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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如若他没有废,还有他林家,也许他真的会为了林家而留在淮南王府,可是现在的他,还谈什么林家啊,世上从此再无林家。
容逸辰望着那惨笑着离开的身影,这个人从小到大与他一起,没想到到头来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容逸辰稀吁了一阵,转身回府,忽地眼前一道光影飘过,飞快的望去,看到暗夜之下,一道身影背着一个人,如鬼魅似的闪身不见了。
凤台县。
薄雾轻缭着青郁的山林,早晨的山林显得十分的美丽,鸟雀嘶鸣,湖水潋滟,青山绿草点缀着无数的野花,天地仿似一幅美丽的壮锦。
一座孤坟静静的立在群山薄雾之中,孤寂寂渺。
一人跪在孤坟前,磕首轻语:“师傅,我来看你了,你是不是很寂寞,你看我把谁带来了,以后你再不会寂寞孤单了,你有人陪了。”
云染温柔低语,眸光温和的望着那孤坟,脑海中想着的却是师傅对她的点点滴滴,她疼她宠她,她把自身的功力传了一半给她,她说,染儿,师傅的指望就在你的身上了,所以你要好好的活着。
她说,流花堂终于要完成使命了,我真高兴我完成了流药堂的使命,我有颜面去见我的祖先了。
云染想起了这点点滴滴,泪轻轻的滑落下来:“师傅,你放心,我会帮你完成流花堂的使命的,一定。”
她说完掉首望向身后的两个人,宋隽和紫萱两个。
两个人此时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废掉了武功。
两个人一扫之前的高贵冷艳,现在的他们像落水狗一般,宋隽的眼里满是恐慌,他不要死,他不想死,他不是害怕死。他是不甘心,明明他是前朝皇室的后人,明明有一大批宝藏在手里,明明可以反大宣,光复前朝,为什么,他的母亲为什么不要做,杀掉了自己的丈夫,还想杀掉自己的儿子,正因为她这样,他才会恨她,才会对她下重手的,若是她和他一条心,他不会这样干的。
“母亲,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你心中那批宝藏比我们还重要啊,为什么,为什么?”
宋隽的话落,紫萱也大叫起来:“师傅,为什么,明明你有一大批的钱财在手里,却不拿出来过好日子,还要我们跟着你东躲**的,我做的又有什么错呢?”
紫萱说完朝着云染大叫起来:“我有什么错,是师傅的错。”
云染眼神冷冷的瞪宋隽和紫萱:“都到这种时候了,你们还不悔改,既然你们说师傅错了,那就去地下找师傅问个明白吧。”
她慢慢的起身,紫萱害怕了,挣扎着想动,可惜她动不了,她惊恐的叫起来,。
“小师妹,你不能杀我,我是你师姐。”
云染正想说话,身侧的秦流风直接的起身,眼神凶狠的盯着紫萱:“你个贱人,这种时候了,你竟然还有脸做师妹的师姐,你到地下去求师傅原谅去吧。”
秦流风一言落,一掌抬起狠狠的朝着紫萱的头顶拍了过去,一拳劈死了紫萱。
身后几名流花堂的人齐刷刷的跪了下来,沉声叫起来:“送师姐上路。”
秦流风杀掉了紫萱,又把眼睛盯上了宋隽,宋隽盯着身侧的人,个个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他要想逃,根本是不可能的,现在他武功被废掉了,手筋脚筋被挑断了,不但如此,还被云染给下了毒药,现在的他生与死其实是一样的。
宋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惊得林间的鸟雀全都飞走了。
所有人都望着他,他笑够了忽然停下来,望着燕祁和云染:“你们以为真的杀掉了我吗,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吗?那我不得不说你们太天真了,你们错了,你们以为我拿到宝藏匡复前朝是自己想当皇帝吗?不是的,不是我,是另有其人,我拿到宝藏,只不过是为了助他一臂之力,我生来就是辅助他人的命运,而且我所做的事情都是那人指使的。”
宋隽讲到这大笑起来:“但是我永远不会告诉你那人是谁?我的母亲啊,我来陪你了,我恨啊,为什么要投生在你的肚子里。”
宋隽说到最后一句,忽地朝地上栽去,秦流风飞快的上前一步扶正他的身子,检查了一遍,脸色难看的望向云染开口:“他死了,咬舌自尽了。”
宋隽眼看着自己没有活路了,最后说了这么一通话咬舌自尽了。
瞎眼婆婆走过来,痛心的低喃:“孽啊,一切都是孽啊。”
云染望着宋隽和紫萱,心情沉痛的吩咐流花堂的几个人:“把他们两个人葬了吧,让他们在这里陪着师傅。”
想到宋隽临死的时候,所说的话,云染只觉得周身的力气都用光了,他到死都还恨着师傅,只要一想到这个,云染便恼火异常,而且宋隽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人指使的,这件事究竟是真的假的啊,那人是谁?
