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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九位就是来自阴阳和合派的阴阳九仙吗?”飞龙面具后的语音沉沉的,听起来很难让人分辨出善意还是恶意。

    九仙中的瞽扬子之前在飞龙快速聚集能量,放出强大芒光的同时,因为他天生的旨眼和他个人事擅的“心眼邪芒”使得他可以在最紧要的开头,向其他元神受到牵引的修真们提出警告。

    但是飞龙接下来的外放音波,却正是他敏锐听觉的对头克星。

    在飞龙一连串的强大波束振动下,瞽扬子只觉得被震得头昏眼花,所受的影响反而比其他的修真们要来的大上许多。

    好在他本来就是一位功行深厚的名宿,虽然双耳被强横的音波震得渗出了红血,但是真元总算尚未溃散,算是勉强撑过了这一阵煎熬。

    不过饶是如此,瞽扬子元气依然翻腾不息,汗湿重衣,对于飞龙的回答虽然听在耳中,但却是乍然之间无法顺气回答。

    倒是一旁的淫羊公,总算功力是九仙中最深厚的“羊阳真气”虽震未教,在九鬼始婆恢复的同时,他也算是只差一线地调气顺脉,恢复了功力。

    只是飞龙从鬼殿的中央瞬间闪移到了自己九人的头顶,其间的速度几乎是人眼所无法追摄,倒是又让淫羊公吓了一大跳,以致于在飞龙问完话后,竟一下子没能马上回答。

    然而淫羊公总算是阴阳和合派的老修真了,对于飞龙的话意后面,例底打着什么算盘,他已经是趁着这喘一口气的时间中:心思转了好几转。

    “鬼符道兄好纯厚的音波力量,”淫羊公轻轻咳了两声:“老道我枉自修练了这许久的岁月,总算是又见到了九幽鬼灵派咒音系的**神功”

    淫羊公的这个话,一方面是缓一缓势子,另一方面也是作个拐弯子的试采,想搞清楚这威力至大的音波攻击,倒底是什么功法。

    但是淫羊公却没想到,这么一个拐着弯子的试探,却把不少修真的念头,给阴措阳差地引偏了。

    除了邪不死派和吸日夺月派外,甚至连九幽鬼灵派除了咒音系的其他三系,都顿然大悟,认为鬼符的这一招,大约真的是咒音系的什么超级**了。

    九幽鬼灵派四法三气中,镇派的四**,就是宝光系的“九鬼幽灵**”目前只有九鬼姑婆练成,阴符系的“都天十二天鬼阴符**”这当然就是鬼符所练的**,剑铃系的“煞剑灵火斩魂术”练成的则是副宗主阴风剑王,咒音系的“阴魑万鬼咒音术”练成的就是六大长老中排名第五的阴灵夫人。

    而其中咒音系的“阴魑万鬼咒音术”就是以咒音魑声,万鬼哭号的音波攻击克敌致胜,从某一种角度来说,倒也和飞龙之前的长号有点异曲同工的意思。只是方才飞龙的音波振动,威力实在是阴灵夫人所施的“阴魑万鬼咒音术”所无法比拟的。

    然而被阴阳和合派的淫羊公一这么一提醒,咒音系的鬼音阎罗和阴灵夫人,俱都忍不住满心狐疑,不知道鬼符是不是真的施起了咒音系另一种不为人知的超级**。脸色有点青惨惨的,虽然五官清秀,但是那死眉死眼的死人脸实在让人不大容易有兴趣多看眼的阴灵夫人忍不住带着幽幽的鬼气说道:“鬼符师兄,你是从何处得来鬼音系如此强大的术法?”

    阴灵夫人本身功力虽然也列名在六大长老之中,但是却也只是小胜红符法师一筹而已,排在第五名总是没有如何地受到多大的重视。尤其是了鬼音系,一向高手只有副宗主鬼音阎罗和她自己二人而已,另一系的剑铃系虽然也只有阴风剑王和煞剑追魂两位高手,同样是属于派中比较弱势的两系,但是至少煞剑追魂这位长老的排名还在她阴灵夫人之上,所以总的来说,咒音系实在可以说得上是九幽鬼露派中最弱的鬼系。

    因此阴灵夫人在飞龙发山举派几乎无人可挡的音波攻击时,实在在下意识中是有点期待飞龙所运用的,正是咒音系的术法。

    如此这么一来,有谁还会认为咒音系是九幽鬼灵四系中最弱的一系?

