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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多的也是觉得来的不是时候,这接下去该如何对付裴袭夜?
思虑着,冷风吹袭都没了感觉。她这段时间内无法接触这些东西,那么也只能把戚建叫来了。
深夜浓重,此时差不多已经后半夜了,目力所及之处皆是黑暗。
趴在金雕的身上,无意识的想到刚刚那蛊障臭气熏天的味道,胃里禁不住一阵翻涌。
抬手拍打雕儿,雕儿立即改变方向俯冲向下,最后稳稳的落在雪地上。
从它高高的背上滑下来直接滚进了雪地里。大雪堆积了半条腿那么深,她砸在上面雪直接下陷,她也跟着陷了进去。
“呕!”哪里还顾得是不是趴在雪里,身体微蜷,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吐。
金雕站在一旁,也在低头看着那个几乎埋进了雪里的人,看着她那模样,虽有心帮忙,但奈何它确实帮不上什么,只能站在一旁守着她。
胃里好似都空了,呕吐渐渐止歇,翻身躺在雪中,大口的呼吸。
四周的雪成块的往下落,砸在她的脸上冰冰凉。抬手抹开,还有雪屑残留在脸上,不过她却无力再管了。
“雕儿,提醒我,不要再想起那臭气熏天的味儿了。”就这么奇怪,知道想起那味道就会恶心呕吐,但却止不住的总会想起来。胃里没东西吐不出来,这回转换成了抽筋,好难受。
金雕的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似乎在说着什么。
“我还不知道我怀孕了用你说?这半个多月我没一点感觉,谁想到这感觉来了挡不住,怀孕,太神奇了!”叹息着,往时都是看别人怀孕生子,现今轮到了自己,她多少的还有点不知所措。
若是丰延苍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会得意的。他念叨了那么久,终于梦想成真了。
躺在冰凉凉的雪里,岳楚人仰视着夜空,不禁红唇弯弯。
不过,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来了,这个消息还是等他来了之后再告诉他吧,惊喜啊!
笑出声,按着旁边的雪坐起身,身上厚重的衣服使得她行动多少有些迟缓。好不容易站起来,旁边金雕却挪动了一下脚步,喉咙里咕噜着,在告诉岳楚人什么。
眉心微蹙,身子顿住凝神细听,那嘎嘎的叫声由最远处传来,而且越来越清晰。
“阴魂不散。”暗咒一声,岳楚人扭身看向她刚刚经过的夜空,尽管夜色漆黑的,但也依稀的看到一群黑压压的‘阴云’在飞速的朝着这边移动。翅膀扑棱棱的声音汇聚一起,分外响亮,再加上那嘎嘎的叫声,在这黑夜里十分诡异。
紫竹笛落在手中,想也不想的放在唇边,刚欲吹,却突然想起她怀孕了不该碰这些东西了。便是这紫竹笛里面也涂抹了其他的东西,纵使她能完美的抵抗这些毒素,但腹中的那个小生命却不行。
迟疑的时间内,那恍若乌云压顶的乌鸦大军也飞到了近前,于她和金雕的上空几十米外停下,盘旋着,嘎嘎的叫着,吵死人。
金雕烦躁的踱步,所走之处雪地塌陷,它也烦死了这群乌鸦。
“岳楚楚,你当真说话算话不对本少的袭击予以回击?啧啧,看来是本少多虑了。”远方,一道黑影快速的接近,略有玩世不恭的音调,与那些乌鸦的嘎嘎叫声混在一起,却能清晰的入了岳楚人的耳朵。
转着手里的紫竹笛,岳楚人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在她头顶密密麻麻盘旋的乌鸦,这场面真的很衰。
“所以呢,你打算现在就去骚扰我边关?”当真那么急不可耐么?
“本少若去骚扰,你会眼睁睁的看着?”说话间,那道快速移动的黑影到了眼前,相距不过两米的距离,能够依稀的看清对方的脸。
“输了便是输了,答应的事我自然也会做到。”微微扭开头不与他对视,随后朝着金雕移动两步,离他远一些。
“你都这般说了,本少若去骚扰大燕会显得本少很不厚道。你放心吧,本少带着乌鸦大军去东疆转转。”轻松的语态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去玩玩儿罢了。
“如此一路顺风。”反常态的没说任何讽刺揶揄的话,她走至金雕身边,明显要离开。
漆黑中,裴袭夜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落到她刚刚所站过的地方,以及旁边那塌陷下去的雪坑。
“你刚刚怎么了?”她无缘无故的不可能停下,那地方明显有人打过滚儿,还有一股酒味儿。
一手扶着金雕的身体,岳楚人眨了眨眼,随后淡淡道:“看这雪地好,躺了一会儿。”
“真的?”裴袭夜明显不信,迈开步子朝着岳楚人一步步走过去。
