻功身法,一纵身上了三老峰头。如羽毛般轻巧地落在中间那两个脚印之上。

    他将树枝举起,那根树枝的影子,就在他脚旁数寸之处。

    月在中天,投影自然在脚下的。

    他不禁感到怪,难道:“子午谷”就在脚下吗?

    他突然又想起那白衣女郎的话有许多不近情理之处,只有午正、或子正日月当中之时,那树枝才能投影,其余的时候。树枝的影子不知投向何方。

    根本就无从看见,更不要说去测量方位了。

    柳南江尽管心中疑惑,他还是将投影的地方划上了一条黑色的记号。

    他收起了树枝。又展开轻功身法纵离三老峰头,施原路滑下石缝,进入洞中。

    洞口处因有微光射进,可以看得很清楚,柳南江立刻发觉一个白色的影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柳南江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如果就在他离去的这一瞬间,秦茹慧和凌菲遭受意外的活。

    那他就毕生难安了。

    一念及此,不禁沉叱道:“什么人?”

    只听一个柔和的声音道:“相公因何不信妾身相劝之言?”

    柳南江道:“姑娘金言,句句都在肺腑之中。”

    白衣女郎道“既然记在心中,就不该携带二女同行了。”

    柳南江道:“此处只是三老峰头,待前往‘子午谷’时,在下一定独自前往。”

    白衣女郎道:“相公既如此说,妾身就不便多言了”

    语气一顿,接道:“只怕相公到时遣不走她们了。”

    柳南江试问道:“依姑娘看,在下当如何呢?”

    白衣女郎道:“聪明人应该一点就透,妾身也不便明说。”

    语气一顿,接道:“她们出来察看了,千万不要提出妾身来过。”

    说罢。自柳南江身旁擦身而过,走出洞外,纵上石缝而去。

    柳南江不禁暗暗纲罕,这个白衣女郎的言行因何如此神秘呢?

    移时,秦茹慧和凌菲二人果然向洞口处行来!

    凌菲先开口问道“柳兄,是那个长发女人来过了吗?”

    柳南江不动宗色地道:“凌菲,我看你一定是在作梦吧?”

    凌菲讶然道:“咦,我分明听见你和一个女人在说话嘛!”

    秦茹慧插口道:“我也听见呀!”

    柳南江道:“我看你们的耳朵有毛病。如果睡不着的话,你们现在就开始守夜吧!”

    秦茹慧和凌菲相对一视,然后齐声道:“好,你去睡吧!”

    柳南江知道那白衣女郎不会再来,也就放心摸索着回到石室,取出火摺子打火点燃了松脂火炬,和衣腿上了石床。

    柳南江在无忧无虑的情况下,睡得甚为酣畅。

    一觉醒来,虽不知是什么时候,但他却肯定已到了第二天的白天,因为那两根松脂火炬已将要烧光了。

    柳南江起身来到洞口,不见秦茹慧和凌菲二人,纵上石缝一看,才发觉她们两个坐在一块巨石之上,有谈有笑。

    柳南江走过去问道:“你们两人一夜都不会合眼吗?”

    秦茹慧道:“我们俩背靠着背在洞口一直睡到大天亮哩!”

    柳南江笑道:“原来你们是有心将石床让给我睡的。”

    凌菲拍拍她的身边,道:“过来坐着聊聊天吧,这里的景色真好,可惜你没有看到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真是好看极了。”

    柳南江也坐到那块巨石上去和她们聊东说西,不过,他却直在注意着天色,眼看已经日正当中,到了午正的时候,柳南江道:“二位,去摘点野橘来尝尝如何?”

    凌菲跳了起来,欣然道:“好啊,不过一来一去要化一个时辰哩!”

    秦茹慧也跟着站起来笑道:“走我们一齐去,反正今天精神好得很。”

    两个人跳跳蹦蹦地下了巨石,眨眼之间走得不见了踪影。

    柳南江立刻纵上三老峰头,仍然站在中间那两个脚印之上,取出了怀里的树枝。

    树枝的投影仍在他的脚边数寸之处。

    那白衣女郎告诉他,一横一竖两道影子的交叉点就是“子午谷”的方位,这又是怎样一回事呢?

