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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慌失措,朱为安匆匆去寻朱老太爷,告诉了他这个惊人消息,当然,最重要的是商量对策。
纵然老狐狸如朱老太爷,也被这个消息惊呆了,沉思良久才让人去唤朱大太太,养病这种事情,娘家人总是要请求探望的。
朱大太太本是在家中静候佳音的,谁知得到的是这个消息,不晓得哪一步走错的她,匆忙去见了朱老太爷,朱老太爷没有别的吩咐,只让她速速进宫,请求探望皇后!
这也是朱大太太心里想的,换了衣衫就往宫中来,在宫门处把请求探望皇后的消息传进去。往常只需等待一会儿,顶多半个时辰,就有人来传皇后的诏命,让朱大太太入宫。
可是今日不同往日,朱大太太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才有个宫女出来,这个宫女眼生的很,并非皇后身边常见的,朱大太太只觉得心开始突突的跳。
虽没见过,这宫女待朱大太太也十分礼貌,行礼后方道:“娘娘已经得知大太太您来了,只是陛谅娘娘,说娘娘病的很重,不好见外人,让来问安探望的,一概回绝。若非大太太是娘娘娘家人,连消息都传不进去!娘娘本想召见大太太,可又担心陛下为娘娘担心,故此也就不见了。请大太太回去,娘娘在宫中,一切安好!”宫女把这闭门羹说的很婉转,朱大太太的心却开始往下沉,什么一切安好,骗三岁小孩子吧?朱大太太定下心才又道:“娘娘的旨意,我自然是要听的,只是家中父亲十分担心,不知”
“大太太放心,娘娘是中宫皇后,天下之母,这是永远都改不了的,至于别的,自然是求仁得仁!”求仁得仁四个字落在朱大太太耳中,像四道响雷一样。
宫女已经又道:“我出来久了,要进去了!还请大太太回去告诉老国公,以后,无需再进来探望了!”说完宫女再次行礼,转身往里面去。
完了,朱大太太脑中只回荡着这两个字,手脚都有些冰冷,身边的丫鬟忙伸手扶住她,轻声道:“这位宫人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大太太还是回去禀报老国公,至于别的,只要我们家娘娘依旧是皇后,还怕什么呢?”
你懂个屁!朱大太太差点就要说出这样的话,想到这毕竟是在宫里,定定心才道:“你去让人打听打听,现在宫中,是谁管着宫务呢?”
丫鬟应是,让人去打听,很快就打听回来,皇后虽称病,但宫中事务,依旧是皇后身边的女官在管,别的人一切照旧。这么看来,陛下并无废后之意。朱大太太长舒一口气,晓得久留此地也无益,回家去禀报给自己公公。
完了!朱老太爷听的朱大太太回来说的详细,脑中也只有这两个字,宫女的话,并非皇后的意思,十有八|九是皇帝的意思。皇帝的意思就是要朱家从此安分守己,不惹是生非,这样还能安享富贵,否则的话,朱老太爷的手在那里无助地比划了几下。现在天子活着还好,天子一旦崩逝,那个久看自己家不顺眼的秦国公主,还会放过自己家吗?
朱老太爷在那转了几圈,朱大太太不好久留,说完了也就离开,朱为安已经开口:“祖父,这可怎么办,以后难道要夹着尾巴做人?”这比杀了朱为安还要让他难过,从小得到皇后宠爱,认为自己一定会娶玉琳,朱为安压根就不懂得收敛二字怎么写。
“你让人把永乐公主的驸马请来!”为今之计,只有再拉一把逆子了,毕竟朱家是他出生之地,如果朱家倒了,他面子也不会太好看。这个世上,像顺安郡主这样的人也只有一个!
朱为安满心不高兴,但还是准备让人去请,朱老太爷想了想又道:“不,你亲自去请,请不到你也不用回来!”
