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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会如此强势的将龙天改朝换代;他更怕宴儿真的不要他了,但是哪怕是这样,他也想知道她究竟好不好,如果这是真的,他愿意放手,只要她还活着。

    见此范剑叹了一口气,当初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呢,结果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一个月之后,这男人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他也不希望桃月宴就这么死了,可是三年的时间都过去了,珍珠岛的门槛都快被他们踏破,却一无所获。

    那断崖根本就找不到入口,也找不到浓雾弥漫的原因,即便他们想派人去搜索,也根本找不到出路。所以当初他直接跟随他回了龙天,看着他一步步变得更加强大,而后果就是整个人仿佛没了灵魂一般的行尸走肉,没有喜怒哀乐,变得凉薄,变得萧索,透出一股蚀骨般的孤独。

    察觉到范剑的叹息,龙凌将手中折断的毛笔仍在桌案上,道:“下去。”

    “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家现在是皇帝,性情阴晴不定,说不定自己一个马虎,就落的个五马分尸的下场,他可是亲眼所见当初二王爷的所有党羽,全部在朝堂门口分尸的景象,血流成河都无法形容。

    龙凌独坐在龙案边,上书房内除了刚刚离去的范剑,再无其他下人,所有人都对他这个皇帝敬而远之,可那又如何,这个世界如果没有宴儿,他又何必在意别人的言论。

    想着起身就走出了上书房,一路来到龙宴国的大牢门口,侍卫看到龙凌都恭敬的行礼,如今龙宴国在皇上的带领下,更加强大,百姓安居乐业,他们自然也对皇帝敬爱有加。

    牢房大门打开,迈步走进有些阴暗潮湿的大牢,走下台阶,不时能够听到里面各种打骂哀嚎的声音,对此龙凌视若无睹。

    直接走到牢房内最后一间房屋的门口,相比较其他的牢房而言,这房间的装修还算雅致,里面没有稻草满地的杂乱,相反桌案床榻一应俱全,只不过墙壁上吊着的人,打破了这份雅致。

    “你又来了,怎么还是找不到你的宴儿吗?”墙壁上的人看到龙凌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开口讽刺,且是针对他最在意的事情。

    侍卫将牢门打开,龙凌走进去坐下,看着墙壁上的人,眼里带着愤恨,也带着狠毒,一切的一切如果不是因为他与月亭勾结,这些都不会发生,他留着他的命,就是要好好的折磨他,说自己变态也好,说自己小人之心也好,宴儿的离去,已经成功的将他的世界变为一片灰白,他已然不在乎一切。

    龙凌不言不语,只不过是抬手随意挥了一下,门外的侍卫就明了的走进来,拿起地上各种极刑工具,对着墙壁上的人开始施行。

    “啊,龙凌,本王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趁早杀了我,不然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墙上的人正是当初与月亭合谋要攻打珍珠岛的龙泽,此时没有身为王爷的意气风发,只剩极刑之下的残喘。

    “哈哈哈,啊,龙凌,呼呼,桃月宴死了,她早就该死了,你满两个狼狈为奸,一定没想到吧。哈哈哈”龙泽已然接近崩溃的情绪,大喊大叫,中间还夹杂着酷刑之下的痛呼声,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这个一直看似无害的三弟,竟然有此等魄力。

    龙凌的鹰眸像是一潭死水,看着侍卫毫不留情的用刑也无动于衷,只是在听到龙泽口中说道桃月宴死了的事情后,鹰眸瞬间布满暴戾,桌上的茶杯外面散落了些许的茶水,龙凌食指轻挑,看着手指上的水珠,嘴角弯起了嗜血的弧度,在龙泽胆寒看着他的时候,轻轻弹出,就带着强大的劲力打在了龙泽的右眼处。

    顿时眼珠碎裂,黑红一片,“啊 ̄ ̄ ̄”没想到自己故意激怒他的后果竟然被打碎了一只眼珠,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除了定时来这里看自己受刑,并没有其他过多的举动,这一次他本以为也是一样。

    “龙凌,本王要杀了你…”巨大带着痛苦的怒吼,响彻了整个牢房。

    龙凌无所谓的看着眼前如同浴血而出的龙泽,站起身掸了掸衣襟上的灰尘,说道:“想杀朕,你还不配。”

    起身走出了牢房,却在门口的时候,通过门柱看着里面瞎了一只眼的龙泽,对身边的侍卫说道:“砍去他的双脚,当着他的面喂狗。龙泽,朕要看看,你如何杀了朕。”

