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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守业厉声喝道:“本人禁军统领金守业是也!大胆反贼,见到本官还不束手就擒么!”
李丘平与若雨相视一笑,浑不将这千军万马放在眼里,李丘平放声长笑:“要擒下李某人,你金守业还不够资格,不怕死的就过来吧!”
金守业当然不会傻到和李丘平单挑,且不论李丘平以往的名声,单只皇城一战,李丘平在众侍卫以及大日法王这等高手的包围下犹自安然脱身,顺带还击毙了武功绝不在他之下的金守成,就足以使他退避三舍了!
若不是身边有大军环视,金守业见了李丘平就只有赶紧逃跑的份,哪里会有这等勇气!
金守业心中转念,暗道:“传言自有夸大之处,不过这厮的惊神大法绝不是说笑的,皇城一战,就是凭着这个才逃脱了!且莫与他多言,先下手为强才是!”金守业放低声音“传令下去,弓弩手即刻放箭,投石兵”
“灭!”
金守业及身边诸将但觉耳中“嗡”地一声炸响,命令竟然便传不完整。
金守业一震即醒,大骇之下,猛提真气,不顾一切地喝道:“快放箭!”
李丘平哈哈笑道:“相见即是有缘,金统领何须急躁,这位若雨姑娘的琴技天下无双,不如就让李某做个东道。请大伙听上一曲如何?”
众弓弩手地手指已然扣在了扳机上,但李丘平的话音字字如山呼海啸,耳中翁鸣不绝,脑子里便似一团糨糊,人人脸色发白而直欲呕吐,哪里还有半分气力!
若雨不待金守业说话,玉指轻弹。李丘平则虚按若雨后心,二人真气相交,魂灵合一,悠扬绝美的琴音响彻天地!
此时两人联手,与朱仙镇又有不同,二人不但各有突破,李丘平更是神完气足,有心要借着赵氏皇朝的军队来试试联手的威力,运功施展更是绝不留情。
金守业张口结舌,骇然不可名状。人群中也只有他还保持着些许清醒,其余将士不分远近,皆是头脑空白,浑身乏力。飘飘然摇摇欲坠!
正当金守业已经绝望至马上要放弃抵抗时“轰”地一声炸响传来,原本清澈的天空居然莫名其妙地暗淡了下来,偌大一个会场阴气森森,有若鬼狱。而众将士均觉脑中一清。力量由头而下。脚步居然便稳住了。
李丘平脸色一变,若雨立生感应,点了点头道:“没错,是哪个小天师!”
李丘平心中生出杀意。为了使群雄撤离,一时间不得空寻他麻烦。其人居然还帮起宋军来了!
“真音荡魔叉是吧?荡魔,我是魔么?是。我就是你李傅堂的心魔!要杀我吗?那就付出代价吧!”李丘平愤然想到,转而对若雨问道:“要收拾他们,你一个人行吗?”
李丘平对这个李唐后裔已是忍无可忍了,其人一开始就以打压自己作为晋升地台阶,但无论如何,在刚才,大家怎么也算是同道中人,值此关键时刻其人居然反戈一击,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所以,明知此时并非收拾其人的时机,李丘平依然打算行险一搏。
若雨与李丘平心灵相通,自然明白他的心意,点点头淡然道:“便是不行,那也不至于会怎么样,要做就做,若雨跟你一条命。”
听她这么说,李丘平倒是略微犹豫了一下,但此时,那荡魔叉的震音又响了一下,天色越发暗了,惊神大法和天籁琴音的效果已大幅消弱。
原本垂手的弓弩手已渐将手中强弩举起,此时危局已现,要么马上逃亡,要么马上歼灭荡魔叉的持有者,否则,二人性命堪忧。
李丘平见状,乃断然道:“好,你且全力施为,我去去就来!”
