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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女子眼中坦荡荡的反应--相信这应不是另一桩的美人计。
“恕在下无礼,方才误以为你是刺客。”严教书用袖子擦拭嘴角的血丝。他深沉的气势使秋啼不由得轻轻地略微颤抖。
她的自尊心一向比别人高,他们都是父母生的,凭什么他就可以恣意地羞辱人。她告诉自己不要被他的气势结唬住了,她用力地挺直背脊,无惧地直视他的双眼说:“看我们这一身打扮,像是来行刺的人吗?”她故意忽视自己轻颤的反应。
“是不像!”他上上下下、从头到脚来回地审视着她。
向来是恩怨分明的他,马上了解是自己有错在先,应当好好地向人陪罪。“很对不起,请姑娘不要见怪。”
他微微地一笑当作是道歉,这女人真是胆量十足,他忍不住地又再次地对她品头论足一番。
他居然会道歉,她感到有些讶异,本以为古代的男人,都是些大男人主义的忠心门徒。他这样反而令她感到些许的不好意思,秋啼暗自吐吐舌头。
“敢问姑娘,你们因何从天而降?”既然不是刺客,为何她们会凭空出现,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呃?这是有非常大的原因的。”
惨了!她要怎么告诉他?啊--她突然瞥见他身着的服饰,大概是唐朝时期的装扮,或许她可以这样说:“我们我们是刚从身毒(印度北部)旅行回来。”她几乎停止呼吸地继续说:“在途中遇到山贼,一行人几乎都被杀,我和我的朋友被逼到山崖边进退不得,为求自保,我们不得已只好纵身往下跳,不过倒是运气很好地被你们给接住了。”说完,她连大气都不敢喘地静静等待他的反应。
仔细端详,这女子如同一朵清莲,没有眩人的五官,但拥有一对柳眉和明亮的眸子,表示它的主人是个温和富有人情味的人,严敦书对那双坦荡的陵眸不禁产生微漾的情债。
“先生?”秋啼怯怯地问了一声。
他被秋啼的声音唤醒,他掩住失态,但却不加思索冲动地邀请她。“姑娘!在下严教书,既然事情是如此,你们暂时也找不到歇息的地方,不如到寒舍休息吧!以赔在下方才的得罪。”
她轻呼出一口气,看来他大概相信了吧!不然不会邀请她们。忽然秋啼想到他的话。
他他叫严敦书,这未免太巧了吧!难道她们真的如昭文所预片般,两人全掉进了唐朝!
她又看了他一眼,真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她的夫君,双防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唷不过仔细看看长得还满帅的,
“姑娘意下如何?”
“嗯?”她脑袋瓜子还转不过来,只是呆呆地盯着他瞧。
“到寒舍。”
“啊?好啊!”秋啼乍然惊觉自己在想什么。
天啊!她竟然还有一些沾沾自喜,她浑身因这事发红燥热,急促地答应严敦书的邀请。
她一允诺,严敦书便将她锁在自己的怀中,好似怕她会逃走一般。
“那我们上:路吧!”听到他们的对话,宋玉摇头一笑,眼睁睁地看见一个傻蛋已经误陷情网,而男主角却一点也不知情。“姑娘!以后那家伙就交给你了。驾、驾!”他挥鞭策马领在前头。
“咦?”他们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气氛尴尬,果真是郎有情妹有意。
“可人!你醒啦?”
“咦!秋啼我们在哪里啊?”可人还不是很清醒,突然她的眼眼睁大看着秋啼“秋啼,你怎么穿这样?!”秋啼身穿一袭淡黄色的宫装,腰带间还系上一块价值不菲的龙凤玉,她的长发也被高高梳起。“秋啼,你穿的可是唐朝服?这这到底发生什么事?”可人有些惊恐地说。
“可人,我们真的掉到唐朝来了,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救我们的人是严敦书。”
可人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一下子脑袋瓜全清醒了,她追问着说:“你是说我们现在在唐朝,而且还是你那未来的老公救了我们。”
“他看起来深不可测,有一点严肃。”她的脸颊微红的说:“倒是很英俊,而且很有男性魁力。”
经过半天的相处,深深地让她察觉,他确实是有过人之处,而且相当吸引着她呢!这也是一项不争的事实啊!秋啼有些无奈地扭曲着她的五官。
不敢相信现在的一切,但事实说在又不得不令她相信。可人有一点茫然地说:“那我们以后要怎么办?”
