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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朵答应了一声,匆匆用手机打了一下谢忱的手机号,然后赶回急诊室。
当严建军赶到医院的时候,严朵正拿着一沓缴费单发愁,她现在是小有资产没错,但谁没事去学校上学还带那么多钱啊,严建军的出现简直就像救星那样及时。
“那个怎么样了?”严建军满头大汗地问道,因为很不习惯使用“你爷爷”这三个字,所以他直接用“那个”来代替。
“送到医院的时候症状就已经缓解了不少,所以现在已经没什么危险了,但是好像有冠心病,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严朵平静地把缴费单塞给严建军,然后把情况详细向他解释一遍“不过按照医生的说法,我觉得爷爷会突然犯病应该是情绪波动过大引起的。”
严建军接过缴费单,随口问道:“情绪波动太大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因为在路上突然遇到我。”严朵说。
严建军翻缴费单的手突然间停了下来,三秒钟后他又继续翻看缴费单然后“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缴完费严建军就把严朵赶回家了。
“你还没吃饭吧,赶快回家吃饭吧,我在这就行了。”严建军说。
这一点严朵倒是不反对,入院的是爷爷又不是奶奶,严朵一个女孩子压根帮不上忙。
离开医院的时候严朵又碰上了匆匆赶来的小姑,上回见到小姑的时候严朵还是个小胖妞,所以小姑压根就没认出严朵,和她擦肩而过。
严朵本想打声招呼,但想想急诊病房就这么大,今天病人又不多,进去就能找到人,所以就没多那个事,自己先回家了。
出了医院大门才想起来自己的自行车丢在学校附近的那条小路边,自己是跟着急救车来的。
想到从医院回到那条小路还要走上二三十分钟,已经折腾得十分疲惫的严朵顿时觉得路漫漫其修远兮,我特么还要上下而求索,坑也,坑也
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学校方向走,走了五分钟左右,突然间严朵眼前一亮,马路边一个卖糖葱的小摊旁蹲着一个穿附中校服的男生,嘴里咬着一根糖葱,双手还在熟练的往袋子里装糖葱和糯米糍,那侧影怎么看怎么眼熟。
“于睿!”严朵惊喜地叫了一声。
于睿手上的动作一顿,嘴里咬的糖葱啪嗒就掉在地上。
“想吓死人啊!”他抱怨道,遗憾地扫了一眼地上的糖葱。
严朵嘻嘻哈哈地说道:“别那么小气,不就一根糖葱吗。”然后她对卖糖葱的摊主说“老板,你看他买了这么多再多送他一根呗,他特喜欢吃这个,回头肯定还来照顾你家生意。”
“正常一点行不行。”于睿无语了,有这么自来熟的人吗。
摊主笑道:“行啊,一定要再来啊!”还真的多送了于睿和严朵两人一人一根碎的。
严朵乐呵呵地咬了一口糖葱,于睿则茫然地看着手里的糖葱,觉得自己好像是从火星来的一样。
于睿结账的时候,严朵嘴里含着糖葱,含含糊糊地说:“碰到你真是太好了,带我一截吧。”
于睿问道:“去哪?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回家啊?”
严朵说:“就去咱们学校门口,自行车骑是骑了,不过说来话长,倒是你怎么还没回家啊!”于睿说:“我在学校写作业忘记时间了。”
严朵:“你牛。”
其实于睿今天故意留在学校写作业,就是因为家里的存货(甜食)都没了,想补点货,但是又不想让班里其他人看见,结果写作业写得太投入,回过神来已经快八点了。
没想到这么晚出来居然还是让同学撞上了,想到这个于睿就是一阵气闷,忍不住解释道:“这些都是我帮我表姐买的。”
说完他又后悔了,人家根本就没问这事,自己多这个嘴干嘛,说不定反而容易引人怀疑。
“哦,就是你那个喜欢在家囤积零食的表姐啊,我好像听你说过。”严朵倒是一点也没多想,就随口答道。
“呃就是她。”于睿说。
从喜欢囤积零食这个角度来说,其实他们表姐弟俩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于睿的表姐囤的零食里面有大量的瓜子、肉干和薯片,不符合于睿只爱甜食的喜好,所以蹭了表姐几回零食后他就决定以后还是自己买了,也省的表姐回回都翻他白眼。
“那你俩很像啊。”严朵笑着说。
很像?什么意思,难道是指都爱吃零食?nonono,我什么时候给你们留下过这种印象,这是个错误!
但是严朵压根没解释,直接蹦上他的自行车后座,告诉他直接往学校方向走,于睿想问又不敢问,憋了一路。
回到那条小路,见自行车还停在原来的地方,严朵松了一口气,刚才她走得太急,连车锁都忘记上了,钥匙都还挂在上面。
看到这样一幕,于睿的眼睛都直了:“我说你被人绑架了啊?钥匙都不拔。”
提到这件事严朵就一肚子郁闷,她一边推车走出这条小路,一边随口抱怨了几句,只是没提她家那点糟心事,但是于睿还是听出来一点问题。
“你爷爷看见你心脏病就犯了?你挺不受你爷爷待见啊,他该不是重男轻女吧?”于睿总觉得这情况挺诡异的。
重男轻女?严朵仿佛突然间被点醒了,说不定还真有这个可能,要不怎么解释爷爷这么多年来令人费解的态度。
回到家后,严朵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顾丽平赶紧帮她热了饭。
严爷爷的事顾丽平显然已经知道了,但是她压根连问都没问一句,显然一肚子怨气还没散。想想也是,自家宝贝女儿给打得差点破相,哪个当妈的不恨得牙痒痒。
但是严朵却一直记挂着于睿最后说的那句话,她一边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米饭,一边含糊地问道:“妈,我爷爷是不是重男轻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