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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一方面也到处张榜寻找神医。”
“王府被夷为平地之事,是谁告诉皇祖母的?”君少扬眉头皱得死紧,那表情阴冷得可怕。
毕青一咬牙,“皇后!”
君少扬闻言痛苦地闭上眼睛,半晌才道出一句,“果然……”
除了她,谁还会这么恨皇祖母?
如果说先前只是对她失望,那么现在便是彻底的绝望了。
那样心狠手辣的人,不配为母,更不配为后!
“毕青!”君少扬霍然睁开眼睛,喝令道。
“卑职在!”
君少扬斩钉截铁道,“传本王号令,把夜葬王府沟壑的尸体全部挖出来摘了脑袋,今晚一个不漏的送到皇后的寝宫!”
毕青闻言一愣,随即大声道,“卑职遵令!”
“另,将所有搜集到的情报整理成册,本王回去后便会立即阅览。”君少扬冷声说完,又道,“你此行下山后立即派人通知皇上本王在此,让他令太医来,本王还有吩咐!”
“卑职遵令!”
君少扬手一摆,毕青便立即退下了。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君少扬才转过身来将门关上,往软榻的方向走去。
“少扬。”
他才坐到床边,西门涟便是已扑到他怀里,软糯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安慰之意,“或许,事情并不如他禀告的那样糟糕。”
她是想宽他的心。
“我没事。”君少扬伸手,将她往怀里带,坚毅的下颌抵着她柔软的发丝,垂下的眼帘望着她,“皇祖母一向足智多谋,即便是近些年体弱了些也定不会一下子晕厥,可能这事是她将计就计的结果,也可能是董蓉暗地里对她动了手脚。”
“我希望是第一种。”西门涟温驯的偎依在他怀里,柔声道,“那样疼你的皇祖母,我希望她好好的。”
“嗯,承你吉言。”君少扬轻笑一声,眉宇间却拧着掩不住的忧色。
西门涟抬起头来,支起身吻上他的额心,“相信我,不要太忧虑。”
昨夜她休息时穿得甚少,这一支身身上披着的袍子便是下滑到腰间,如雪般白皙的纤肩便是露了出来,黑色的发,白色的肌肤,黑与白的极其冲突带给人极强烈的刺激,那身段更显玲珑窈窕。
君少扬看得喉头直发紧,却只是伸手,将她往怀里更抱紧了些。
她却不松开,坚定的,密密麻麻的吻从他额心滑下,滑过他挺直的鼻,落在他的适中厚薄的唇边,身体一个用力便是将他压在了身下,迎着他掠显惊讶的目光,她柔柔一笑,“少扬,不担心,好不好?”
君少扬的眸子里有柔情犹如墨色晕开,缠缠绵绵的散落,如微风,如细雨,更如那晨时的阳光,洒下一地的的明亮辉芒。
却不说话,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西门涟垂下眼帘温凉的唇瓣吻住他的耳垂,手儿探入他的衣襟,柔软的身子不疾不徐贴着他结实的身体蠕动,却在最快的时间使得他身体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在她的吻落在他滚动的喉结时,他艰难的咽一口唾沫。
深色的床幔拉下,遮蔽住这一室的旖旎。
不多时,便有令人耳红心跳的喘息声响起。
……
晌午的时候君少扬和西门涟离开了住了两日两夜的雅舍,往山下走去,一路十指紧扣,西门涟难得的小鸟依人的模样。
山下有两辆马车等着,百来个皇家禁卫严阵以待,其中一辆马车边还站着个熟人。
“拜见王爷。”说是拜见,却未行礼,此人正是和西门涟有过一面之缘的毕绿瑁,但是很显然他没认出她来,那含笑的目光只在她淡淡扫过便是收了回去。
“有劳。”君少扬也不同他多说什么,牵着西门涟的手一同上马。
毕绿瑁也不见怪,自行上了另一辆马车,吩咐车夫赶路。
车轱辘滚滚向前,扬起阵阵飞灰,风起,似是将变天,天空渐渐阴暗了下来。
马车一直行驶到宫门口才停下,毕绿瑁拿了对牌给侍卫,侍卫才放行。
“王爷,皇上请您过去。”
他们才走没多远,一直瞅着这边的福贵公公便是急迎了过来,先给君少扬和毕绿瑁见了礼,才对君少扬道。说完这话,眼尖的瞅到在君少扬身侧温驯如猫儿一般的西门涟,眼皮子一跳,旋即低下头去。
“既然王爷有事,便不打扰了,就此别过。”毕绿,瑁笑一声,同他告别。
君少扬面无表情地一点头,牵着西门涟的手就往台阶上去。
福贵公公忙去拦,“王爷,皇上只请了您一个。”
潜台词是:多余的人就别捎带着了。
“你先过去觐见,我在这边走走,不会走太远。”西门涟悄然一拉君少扬的手,没让他说出拒绝的话,浅浅一笑,“不是正急吗?先把正事办了也不迟。”
“好。”君少扬深深瞅她一眼,在福贵公公松了一口的注视下,将腰间的惊霜剑解下,俯下身系在她腰间玉带上。
对男人来说,剑就是第二性命,他竟然把剑给了她?