燕祁伸手扶住云染,让她靠在自个的怀里。
云染想起宋隽临死说的话,眼睛微微的眯起来,宋隽说他拿到宝藏并不是为了他自个匡复前朝,而是为了另外一个人,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还是这人其实是宋隽杜撰出来的。
“你说宋隽说的话是真的吗?”
燕祁想了想摇头:“恐怕是他杜撰出来的,就为了让我们不安心,他费了这么大的功夫,隐藏了十年,又做出了这种种,难道不是为了自个的皇帝梦,是为了推别人上位吗,这恐怕不可能。”
云染想了想也有这种可能,一定是宋隽胡乱杜撰的。
云染不再纠结宋隽说的话,何况前朝和大宣的事情与他们何干。
流花堂先前十几个人死了一多半,现在只剩下几个人了,云染想起那几个死在别的地方师兄弟,望向秦流风:“师兄,不如把死在别的地方的师兄弟尸骨移回来吧,葬在这里陪师傅吧。”
“好。”
秦流风应声,和流花堂的几个人把宋隽还有紫萱一起埋在了师傅的身边。
云染又跪下来给师傅苗枝磕了几个头,尊重其事的在心里说道,师傅你放心,我会完成你的心愿的,替你找到那个有为的明君,把宝藏送出去,虽然我现在不知道宝藏在什么地方,但我想等找到这个人,我一定会找到宝藏的下落的。
秦流风和流花堂的师兄弟一起跪了下来,一起给苗枝磕了头。
云染望向秦流风:“师兄,现在杀掉了宋隽和紫萱替师傅报了仇,你回南璃去吧,师傅临死前告诉了你你的身世,你以后恢复你的身份,好好过日子吧,另外你把几个师兄弟带着,以后好好的待他们,他们跟着你好过守候在这山林中。”
几个人一听立刻叫起来:“师兄,我们跟你一起走。”
秦流风望向云染,满脸的担心,他先前到了大宣梁城,可是听到宋隽泄露了宝藏秘密的事情,事实上秦流风知道,师傅最后并没有留下任何有关于宝藏的事情,关于宝藏,究竟是真是假,没人知道。
“可是我担心你。”
秦流风关心心疼的样子,使得燕祁直接的不爽了,走上前霸道的伸手搭了云染的肩膀说道:“你不需要担心,染儿是本郡王的女人,本郡王不会让人伤到她的,所以你还是去办你的事情吧,不要担心染儿了。”
秦流风抬眸望了燕祁一眼,看到这家伙霸道的神情,还有他对小师妹的疼护之情,秦流风知道,小师妹不会有事的,所以望向云染点头:“好,我回南璃国前,先把死在别处的几个师兄弟尸骨弄回来,葬在这里陪师父,等到做完了这一切,我就回南璃去。”
云染点头,众人一起望向葬于山林之中的苗枝,最后一一和瞎眼婆婆打招呼,离开了山林。
本来云染想带瞎眼婆婆离开的,可惜瞎眼婆婆不走,她陪了云染的师傅多少年,不想再离开她了。
一众人下山,在山脚下分手,云染和燕祁领着人回大宣的梁城。
秦流风则带着几个师兄弟一路去上次师傅死的地方,当时云染命令人把几个师兄弟葬在了一起,秦流风打算把那几个师兄弟的尸骨移到师傅的身边陪着她,然后他带着自己出生的信物回南璃去。
……
青石古道上扬起滚滚尘土,马车疾驶,骏马奔驰,一路直奔大宣的京城而去。
马车里歪靠着两个人,一个是云染,无精打彩的没有什么精神,虽然此次杀掉了宋隽,可是想到师傅留给她的另外一件事,她便觉得一点精神都没有,这个有道明君,究竟是谁啊,还有那流花堂的宝藏究竟在什么地方?