    所以阴灵夫人的这个问话,虽是问飞龙的音波术法,却也无意中将咒音系给带了上去。

    没想到如此一问,更是在场所有人,确定了飞龙使用的正是某种失传的咒音系超级**的错觉。

    连咒音系的长老都这么说了,那还会有错吗?

    飞龙对阴灵夫人的话,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回头朝她颔了颔首,算是打个招呼。在飞龙的意思是我现在正在问阴阳和合派人的话,先和你打个招呼,等会儿再但是在其他人的眼里看来却不啻是承认了阴灵夫人的问话。

    甚至连阴云夫人都认为飞龙是已经承认了。

    她立即就回首和鬼音阎罗低头吱吱喳喳地密谈了起来。

    飞龙和阴灵夫人打过招呼,立即又转过头来,面具后的双眼直直凝注着淫羊公,像是还在等着他的回答那般。

    淫羊公正在暗中庆幸猜对了鬼符祖师这威力至大的术法出处,马上又感受到鬼符祖师紧盯而来的烈烈目光,只觉得这个鬼符祖师面具后的两个眼睛,竟然隐隐有一紫一红的芒光暗暗流转,心中不由得一窒。

    他感觉到加入了阴阳和合派之后,透过鼎炉练来的“阴阳和合真气”居然耀耀欲动,就像是和他眼中那一紫一红的芒光互相起了什么感应那般

    这种奇异的感受,让他一下子忘了回答飞龙之前的问话。

    飞龙依然定定地看着淫羊公,双眼中紫红二芒的跳动更加地明显,同时也驱动起淫羊公体内的“阴阳和合真气”竟如油煎滚球般嗤嗤地窜动起来

    在气机的互引之下,淫羊公忍不住低下了头,恭顺地回答道:“是的,祖师,我等正是‘阴阳和合派’‘阴阳十二仙’之九。”

    连淫羊公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回答的语气,竟然就像是在向一位派中的长辈回话那般。

    平常淫羊公是连前宗主紫柔仙子都不大甩的,怎么今儿个变成这样?

    淫羊公的反应,显然已经引起了身后另外一位阴阳仙的不满。

    只听淫羊公身后传来一阵娇滴滴的语音,有点冷气地说道:“鬼符长老,没错,咱们几个正是阴阳十二仙理的九位,不知道鬼符长老问起这个,是有些什么指教么?”

    说这个话的人,是一位雪肤可以滴落,浑身香气笼罩的另一位阴阳仙:拈香姬。她绛唇如鲜樱,媚眼弯弯,满头的珠翠,显得极是雍容华贵,尤其是她吐气如兰,袖带香风,让人看了她就未饮先醉了。

    即便是此时她因不大满意淫羊公的语气太过示弱,而柳眉微竖、眼稍略带冷意,却是依然让人心动不已,只想把这么一个香喷喷的白晰美人拥入怀里温言安慰。飞龙目光转移,如炬的目光凝聚在拈香姬的身上,淡淡地问道:“你也是吗?你叫什么名字?”

    拈香姬只觉得飞龙双眼之中透出一红一紫两团芒光隐隐流转,奇异得牵动着自己的心神,之前的不满居然就像是春雪向阳般即刻不知道溶到哪里去了,气海突地跳动起来,不由自主地就开口回答道:“祖师,弟子的名字叫拈香姬”话才出口,就发现自己之前为了淫羊公的语气太软,弱了自己等人的气势,还顿感不乐意,没想到现在自己说出来的话,更是糟糕,居然就自称弟子辈起来了拈香姬也低下了头,虽然心中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但是却很奇特地一点也不觉得有不对的地方。

    这种怪异的现象立即引起阴阳和合派其余七仙和其他人的注意。

    “啊!鬼符你在弄什么鬼?”一声组豪的叫声,从另一边传出来。

    说话的是一个肚子挺大,但是双腿却是颇短,整个人长得有点像是个并不跑气的气球一般的道士,而反他的脑袋上梳着左右两个道士髻,又尖又细,乍看之下倒不大像是发髻,反而还有点像是在脑袋上长了两个角。

    偏偏他的长相是牛泡眼,翻天鼻,大厚唇,如果再加上那两只角,乍然望去,简直就像是只牛在说话。

    他此刻瞪着两个牛泡眼,只觉得淫羊公和拈香姬的反应实在有点奇怪,就忍不住叫了起来

    飞龙立刻真气运元,朝对方凝眼望去,同时经经地睨道:“你说什么?你又是谁?”

