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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不要像个没见过女人的登徒子,才第一次见面就想约女人出去。”她挣扎着,却挣脱不开他的手。
“你说我是个没见过女人的登徒子?”他眯起眼,显然很不苟同。
“不是吗?否则你干嘛问我有没有空?”她仰起下巴,不服输地回瞪他。
听着她的指控,他怔愣了好半晌,而后才明白她误会了什么。原来她以为他约她是想跟她搭讪?有没有搞错啊?虽然她长得还勉强过得去,那并不代表他会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好吗?
“傅小姐,你是耳朵有毛病吗?还是想像力太丰富了?我问你有没有空,并不是想和你约会。”他扯动唇角,有些嘲讽地看着她。
“耶?”她错愕地停止挣扎。
“我只是想请你陪我去信誉良好的家具行买家具。”谁要跟她约会啊?神经病!
“你那样说,谁都会误会的。”她忍不住羞红了脸,死也要替自己找台阶下。
“是你误会吧?”他挑眉。
“你”她刷白了脸,脸上闪动着怒气。
看她脸上青白交错,他松开了她的手,好整以暇地转过身,替她捡起被丢得老远的“凶器”啧!这里头是装了什么,重得要命?难怪他会被打得哀哀叫。
“放心吧!我对你绝对不会有半点非分之想,你还不是我的菜。”他将包包递给她。
接过他手中的包包,她铁青着脸,听着他的冷嘲热讽,她高傲地冷哼了声,谁稀罕成为他的菜啊?她对这种人一点好感也没有,尉学长会跟这种人共事,真是瞎了狗眼!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真怀疑尉学长为什么会选择和你合夥,你可别拖垮世纪才好。”她睇了他一眼。
“看你左一句尉学长,右一句尉学长,晨纲和你是什么关系?”叫得还挺亲热的嘛!
“当然是学长学妹的关系啊!”问这什么笨蛋话?
“哦?看你对他极为推崇,你该不会是在暗恋他吧?”他笑得贼兮兮的,像是逮着了什么把柄。
暗维瑗心一惊,像是被说中了心事,她清了清喉咙,故作无事地回视他探索的目光。她崇拜学长早就不是什么大新闻了,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谁在暗恋他啦?我只是很崇拜学长而已,你少胡乱造谣。”
“你眼神飘忽不定,分明是被我猜中心事了。”他看人可是很准的。
“胡说八道!”她才懒得跟这种人讨论她的心事。
“恼羞成怒?”他扬声笑道。
“墨先生,如果你再继续胡言乱语,我会马上把合约书撕掉,这件交易就当作没发生过。”反正她可以再租给其他有品德的房客。
啧!这小女人还真是够狠,刚才被砸的人是他,而被威胁的人也是他,好一个尉晨纲,去哪里找来一个他的亲卫队来恶搞他啊?待会他如果不马上打电话回去讦谯一下,他就不姓墨!
“傅小姐,我都没跟你算帐了,你还反过头来威胁我?我看我得先打个电话去跟晨纲抱怨一下,他找的什么好经理人,居然还殴打房客,还威胁我不让我租房子”他喃喃自语,一边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边不忘用着埋怨的眼神看着她。
看他动作迅速地拨打着电话,傅维瑗顿时感到一阵心虚,她打他纯属意外,如果让尉学长知道她的暴行,肯定会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这怎么行?虽然学长喜欢的人不是她,但她可不想在学长心目中留下坏印象啊!
突地,她动作飞快地飞扑上前,抢下他手中的手机,墨治国没料到她居然会使用蛮力和他硬抢,而且这小妮子看起来娇弱,力量居然还不小,让他一时不察,整个人被她扑倒在地,手中刚拨通的手机也顺势飞了出去。
墨治国硬生生躺在地板上,后脑勺就这么和地板相亲亲爱,甚至还发出了好大的声响,而罪魁祸首就这么趴在他身上,俨然将他当成了现成的肉垫。
“哎哟喂呀!好痛!”傅维瑗忍不住呻吟出声。
“哦!妈的,你这女人是想压死我吗?”墨治国只觉得全身快散了。
“谁教你要这样!”活该啦!痛死他!