南面,金正宗五兄弟刚刚由荡人心魄的琴音中清醒过来,长啸自天而降,一道人影向众将士扑来。
金氏五兄弟乃是金守业嫡系,合练了一套金刚五行阵法,威力颇为不俗,在金家来说,亦称得上是主力了。金守业既已尊了皇命,干脆便不遗余力,将这手底下最硬的王牌也带了出来。
五兄弟见这人扑下的声势,胜于千军万马,气势强大,暗呼不妙,连忙扑前相助阻挡,以迟了一步。
几颗头颅随着鲜血地喷溅滚落地上,那人顺道一剑向冲来的金氏五兄弟斩去,五人一齐出手封架,那剑便如羚羊挂角,破空而来,使人根本无从捉摸其角度与变化。
金正宗那出铁锥,呼喝一声,五兄弟施出压箱的本领,金刚五行阵连续变化了数次,才勉强挡了这一剑,当的一声大震,五记交锋便如同时响起,五兄弟手中地百炼精钢各自缺了一小块。
李丘平的内力无边无际地涌来,五兄弟同时向后连退七步,才勉强站得住脚,但觉得全身血气浮动,一时间再也无力出手。
李丘平威名在外,众将士早已听说过,眼看平日里恍若无敌的金氏五兄弟居然连对方一招也架不住,哪里还敢主动送死,当下里命令的命令,叫唤地交换,就是没有人再递上一刀一枪。
李丘平也在暗叫侥幸,这五个人配合无间,手中持有的又是重兵器,居然能接住自己全力一剑,威力比之当初地风雨吧棍亦是之高不低了!
这路剑法出自剑道,讲求气势,胜败立决于数剑之内,假设这五人舍命攻来,自己虽不至于落败,要缠上自己一时半刻,应该绝无问题,而若是换做寻求变化地剑法,要战败这五个人的阵法更是不知要多久了,现在反惊得众将士不战而退,确是可以还神作福。
李丘平朗声大笑,身形动处便如鬼魅一般,入得人群,宋军便是想拦他也做不到了!
只觉前方压力一轻,李丘平已然冲出了重围,此时宋军中的弓弩手却寻得了空隙,机括一板,铺天盖地的箭雨自后而来。
李丘平恍若未觉,依然向前急掠,这一动,竟然比那劲箭也慢不了多少,漫天的箭雨及身已成强弩之末,连衣服也不能穿透,被混元真气轻轻弹开。
李丘平掠至一处小丘,双脚一蹬,整个人如大鹰般飞起“小人拿命来!”
前方小丘后慌慌张张地站起了十余人,李傅堂和小天师张鼎赫然在目。
“是身剑合一!主人快走,小地来挡!”
李傅堂手下的人倒是有些见识,不过说归说,像金家五兄弟那般组合乃是数百年世家精华地沉淀,他们虽然不识,却能抵挡,而李傅堂手下诸位虽有识得者,却是怎么也挡不住的!
绚丽的剑光如同长虹经天般掠过,眼前的十余人便像割麦一样倒下。李傅堂被人推了一把,躲开了主剑芒,而剑意余威波及,饶他本身就是一流高手,亦是身受重创。
李傅堂往南疾奔,但觉右手手掌一凉,随即巨痛攻心,抬手看时,已是少了四根手指,再回头望去,只见十余名手下,包括那小天师张鼎,均已倒毙于地。
李傅堂失了魂地拼命逃跑,心中却不住地狂呼:“他是魔鬼,他是魔鬼!”
原来,李傅堂见那茅四真君以荡魔叉破了催眠琴音,马上便想到了以此再度陷害李丘平的计谋。
李丘平要以身为诱饵,当然是有一定的把握,而不问即知,其人依仗的就是这神鬼莫测的惊神大法!荡魔叉既然能破此法,那若是趁着其人与宋军对持时施用出来,破了这鬼法,任他是铁打的金刚,铜铸的罗汉,能打得过数万精兵么!
在李傅堂想来,李丘平若是死了,那天下还有何对手,到时候振臂一呼,什么洛阳汴京,统统都要来投靠,大唐兴复可期矣!