    飞龙已经在这一瞬间立即与几位阴阳和合派的阴阳仙,体内“阴阳和合真气”的脉动会和自己所放出的紫阳赤阴真气,起一种奇妙的共振现象。

    先不说真气的强度,这些阴阳仙们和飞能羞得真是有点不可以道里计,就光只论双方真气的等级,有点变质的阴阳和合真气,就无法和纯粹的紫阳赤阴真气比拟。由此双方气机一接,阴阳和合真气马亡就被紫阳赤阴真气给牵引而去。飞龙一发现紫阳赤阴真气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妙用,马上就加以运用,故而对着那个长得一副牛样的道士说话的语气虽然很轻,但是引动的气机却是加强了许多,因此那个牛道士的眼光一和飞龙接触,立即宛如被电所殛那般,直蹦蹦地就跳了起来。那个午道士竟然当场躬身弯下腰来,双手垂地,两膝半弯,对着飞龙大叫道:“祖师!弟子牛肚仙人,弟子无状,弟子该死,万望祖师责罚”

    牛肚仙人在加入阴阳和合派之前,和淫羊公同列“修真十二邪肖”之一,名气本就已经是很不小了,加入阴阳和合派后人多势众,更是嚣张无己,素为一般修真所不愿招惹。但是任谁也没想到现在不但淫羊公、拈香姬对鬼符的反应有点反常,连素来以强横着称的牛肚仙人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真是所有人所想不到的事,让包括阴阳和合派的所有修真都一下子楞在那儿,说不出话来了。

    飞龙心中颖悟,淡淡地笑了笑,对着牛肚仙子挥了挥手道:“牛肚仙人吗?唔,我明白了,责罚不用了,下回注意一点就好了,我可没弄什么鬼哩”牛肚仙人腿膝弯得更低了,额上也渗出了汗迹,粗着嗓子说道:“祖师,是弟子牛眼没长好,冒犯了祖师,弟子这就自行掌嘴”

    说完这个牛肚仙人居然伸手劈哩啪啦地自己打起自己的嘴巴来了。

    这一个举动更是让所有除了淫羊公和拈香姬以外的人都当场傻了眼。

    这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九幽鬼灵派的鬼符祖师,什么时候变成阴阳和合派的祖师了?

    看这蛮横的牛肚仙人那一副惶恐的模样,真的就像是个向大人祁求原谅的小孩子那般,哪里还有一丝十二邪肖牛肚仙人的态势?

    飞龙见到牛肚仙人自己突然打起自己的嘴巴来,忍不住又说道:“牛肚仙人,不用这个样子了”

    午肚仙人听到飞龙说的话,好像真的是半点也不敢违背那般,立即停下了手。不过他腿膝仍然半弯,曲腰躬身却是不敢站直,那一副恭顺惶恐的模样真是让其他的修真们看了直呼怪异。

    就在此时,阴阳九仙中有另外一个人忽然语气惊异地说道:“牵机引幻,这是云梦的牵机引幻!”

    这个说话的人也是一身白袍,上头点缀着朵朵的黄梅,虽然袍服宽大,但是其中仍然可以感受到她娇小而又不失窈窕的身材。

    她在头发上也戴着七朵黄色小梅的银亮发钗,面貌长得杏眼桃腮,风韵成熟中又透着一些妩媚,年纪看来大约花信年华,正是艳丽媚力完全发挥的时期。飞龙听到“云梦”这个名字,立即在心中浮起了一个朦朦胧胧,却又在神秘中带着几许梦幻的影子,浑身浮透着淡烟缕缕。

    他知道这个就是云梦。

    另一个让他牵心挂肚的女郎然而就在这个云梦的身影在他心中浮现时,那一股蚀骨的悲伤又陡地传来。“你又叫什么名字?”飞龙的语气突然显得沉郁无比:“云梦云梦她也死了吗?”