    他蹲下来反复地思索,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手里拿着那根烧焦了的树枝,在那个交叉点上使劲挖,就仿佛“子午谷”埋在那层泥土下似的。

    坚硬的泥土被他一块一块地撬开,他所挖的面积也越来越大。

    突然,他手中的树枝碰到了坚硬的东西,再也控不下去了。

    为了好奇心的驱使,柳南江顺着那块硬东西将面上的泥土悉数挖去,下面竟然出现了一块青石板。

    那是一块经过人工修鉴的青石板,很明显的,是有人埋在这里的。

    柳南江用手拭净,发现青石上刻着许许多多奇怪的符号。

    这些符号是代表什么呢?

    柳南江凝视一阵,终于找到了答案,那原来是一幅地形图。

    最高的一个尖角是代表三老峰头,弯弯曲曲的则表示溪流。

    柳南江以三老峰头为中心,参照地形图将四周的环境对照了一下,竟然完全符合,青石板上一个珠红的圆圈,想必就是“子午谷”的所在地了。

    有了此一发现,柳南江不禁欣喜若狂了。

    他将青石板上的每一标记都默记在心中,然后盖上泥土,并小心翼翼地将泥土踏平,不使留下丝毫痕迹。

    他离开三老峰头,重回那块巨石顶端坐下,心情渐趋平静下来。

    那白衣女郎是个谜一样的人物,她既然知道前往“子午谷”的路径,自己为何又不去呢?

    难道她对子午谷所隐藏的秘密无动于衷吗?

    如果是,她就不是一个好奇的人,换句话说,也就是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的。

    那么。她因何又注意到柳南江呢?而且还将这个万人都想得到的秘密告诉他?柳南江苦思一阵,仍然想不出正确的答案。

    而且,白衣女郎指点他以树枝投影测量方位也是在卖弄玄虚,她本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柳南江,前往“子午谷”的地形图就埋在三老峰头的泥土之下,又何必绕一个圈子呢?

    柳南江想到最后,只有一个答案一切都如谜题,那白衣女郎更是一题深奥难解之谜。

    他不再苦思了,放眼向山下望去,心中在想:“不知还要多久,前去搞野橘子的秦茹慧和凌菲才能回来。”

    如果他现在趁机开溜。倒是一个好机会。

    可是,柳南江是不会如此做的。

    他已决定独往“子午谷”但他不会一走了之,必须要对二女有所交代。

    现在,他盼望她二人早早归来。并不是想早点吃她们采摘的野橘子,而是要向她们说明一声,而使自己早早踏上征途。

    就在这个时候。距离柳南江半里之遥的一个小山头上冒出了一个人头。

    紧跟着。身子也冒了出来。一身火红的衣服,在丽日照耀下异常显目,那不是凌菲吗?

    柳南江心头不禁一喜。

    可是。只在一瞬间,他又喜变惊,因为秦茹慧没有相继出现,而且凌菲两手空空,并没有带野橘子回来。

    柳南江只是觉得情形有点不妙。也来不及去思索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就向凌菲迎了过去。

    下落比上行要快,何况柳南江又施展出“射影掠光”的身法,几个起落。已然到了凌菲的面前。

    柳南江疾声问道:“秦姑娘呢?”

    凌菲仓惶回道:“我们遇上了一个奇形怪状的老头子。他一句话不说就向秦姑娘动手,秦姑娘只有拔剑相迎”

    柳南江迫不及待地道:“在哪里,快带我去。”

    凌菲闪身一指,道:“就在前面一里处,一大片茅草之中。”

    话未说完,业已领先向山下纵去。

    柳南江紧随而行。同时问道:“那个怪老人很厉害吗?”