唯一没想到的是,李丘平竟然强悍至厮,千军万马中脱身就脱身,一剑就尽屠了他所有的手下!
李傅堂一面跑一面将满天神佛都念了个遍,只希望李丘平力竭也好,动了慈悲之心也好,又或者扭了脚也罢,只要不再追上来就行了!
李丘平确实没有再追,不是力竭,也不是动了慈悲之心,更不可能会扭了脚,而是悠扬不绝,一直响着的琴音忽然断了!
李丘平之所以让若雨留下,一是认为她完全有能力支撑到自己解决了李傅堂一众;二则是为了起先的目的:借此机会杀了金守业,同时让宋军队彻底胆寒,为将来营救岳飞做准备。
若雨虽然不懂惊神大法,但天籁琴音同样有震慑人心的作用,最起码,可以让周围的弓弩手不能顺利放箭。
天籁琴音,越是近处,威力越强,便是金守业也不能强行出手攻击,而以若雨的修为,便是乱箭丛中,那琴音也不会有丝毫絮乱才是!
但此时,绝不应该稍停天籁琴音居然停止了!
李丘平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往来路杀回,李傅堂算的什么,要杀他还不是轻而易举,若雨如果出了什么事,那可连后悔也来不及了!
李丘平总算还保持着几分清醒,转身前略使腾掌,一个吸字诀到处,那柄居然能够对抗他惊神大法的宝叉便跳入了手中。
这真音荡魔叉既然能够破了惊神大法,怎么样也不能再落到了旁人手中,再说,关于宝叉的神奇之处,李丘平也颇想体悟一番,说不定能与惊神大法相互印证,使打法再上台阶亦未可知。
大宋南面的众将士根本就不敢追逐,人人皆在观望,猛然见李丘平居然又杀了回来,无不叫苦不迭。金氏兄弟反应还算敏捷,赶紧下令,李丘平还没冲进阵地,兜头就是一排箭雨。
李丘平暴喝一声,冲进箭雨里,凭栏问上下封格,射来的长箭全被挑开,他闪高窜低,一忽儿已和宋军短兵相接。
李丘平冲入人群后,弓弩手连箭也放不出了,寻常兵器又如何当得绝顶高手,李丘平有心造势,乃放缓了脚步,以稳定的步伐,大步向迫来的宋军走去,手上则式式皆是剑道绝学。
凭栏问放出强大的杀气,配合脚下坚定的步伐,竟比迫来的千军万马,气度上有过之而无不及,场面悲壮之极。
李丘平剑意纵横开合,无形剑气与隐藏的杀阵所带起的剑意,任何人进入了半丈内的范围,必被他在气机地牵引下。迅速击毙,即使凶悍如金氏兄弟,也在李丘平不时的剑道之下,心胆俱裂。
这是很耗真气的打法,李丘平素知宋军羸弱,错非是岳家军,否则经他这么一吓,多半就要军心动摇,一来可以更快地同若雨会合,二来也可以少杀些人,他们,毕竟也是华夏子孙!
之前冲出军阵时已经验证了李丘平的想法,但不过一炷香时分,宋军却已经发生了变化,李丘平显然是打错了算盘。
堪堪就要杀入中军。李丘平忽然感到压力一重,凭栏问依然犀利无比,身前之人当者披靡,而手上所耗真气却突然多了三倍不止!
李丘平凝神望去。但见原本熟悉的宋军早已经避开,周身前后换上了一批手持狭长弯刀的东瀛浪人。
这些人清一色长袍木屐,人人皆有一手不错的刀法,李丘平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东瀛浪人一起出现,以武功来看,这些人绝不是普通士兵,难道全他妈是鬼子的武士?
此时,李丘平四周已经看不到一个宋兵了,那密密麻麻的浪人。一眼看去。至少也超过了一千!为什么大宋地军队中会有这么多东瀛人?此事朝廷绝不可能不知道,莫非赵构想借这些外邦武士来充实军队?