    “奴家是阴阳十二仙中的云中梅”那个艳媚外露的女郎刻意地回避着飞龙射来的目光,却发现体脉中的真气依然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显然这位鬼符祖师牵引气机的媒介早已是超过了目窍为藉的层次,不由得就呐呐地回答着他的问话:“是的,祖师,云梦和紫柔宗主、玄霜、艳嫣四人,据说都已经在‘种胎’一役中丧生了”飞龙听得心中宛如刀割,一阵轻额让他忍不住抽了口气:“紫柔、云梦、玄霜、艳嫣她们都她们都死了?”

    云中梅只觉得一股深沉到骨髓的悲哀直从这位祖师的语音中轰然传来,禁不住暗哼一声,连心连肺地就这么抽痛起来,疼得她素手掩心,连话都说不出来飞龙突然仰首望天,喃喃自语地道:“紫柔、云梦、玄霜、艳嫣她们都她们都死了”

    此时在场的每一位修真,俱都同时感受到从这位鬼符祖师身上,透骨传来了一阵哀伤

    这股悲伤的意念,是如此的厚实与沉重,就宛如一股汹涌的狂浪那般,即刻击中了每一位修真的心房

    滚滚而来的伤痛是如此的强大,竟让每个人部忍不住牙关紧咬,连身形都浮动了起来

    七宝阴师尽提功力,想都没想到鬼符长老竟然能以情感为器,如此冲击谙人的感应之心,连忙单手竖掌,挡住那滚滚而来的沉沉悲伤,郁郁压力,却不料身上的气机砰然震动:心脉浮栓,忍不住也想起了以往的种种憾事,只觉得心头激动,几乎不可自持。

    七宝阴师震憾中心念电转,知道以如此奇特的攻击方式,自己连抵挡都有点不知道怎么抵挡,如此下去,恐怕在场所有的人都会被鬼符这种“牵机引幻”的威力打得拾不起头来,于是连忙压住憾事回忆纷乱并呈的心头,沉声说道:“长老长老与阴阳和合派的四仙妹,是什么关系?”

    七宝阴师的话显然引偏了飞龙的注意,飞龙意念转移,摇着头轻轻地说道:“我和她们关系之复杂,倒也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念转意转,意转力转,诸人但觉得那透心而来的压力瞬间消失,在服气依然突突跳动中忍不住但皆松了一口气。

    想起据说是“阴阳和合四仙妹”中云梦仙子的“牵机引幻”**力量,如此的无声无息,直透心房,又忍不住有点惊惧起来。

    “牵机引幻”听说是云梦仙子的独门绝活,威力直逼“八魔”中“心魔宗”的摄魂秘法。

    为什么九幽鬼灵派的鬼符祖师也会?

    鬼符祖师又和阴阳和合派有什么密切的关系?

    鬼符既能藉着“牵机引幻”发动如此强大而又无形的感应攻击,绝对是和阴阳和合派有极其深厚的关连,否则也不会如此熟悉该派的秘法。

    为什么以前从来没听说过鬼符祖师和阴阳和合派有些什么瓜葛?在场除了阴阳和合派的九位阴阳仙外,所有的人部开始认为方才从鬼待身上传来的沉郁悲意,纯粹是一种心灵感应的术法攻击,竟忽略了鬼符对紫柔等人的感情。其实诸人会有这样的感受,倒也并不奇怪。

    原因之一,当然是没人听说过九幽鬼灵派的鬼符祖师,和阴阳和合派的四仙曾经有过什么牵扯。

    原因之二,就是紫柔等人丧生于“种胎之役”中,早已不是什么新鲜的消息。蛟头魔人出世的讯息,早就已经把页人界弄得沸沸扬扬的了。

    故而在场的人倒也没有想得太多,只是很纯粹地把飞龙这种伤心的意念,当成是心灵感应的术法罢了。

    唯一例外的,大约就是吸日夺月派的含情与烟井二人了。

    她们两人亲眼见到蛟头魔人毁灭一切的超绝力量,体会到蛟头魔人毫无人性的残忍凶悍,但也同时感受到蛟头魔人对紫柔之死的无边情意。

    此时见到这位鬼符祖师,放光射芒,憾动天地的力量,和这一波深入骨髓的悲那种奇特至极,难以抵挡的威力,那种引人同悲,共声一哭的悲痛难道难道

    难道这位鬼符祖师,和蛟头魔人有什么关系?