    凌菲答道:“相当有分量,不然我也不必跑回来告诉你了!”

    柳南江又问道:“那怪老人用的是什么兵器?”

    凌菲答道:“一把寒铁打造的如意。”

    柳南江“啊”了一声,道:“不好。那是‘铁君子’古如松。”

    几问几答之间,那片茅草坡已然在望。

    一望无际的茅草长过人身,根本就看不见人在何处,凌菲向一颗高耸入云的榕树一指,纵身而起,凌空纵跃,向那棵榕树处落去。

    凌菲的轻功不弱,身法也很美妙。

    难怪小妮子有些目空一切,的确是个会家子。

    在茅草叶中有一条宽约尺许小径,那棵榕树的周围,却有一堆方圆五丈的乱石,秦茹慧就在那堆乱石中和古如松动手。

    凌菲落下时,眼见秦茹慧肩头的衣衫撕裂,肌肤露出,并有一道血痕,当时心中一急,平日针锋相对的情景忘得一干二净,大声叫道:“秦姑娘快快退下,待我接他几招”

    语音未落,软剑已抽了出来。

    秦茹慧正在拼命力搏,眼前对方的铁如意劈头罩下,心中大骇之际,凌菲的软剑正好来到“刷”地一声,软剑,却像是一条软鞭般将那铁如意缠住了。凌菲娇叱一声,皓腕一沉猛力往后一带,想将对方的铁如意拉脱擎住。

    她也太将古如松看得简单了,一用力之后,才发觉那把铁如意似乎有干钧之重,休想拉动分毫。

    对方冷哼一声,铁如意陡地往回一带。

    若非凌菲见机松脱卸劲,缠住铁如意的软剑飞快地松开,势必要被对方连人带剑一起拉过去。

    柳南江已适时赶到,抱拳一礼,道:“古大先生且慢动手,有话好讲。”

    古如松一听柳南江出面说话,不禁环目一瞪,两道一字眉成了倒垂条。冷哼一声,道:

    “好大的口气,凭你这个娃儿也敢称我一声大先生,你们三个人一齐上吧,老夫教你们尝尝铁如意的滋味。”

    此老不是别人,正是“终南三君子”古如松。

    柳南江帅出名门,不至于不懂得进退应对之礼,论辈份,古如松要比他师父矮一级。自然能尊称古如松一声大先生了。

    不过,此番来到中原,柳南江却得到了他师父的指示,不得任意亮出师门。

    因此。他也不愿去和古如松多加解释,只是含笑道:“大先生请息怒,请问这位姑娘有何冒犯之处。”

    古如松暴叱道:“娃儿竟然明知故问,山脚下立有封山禁令,言明妄入者死,尔等竟然擅闯禁地,还不快快纳命!”

    凌菲在一旁插口道:“柳兄,少同他罗嗦,他既然敢放狂言教咱们一齐上,咱们何必客气。叫他知道后生可畏。”

    “凌姑娘不可妄动,请去看看秦姑娘的伤势”

    然后转身向古如松问道:“请问是哪一位立下的封山禁令?”

    古如松道“‘竹君子’肖三先生。”

    移哺江道:“据在下所知,三先生早已物化,难道死人的禁令还需要遵守?何况这偌大的终南并非私人所有,在下等如何行不得?”

    古如松哇哇大叫道:“娃儿好狂,三先生虽死,公案却未了,在三先生的仇家未死以前,老夫不准任何人登上三老峰头。”

    柳南江轻笑道:“站在大先生的立场,这番道理似乎还可以说得过去。不过,在下等登山,却是得到许可的。”

    古如松问道“谁人敢许可?谁人能代表老夫的意思?”

    柳南江缓声道:“肖三先生的未亡人古寒秋。寡妻继亡夫遗志,继续封山或开禁,以在下看来,古娘子比大先生更有权作主。”

    柳南江言辞犀利,使得古如松愣住了。

    半晌,古如松方喃喃问逍:“她答应让你登山的吗?”