李丘平一阵烦躁,大洋的彼岸,那是些什么东西,还有比他更清楚的么!那些东西焉能平白无故的派出精锐来帮你赵构。这其中必有阴谋!
李丘平荡开精神放声长啸,他一时间也想不明白。不过,既然是精锐,通通杀了就是了,任你有什么诡计,总当不住我无尽的杀戮!但在这之前,李丘平须得找到若雨。
“铮”地一声琴音响起,若雨的意识传来,李丘平心中一宽,脑海中若雨同样陷入重围地景象一闪即逝,还好,他没事。
在阵中的一处高地,以金守业为首密密麻麻战了十多人,远远观看阵地里的战况,出了金家本族高手和其他几个汉人高手外,还包括了大日法王和以及两伙近卫竟未的高手,其中一组便是东瀛人,而两外一组,其中一个居然是李丘平地老对手,大宋的死敌金国高手狼神!
若是李丘平看见,定会一眼看出其中怪异之处,狼神在金人那一伙中居然并不是为首的,无论怎么看,他身边那个一直闭着眼睛,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都远远地凌驾与其上。
不用从狼神来看,任何一个有成的武修者都可以感应到,狼神便如一头露出了獠牙的野兽,锋芒毕露,而那人则像是一个胸有成竹的猎人,稳稳地压过了他一头。
而怪异的地方在于,这个人似乎是依托着其他的高手而存在,狼神略有移动,他地气质也就跟着变化,无论身边站着什么人,他似乎都高出了你一头,你是野兽,他就是猎人,你是烈火,他就是寒冰,你若是山,他则是海,而当他身边没有人时,他本人亦好像也变成了一个寻常地瞎子!
不过,在那高处,还有一个人隐隐间与其分庭抗礼,那人站于东瀛人群中,负手而立,便如嵩山峻岭,众人对那瞑目中年执礼甚恭,唯有这个东瀛人绝不肯靠近半步。
狼神是何等人,在金国,除了三大宗师,谁人还能压过他!那人并非羿九阳,宗唐则绝不会轻出皇城,其人的身份已是呼之欲出!
宋军的阵容在霎那间变得强大之极,这些高手却是从哪里来的!
金守业娓娓言道:“此子功力高绝,剑法以自成一家,虽然出自五岳派,却并不依循已知的成名剑招,每一剑都如妙手天成,似是依从某一天地之理,令人无迹可寻,与天地一体相承,不露丝毫破绽,确已得窥剑道地最高境界。”
在阵中的一处高地,以金守业为首密密麻麻战了十多人,远远观看阵地里的战况,出了金家本族高手和其他几个汉人高手外,还包括了大日法王和以及两伙近卫竟未的高手,其中一组便是东瀛人,而两外一组,其中一个居然是李丘平地老对手,大宋的死敌金国高手狼神!
若是李丘平看见,定会一眼看出其中怪异之处,狼神在金人那一伙中居然并不是为首的,无论怎么看,他身边那个一直闭着眼睛,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都远远地凌驾与其上。
不用从狼神来看,任何一个有成的武修者都可以感应到,狼神便如一头露出了獠牙的野兽,锋芒毕露,而那人则像是一个胸有成竹的猎人,稳稳地压过了他一头。
而怪异的地方在于,这个人似乎是依托着其他的高手而存在,狼神略有移动,他地气质也就跟着变化,无论身边站着什么人,他似乎都高出了你一头,你是野兽,他就是猎人,你是烈火,他就是寒冰,你若是山,他则是海,而当他身边没有人时,他本人亦好像也变成了一个寻常地瞎子!
不过,在那高处,还有一个人隐隐间与其分庭抗礼,那人站于东瀛人群中,负手而立,便如嵩山峻岭,众人对那瞑目中年执礼甚恭,唯有这个东瀛人绝不肯靠近半步。
狼神是何等人,在金国,除了三大宗师,谁人还能压过他!那人并非羿九阳,宗唐则绝不会轻出皇城,其人的身份已是呼之欲出!