金雕的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声音,脖子上的羽毛微微竖起,意欲攻击接近的人。
“难不成我在和你逗着玩儿?快天亮了,你要做什么便去做吧,阴魂不散很讨人厌。”抓住雕儿的羽毛,岳楚人一脚抬起踏上它的翅展欲爬上去。
裴袭夜猛的闪身瞬移到她身后,金雕同时一个转身张开翅展击打他,双翅打开,岳楚人被那股大力推倒,一屁股坐进了雪堆里。
裴袭夜向后闪开几步,金雕双翅全开,将岳楚人护在后面,同时微微低着头,冲着裴袭夜做足了攻击姿态。
“畜生,让开。”冷声,尽管刚刚只是那么一瞬间,但他似乎也看到了什么。
金雕的喉咙发出咕噜声,根本不怕他的威胁。
“裴袭夜,你到底要干什么?”从雪地里站起来,岳楚人拧着眉头,那点耐性要被磨没了。
“是该本少问你,你都做了什么?”中间隔着金雕大吼,头顶上乌鸦的叫声都被盖住了。
“我做什么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举步朝着金雕走去,雕儿微微低伏身子,岳楚人顺势踩着它的翅展爬上了它的背。
抬眼看向前方的裴袭夜,漆黑褪去愈发朦胧,看着他也清晰了许多。
对视,裴袭夜更加确定了,精致的脸庞被阴郁笼罩,下颌紧绷的厉害。
“希望你说话算话。”淡淡的说了最后一句,紫竹笛拿在手,放在唇边笛音起,盘旋在上空的密密麻麻的乌鸦哗啦的四散飞开。金雕同时飞起,顺着它们让开的空间飞至半空,翅展拍打,眨眼间走远。
天色渐明,关口也进入视线。趴在金雕的身上,岳楚人半闭着眼睛全身无力。
裴袭夜恐怕是看出她怀孕了,有那么个变态的技能着实无语,担心他一个发疯伤害腹中的孩子,所以只能狼狈逃跑。
越过关口,费松带人就在关口后的一个哨岗处等着她。
金雕目力强,很容易的便找到了地上的人,地上的人也因着金雕的出现而汇聚一起,站于雪地之中皆仰着头望天。
俯冲向下,很稳健的停落在距离他们几十米外的地方。
收起翅展俯下身子,它背上的岳楚人翻身滑了下来,趴在了雪地里。
一个身影以最快的速度过来,俯身扶着岳楚人的肩膀,“可是受伤了?”
顺着那力道站起来,仰头看向正垂眸看着她的阎靳,摇摇头,“没事,不过我输了。”
“无碍,你没事便好。”她脸色极差,阎靳微微蹙着眉峰沉声道。
“妹子,你可伤着了?”费松大步的走过来,身后跟着数个兵将。
视线越过阎靳的肩头看过去,摇摇头,“我好得很,但很丢脸的是,我输了!”
“嗯?输了?没事没事,胜败乃兵家常事。”一听输了,费松一愣。天色渐明,瞧着岳楚人不太好的脸色,她还满脸抱歉,费松立即改口安慰。
“不止输了,一段时间内我无法再与裴袭夜斗了。我会让戚建过来,由他代替我。”说着,她将视线转移到阎靳身上,他还在单手扶着她,她也确实有点站不住了,四肢无力。
“怎么回事儿?妹子你还是受伤了?”费松大步的绕过来,瞪大了眼睛瞅着岳楚人,马上要冲出去与人大打出手的模样。
“他伤着你了?还是,要挟你了?”眉峰皱起,阎靳声音沉冽,他不相信裴袭夜的人品,也自是相信这些他都干得出来。
摇摇头,用力的站直身体,“我怀孕了。”随着话音落下,她身子一晃,阎靳那只一直扶着她的手收紧,成功的拦截住要倒的她。
费松愣怔,瞅着无力倒在阎靳臂弯里的岳楚人,半晌才回神,“妹子你说你有身孕了?好事啊!”
“恭喜恭喜,你要做舅舅了。”笑笑,她脸色煞白,笑得也不好看。
“先回去再说。”垂眸看着臂弯里的人儿,阎靳面色沉静,透澈的眸子恍若融雪,清冽的让人寻不到一丝温暖。
“嗯。”顺着阎靳的力量往回走,她吐得浑身无力,骑着金雕吹着冷风,更是有点晕。
带着岳楚人上马,一行队伍返回营地。
马儿的速度不快,岳楚人坐在前,阎靳在后,共乘一骑。寒风冷冽,太阳还未出来,空气更是一丝暖意都没有。
两人中间隔着些许的距离,岳楚人单手抓着身前的马鞍,微微闭着眼睛深呼吸。此时无需像在金雕身上时那般需要用力的贴在它背上,她轻松了许多。
“累了就靠一会儿,待得回营你休息休息,我派人送你回皇城。”脑后传来阎靳的声音,虽是字字沉冽如冰水,却仍旧能从那里面听出贴心来。
“不行,我不能走。虽我不能再与他交手,但戚建可以。只是戚建道行不高,需要我指导他。再说,裴袭夜知道我怀孕了,说不准会以此为发疯的借口攻击关口,你们需做好准备。”如此想来,或许将来的事态会得不到控制呢。
“他没有任何立场以你有了身孕为借口攻击大燕。”阎靳冷声,对裴袭夜的不屑浸入字里行间。尽管他没加重那嘲讽的语气,但他这个音调却比嘲讽要厉害的多。
“不管他有没有立场,但他绝对能做得出来。我会让戚建带着人来,但济世堂的人不多,不过可以请玉林老和尚相助。咱们将这北方的关口打造成铜墙铁壁,饶是他有风雷闪电,也过不来。”气力有些弱的说着,语气却很坚定。她碰不得毒蛊,那便无人能与裴袭夜一较高下了。不过,她可以做一道堡垒,专防裴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