    “啊 ̄ ̄ ̄龙凌,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龙凌,你和桃月宴都该死,你们两个狗男女,我诅咒你们生死不见。啊…”

    身后传来龙泽声嘶力竭的嚎叫声,龙凌带着邪佞的淡笑,步步远去,不需要他的诅咒,他们已经生死不见了…

    “老大,这是无极殿的信。”门外的凌白不知何时到来,看到龙凌出了牢房,赶忙将手中的书信递过去。

    这三年来,自从王爷当上了皇帝,平日里不是在上书房,那就是在牢房,一千多个日夜,他从来没见过王爷睡过一个安稳觉,甚至曾经夜晚值夜的时候,还能听到里面睡梦中传来的痛呼声。自那以后,在夜晚的时候,他就将所有人全部遣散,不准靠近上书房半步,所以夜半时分也不知道自己老大的心魔好了没有。

    王妃,如果你还活着,请尽快回来,王爷已经太辛苦了;王妃,如果你真的不再了,那么请保佑王爷,让他找回曾经的快乐吧,可是没有了王妃,王爷的快乐似乎也随之消失,当初风雨雷电四个人冒着危险做了那件事,结果现在却被王爷远送到珍珠岛,想着就瑟缩了一下,自己还是收起小心思为好。

    龙凌打开信件,大概看了一下之后,就随手交给了凌白,“烧掉。”

    “是。”凌白颔首接过信函。

    “珍珠岛现在怎么样了?”龙凌边走边问着身边的凌白,那四个人当初胆敢做这样的事情,派他们去珍珠岛已经算是自己的仁慈了。

    “凌风信上说如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派他们四个去哪里,一方面是惩罚,另一方面也是想让他们看着悬崖的动静,哪怕有一点蛛丝马迹,他也不想错过。宴儿,回来吧。

    ……

    偏僻的山谷小路上,一辆马车慢慢行驶,马屁按部就班的沿着小路嘀嗒走着,却不见有人驾车。

    “娘亲怎么还不醒?”凌瑄短胖的两只弯曲着,她明明已经给娘亲解开穴道了,可是这都半天了,娘亲还是没有动静。

    凌傲眼底闪过担忧,道:“再等等吧。”终于离开了山谷,夜叔叔将他们送上马车就离开了,这只马屁据说了婆婆一直养着的,对于山路十分了解,不需要驾车就能带着他们走出山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躺在马车内的桃月宴,浓密卷曲的睫毛微颤,眼睑转动,皱着眉头慢慢睁开了眼睛,入目就是一个不算宽敞的车顶,见此突地坐起身,在看到身边的两个小宝贝后,轻舒了一口气。

    “娘亲,你醒了。”凌瑄窜着小身子就冲到了桃月宴的怀里,粉嫩的小脸蛋上一双大大的杏眸看着桃月宴。

    桃月宴拍了怕她圆滚滚的小身子:“越来越胖了呢!”

    “哪有!”凌瑄闻言不由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她感觉自己的身材很好呢。

    “已经离开了?”拉开车帘看了一眼向后移动的树木花草,看来她们已经出来了。

    凌傲闻言回答:“嗯,夜叔叔送我们出来的。娘亲,你知不知道爹爹是谁?”说完就狐疑的看着桃月宴。

    “不知道。”桃月宴诚实的摇摇头,若不是夜离告诉她,恐怕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他们的爹爹。曾经她无数次的问过夜离,可是他却闭口不言,对于那个人是谁,从来都不会正面回答他。同样她自己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生子,而她又是为什么会失忆,自己之前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些问题都等着她去寻找答案。

    凌瑄在桃月宴的怀里伸出小手,捧着桃月宴的脸颊,神色十分认真的开口:“娘亲,咱们去找爹爹吧。”

    桃月宴摇头:“不行,娘亲还有事情呢。”

    “有什么事情?”双胞胎同时正色的看着桃月宴,他们可不相信自己娘亲在如今的情况,还有什么大事要做。

    “不告诉你们!”桃月宴耍赖的看着双胞胎,那一模一样的脸颊,再次让她晃神。而紧接着两个宝贝都蹦到她怀里,上下攻击:“娘亲,说嘛!”

