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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好的。”大哥的命令他自然遵行。漾漾拥抱着的少年郎所受的刀伤剑创其实并不严重,只是他的元气精血太过耗损。
兵漾漾开怀不已,直叫道:“大哥万岁、万岁、万万岁!江湖纵横,惟马龙生独尊!”
马屁精。“放开你的膀子,姑娘家的礼仪全忘了?”
“人家是大贼窟里的贼婆子嘛。”管什么礼仪的,无聊。
火眼一瞥之后,马龙生转身往房门外大步走离。
咦?“大寨主怎么没问一下我未婚夫君的名字和年纪?”她正预备好生介绍一下她的心上人呢。
“大寨主一向不拘小节。”而且霸道惯了。沈天从微微轻笑。
“或许这小子不愿意娶你为妻,只是迫于大哥的杀气腾腾,受制于人罢了。”范光磊酸酸的口气几乎要发酵了。
“喂,既不光明又不磊落的臭人,闭上你的臭嘴巴。”竟敢挑拨!
“第、四、当、家!”范光磊慢条斯理地嗤道。“自始至终,你怀抱里的小子都不置可否,全是你一厢情愿,自己一头热。”
“你可”可恶透顶。兵漾漾正要破口大骂,有人突地出声打岔。
“我愿意和兵姑娘结为夫妻,永世不离不弃。”
“真、真的?”眼前似乎出现彩虹亮芒,她是不是在做梦?
赵甫节微微一笑,天人似的美颜上泛出柔情。“我不说谎的。”
“可是你不是怎么”啊!她的舌打结了。
“知恩必图报,何况你把惟一的还魂丹给我服用,这么大的恩德大概只有以身相许才能回报,是不?”他打趣道。
事实上这十余日的每一时刻,她都要与他耳提面命一番,所谓的以身相许应该是她满心的期待。
而他,不愿使她伤心难受。
他爱极了她的无邪和甜蜜的憨笑。
范光磊嫉妒的泼冷水“小子,没有男人以身相许的,你要报恩,我帮你。”三大箱的珍珠应该够了吧,虽然漾漾可能哂都不哂一下。
“范光磊,你请离开,好吗?”兵漾漾非常、非常的客气,可是从齿缝间进出的声音,任谁听了都明白其中的怒火烈烈。
范光磊充耳未闻,继续鼓动“反策”的唇舌,热心的道:“美小子,你不用屈服,我帮你逃出山寨,再给你十万银票如何?”虽然大哥的震威十分恐怖,但是为了漾漾他可以一拼。
“臭”兵漾漾正要破口大骂,被她拥抱得紧紧的赵甫节却以坚定的口吻安抚住她的情绪“谢谢三寨主的好意,甫节心领了,我不仅没感到被逼迫,相反的,还十分感激贵帮大寨主的决定。”
“混小子,不识好歹!我是善心助你脱离泼女的魔掌,你若娶了漾漾,你一生的幸福就完了。”
“不许你骂我未来的夫君。”什么混小子,姓范的才是混蛋加九级。
“哼,女子外向!”气噎不过,范光磊甩甩衣袖,倏然间便飞身失去踪影。
“你们小俩口歇着吧,不打扰了。”沈天从潇洒的飘然离去。
呆杵着的庄小苹恍了下神,也赶忙退出,就在玄关处,她回头好心的提醒“小姐,明日一早赵公子便不能待在你的闺房里,现在已三更天,你要‘珍惜’每个时刻,不然在婚礼之前未婚夫妻是不允许相见的。”说完,为两人掩上房门。
现在仅剩两人独处了。兵漾漾忍不住开口问:“你是真心真意的吗?没有半点儿勉强?”
“是。”
“不是因为不愿意成为忘恩负义的男人,或是害怕被杀?”
“因为我想拥有你。”这个念头令他心生喜悦。
兵漾漾只能傻傻的笑着,口齿一向伶俐的她羞涩得无言以对,圆亮的美眸水汪汪的,仿佛要溢出雾气,腮畔粉粉嫩嫩,惹人怜爱不已。
久久,她娇甜的赧道:“天快亮了。我们赶快小睡片刻,你的元气尚未复原,不宜熬夜。”
“嗯。”她的贴心使他对她的情意下得更深。
两人一块儿和衣并躺。
倦累了的赵甫节沉沉睡着,低浅的呼吸声传人兵漾漾耳中。
她径自憨笑,喃喃自语“我才舍不得浪费时间睡觉呢,再过几个时辰天便亮了,然后我们便得相隔十日才能再见,所以我要醒着享受和你亲近的”
。--。--
喜字大贴.花烛高照。
经由沈天从的内力运行和珍贵的金创外葯,病恹恹的赵甫节已在十日之内恢复耗损的元气精血。
马龙生高坐堂上,以双方长辈之态接受赵甫节和兵漾漾这对佳偶的磕头叩拜。
三鞠躬之后,礼成。
十七岁的赵甫节和十六岁的兵漾漾正式成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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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红巾盖,新郎倌微笑凝睇艳光四射的新娘子。
“漾漾,你已是我赵家的媳妇了。”他的王妃。
兵漾漾羞赧地低唤“夫君。”
“我呃我”与她并坐,他的心怦怦地跳跃。
“夫君有什么话请说。”丈夫是天。她会谨遵这个出嫁从夫的规矩。
“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嗯。”奇怪,夫君怎么满面通红?他是不是伤口又泛疼了?