相较于云染的无精打彩,燕郡王燕祁却容光焕发,神彩奕奕,眉眼拢着璀璨的光辉,因为此番回京,他可以娶染儿了,想到他们两个人的大婚,他便眉眼欢欣起来,唇角笑意止不住的溢出来。
燕祁看云染没什么精神,伸手抱她入怀,温润软语。
“染儿,你别烦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顺自其然的好,别烦了,眼下还是想想我们大婚的事情吧。”
“大婚的事情?”云染挑高长眉,脸上难得的晕出一些光辉,伸出手搂着燕祁的脖子,俏皮的说道:“我以为大婚的事情用不着我操心啊,不是一切都有你吗?”
燕祁笑意溢发的浓烈,瞳眸里的光辉炽热如酒:“没错,一切都有本郡王呢,你只要做个快乐开心的新娘子就行了,本郡王保证把所有事情都办得妥妥的,不让你操一点心。”
“嗯,那我就等着当新娘子好了。”
云染愉悦的笑起来,抛开心头的烦恼,想到很快她就可以嫁给燕祁了,心里十分的高兴,不过一抬首看到那面容精致如玉兰花开的燕郡王,不禁叹息道:“燕祁,你看你长得这么俊,你说我现在嫁给你,以后得有多蛋疼啊,一天到晚的对付那些宵想你的女人,应对各种各样的烂桃花,这得多累啊,每次一想到这个,我就想着还要不要嫁了。”
云染嘟嚷起来,燕祁立刻紧搂着她,霸道的说道:“那些女人又不是本郡王找来的,你怎么能算到本郡王的头上呢,再说,你嫁本郡王了,就是本郡王的郡王妃,以后可以名正言顺的收拾那些烂桃花了,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既可霸占着本郡王,又可以名正言顺的收拾那些女人,多好的一件事。”
云染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一个理,点了点头,瞳眸慢慢的布满认真:“燕祁,若是我嫁了你,以后你还娶别的女人吗?例如纳妾,娶平妻侧妃什么的。”
“本郡王可是牢记着你先前贴在云王府门外的告示了,怎么敢再娶别的女人进府啊,有染儿这么一个霸道的郡王妃坐镇在燕王府,本郡王有那心也没那胆啊。”
燕祁逗她,云染立刻不满的瞪着他,伸手去掐他的脖子:“你竟然说有那心没那胆,难道你的心里还想娶别的女人不成?”