宋军的阵容在霎那间变得强大之极,这些高手却是从哪里来的!
金守业娓娓言道:“此子功力高绝,剑法以自成一家,虽然出自五岳派,却并不依循已知的成名剑招,每一剑都如妙手天成,似是依从某一天地之理,令人无迹可寻,与天地一体相承,不露丝毫破绽,确已得窥剑道地最高境界。”
“不然!”金守业身边一个汉人道:“家祖曾有幸与五岳派凌剑仙交手,依家祖遗留的手迹来看,仅凭剑道,这年轻人与当年地凌剑仙应该还有不小的差距。不过其人的惊神大法却真真是独步武林,要论对绝顶高手的威慑力,凌剑仙无人可及,但要说群战,纵横于千军万马之中,古往今来,莫有能过此子者!”
金守业哪里知道什么是剑道的最高境界,李丘平的剑法也不是他能看得懂的,但此时他身边高手如云,他也不过就是随便一说,表现表现罢了。听身边人这么说,金守业也不生气,便呵呵一笑“白老师说的有道理!”
那姓白的汉人显然亦是不俗的强手,且不论他的眼光见识,至少家学渊博是肯定的了,凌无尘当年睥天下,其祖竟然能让剑仙以最高剑道出手,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什么狗屁惊神大法,你们汉人就会夸大!既有此技,那小子现在被我们的人牢牢困住,却为何不见他使出来?”
众人讶然看去,只见一个东瀛人正昂然说话,他身边众人则是连连点头,而那隐然与金国绝顶高手分庭抗礼的人则是面无表情,只顾看着远处不住闪动的两团身影,对手下人的言语没有任何表示。
狼神嘿然一笑“井底之蛙!”
那东瀛人点名说汉人夸大,显然是不将金守业等放在眼里,金守业等人虽然不忿,但这些人乃是丞相请来的,倒也不好太过失礼。但狼神对李丘平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你要杀李丘平可以,但在背后蔑视他,却不能被其容忍了!
东瀛人大怒“你说什么!”
“你聋了吗?老子说你们是井底之蛙!你们那的人据说很是熟悉中土文化,不会让老子来解释这是什么意思吧!”狼神眼中爆出绿焰,无论是金人还是送人,何曾将这弹丸之地出来的人放在眼里了!
“你!八格!”那东瀛人猛地抽出配刀,狠狠朝狼神劈来。
狼神岂是善哉,他不找别人麻烦就该还神拜佛了,几时有人敢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了!狼神眼中凶光闪闪,杀气狂涌而出,猛地一拳捣出,便要立马解决了这狂妄之徒。
若是李丘平见到这一幕,只怕当场就要乐坏了,两大敌营的人居然内讧了,有什么比这更过瘾的事吗!
然而内讧终于还是没有发生,原因就在那个瞑目人,其人于电光火石间闪到了狼神和那东瀛人之间,也不见他作势,这二人的攻击之势顿时消失于无形。
狼神的修为距登凌绝顶也就只有一步之遥,飞沙拳早已收发由心,见自己人拦阻,自然轻轻收回了拳锋。而那东瀛人的刀法讲气势,向来是刀出无回,却不知瞑目人使了什么技巧,竟然也莫名其妙地就化解了。
“天目大宗,区区两个年轻人,贵方擒有余裕,我等还有事,这就先告辞了!”
那瞑目人说完就走,狼神不住冷笑,也跟随其后,金人一众渐渐去远。
那一直未必曾说话的东瀛人领袖,便是东瀛第一高手天目宗。
天目宗似被瞑目人的艺业所惊,眼中露出讶然的目光,金守业则丝毫不以为然,高声叫道:“送傅大师!”此时有东瀛人压阵,那李丘平眼见已是手到擒来,金人高手要走他求之不得,少些人抢功岂不是好!