“我怎样?还不滚!”他恶声恶气地吼。“吼什么吼?你以为我愿意趴在你身上哦?”是她吃亏好不好?
“快起来,你不知道你很重吗?”
“再重也没你重!”居然还敢嫌她重?
死女人!墨治国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傅维瑗推离他身上。
暗维瑗一时不察,整个人滚落一旁,手肘硬生生撞在地板上,痛得她柳眉微蹙,惊呼连连。
“好痛你这人怎么这样?用蛮力欺负弱女子。”她好不委屈地说。
“哪有你凶猛?还整个人扑上来,你当我是羊啊?”墨治国狼狈地爬起身来,一边揉着有些微肿的后脑勺,一边狠瞪着她。
“那你还真是头大肥羊啊!”她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两个人精采的对话内容,全让电话另一头的尉晨纲听了去,他眉峰微扬,忍不住啧啧称奇。
没想到才一天的光景,他们两个居然就打得火热了?这件事他得和庄定宇说去。
脸上有着数条浅浅红痕,外加后脑勺肿了个大包,墨治国此时的表情绝对称不上好看,他面无表情地瞪着走在他身旁的傅维瑗,只见她神情愉悦,甚至还哼着不知名的曲子。
若不是今天是星期六,公司不用上班,他这副鬼样子去公司能见人吗?幸好这暴力女还有点良心,主动说要陪他出来挑家具,要不然他绝对要去她公司投诉她殴打客户。
“喏,这条路上几乎都是家具行,那间牌子老,信用好,不过价钱有些高;另一家是新开不久的,最近有在促销,看你想去哪一间。”别说她不够义气,她可是很钜细靡遗地提供资讯任他挑选。
看这妖女呃,不,是暴力女,褪去那套老气横秋的紫色套装后,没想到看起来还挺青春洋溢的嘛!瞧她那头短发上还夹了根草莓发夹,穿着一件咖啡色削肩t恤,外加一条卡其色休闲长裤,脚上穿了双球鞋,看起来就像个邻家女孩般清纯。
清纯?他居然会觉得她清纯?他肯定是脑袋不正常了,可别忘了这女人的暴力因子,若不是他身强体壮,哪天被她搞得一命呜呼再去阴曹地府跟阎王哭诉就来不及了。
“钱不是问题,你只要告诉我哪间的售后服务跟品质最好就行了。”管他特不特价,他要的是舒适和美观,东西丑再便宜有什么用?
“死有钱人。”她忍不住本哝了声。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楚她含在嘴里的话。
“没什么,那就去那间好了。”她指了指那间开了十多年的老店。
“你可别再坑我。”他丑话说在前头。
闻言,她瞪大美眸,朱唇微启,谁要坑他啊?她替他找的那间房子是哪里不对他的眼了?从一踏进那间屋子以来,嫌东嫌西嫌没一处好,就连她好心带他来家具行,他也能讲出这种话,她是招谁惹谁来着?
有钱人了不起啊?让他餐风露宿住路边好了啦!不然去住难民营或收容所也好,省得气死她!
“墨治国,你似乎对我很不满。”对她不满,她无所谓,但对她的专业有所质疑,她就无法容忍。
浓眉一挑,他懒懒地凝视了她一眼,而后唇角微扬,双手插在口袋里,悠悠哉哉地迈开步伐往那间家具行走去。
“是呀!你认为我会对一头猛虎有好感吗?”他语带戏谑。
“什么?”猛虎?他居然把她形容成一头虎!
“昨晚不知道是谁,饿虎扑羊的,害得我全身酸痛还兼挂彩,后脑勺还肿了一大包,你要不要摸摸看?”他斜睨着她。
听着他的控诉,她有些心虚,谁教他昨天要打电话给尉学长,为了自己的清誉,她当然要用生命去扞卫自己呀!谁知道他那么不耐撞,看起来还挺健壮的,怎么一下就被她撞倒在地了?八成是个外强中乾的男人。
“咳咳!很抱歉,我不知道你这么不耐撞。”她据实以告。
还以为她会自我反省,没想到居然拐着弯骂他不耐撞?这女人是存心和他杠上就是了,什么烂经理人?他还找她出来陪他买家具根本是疯了!
