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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慢慢安静下来，只时不时抽泣了一两声，没再说一句话。
云易轻轻叹了口气，当真是养了个女儿，想来他对云汐都没怎么上心。若是回到江城，那姑娘也随了阿暮的性子，倒也是让人头疼。
正想着，云易随口就说出来：“也不知道汐儿如今是怎般模样，若是被祖母养娇惯了，和你一样这般磨人，也不知道嫁给谁能受得住。”
听到的云汐的名字，叶暮雪背忽然僵直了。
到底是养在自己身边三年的亲骨肉，怎么可能不想她。
她拧眉闷声道：“汐儿很听话。”
他素来不管汐儿，怎么知道汐儿性子如何。那丫头从小不受他待见，心里敏感的很，也得亏祖母疼爱她，才少了下人的白眼偏见。
但到底是个孩子，爹不疼的，小姑娘从小就懂事，跟在她身边哄着她，是她没照顾好汐儿。
云易见她这模样，心疼起来，下巴蹭着叶暮雪的头顶，“等过段时间，朕带你回江城看看。祖母素来疼爱汐儿，不会让她受委屈的，别担心，嗯？”
叶暮雪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两个人静静相拥，半晌之后，云易忽然轻笑了一声，“阿暮，你是不是吃醋了？”
“……”
他有病？
“不过这醋意吃得还挺久的。”
“……”
他脑子到底怎么想的会觉得她是在吃醋的？
叶暮雪懒得理会他，睡意来袭，想挣脱他怀抱去睡觉，却被他手臂紧紧桎梏。挣扎了两下没多少效果，最后索性就窝在他怀里。
反正也挺舒服的。
“阿暮，”他轻声道，低垂下眸，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素手，十指相扣。
叶暮雪缩了缩手，却被攥得更紧，她哼哼了两声，“你手都没洗，一手药味，别闹了。”
“……倒嫌弃朕了。”云易先是一愣，然后却扣得更加用力，胸腔中闷声笑着，“没良心的小东西。”
尾音之中还夹杂着点点笑意，低沉的声音几乎要蛊惑到叶暮雪的心里。
这句小东西啊，真是好听。
她别扭地动了动，“我困了，你放开我睡觉吧。”
云易不为所动，自顾说着，“阿暮，如果以前我说的不够明白，让你觉得我是再骗你。那我再说一次，你听好了。我这一辈子，从前至今，只爱上你一个人，以后，也会爱你一个。”
“至于后宫那些女人，你明明清楚是那些老狐狸硬塞进来的，我有我的难处。而上官婉，她不过是小时候我救过她一次，后来聚在一起的时候，比较照顾她。要是让你误会了，以后我不会再做。”
“所以阿暮，以后不要拿那种疏离淡漠的笑对着我了。那样的你太遥远，让我觉得，我抓不住你。”
他温声一遍遍，低声呢喃。
“我爱你，只有你。”
“不要再说离开我的话了。你不爱我了不要紧，我会慢慢把你找回来的，别离开我，好吗？”
情话撞进了心里，任谁听了都有几分波动。
更何况是他低声祈求，最大限度地放低了自己的姿态。
不是一个帝王，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他只是她的丈夫，别无其他。
叶暮雪埋在他怀里的眼眶忽然湿润，她声音闷闷的，“你到底睡不睡？困死了。”
炙热的吻落下时，叶暮雪抵手撑开他，“别闹，我很困。”
“你还没回答我。”云易不为所动，“而且，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并不影响。”
“……不走不走，你好好睡吧。”叶暮雪是真的累了，睡意好不容易才起来，这要被他折腾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着。
“等春猎之后就带你回江城，嗯？”云易动作未停，在黑夜中拉着他爱的人一起沉沦。
憋了一整天的气，哄了人一晚上，总得拿些利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