    “娘亲,快说快说。”

    双胞胎在桃月宴身上挠痒,惹的桃月宴娇笑连连,不知为什么,这次离开山谷,她忽然觉得好开心,好像前方正有什么人等着她一样,没有了那抹不去的愁思,也没有了和夜离在一起的压抑。

    “好了好了,娘亲要先去找一个叫无极殿和杀手盟的组织,至于你们爹爹是谁,很重要吗?”桃月宴抱着双胞胎问着。

    “重要。难道娘亲不想知道你相公是谁吗?”凌傲诚实的点头,小大人一般看着桃月宴仿佛教导似的。

    “相公…”凌傲的话让桃月宴陷入迷茫,这个称呼让她觉得陌生至极,仿佛这样的称呼根本就不存在她的脑海里一般。

    也许是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凌瑄狠狠的瞪了凌傲一眼,而后抓着桃月宴的衣襟:“娘亲就听你的,咱们去无极殿和杀手盟,可是娘亲你知道在哪里吗?”

    凌瑄的话让桃月宴顿时愣住,是啊,她要去哪里找无极殿,又去哪里找杀手盟,当时夜离并没有告诉她去哪里找啊。

    “娘亲,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凌傲额头带着黑线,看着桃月宴迷茫的神色,紧绷了脸颊。

    “的确不知道。”桃月宴讨好的捏了一下凌傲的小脸,心虚的回答。

    凌瑄推搡了一把凌傲,直接将他整个人掀翻过去,在马车内打了个滚:“娘亲没事,咱们慢慢找,总会找到的。”

    “嗯,瑄儿真好。”桃月宴抱着凌瑄摇晃着,有了这两个宝贝,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就算是今生都找不回记忆也无所谓了。

    凌傲被凌瑄推搡的滚了一圈,坐起身后还摇晃了一下脑袋,他这辈子算是栽在凌瑄的手里了,也就她敢这样对自己,而后看着桃月宴问道:“娘亲,你知道自己怎么失忆的吗?”

    他觉得娘亲有权利知道造成这一切的人是谁,再说就算不告诉她,若是将来有一天娘亲记起来了,可能后果更严重。

    闻言最先反应的不是桃月宴,而是凌瑄蹬着小腿一脚踹在凌傲的身上,鼓着腮帮看着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对于凌瑄的维护,桃月宴心里暖暖的,顺势也将一脸无奈的凌傲抱在腿上,看着双胞胎说道:“知道,是你夜叔叔。”

    “啊,娘亲原来你知道啊。”凌瑄诧异的看着桃月宴,她还以为娘亲什么都不知道呢,生怕凌傲的话让娘亲伤心。

    “嗯,我都知道。”

    “那你会不会怪夜叔叔?”凌傲看着桃月宴,他并不是想勾起娘亲的伤心事,而是这些事情必须要面对,他们有信心将来一定会让娘亲恢复记忆的。

    桃月宴摇头:“不会,已经失去了那些记忆,但是娘亲还有你们,这就够了,相信你夜叔叔也不是有意的。即便他故意这样做,娘亲也不会生气。”她也是曾经在婆婆与夜离的谈话中,不小心听到了这个消息,但他从来没有问过夜离,似乎是知道就算他这样做了,也绝对不会害自己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如此确定的知道。

    “娘亲,你是不是爱上夜叔叔了?”凌瑄嘟着嘴,看着桃月宴仿佛回忆的神色,这可不行,他们还要去找爹爹,若是娘亲现在已经爱上夜叔叔,那他们就白费力气的跑出来了。

    闻此桃月宴失笑,摸着凌瑄的小脑袋:“你知道什么爱吗?”

    “知道,我和凌傲对娘亲就是爱,对夜叔叔也是一种爱,但是没有娘亲的多。”小小的身子从桃月宴的怀里窜出来,与坐着的桃月宴一边高,生怕以为她不懂爱似的。

    爱吗?什么是爱?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告诉他们,虽然知道夜离让自己失去了记忆,她也很想知道,可已经试过了无数次都没有任何进展,自己也不再抱任何希望,只要眼前的两个小家伙一直在身边慢慢成长,她也别无所求了。

    双胞胎看着桃月宴沉浸在思绪中,都不再说话,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当日夜叔叔曾经告诉过他们,娘亲之前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他们也很想看看,如果娘亲真的恢复记忆会是什么样子。