    难道难道

    难道这位鬼符祖师,会是那个凶厉难抗的蛟头魔人?

    含情与烟井又对望了一眼,目光之中同时浮起一抹令人难以察觉的惊疑不会的,不会的

    鬼符祖师不是一个无名之辈,要是他有什么不妥,九幽鬼灵派绝对没有察觉不出已经明白了竟让两人隐隐有了一种正在面对姣头魔人的错觉

    想到这里,两人已经忍不住脸上变色,心神骛颤起来。

    这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含情和烟井,两人同修同练,气息相通,只是互相对里眼,已经盯白一己一样有着相同的感觉。那种奇特至极,难以抵挡的威力,那种引人同悲,共声一哭的悲痛

    或者或者

    或者是九幽鬼灵派根本就是和阴阳和合派共同一气?

    这这这这似乎又不大可能。

    从阴阳十二仙这段日子积极争抢紫柔死后的宗主之位,与方才九幽鬼云派前任宗主七宝阴师的反应看来,九幽鬼灵派和阴阳和合派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密切的关系的。但是但是我们两人却又是为何会有这样的措觉?

    真的是我们两个搞措了吗?

    听说正派三大头遣出的超级联合剿魔大队会不会它就隐躲在这儿?

    遍寻不擢蛟头魔人的所在会不会它就是假借着鬼符祖师的身份,所以那些正派高手们才会遍寻不获?含情与烟井想到这里,不由得机伶伶地打了个寒噤

    那么凶狠的怪物,如此残忍的蛟魔,要是真的鬼符就是它的话,恐伯自己二人己是凶多吉少了两人又充满惊恐地互相望了一眼,彼此的心意就在对望中互传无误。

    忍不住就偷偷地瞟着这位依然身在空中的鬼符祖师起来一无论如何,自己姊妹两人绝对要小心再加小心,不管这个鬼符祖师是不是蛟头魔人的化身,光看他奇持而又超绝的功力,招惹了他绝对不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儿对于七宝阴师的问题,飞龙也不继续说明,只是回头望着阴阳和合派的阴阳九仙,语意又有点沉郁地道:“紫柔她们紫柔她们的遣体在哪儿?”

    阴阳和合真气本与紫阳赤阴喜气同源同根,只是一则飞龙功力强过九人,一则紫阳赤阴本就是比阴阳和合真气更纯粹的气机源头,故而在元气振动牵引之下,九仙已是不由自主地就把飞龙当作了某位不知名的派中祖师起来,对于飞龙的问话,带头淫羊公禁不住就呐呐地回答道:“回祖师的话,据弟子们所获得的消息,紫柔宗主等人确实是已经在种胎之战中丧生,而尸体听说是也随着蛟头魔人消失无踪了”“消失无踪?”飞龙听得心头一抽,要是紫柔她们的尸体己经气化消失,那么尽管飞龙能够掌握生死的开窍,恐怕也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当然,时过境迁,就算紫柔她们的尸体还在,过了这么久,恐怕也早就**生蛆,想重新启动生命的运作是几乎不可能的事了。

    但是飞龙在私心之中,却还是不放弃这最后的一线希望。

    他为了她们而来,如何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是说紫柔她们的遗体已经被催化消失了吗?”飞龙语意紧峭,追问着淫羊公。

    “祖师,”另一旁有个论俊俏懦雅也不会输给吸日夺月派日瓶书生多少的中年儒生轻轻地插口说道:“关于紫柔宗主的下落,首先还是由吸日夺月派送了讯息给拙荆的”

    飞龙立即转动目光:“你是谁?拙荆又是谁?”