“严敦书的母亲很喜欢我,她想收我当干女儿,我想我们也没地方去,就答应她了。”林秋啼安抚道。
“太好了,我还以为我们真的要流落街头。”她明死地松了口气。“那严敦书不就成了你大哥。这下好玩了,要是哪一天你爱上他,古代的礼教会整得你“哇哇”叫。”梅可人同情地拍拍她。
“拜托!八字都还没有一撇,更何况大唐风气开放你忘了吗?”秋啼扶起可人,帮她换上唐装准备到大厅用餐。
“秋啼,你会不会害怕,我们该不会永远都不能回去了?那里真的是有很多事放不下,早知道我就应该对父母孝顺一点。”可人愁愁地仰脸看她。
“可人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最主要的是要好好地活下去,才不会让你妈伤心。”秋啼坚定地对她说。
但其实她也有很多不确定,不过哭泣并不能解决问题,与其自怨自衷不如坚强地活下去。
“既来之则安之,走吧!不用担心。”她拍拍可人的肩。
“是啊,我们的生命力简直跟蟑螂没两样。”可人有些打趣地道。
她们俩人们并地走到大厅,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相对的也是推开了她们命运的轮盘,是好是坏就看她们的造化了。
当晚膳开始时,大多是不熟的关系,气氛显得有些僵硬。
严敦书突然走进来宣布:“对不起各位,由于我母亲身体不适,就由我来主持今天的晚膳。”他顿了顿,看向她们俩道:“不过在晚膳开始前,我先替各位介绍今日的贵宾。”
严教书替众人介绍。“这一位是林秋啼,是我的干妹妹,她身旁的是她的朋友。”他转个轻松语气道:“秋啼,他们是二哥及小妹,敦之和敦慈;而那个浑球是宋玉。”说完,就指示下人开始上菜,完全无视宋玉的抗议。
“秋啼,他们好严肃哦!”可人小声地说。
“可人姑娘,我那朋友就是这种死个性,哪像我可是一派和善。”宋玉露出迷死人的笑容,定定地看着可人,脸上写满对可人的兴趣。
可人因宋玉突来的一语,惊吓得往后倾。她的脸上写着这几个字:“天啊?这家伙从哪冒出来的?”不过可人随即恢复镇定,好像没事一般倾身向前对宋玉说:“对呀!我也觉得他一脸大便唉!”可人大声地说出来。
突然一阵寂静--
吓得所有厅内的五个人两眼发直、动作全部停止。
“哈哈哈!”宋玉笑得眼泪直流:“没关系!可人姑娘,我可是很和善的,交个朋友如何?”
“嗯哼!”严敦书挑挑眉,不屑地哼了一声,他说:“如果你和善,那鸡都会飞天了。”
“老兄别煞风景,少说一句行吗?”宋玉发牢騒地说。
“宋玉你还是别去騒扰可人。”秋啼警告宋玉,如果他尽说些不正经的话,可人可是会发飘的。
因可人长得算是称得上闭月羞花之貌,所以老是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小混混,总是爱找可人的麻烦、吃豆腐。结果他们的下场就是统统到荣总去报到。
“看你一副色狼样,口水都流了一地了啦!”秋啼不客气地调侃他。
“色狼?怎么会呢?秋啼姑娘,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宋玉轻怫、带些挑逗意味地说:“嗯更何况可人生得如此俏丽。”宋玉不经同意,随意地轻点可人的界尖。
秋啼来不及阻止,只好赶紧地拉开一段距离,以免惨遭鱼池之殃。
果然火山猛烈爆发。可人不说二话马上将手中的半碗饭倒在宋玉的头上,得意地说:“想吃本小姐的豆腐,下辈子吧!”可人从鼻孔发出一声不属的轻哼。
看吧!看吧!常常有一堆男人,看可人的外表,就认定她是纤袅可欺那一型的女人,总爱若有若无地吃可人的豆腐。那些人的下场通常都很凄惨,幸好她跟美丽是扯不上关系,不然她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够了!安静吃饭。”严教书命令可人:“梅姑娘请你自重。”
“喂!姓严的你这话什么意思,虽然你救了我们,但也不必这样吗?我们为什么要受你的气呵?你本来就一脸大便!”可人气不过滔滔不绝一口气地把话说完,速度快得令人有些惊愕。
严敦书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冷冷地脱着可人。
“如果你是暗示我们没家教,清明讲!不用凸眼看人。”可人双手叉在腰上霸气地说出,她对严敦书狗眼看人低的眼神,非常不满。
顿时所有的人眼睛都瞪住这两人的一举一动,探怕他们会一气之下,互相恋碗盘。
突然秋啼站起来。“小妹、二哥、大哥晚安。”快速在他们脸颊上各亲了一下,趁大家都还在惊讶她的举动之时,已拖着可人冲出饭厅,以免她真的被丢了出去。
“她们是怎么回事啊?”严教之不解地看着门口。
“大哥你身体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严敦慈不可思议地看着大哥,他该不会是气炸了吧!
“敦慈,你大哥栽在林姑娘手上了。”宋玉不知死活地嘲笑严敦书。“现在欲火难消。”
“真的吗?”严敦之转头研究他大哥。
“少罗嗦!”他难堪地怒吼一声井以眼神告诉宋玉,如果不快走,小心他手里还有一碗饭。
宋玉当做没看到又说:“其实除了身份需要再查证之外,她和你大哥可是很相配。”他告诉严敦之。
“多谢宋老弟的提醒。”严敦书如法炮制,操起桌上的碗欲往来五身上砸,只见宋玉左跳右跳。
“嘿!且慢、且慢。”宋玉赶紧跳离桌边。
“有话慢慢说嘛!何必学粗人动手动脚呢?”宋玉嘻闹椰榆他。
“是啊?”严教之劝道:“大哥你平常不是这样子的啊?”
宋玉深觉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他故意刺激严教书地说:“你大哥从不近女色,但今天初陷情网,当然会不知如何是好,所以脾气难免就坏了点。”
“果真如此吗?”严敦之问道。
“少罗嗦!”严敦书怒道:“你明日立即下江南,早点休息!”话毕,他马上大步地走回房。
“看来大哥这下真的跌得不轻。”敦之不敢相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