金守业转而对天目宗道:“大宗,事不宜迟,您看是否可以即刻出手?”
之前那东瀛人不待天目宗说话,抢道:“对付此子焉能用大宗出手,有我渡边已足矣!”
那渡边自大归自大,而关键的原因却是他看见了李丘平的出手。
李丘平渐杀渐近,他此时已然换了一种打法,手中宝剑纯以变化为主,配合天下独步的轻功,虽然杀得极快又省力,却失去了之前无匹的气势。
渡边如何能体会李丘平剑术的奥妙,在他眼中,那只不过是些花架子罢了,便有心在众人面前一显身手,全然没有留意,战地中早已横尸处处,花架子杀人能有这般轻松的么!
金守业心中不快,暗道:“这他妈的什么鸟人,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角了?要不是丞相请了你们,你以为老子会鸟你,那姓李的要这么好杀这会你以为还能看到人么,早被老子干掉了!”
之前姓白的汉人高手见金守业不说话,便接道:“这位渡边先生既然有把握,金统领且让先生一试又有何妨,人家都说咱们夸大其词了,那咱们就见识见识渡边先生的绝世神功好了!”
金守业信念一转“也好,这就拜托先生了!”心中却想到:“你丫多半是死定了,那也好,让你们死上几个高手,省的这什么鬼的天目大宗不出力!”
金守业昂然一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咱们的杀法,让你们开开眼,看看什么才叫剑道!”
“渡边君,不可轻敌!”天目宗忽然在旁边说道。
渡边略略一怔,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大踏步地朝着战地中奔去。
李丘平手上剑意流动,不住将身子旁的东瀛武士击毙,而精神力却早已荡开。一刻不停地在同若雨交流,两人间虽然隔着大批敌人,而心灵相通,却如并肩作战殊无二致、
忽然间,李丘平在千军万马的喊杀声中,听到了一下细微的破空声,似乎是一种利器从背后次来,李丘平听觉灵敏之极,这一下偷袭,依然不能逃过他的双耳,他从破空声的尖利和速度,迅速分类,最后把偷袭者归纳入超一流好手之列。心下已有计谋。
偷袭者正是渡边,只靠近了李丘平。他的想法已然完全改变。且不论遍地残尸,眼前这对手身似鬼魅。进退如电,手上剑招看似繁复。实际上每一个动作都是最简单有效的杀人手段。
仅看了数招,渡边已知自己较之这对手差了老大一截。而此时大言已出,总不能这么再回去吧!唯有暗自隐迹,出刀偷袭。
渡边倒是算的极准,真力三分放却有七分收。打算一见不妙立即自保,丢了面子总比丢了性命要好得多了。
渡边这一刀迅速而无声。转瞬至离李丘平身体寸许之处,见李丘平仅只略做移动而毫无察觉,心中大喜,体内剩余地真力一齐狂涌而出,刀尖上已猛然点中了李丘平后心。
这一刀正中要害,便是天下最厉害的高手当之亦无不死之理,除非身前的是个神仙!
渡边正得意,手上却传来一阵极其怪异的感觉,那凌厉无比的一刀,似乎劈进了汪洋大海,手中宝刀似如非入,就这么停在了对手的背后。
李丘平当然不是神仙,但他身上有件东西却的的确确可以说是神仙的!后心地真龙逆鳞已经是第二次发挥作用了!