    那个中年儒生立刻恭声回答:“弟子是阴阳十二仙中的‘摘花先生’,拙荆就是弟子的夫人,号为‘攀红夫人””

    “攀红夫人?”飞龙仔细看了看一身缎子长挂秀士衫,薄须飘然的摘花先生,和站在他身旁,一身红装,肩白肉盈的盛年美女:“攀红夫人是你吗?”摘花先生和攀红夫人最大的相同点,就是两个人虽然看起来约三四十岁,但是却同时长了一对水淋淋的桃花眼,让他们夫妻二人都隐隐透出一股风流缠绵的浓浓风情。

    红装美女听到飞龙的问诸,也立即恭敬中带着一股媚意地回答:“是的祖师,攀红就是贱妾。”

    飞龙又紧接着问:“紫柔她们的事你是听谁说的?”

    攀红夫人依旧恭声回答道:“弟子是从吸日夺月派那儿得到的讯息

    飞龙立即回头,也没见到他怎么动作,就飒然出现在吸日夺月派谙人的头顶之上,绫袍飘飘,来去如风,其动作之快责是电闪迅光不足以形容。

    吸日夺月派的众人被突然闪现的飞龙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做出了防范的模样。飞龙双目凝注着前面的日瓶书生:“我听说过你们好像也有派人参与阴阳和合派的种胎之战,而且似乎还有人生还,他们现在有在这里吗?”

    日瓶书生身为吸日夺月派两大副宗主之一,修为深厚不在话下,便是眼力目光也是极其敏锐,从鬼符突然放光聚压,长啸伤人,再加上动情感应的扰心攻击,在在让他这个副宗主生起难以力敌的感觉,自然心念警惕,全心防备。

    此时飞龙位置倏变,宛如缩空成粟:心里被吓了老大一跳,耳中听得飞龙的问话,心中念头转了七八个圈,立即懦雅地淡淡笑道:“鬼符老祖师功法大成之后,果然是与之前迥然不同,日瓶见了也只有赞叹不如的份”

    飞龙双目不动,只是沉沉地说道:“日瓶副宗主,我不是问你这个”日瓶料不到鬼符直楞楞地就把他的话给顶了回来,想到鬼符在九幽鬼灵派中素以蛮横险诈着称,果然是丝毫没有任何顾忌。

    不过此时鬼符所展现的功法力量,已经毫无疑义,必是九幽鬼灵派第一高手,加上方才看来鬼符似乎和阴阳和合派另有一层外人不知的密切关系,此时翻脸可不是件聪明的事

    吸日夺月派副宗主日瓶书生心中不悦,脸上却笑得更亲切地道:“鬼符长老,日瓶这次会和邪不死派及阴阳和合派诸位好朋友同来,确实也是为了这么一件事,想和贵派商量商量的”

    飞龙听他这么一说,原来这些人此次也是为了紫柔她们而来,便即问这:“是吗?你们这次也是为了紫柔她们而来的吗?”

    在旁边的吸日夺月派另一位副宗主月托生女也立即现出纯如少女的笑容说道:“没错,鬼符长老,我们这次会请鬼火符王帮忙,突然冒昧的进访,确实是为了紫柔宗主她们四人而来,想和贵派研商研商”

    飞龙转眼一瞧,对着月托生女稚嫩的脸上纯纯的笑意:心中浮起了紫柔那也是纯真宛如少女的笑容,想得入神,竟有点痴痴地对着月托生女说道:“你的笑容很美你想和九幽鬼灵派商量什么事?”

    日瓶书生敏锐地察觉到飞龙有点痴迷的表情,立即收口不发一今眼光颇含深意地睨了月托生女一眼。九幽鬼灵派的这个鬼符祖师,会对阴阳和合派的紫柔宗主下落如此紧问,显然之前含情与烟井的判断绝对没错,紫柔身上必定有那个蛟头魔人至大威力的根源与秘密。

    月托生女眼中感受到飞龙精芒内转的双眼定定地注视着自己,竟让自己产生一种好像被某种无法形容的力量,带进了他那神秘的深忆之中的奇待感觉,也不由自主地心神偏动,下意识地一惊,赶紧收意定念,暗忖这个鬼符精擅“牵机引幻”的摄心秘法,别要让他得隙扣住了自己的神意,到时吃个大暗亏,当下严守心旌,依然如花初放般地笑道:“其实之前鬼火符王想要向诸位九幽鬼灵派的朋友们说明的,就正是此事,只不过没想到鬼符长老突然祭起神术,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飞龙依然深深地望着月妊生女少女般的笑容,口中淡淡地说道:“是吗?”突然间月托生女感应到飞龙那深忆着什么的双眸,渗来一股宽广无边,却又深沉艇庇的怅然,由生生地就透进了月托生女的心房。