    柳南江点点头,道:“不错,古娘子言道,表面上肖三先生的禁令仍在,不过,在下等登山,却不会有人过问。”

    古如松厉声道:“她答应你,是站在亡妻立场,但我站在终南三结义的立场却不答应。

    不过,因有她的许诺,老夫不为已甚,免尔三人一死,限在日落以前,离开禁地。”

    柳南对如何肯就此离去呢?而对古如松这种成名多年的高手虽有敬畏之心却无惧怕之意。

    因而缓缓摇头道:“大先生似乎太不近人情了!”

    古如松环目一睁,暴叱一声,道:“娃儿,你是想教训者夫?”

    柳南江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大先生既如此说,在下也不欲解释了。”

    古如松冷哼道:“好个狂放的娃儿,拔出你身边的利剑吧!”

    柳南江不是一个耀武扬威之人,面对一个成名高手,更不愿轻举妄动,只想用言语解决这场纷争,因而,柳南江依旧含笑道:“大先生可否再听在下说一句话?”

    古如松气势汹汹地道:“说吧,反正你的狂话说得已经够多了!”

    柳南江道:“大先生立意封山,在下无可厚非。如果大先生在此山中,还可说是在下乘隙而入,大先生既然身在山中,却不知在下等已然攀登三老峰头,那是大先生的疏忽。如今发现后,又要强令在下午离去,这种做法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古如松嘿嘿一笑,道:“原来你还想要挖苦老夫一番,小子,拔剑出鞘吧!”

    柳南江道:“侠以武犯禁,在下佩剑在身,意在防术,无意攻击,除迫不得已之外,绝不轻易拔剑,更不愿逞强争胜,耀武扬威!”

    这种话,古如松如何受得了,当即冷叱道“好一付伶牙利齿。老夫倒要看看你这娃儿能够空手接老大几招?”

    话声一落。如闪电般斯身上步,手中铁如意向柳南江拦腰扫到。

    柳南江早有防范,立刻展开“射影掠光”身法,迅速散开。

    一边的秦茹慧已经山凌菲为她裹好肩头伤势,见状忙叫道:“柳相公”

    凌菲疾声道:“秦姑娘,不要让柳兄分神。”

    秦茹慧面现焦急之色,道:“他不赶快拔剑反击,必落下风,那老头儿太厉害了。”

    凌菲目光注视着古如松的动静,喃喃道:“柳兄只要一落下风,我就要出面帮他,我才不管什么联手围攻,犯江湖大忌那套。”

    秦茹慧忽然惊叫道:“啊,差一点!”

    原来柳南江又避开了古如松的第二次攻击。但是他的左肩只差寸许,就要被古松手中的铁如意击中。

    凌菲自然也看到了,连忙高声叫道:“柳兄,快拔剑啊!”柳南江何尝不知道自己若不拔剑立将陷入岌岌可危之境?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还是不愿意拔剑的。古如松虽然行为乖张,毕竟不是邪恶之徒,若是要他用剑去伤害他,非柳南江所愿。

    自然,柳南江并不见得能伤到对方,但他心中却有这种想法。

    古如松已有多年未曾与人交手,如今对一个年轻娃儿,竟然两招未见功效,心中之狂怒,自然可以想见。

    只见他手中的铁如意左右一扫,先封住柳南江闪避之路,然后那铁如意伸得笔直地向柳南江的胸前猛力揭去。

    这是一着“死招”除非对方能够将这一招封住,绝无闪避的余地。

    “刷”的一声“寒星”剑终于出鞘了,封住了对方铁如意致命的一击。

    柳南江是横剑相拒的,与那铁如意一触之后,只觉虎口一麻,登登登连退三步。

    但是,古如松却不禁狂骇了。他已年过六旬,享誉武林多年,对方不过是个初出道的娃儿而已。

    古如松也是退了三次,在内力的技量上,未分高下。

    古如松目光自柳南江的脸上移到那把剑上,突地神情一愣,疾声问道:“娃儿手中那把剑可是名唤‘寒星’?”