“哼!那是有人像个女蛮牛。”他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进家具行。
他居然说她是女蛮牛?傅维瑗紧咬下唇,一张俏脸狰狞着,该死的臭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算了,如果她和他一般见识,不过是显得自己小鼻子小眼睛!
苞着他走进家具行,只见里头的门市人员笑容满面地上前招呼,墨治国环顾了下四周,走向沙发展示区,门市小姐赶紧跟了上去,替他介绍着。
“先生,您要看沙发吗?需要哪一种的呢?”难得看到帅哥,店员自然是服务得更起劲了。
“可以麻烦你帮我推荐一下吗?”墨治国扬起灿烂的笑容,帅得让女人眼睛里都浮现爱心的符号了。
怎么就没见他对她那样笑过?傅维瑗心里有那么点不是滋味,就说他根本是对她有偏见,亏她还那么劳心劳力地为他服务,却换来他这样的对待。
“当然可以罗!这一款是目前卖最好的款式,是从欧洲进口的l形沙发,融合布及皮两种材质,并崁入铝合金饰条,布面全部都可拆洗,而且拆卸也很方便哦!”门市小姐漾着甜笑,还故意嗲声嗲气的,听得傅维瑗一阵头皮发麻。
“颜色只有黑色吗?”墨治国摸了摸沙发的触感。
“还有灰色和米白色的,您想要哪一种?”
“喂!你觉得哪个颜色好?”墨治国头一转,看着兀自在看书桌的傅维瑗。
没料到他居然缓箸询她的意见,傅维瑗有些诧异地睁大眼,基本上,他喜欢红的黑的蓝的黄的她都没有任何意见,只要他快点把“房事”搞定,放她自由就阿弥陀佛了!不过话虽如此,她还是感到心头一阵喜悦。
“呃,都不错啊”她缓缓走向他身旁,看着门市小姐介绍的那组沙发。
“什么叫都不错?你不选蚌颜色是要我全部买回家吗?”他记得那间二十坪的小房子可摆不下这么多组沙发。
“可是,东西是你要买的,你问我的意见做什么?”到时他又要把错怪到她身上来。
闻言,他身形一僵,没错,家是他的,东西是他要买的,他没事问她的意见做什么?看着她纳闷的表情,他俊容微赧,还来不及厘清自己心中怪异的感觉,他轻咳了两声,没好气地看着她。
“多听听别人的意见也不错。”他替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他刚才的话若让有心人听去,恐怕会引起误会呢!眼角不经意地一扫,身旁一双含怨的厉眸,此时正恶狠狠地扫向她。
好好杀的眼神啊!
她和墨治国一点关系也没有,用不着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看她吧?她纯粹只是陪客啊!
“其实我觉得,那一组比较好。”她指着另一头的杏色l型沙发。
“哦?”他浓眉一挑,看着她选的那组沙发。
简单的色调,朴素高雅的设计,看来简单大方,的确挺符合他的品味,再加上他偏好真皮的质料,布料他一向不太考虑。
“那一组也不错呀!材质是进口牛皮,不过我是认为这组比较好啦!”门市小姐有暗中较劲的意味。
“好!就这么决定了。”他双手一拍,心中有了决定。
门市小姐喜出望外地睁亮眸,果然是选择她的吧?嘿嘿!她骄傲地抬高下巴,傅维瑗不禁感到哑然失笑,敢情这位小姐是把自己当成墨治国的女朋友了吗?
“这组吗?那你要什么颜色”门市小姐还来不及说完,随即被墨治国打断。
“就那组了。接下来再去看看桌子。”墨治国指着另一组牛皮沙发,而后推着傅维瑗往另一区走去。
只见门市小姐当场怔愣住,看她那副错愕的模样,令傅维瑗忍俊不住地轻笑出声,哈哈!好好笑,这个墨治国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不过真的是多亏他这种烂个性,才会让她看见这么好笑的一幕。
而她心里,似乎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