“你你晓得何谓洞房花烛夜吗?”
手心发烫。身体的鼓噪慌乱使他的呼吸沉重许多。
她是他的妻,亦是他最初的悸动。
然而呵“漾,夫君我、我呃没经验。”他嗫嚅的说。
“没经验?”兵漾漾偏着螓首,她的夫君好奇怪。
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和他没经验有何干系?况且他指的没经验是什么意思?
“夫君我有些紧张”其实仅止是有些。
眼睛眨巴眨巴的,忽而意会过来的漾漾突地轻叫“我懂了,你是为了要和我洞房的事紧张,对不对?”难怪他会红着脸。
“你懂?”虽然她只小他一岁,但是他总认为她好年幼。
几乎是得意的扯开笑容,她直点着头大声道:“小苹这几日已经告诉过我了,好歹她大我四岁,又有亲娘守护着。她说所谓的洞房就是新郎倌和新嫁娘两人脱光光。一块儿行周公之礼。”
“是的。”赵甫节紧张得直冒汗,没想到她却开心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
他忍不住问:“难道你不觉得惶怕?”
“为什么要惶怕”她反问,可只半晌便惊得噤口。
她怎么忘了自己就是那个要和他脱光光一块儿行周公之礼的新嫁娘?
糟了个糕!
兵漾漾忽然感到紧张,脑子昏昏胀胀地,整个人都感到不对劲。
他柔柔地笑开“别惊,虽然我没经验,但是我会很小心,不会弄疼你的。”
“疼!”兵漾漾瞠大眸瞳。
“小苹没说过会疼,她只说第一次会比较不舒服罢了。”
“怕疼?”赵甫节点了下她的鼻尖。
嘿嘿,她是贼窝里的刁蛮女,怎能轻易说怕?
就算她已经怕得颤抖也不能承认,太失颜面了。
兵漾漾勇气十足地道:“我不怕,我要成为你赵甫节名副其实的妻子。”
瞧着她明明惧怕却又倔强的表现出沉着的大人样,他的心口一阵热潮,情不自禁的啄了下她的粉唇。
她的夫君要对她行周公之礼了,是不?
“开始吧。”反正总要经历嘛,只要抓着被单,咬紧牙,忍一忍就可以了。
“那么,我要开始了。”赵甫节的笑意已深入到心田。
“请!”兵漾漾展现出断腕之姿。
他将她拥进怀抱里,而她完全的把自己交付予他
霜雾渐浓,夜深露重。
花烛摇曳,情爱缱绻。
喜房外蛙鸣虫叫,交织成美妙的祝福之声。
喜房内热度渐渐高升,红帐已然放下
。--。--
圆月高挂,洒下迷蒙银光。
花圃里的花儿原是含羞待放,经过一夜的绽放,灿烂的盛开。
喜房里的新婚夫妻软语呢哝。
“夫君,洞房挺好玩的。”
好玩?“你哦,长不大。”
抗议!“我已经从少女转变为少妇了。”
“喜欢吗?”好香的味儿,使他迷了心。
“喜欢。”兵漾漾纯稚无伪,毫不掩饰。
“满意吗?”赵甫节是在意的,毕竟第一次总是生疏了些。
“满意吗?我想想。”她一副非常认真的表情,仿佛思索的是极严肃的问题。
他只能静静等待审判的煎熬。
玩着他的长发,兵漾漾把头压向他的胸膛,侧首倾听他的心跳声。
“想好了吗?”不上酒家、不狎妓的他献给爱妻的是他的第一次。
“刚刚的洞房嘛,”忽然光裸着身与光裸的夫君做那样的结合,其实她极恍怔失神。“再一次好了,才能正确的告诉你我满不满意。”
再一次?为何不。
赵甫节笑了笑“既然是爱妻的命令,为夫的应当‘效劳’,不敢说不。”
“真的又要结合?”她只是说说,没有渴望哦。
“距离天亮还有很长的时刻。”够他们温存多次。
“可是夫君你的身体怕吃不消。”刚刚他压在她身上释放激情,肯定叫他耗费大量的力气。
而且他伤势初愈,仍需小心翼翼,不可累乏一点点。
她舍不得他浑身上下频频滴汗,喘息急急。
赵甫节坚定地道:“让娘子享受灵肉交欢是为夫的本份。”她是他的元配正室,也是他亲定的王妃。
既然夫君都已经情意切切,身为娘子的她自是害羞迎合。
“那么漾漾也不得不尽一下本份,是不?”
她躺好身子,他立刻欺上,与她紧密相贴。唇与手并用的疼爱起她来。
噢,讨厌的夫君,怎么可以一面抚摸她的身子,一面吮吻她最赧臊的那儿?
而且好丟脸,她怎么会不自觉发出奇怪的嘤咛?
“漾漾”赵甫节被欲望染红眼,浓情的唤着她。
“夫君”兵漾漾也忍不住轻唤。
“啊!”莫名的,她想哭,然而心里是满满的愉悦欢足。
喜房外天上的圆月似乎正微笑着,周围悬着几颗美丽的星子,相互辉映彼此的璀璨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