“冤枉,这是比喻,绝对是比喻,本郡王既没那心也没有那胆。”
马车里响起燕祁温润愉悦的声音,外面的手下听着里面传出来的话,人人脸上拢上了笑意,此番回京,燕王府的喜事近了。
一众人飞马扬鞭,一路赶往梁城,燕祁恨不得立刻赶回梁城,向所有人宣布,他和染儿将要大婚的事情。
五日后傍晚,众人行驶到离大宣只有二百里地的一座郭涤镇,外面的手下请示燕祁:“爷,今晚是否留宿在郭涤镇,前面乃是乌峰山,越过乌峰山再有不到二百里就到京城。”
燕祁是巴不得连夜赶到京城的,不过云染却阻止了他。
前面到了乌峰山,黑灯瞎火的说不定有什么危险,所以今晚还是夜宿郭涤镇一晚。
“找家客栈住下来吧。”
外面的逐日立刻应声,一挥手领着人往郭涤镇驶去,这郭涤镇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城镇,不过因为离得大宣的梁城比较近,所以十分的繁华,一个小小的镇,竟然不比一个郡县差多少。
灯影交错,酒楼饭馆一片忙碌之相,更有那青楼楚馆里飘出来的脂粉之香,交汇出一片繁华忙碌的景像。
一行人找了一家人不算多,但是绝对雅静的客栈住了下来。
二楼,整间雅房都被云染和燕祁包了下来,绝对的清静,燕祁和云染各住了一间,整个廊道里都有手下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就连吃的饭菜都是逐日亲自领着人下去端上来的,每一样菜肴都是他亲手检查了,确认无误后才端进房间里的。
房里燕祁和云染二人待到饭菜摆放下来,两个人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
云染有些心神不宁,燕祁挑高眉望着她:“染儿,怎么坐立不安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此番回京,不会那么顺利的就能成亲,总觉得心里很不安。”
云染蹙起了眉,燕祁伸手抚平她郁结的眉,温融的说道:“本郡王也想到了,先前宋隽泄露了你手上有藏宝图的事情,现在肯定不少人盯着你,所以此时若是传出我们要成亲的消息,肯定不会消停,藏宝图的事情我会解决的,我们成亲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
燕祁修长如玉的大手伸出来紧紧的包裹着云染一双柔夷:“本郡王想娶你的心谁也阻止不了,若是有人胆敢阻止,那本郡王就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燕祁的瞳眸一瞬间溢满杀气,血样的异红弥漫在整个瞳底,他的周身一刹那遍布凶杀之气。
云染看到这样的他,忙抽出手轻抚他的眉结,温声说道:“也许是我想多了,吃饭吃饭,别想那么多,我们连日坐马车,实在是累了,待会儿好好的睡觉,明天下午便可到达京城了。”
“嗯,”燕祁笑了,伸手挟了一筷子云染喜欢吃的菜递到云染的碗里,这一阵子两个人相处在一起,燕祁已经了解云染的很多事情,例如她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样式的衣服,什么样的头饰,总之这一路他了解了很多,云染的一点一滴都渗透到他的生活中了。
饭后,云染起身在房里活动一下,燕祁望着她轻笑:“要不要陪你下去走一圈消消食。”
云染摇头,直接的往床上歪去:“不去,实在累得动,坐在马车里都快散架了。”
“那你躺躺,我给你按摩按摩。”
燕郡王满脸笑意,像一朵开得香艳的玉兰花,幽香溢在房间里,云染立刻点头:“好啊。”
她趴在床上,燕祁起身走到床边,坐在她的身边,伸出手轻按她的肩膀,力道温柔,拿捏得当,云染闭上眼睛,舒服的闭上眼睛,不忘伸出一只手用大拇指表示:“燕祁,你好样的,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卧房,记着,以后再把厨房的活计修练修练,这样的话,你就是十全十美的美男子了。”
燕祁看床上的女人懒散得像猫似的,心里柔软一片,温声而语。
“本郡王不稀憾成为十全十美的美男子,只要成为染儿的夫君就行。”
“唔,真舒服,你再用点力。”
“嗯,真的好爽啊。”
房间里,云染舒爽的声音响起来,门外几个手下立刻脸色红了,个个望向为首的头子逐日,主子和公主这就做上了,逐日赶紧的一挥手示意手下离得远点,并小声的嘀咕:“爷吃点肉容易吗?”
逐日虽然压低了声音,可是那声音还是传进了房里,燕祁不愠不火的声音传出来:“逐日,你皮在痒是不是?”