渡边突然眼前一花,李丘平已转换了位置,只见李丘平双目瞪着自己,寒芒一闪,凭栏问当胸刺来。
渡边也是了得,强提最后一点护身保命的元,一收长刀,不求有功,但求保命。
李丘平长剑一闪而下,正点在渡边长刀的刀尖上。
“轰”地一声,渡边那柄百炼宝刀在瞬间炸成了满天碎片。
渡边全身真气被李丘平这无坚不摧的一剑几乎震散,魂魄飞散间正要后退,颈项处一凉,全身精血急泻,变成了被割断了咽喉地尸体。
李丘平运功顺脚一踢,渡边的尸体倒飞出去,把后面三四个武士撞得禁断骨折而倒,其势才止,可见这一脚地威力。
要杀渡边,虽然没有这么容易,无非也就是十数招之间的事,李丘平之所以不惜以暴露防身利器为代价寻求速杀,乃是因为发现了那处高地上地人群。
渡边偷袭的时候,李丘平就感到了那处高地传来地气机,虽然不知道都是什么人,但其中蕴涵的强大气势,饶是李丘平已是领悟到武道之绝顶,亦是感到心惊。
杀了半天,除了这个鬼子,敌方高手再未来一人,这显然要待自己体力消耗的七七八八,才出手捡便宜了。幸好自己已是混元功第八重后,气脉悠长不绝,尚有本钱一拼。
不过,此时却应当尽快同若雨会合,倒是不再合适拼命杀人了!为防敌方高手一齐杀出,李丘平这才起了速杀渡边之意。
金守业等人面色大变,绝估不到渡边一个照面便当场毙命。天目宗眼中暴闪出精光,手一挥,身后十余名高手,缓缓向李丘平迫去。
若雨正值苦战,她面前乃是十九人一组的一座大阵。这十九人是来自极北苦寒之地的一伙悍匪,有个名号,唤做金枪十九妖。
除了偶得的一组合击阵法,金枪十九妖还有个共同地特点,那就是这十九个人全部都是聋子。这伙人已不属于金国,天鹰堂在得知北地竟然还有这等人才时,便不惜重金地请了来,其目的正是要对付李丘平地惊神大法。
若雨的天籁琴音虽然强悍,却如何能对一群聋子起作用!金守业在没有办法的时候,秦桧所请的金国,东瀛,以及本国家高手同时来援,而这金枪十九妖无不巧地正好打了头阵。
而这也是为什么围攻李丘平的都是东瀛人的原因了。东瀛浪人哪里会让金人专美,既然无法对付若雨,那就只有选择李丘平了。却万没想到,损失竟会如此惨重,连国内隐居前十的高手渡边也葬送在了这里!
若雨打得颇为烦躁,这金枪十九妖顾名思义,使得都是长兵器,阵法也很是玄妙,而且每个人的武功又都不错。打了好一阵子居然连一个人也没有伤到。
正想拼着受点伤也要打破这阵法时,李丘平的意念传到。虽然不比说话,但那意思却是清清楚楚。
若雨遥遥张望了一下那高地,便依李丘平之意聚气耳鼓。手上也只守不攻,牢牢地把住了门户。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天目宗派出的十余名高手刚刚抢到了李丘平近处。响彻大地的豪迈词句由李丘平口中吐出。
金守业但觉脑中一晕,全身一时间软绵绵似要脱力,大惊之下全力凝神,过得数息,这才稳稳地站住了。却听的身边那姓白的高手正自喃喃自语“惊神大法。惊神大法,来了!”
金守业往阵地中一望,但见场地里除了若雨那一小片,人人呆滞,相比之下,他算是恢复得比较快的了!
“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金守业又是一晃,不过这一次已然有了准备,瞬间便回过神来,心中却已经恐惧到了极点,那李丘平出手如电,如果与其对决,方才那两下失神,足以让他死上十遍不止了!
绚烂的剑光一闪即逝,再看过去,只见李丘平正向若雨的方向疾驰,而原本他身边密密麻麻地东瀛武士竟然几近死绝,满地都是鲜血和残尸,外围的那些东瀛人则张口结舌,浑然不知所措。
“酒酐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
李丘平已冲到了若雨近前,惊神大法全力压制周围人群,凭栏问却悍然直击金枪十九妖。
李丘平早已自若雨处得知这十九个怪人不惧音攻,是以对他们不受惊神大法影响也是丝毫不奇怪,这一出手便是剑道绝技“咫尺天涯!”
十九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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