    而且夜叔叔也说过,他们的爹爹现在是龙宴国的皇帝。听闻皇帝都有什么三宫六院的,如果那个爹爹也有那么多女人,他们倒是宁愿娘亲与夜叔叔在一起一辈子。

    “娘亲,听说外面有三个国家,不如我们先去龙宴国吧。”凌瑄给凌傲示意了一个颜色,顿时凌傲了然的开口。

    “哪三国?为什么要去龙宴国?”她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没想到这两个小家伙知道的倒是比自己还多。

    “有月弦国,有沥粤国,还有龙宴国。因为龙宴国里面的宴字与娘亲一样,比较亲切。”凌瑄掰着手指,细数三国,同时也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

    桃月宴抓过凌瑄的小手,她不过是开个玩笑,这孩子还当真的:“好,就听你们的。”

    话音落下,凌瑄与凌傲两人眼底都闪现奸诈,找爹爹第一步成功。要找爹爹,就必须有娘亲,不然他们要怎么证明自己是他的孩子,一国皇帝突然蹦出两个孩子,多匪夷所思。

    不得不说,刚满三岁的双胞胎,没有其他孩子的顽劣与幼稚,两个小脑袋里面的东西不比大人少,甚至精明的吓人,恐怕连桃月宴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不着急的事情,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开始为她张罗了。

    ……

    沥粤

    “皇上,你怎么样?”沥楚痕躺在软榻上,腿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唇角发白,一脸病容。皇后坐在床边,闪过心疼的问着。

    “没事。”沥楚痕恶狠狠的开口,三年过去,他依然忘记不了当初桃月宴给自己的耻辱,膝盖当年被她打碎,回来太医诊治竟然说耽搁时间过长,即便愈合也会留下病根。现在季节交替,他就备受病根烦扰。右腿膝盖下面疼痛难忍,走一步都如刀割,桃月宴,幸好你死了,不然朕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皇后手里端着汤匙,一勺一勺的喂在沥楚痕的嘴里,经过三年的时间,她也看开了很多事情,只是这三年都一直无所出,是她最大的心病。

    “皇上,良妃来了。”小太监从门外踩着碎步走进来,对着软榻上的沥楚痕禀告。

    “让她进来吧。”有气无力的挥手,对小太监回了一句。

    而与沥楚痕的反应截然相反,听到良妃两个字,皇后拿着汤碗的手顿时紧握,骨节泛白,牙齿也磨得咯吱咯吱作响。

    对于她的反应,沥楚痕了然的拍了拍的腿:“你呀,还为当年的事情计较?”

    “臣妾不敢。”嘴上说着不敢,但是皇后心里的怒火已经开始在燃烧,当年要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又怎么会没了,一想到那已经成型的孩儿,竟然在快要足月的时候滑落,自己就心如刀绞。

    “当年的事情也不能全怪良妃,你自己也太不小心了。”沥楚痕有些疲惫的哄劝着皇后,那也是他第一个孩子,谁知道就这样夭折,自己也很痛心。

    “臣妾知错。”皇后的眼睑泛红,对于沥楚痕的话心里暗恨,她做的不必良妃少,却没想到皇上依旧如此维护她。

    沥楚痕挥挥手:“算了,这几日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这里让良妃伺候就行了。”

    “臣妾告退。”没有多说,皇后将药碗放在软榻边上,作揖后就起身离开,在门口出正好与进门的良妃碰面。

    “见过皇后娘娘。”良妃体态优雅的对着皇后行礼,低下头脸上带着不屑。

    皇后脚步微顿,没有多说,狠狠的瞪了一眼后直接离开了房间,而后良妃起身,脸上带着娇小,走到沥楚痕的软榻边:“皇上,感觉好些了吗?”

    说着纤手就给他的双腿按摩,让沥楚痕满意的点头,“辛苦你了,兰儿。”良妃正是当初从珍珠岛与沥楚痕一同离开的冰兰,可谓是一朝得志,回到皇宫就直接被册封为良贵妃。

    “皇上还这么客气。”良妃淡笑,手劲拿捏恰到好处,的确缓解了不少沥楚痕腿上的伤痛。

    沥楚痕拉下她一只手,放在手里摩挲,看着面容姣好的良妃,道:“自然要客气,当初要不是兰儿对朕的照顾,恐怕…”

    沥楚痕的话没说完,良妃的手就赶忙堵住了他的嘴:“皇上,不要说这些了,如今好不容易太平,就不要想以前了。”说着就顺势倒在沥楚痕的怀里,沥楚痕也抱住她的肩膀,你侬我侬。