    月托生女心脉大震,一股浓浓的戚伤之感陡地浮上心头,周身气机隐隐跳跃,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微笑。

    惊骇中吸气振元,却有点不知道从何抵挡起。

    “你的笑容好美”飞龙的语音有点朦胧:“让我想起了她”

    他的语音是如此温柔,就像是在对着已逝去的深爱,诉说着绵绵的怀念”她忽然能完全感受到他邪能融山石的烈烈热情她忽然能完全感受到他那能摧大地的浓浓眷恋

    她忽然能完全感受到他那能沸海洋的切切悲伤

    月托生女只觉得一阵感动,鼻头泛酸,几几乎就要流出泪来

    突然一声沉哼在耳边响起,背心一暖,一股真元渗入经脉,帮助自己立定心旌,然后就听到日瓶书生的声音说道:“鬼符前辈请收法,咱们无怨无仇,无须在本派身上下如此手脚吧?”接着月托生女神智一清,想起方才那一瞬的感受,日瓶书生一手竖胸捏诀,月托生女身后则是站着一眼美女,一只素手搭在月托生月托生女恢复了正常“可以了,把你的真气收回去吧,气机回稳,恢复了镇定”

    月托生女不由得有点怔仲地望着飞龙。

    一手背后引压,挡在月托生女的面前。

    位身着淡粉宫装,娥眉微扬,容貌宛如艳阳般光辉的亮女的背心,正在输气灌元助月托生女稳定神念。

    即轻声地对着背后的那位宫装美女说道:“落日妹子可那个落日妹子闻言即刻收回了手,娥眉依营惕然地轻声说道:“好个大胆的鬼符祖师,果然心计险诈无比,毫无征兆地就来这下阴的”

    月托生女想起方才的情形,也不由得心下惊颤,暗呼好险,不由得警惕更甚,连笑容都收了起来。

    然而那一股浸淫在那般如海深情的感觉,却是依然眷恋未退

    那种宛如浸在满温深爱的感受,足月托生女这一生所从未见过

    飞龙瞧箸日瓶书生如跳大敞的模样,不由得有点奇怪地道:“你在说什么?我手脚?我的手脚可都没动哩”

    日瓶书生见鬼符居然就这么硬生生地撇开任何关系,简直半点高手风范也无,不由得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他说的也都没错,可不是两手两脚,什么部没动吗?

    心中暗恨,但也不得不佩服这个邪派的超级高人耍赖的工夫,只得呵呵干笑地道:“是极是极,鬼符长老可不是什么手脚都没动么”

    飞龙听不出日瓶语气里暗藏的讥讽,立即点了点头道:“是呀,我又没干什么,瞧你那副就想和人打上一场的样子”日瓶见飞龙居然就这么打蛇随棍抖了上来,听起来还像是大大地嘲讽了自己呢,不由得气得差点吐血,却又觉得不好马上翻脸,便即收手立定,又呵呵地笑道:“说的是说的是,日瓶倒是太大惊小怪了”

    在场能够还清醒的诸人,也不是没有眼力的初修,自然看得出吸日章月派堂堂的副宗主日瓶书生,硬是被鬼符祖师吃得死死的,连翻脸动手都不敢:心中都觉得实是怪异无比。

    尤其对鬼符祖师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蛮横,都在心底盘算着怎么应付。

    飞龙其实没有那么多想头,也不像这些人头脑里七拐八弯,只是这么自然而然地就说道:“你说有个关于紫柔的事要来和我们商量,到底是什么事?”日瓶书生眼珠子猛转,晓得这个鬼符祖师紧问着紫柔的下落,必定有些隐密的大关节,便即刻换成了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个这个鬼符长老我们想要和贵派探讨的事儿,可是十分的机密紧要,照理是该等到贵派的宗主产生之后,再来和宗主商讨,鬼符祖师如此问,是不是也代表了贵派所有的同修呢?”