朱为安不敢反对,却把帐又记在柳劲松头上,这笔帐,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还回来。
朱为安带人赶到吴王府时,已经将要傍晚,把帖子递上,说明来意,吴王府的人也就把朱为安请进去,并说柳劲松尚未回来,也只有等等他。
朱为安在那里等待,只觉焦灼无比,特别是当想到这就是永乐公主居住的地方,自己离她不过咫尺,却要成天涯时,心里的焦灼更深,恨不得飞进去见见玉琳。
“朱公子有何事要见我?”朱为安还在那痴痴地想,身后已经传来柳劲松的声音,朱为安转身,见柳劲松越发丰神俊逸,再没有一丝半点当年初回京时的局促样,恨意更深,但还是道:“柳驸马请了,家祖父近来得了一盆名贵的花,细心培育下,在冬日竟有开花之相,想着这稀奇景儿可不能一家独享,想请柳驸马过去共赏。”
柳劲松哦了一声,眼皮都没抬,朱为安心里越发憋闷,想到祖父的话又道:“家祖父说,这盆花若真的能培育出来,等到元旦时候就献给陛下,博陛下一笑也好!”“朱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只不过今日天色已晚,等到明日下值之后,我再去府上赏花!”柳劲松原本打算回绝,但想着若回绝之后,只怕朱家又想出别的点子让自己前去,那时才烦不胜烦,沉吟一下也就答应。
只要他答应去就好,朱为安又说了几句话,也就告辞出去,柳劲松送他出去,见他上马之后才转身回屋,明日的宴会,只怕是鸿门宴,可就算知道是鸿门宴,也要去赴。
“朱家又请你回去了?”玉琳听完丈夫说的话才问,柳劲松嗯了一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况且他家又没有死,太子还是他家外甥呢,想拉拢我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他们不晓得,我对朱家已经没有恨了!”
初回京时候,对朱家是有切骨的恨的,恨因为他家才让母亲和自己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可现在已经没有恨了。看着他家,不过就看一个小丑罢了。若当初真留在朱家,还不晓得会看到多少丑恶的事。
玉琳浅浅一笑:“不过他家是不知道的!”不仅不知道,甚至可能认为,只要让柳劲松出了这口气,只怕柳劲松就会回来。柳劲松把妻子的手握在手里:“是啊,所以明儿,我是去看戏的!”
玉琳又笑了,在这样冬日,拥炉谈笑才是正经,而不是去想那些别的事情。
“老太爷要设宴请柳驸马?”魏氏在这家中也是有耳报神的,况且一大早厨房就接到单子,要去采买,这样动静魏氏怎不晓得?那报信的婆子点头:“确实如此,小的还听人悄悄议论,说这回只怕柳驸马要改姓回来呢!”
这是魏氏最不能接受的事,柳劲松要改姓归宗,自己的儿子可是半分好处都没有了,年纪没有柳劲松大,身份没有他高。魏氏的眉一皱:“二老爷呢?”
“二老爷在老太爷那边呢!”竟在那边,魏氏的眉一竖,起身道:“把九爷请来,我们去拜见老太爷!”丫鬟急忙应是,去把朱九爷请来。
朱九爷今年也不小了,十三四岁已经开始议亲了,听到母亲叫就急忙过来,魏氏一瞧见儿子眼里就有泪落下:“儿啊,你祖父要让那个孽种回来,还要把我们母子赶走,你爹爹也肯,我们现在去拜见老太爷,求他不要把我们赶走好不好?”
朱九爷是魏氏教出来的儿子,当然只向着母亲,最怕的也就是那个长兄回来,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既然娘一说,朱九爷也就点头,魏氏紧紧拉了儿子的手就往朱老太爷住的地方去。
到的花园门口,小厮们把魏氏拦住,说老太爷说了,今儿谁都不见。这更坐实了魏氏的猜想,朱老太爷为了要让柳劲松回来,不理他们母子。
魏氏这回是真的悲从中来,跪在地上就哭起来:“公公,公公,我进朱家这么些年,为朱家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并无半点不是,公公何苦要把我和我儿子赶出去!”哭着魏氏就把自己儿子也拉了跪下,重重地在他身上拧了一把,朱九爷也哭起来:“祖父,祖父,我不要被赶走,爹爹,爹爹,你快出来!”
朱二老爷正在那和朱老太爷瞧着众人布置的如何就听到外面传来哭声,细细听了几声,朱二老爷一张面皮就红起来,朱老太爷重重哼了一声:“你但凡还是个男人,就要拿捏住你媳妇,现在跑来这里大哭大闹,像什么话?”
“是,爹教训的是!”朱二老爷素来怕爹,此时额头已经有汗珠,等再听到自己爹要自己去收拾自己媳妇,朱二老爷更加害怕。
“站在这做什么,还不快些出去!”朱老太爷恨铁不成钢的说,朱二老爷应是,正要转身出去时,朱老太爷又淡然地道:“如果你媳妇实在不听,休了也就休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礼法和礼仪是两个不同的东西,不过很多人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