    “皇上,皇后娘娘好像还在怪臣妾。”靠在沥楚痕的肩膀,良妃似乎小心翼翼的说着。

    沥楚痕拍打着良妃的肩膀:“哎,别管她,当初要不是她自己粗心,朕的皇儿也不会就这样没了,她有什么资格怪你。”

    闻言良妃从沥楚痕的怀里起身,“皇上,当初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臣妾…”

    “兰儿,朕知道,不怪你。”沥楚痕打断良妃自怨自艾的话。

    两个人在房内情意相投,却没想到所说的话被门外的人一丝不落的听在耳里。皇后紧紧攥着拳头,长长的护甲划伤了手指也不自知。

    当初的事情分明就是那良妃故意陷害她,如今皇上竟然将罪责都怪在她头上,凭什么她失去了孩儿的母亲,却还要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

    她良妃不过是个山野村妇,被皇上开恩立为妃子竟然还敢觊觎自己的皇后之位,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当初能够解决了一个月想容,现在就不怕这个良妃再有越俎代庖的心思。

    带着愤怒回到未央宫,看到里面的人之后,心里再次升起一阵无力感,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当初本来想要利用的人,竟然阴差阳错的得到了皇上的肯定,真是天意弄人。

    “娘娘。”淑妃看到皇后进来后,立刻从椅子上起身。

    “嗯,什么时候来的?”看着淑妃那副姿态,打从心里讨厌,但是皇上都特赦了她,自己也不能太过明显的表露出来。

    淑妃扶着皇后的手臂,边走边说道:“刚刚过来,皇上的腿没事了吧。”

    “嗯,没什么大碍,有良妃伺候着,皇上高兴还来不及呢。”现在宫内的人谁不知道最得宠的是良妃,她这个皇后都要靠边站了。

    闻言淑妃没说什么,只不过掩盖住眼底的失落,他的眼里还是没有自己。当初她在出离愤怒的情况下,独身跑到月弦公主的宫殿,将她的脸划伤,本以为自己肯定会没命,却没想到回宫后的皇上,知道她这样的做法,竟然对她赏赐有佳,声称她做的很好。

    她也没想到自己还会活着,本来当时毁了她的脸,就是不想她去勾引皇帝,也是为了报复她找人强暴自己的仇,被打晕之后,再次醒来,她仍然躺在地上,无人看管,听到房间内传来阵阵的哀嚎声,想必是那公主紧张自己的脸蛋,也没有时间处置自己,所以当时就赶忙跑回了未央宫,寻求皇后的庇护。

    而皇后也的确将她保护的很好,并没有让自己被公主问罪,而三王爷当时也只是找了太医为公主诊治,甚至不惜拿出上好的药材,心惊胆战的过了几日,恰逢皇上回宫,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三王爷也在几日后就离开了皇宫。

    只不过听说那公主最后挺惨的,似乎是月弦皇帝得罪了皇上,已经被毁容的公主,直接被皇上送去了军营充当军妓,受尽千夫所指。

    月弦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停止了出兵,一夜之间将所有的大军全部撤回,只不过已经攻占的城池已然变成了囊中物。

    “淑妃,想什么呢?”皇后口气不好的看着若有所思的淑妃,她都说话半天了,她竟然没听进去?

    淑妃紫衣猛地回神道:“娘娘,你说什么?”

    “哎,算了算了。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本宫累了。”皇后不耐烦的看着淑妃说了一句,而后揉着眉心就走进了卧房。

    现在她要好好打算,如何惩治良妃,再这样下去,自己的皇后之位恐怕真的不保了,现在战乱已经平息许久,她也该为自己考虑一下,若是能够再次怀上皇儿,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臣妾告退。”淑妃华丽的宫装,对着皇后行礼后就离开未央宫。对于皇后的态度,她没有任何怨言,当初要不是皇后的力保,现在恐怕自己已经是一推白骨,哪里还有性命留在皇宫,守候心里的一方净土,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垂怜。

    淑妃自以为是的认为与皇后是真心换真心,却不知当初皇后私心认为等皇帝回来后,知道这件事定会雷霆大发,这样她即保证了皇后的威信,也同时除去了一个讨厌的称不上对手的对手。

    结果事与愿违,皇上对于淑妃紫衣所做的事情十分满意,不但没有计较她出了冷宫的事情,甚至还当真恢复了她淑妃的名号,继续让她在宫内安心的当着妃子,这也是让皇后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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