    飞龙见他这么说,好像真的有些什么隐情的样子,她们的下落,一方面又不好太勉强他把很机密的事说出来方面心急着想知道紫柔她们倒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原本在一旁的阴灵夫人,听到日瓶书生这么说,立即在那青惨惨,但是却仍称姣好的脸上挂起一抹冷笑:“日瓶副宗主好挑拨的话,先不论鬼符师兄是不是能像宗主般代表我等九幽鬼灵全派,光论你等暗中渗进本派重地,一未投帖,二未获准,又要怎么算?”

    阴灵夫人身旁的鬼音阎罗也立刻接口道:“是极是极,阴灵长老的话说得极对,你们这些人,充其量也不过就是副宗主等级的人,又有那一个是宗主来着?难不们不能代表全派,你们就行了吗?要说副宗主,咱们现在在场的就有四个不就有五个,比起你们可是只多不少哩”

    另一个阴风系的副宗主阴风剑王也桀桀怪笑地说道:“没错没错,鬼符长老这种威力,本派之中还有那一个人有这个资格和他老人家争雄?”

    日瓶书生不料本来大家争得要死要活的鬼灵四系,这个时候居然纷纷掉转风向,口径一致起来,不由得干咳一阵,望向了鬼火符王。鬼火符王当然知道日瓶书生望向自己是什么意思,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阴风副宗主莫忘下,本宗宗主的推派,是以全系之力来论,并非是以个人的功力深浅排出宗主的哩”

    鬼音阎罗“呸”地大骂道:“你这叛徒还有脸在这儿说话?先别说本座认为你根本已经没这个资格来争宗全之位,就说方才好了,鬼符长老一招咱们‘咒音系’的超级秘术放出来,举派之中十个里面躺下了九个半,只剩下咱们这几个老不死,你还有什么争的?鬼符祖师秘法之威,想要灭派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更何况,本座代表‘咒音系’,就第一个支持鬼符长老荣登宗主之位!”

    鬼音阎罗认为鬼符是以他们“咒音系”的某神秘**发出如此难挡的威力,横坚一向最弱的“咒音系”本来就没有希望和其他系争夺宗主之位,此刻见了鬼符所展现的音波威力,咒音一系立即声威大振,马上就转向全力支持鬼符了!若是鬼符担任起宗主之位,保证“咒音系”从此扬眉吐气,没人敢再予以轻现。鬼音闾罗后面,另一个“剑铃系”的副宗主阴风剑王可也不是傻瓜,马上就跟着大声说道:“没错,鬼符长老术法通天,威力难挡,我们‘剑铃系’也全力支持。这下子你鬼火符王也没什么话说了吧?”

    鬼火符王见“咒音”和“剑铃”两系,居然表达了全力支持鬼符的立场,即刻就闭上了嘴巴,真的无话可说了。

    反倒是鬼火符王身后的红符法师突然大声说道:“副宗主,你找了这些他派的朋友,确实是连红符部没想到,加上我一向和鬼符师兄有点交情,这次恕我不能支持阴符一系,得替鬼符师兄撑撑场面”说完身形一掠,红袖飘展,就窜身到了“咒音”“剑铃”两人那边去了。

    这一下变起肘腋,鬼火符王一张红脸都快变成绿脸了:“嘿嘿嘿好得很好得很”鬼火符王张了张口,本来想痛骂红符法师是叛徒,临时忽然想到这个词儿现在可不适合说出口,否则算过来,说不定别人还认为自己更适合被叫做叛徒,只得合了合嘴,怒火猛往肚子里吞,为免面子上下不来,只得地暗自咬牙地说些应场的话。

    日瓶书生没想到本来还打算挑起鬼灵内部之争的举动,竟然变成了促使鬼灵派团结起来的推手,不由得心中懊悔不已。

    鬼音阎罗哈哈笑道:“为了不让别人说话,等咱们宗主落定,再来和鬼火及不长眼的他派细细算帐!本座提议这就让鬼符宗主就位接符,封为正式的宗主”阴风鬼王也立即响应道:“好极了好极了,七宝副宗主没有什么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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