    柳南江淡然道:“大先生是成名高手,自然是识货的行家。”

    古如松道:“难怪你这娃儿放狂,的确有些来路。老夫并不在乎你手中那把享名武林的古剑,有名的兵器还要幸得其人才能发挥其威力。但是老夫看在这把剑的份上,却愿意放你一马,火速离山,不然老夫不会轻易将你放过。”

    柳南江神情冷漠地摇摇头。道:“大先生即使此刻准许在下留在山中,在下也不会轻易收剑回鞘。”

    古如松双目一瞪,道:“娃儿好狂,你以为老夫怕你?”

    柳南江淡笑道:“凭大先生在武林中的威望,然对任何人也不会畏惧。不过‘寒星非凡品,出鞘必溅血’这二句话,在下不敢违抗。”

    古如松振声狂笑道:“哈哈,你这娃儿倒算得上是一块硬料子,待老夫试试你的分量。”

    话声一落,手中铁如意向柳南江当头击下。

    虽然古如松嘴里说,要试试柳南江的分量,实际上他心内早已知道柳南江有多重的分量,所以一上手就使出了狠招。

    柳南江是不动剑则已,一动剑就不会掉以轻心或心存仁念。

    当对方那铁如意堪要临头,身形倏飘左边三尺。

    古如松正待将铁如意横扫柳南江项际,柳南江不退反进,长剑如灵蛇般笔直地向古如松咽喉间刺去,这正是“雷音八剑”其中的一招“朗日焦雷”气势磅礴,威猛绝伦。

    古如松是惯战老将,已经感到剑气直迫眉宇。目下他只有两个选择:“是冒长剑穿喉之危,铁如意直扫而下,柳南江裂骨断颈,一则赶紧撤招收势,飘身后退,容机再进。

    古如松自然是选择了后者,猛一收势,身形飘退八尺。

    柳南江剑势易起难收。但他不愿意迫人太甚,身形一个急旋,只见周围五丈以内的茅草全部齐根削断,出现了一大片空地。

    古如松虽然见多识广,眼见如此威猛的剑法也不禁暗自咋舌。

    古如松飘身后退,静立了半晌,方才振声暴笑道:“哈哈,想不到你这娃儿竟然使出了佛门旷世绝学‘雷音八剑’,真是不简单!”

    秦茹慧脱口叫道:“‘雷音八剑!’那么方才这一招就是‘朗日焦雷’了?”

    凌菲接口道:“前天那一招大概就是‘天际闪电’了,难怪那样的快。”

    秦茹慧白了她一眼,凝声道:“凌姑娘也听说过‘雷音八剑’?”

    言下之意,仿佛凌菲不该知道似地。

    凌菲冷笑道:“别忘了我也是练剑之人”

    语气一顿,复又喃喃自语道:“莫非他是无尘大师的徒弟?”

    秦茹慧心中一动,轻声笑道:“凌姑娘真是见闻广大,你方才所说的无尘大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柳南江一见凌菲之初,就认为她年纪轻轻无所不知而感到钦佩。但是柳南江却也发现了她的短处,就是太喜欢吹嘘卖弄。

    此时秦茹慧赞了她一句,立即有点眉飞色舞地道:“无尘大师可说是当代一大高僧,也是武林中一大奇人。昔年曾在少林寺中挂单住脚,不过这二十年来已没有人见过他的踪迹。

    传说除了他之外,连少林主持都不会这一套‘雷音剑法’,柳相公一定是他的徒弟。”

    她们言谈虽甚轻微,却字字俱入柳南江耳中。

    古如松道出了他的剑法之名,柳南江并不吃惊,以古如松年龄和江湖经历应该识,但是凌菲小小年纪能从剑法上道出他的师承,这就使柳南江大为吃惊了。

    想必凌菲的师父也是大有来历之人。

    这一惊之余,柳南江竟然将准备回答古如松的话也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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