毕绿瑁在笑,眸中却有审视的光芒燃起,这看起来娇娇小小的女子似乎不简单呢。
福贵公公最惊讶了,他是看着君少扬长大的,最知道这把剑对君少扬的重要性,这么多年人在剑在,即使睡觉都不离身,现在他竟然把剑给了一个女子……
女子?
福贵公公眼睛一亮,顿时心里有了盘算。
西门涟微笑着拍拍他的手,额头蹭蹭他的眉心,“去吧,早去早回。”
“嗯,等我。”只有跟她说话时,君少扬的声音才最是温柔。
西门涟脸上笑容更是灿烂了几分,君少扬也是一笑,转身对福贵公公道,“走。”
西门涟微笑着目送着他们的身影离去,轻巧转身,信步往宫苑一处小道走去。
毕绿瑁眉头一皱,也跟了上去。
一前一后,最后停在湖畔。
他看见她席地而侧坐,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正看着他,抑或是看着远处的方向,手指微屈,柔柔的笑容宛若涟漪泛开,那一张精美的面孔沐浴在暖色阳光里,慵懒而无害。
可,他理智却不这么认为。
侧坐,是随时准备发起攻击;眸子望着人或者远方,是准备应对任何可能存在的危险;而手指微屈起却未触剑,说明她精通的不是剑法,而很有可能是别种藏在袖中的暗器,比如袖箭;而她的笑容……
他瞳眸微紧缩,不得不承认她是他见过的女子中最美的一个,也是最有特色的一个。或许是和她娇小的身材与北方女子的高大完全不同的原因,只是那般柔柔的笑,便是能激起男人心里最直接的保护欲。
君少扬看上的难道是她的娇弱?
毕绿瑁直觉的否决这个念头,走上前,“姑娘作何称呼?”
他,没认出她来。
明显是探究的目光,却没有第一面见她的那般直接。
西门涟勾唇,黛色长眉微扬,明媚的杏眸闪着的光芒如水般润泽,“尔是男子,光天化日之下不避讳问女儿家名讳,当真失礼。”
她这一启唇,软糯的声音如糖般绵软动听。
洁白如编贝的齿说话时微露,更显得唇红,精美的容颜瞬间多出三分迷离的魅色。
在湖边,就如一只刚上岸的水妖。
毕绿瑁心神一荡,却也只是这片刻,顿时感到心惊,他从有第一个侍妾至今已有十年,这十年内他真真假假有过数个女人,却从未有一个让他有半点的情动。
而她,却是一瞬间就做到了。
可她,是君少扬的女人。
一股他自己都难理解的情绪快速从心头掠过,他再开口时话语里已经多了先前不曾有过的认真,“深宫里,最不安全的便是湖边。”
这湖,看似平静,却不知葬了多少红颜枯骨,多年沉底,不见天日。
载录只是一笔——病故。
“你一路跟着我过来就只想说这一句?”西门涟笑,懒懒站起身来,深黑色的袍子裹在身上,越发显得她肤白如雪,那身段窈窕而玲珑,尤其是那纤细的腰肢,只是人一双大掌便可握住。
毕绿瑁心头再次涌上让他难以理解的情绪,口齿伶俐如他,看着这样的她,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也因为陌生,搜肠刮肚也找不到可说的话题。
“姑娘保重。”
他识趣离开。
西门涟也不说话,目光悠远,只望向他离开的方向。
或许应该是说,她来时的方向。
这时,有太监和宫女快步往这方向而来,看见她,那领头的面相刻薄而语声尖锐的公公道,“皇后娘娘召见,快整整衣裳跟咱家走,若是耽误了时间,你就是有九层皮也不够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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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看涟儿霸气侧漏吧,(*^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