逐日吐了吐舌头,赶紧的躲远点。
房间里燕祁见云染没有说话,低头去看,这小丫头已经在他的按摩下,舒服的睡着了,燕祁摇了摇头,伸手抱着她翻了一个身,然后替她盖好被子,自己则歪在她的身边,慢慢的闭上眼睛休息。
半夜,燕祁感受到暗夜有浓烈的杀气逼近,楼下有人的叫唤声响起:“不好了,客栈着火了,大家快跑啊,客栈着火了。”
随着这话声逼近,又有人叫起来:“有刺客啊,有刺客。”
燕祁和云染二人一惊醒了,两个人翻身坐起来,只见小楼的外面耀起半天高的火光,劈叭有声。
门外逐日和破月二人闪身奔了进来,心急的开口:“爷,快走吧,看来有情况。”
“走。”
燕祁眸光森冷,手指下意识的紧握起来,很显然的这什么刺客根本就是冲着他们来的,难道是有人想拿到染儿手中所谓的藏宝图,要不然不会这么巧的又是失火又是有刺客的。
燕祁伸手拉着云染,两个人往楼下而去,不想还没有下楼,看到一楼的大厅里有人往二楼奔来,一边奔一边大叫:“楼下有刺客啊,刺客杀上来了。”
燕祁身后的逐日飞快的开口:“爷,我们从二楼后面的窗户出去,再不下去就来不及了,火烧到二楼了。”
此时浓烟弥漫在整个客栈里,不少人被呛了烟,大声的咳嗽着,有人被刺客所伤,惨叫起来,一时间整个客栈乱成一团。
燕祁和云染二人赶紧的回身从二楼的窗户纵身跃了下去,身后数名手下跃了下去。
他们一众人刚跃下楼,暗中埋伏着的刺客闪身攻了上来,云染一看风向,二话不说的取出袖中的毒粉,直接的命令身后的手下:“走。”
一言落,手中的毒粉一扬,她伸手拉着燕祁的手,闪身跃上了马,身后的数名手下也纷纷的上马,直奔暗夜而去。
身后的客栈火光冲天,而那些不幸被毒粉洒到的刺客,全都挣扎着倒到地上,而那些迅速退开了的刺客,并没有追赶,眼神闪烁着幽暗难明的光芒。
燕祁和云染二人骑马领着数名手下离开郭涤镇,一路直奔前面的乌峰山。
不过刚离开郭涤镇不远,便听到官道边有人在月色之下朗朗轻语。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燕祁和云染二人脸色同时一变,飞快的拉马停住了,抬首望过去,便看到官道边不远的一棵大树枝丫上,此时歪靠着一个白衣胜雪的少年,少年眉眼如画,拢在月色的清辉之中,仿似精雕细琢的美玉,那一双瞳眸耀了栩栩如辉的神彩,清亮逼人,像一对光辉轻潋的上等珍珠。
他唇角笑意浅浅的斜依在大树边,望着官道之上林立着的数人,抱拳轻语:“各位,在下萧景,不在意让在下打个劫吧。”
云染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忍不住笑起来:“宁景,是你。”
“这位姑娘,在下认识你吗?在下不是什么宁景,在下名萧景,有缘与姑娘相识,三生有幸,幸会。”
大树上白影一闪,那人飘然而至的落在了云染的马前,华袍美服旋转如雾色莲花,手中的玉扇一收,一身说不出的风流倜傥,虽然年纪不大,却是风华尽现。
“姑娘是?”
云染一看这货装神闹鬼的样子,柳眉一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说你不是宁景,那你拦我的马做什么,滚,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头包。”
燕祁更是霸道的紧搂着云染的腰,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一双狭长的凤眸睨着下面的萧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好了,而且看上去很聪明,这让他感到了丝丝的危机。
马下绝色美少年,听了云染的话,直接的勾了勾唇撇了一下嘴:“小染,你好歹配合一点吧,难得的人家打一回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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