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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如今沈艳林和沈君然都是被皇上传进宫里狠狠骂了一通的人,显然是得罪了皇家的人,哪里还有人敢将自己的子女说与这样的人与皇家作对?
沈老头子在第一时间便知道这件事情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所以在宣政殿他是气的要死,却是无话可说。
纳兰恒原本也没有打算用这件事情去扳倒沈家,但是却可以借此事斩断他的一些路,让他前进无门。
这件事情发生后,慕容玉姌和纳兰汐对待姚思婷的态度显然比之前好了许多。
虽然纳兰澈依旧不允许姚思婷擅自进入水云轩,不过慕容玉姌却是隔三差五的就会去海棠苑与她说话聊天。
纳兰澈也不像从前那般看到姚思婷就避之不及,有时候甚至还会与她说上两句话,宸王府里伺候的下人见王爷和王妃对待姚思婷的态度不一样,自己也对姚思婷更加上心了一些。
毕竟姚思婷在紧要关头挺身而出,替纳兰汐挨了一掌。即便那一掌并不会伤及性命,但是姚思婷这种行为显然是取得了纳兰汐和慕容玉姌的信任。
对于这点,姚思婷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而云皇后也总算是将姚思婷夸赞了一番。“总算没有辜负我对你的一片期望,如今慕容玉姌她们已经开始信任你,以后的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姚思婷笑盈盈的说道:“姑母说的是。那么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对慕容玉姌,有所动作?”
闻言,云皇后睨了她一眼,“你急什么?你以为就凭那一件事情,她们就会完全信任并接纳你融入她们那个小团体吗?”
她早就知道慕容玉姌和她的女儿纳兰汐,还有那个静怡郡主,尹云初走的很近。几人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想要让姚思婷轻易打入她们那个小团体取得她们所有人的信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单凭她挺身而出救了纳兰汐不受伤害这件事情,还不足以让她们彻底对她卸下防备。
“你要知道,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慢慢让澈儿注意到你。若是他的心里有你了,慕容玉姌死不死都是一样的。”
“姑母说的是。如今表哥对我不像从前那般清冷了。”一想到这里,姚思婷就心花怒放,激动不已。
昨日她的澈表哥还关心她的身子有没有好彻底,这可是让她从昨天兴奋到了现在呢。
长此以往下去,澈表哥的眼中也会渐渐看到她的存在,看到她的长处和优点,到时候……想要彻底走进他的心里,也是指日可待的。
云皇后笑着望了她一眼,道:“瞧你那个样子。等以后你嫁给澈儿了,有你高兴的时候。”
一幻想起自己以后嫁给纳兰澈的场面,姚思婷双颊唰的一下变的通红,一脸害羞的模样,心中美滋滋的。
而慕容玉姌和纳兰汐等人却是并不知道姚思婷和云皇后的真实面目,只觉得姚思婷是个心思单纯的姑娘。
海棠苑里,慕容玉姌正与姚思婷说着家常闲话。“对了,你跟母后来到京城了,你的父亲和母亲不会想念你吗?”
姚思婷闻言,原本笑靥如花的脸瞬间就暗淡了下来。“我的父亲和母亲,很早之前就去世了。”
慕容玉姌听闻她的父母已经去世,心中一阵唏嘘,有些自责。“对不起,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姚思婷见慕容玉姌一脸歉意,随即展开一抹笑颜,宽慰慕容玉姌道:“没关系的王妃表嫂。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我早就已经看开了。如今有你和澈表哥,还有公主表妹和姑母对我关爱,我觉得很温暖。”
慕容玉姌朝她轻柔一笑,说道:“原本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姚思婷像是陷入了长久的回忆,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一抹悲伤悄然浮在她的眼眸之中,她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若不是表姑母当年救了我,我怕是早就被我那舅舅卖到别人府中当丫鬟去了。虽然这些年跟着姑母一直东躲西藏,隐姓埋名,虽然日子过的很是贫困潦倒,但是我却觉得很知足。表姑母她对我像是对待亲生女儿一般视如己出;她教我读书习字,教我琴棋书画,诗词歌舞,针线女红……所有闺中小姐都该学习的,她都倾囊相授,悉心教导我。其实表姑母经常在我耳边提起公主表妹和澈表哥,她没有一日不在想他们,很多次她都要想要偷偷进京看看他们,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可是她不敢冒险,若是让先帝的人发现姑母她并没有死,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慕容玉姌静静的听着姚思婷回忆这十几年来她和云皇后的事情,不舍得打断。
姚思婷也是个可怜的人,从小便失去了父母的疼爱,过着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当初她刚刚到宸王府的时候面黄肌瘦,整个人瘦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样子,想来日子并不好过。
慕容玉姌握住姚思婷的手,宽慰道:“以前的苦日子都过去了,从今以后,宸王府就是你的家。如今你也到了议亲的年纪,咱们东盛的青年才俊多的是,你若是看上哪个了,只管告诉母后,她必定会为你做主的。”
姚思婷闻言,嘴角轻微一抽,那双原本轻柔如水的眼眸快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寒。
她看上的青年才俊,才是整个天下最为俊美的男子,即便他时常清冷着一张脸,她也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而她的姑母,当然是要为她的婚事做主了。姑母早就跟她说了,她今生是必须要嫁给澈表哥为妻的,出了她,没有人有资格生下澈表哥的孩子。
再者说,这宸王府将来本来就是她的家,只有她才有资格站在澈表哥的身边,为他繁衍子嗣。而眼见这个很让人厌恶的慕容玉姌,不是下堂就是去死,别无他路。
虽然心中的想法甚为恶毒,不过姚思婷也算是个演戏高手,面上一丝破绽也瞧不出来,笑的很是温婉可人,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思婷谢谢王妃表嫂。”
慕容玉姌回以轻柔一笑,心中只叹若非这姚思婷真的温婉可人,那便绝对是个隐藏的演技派。
……。
在沈君然和沈艳林两兄妹无视皇家,殴打朝阳公主的这件事情结束后,京城倒也总算是清净了些日子,并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
而朝中之事,纳兰澈在暗中折掉了沈培忠不少羽翼。
当然此事也少不了从前追随纳兰恒的一些官员的支持和帮助,事情才会进展的很是顺利。
沈培忠自然是恼怒的,却又因为先前沈君然和沈艳林的事情,他在朝中声望渐渐下降,许多从前与他交好的大臣也都渐渐疏远了他。
大家背地里都在议论沈丞相不过是看起来道貌岸然,实则连自己的子孙都教育不好,谈何辅助皇帝?
沈培忠为此气的卧床不起。他原本就因为自己的外孙没有当上皇帝这件事情而耿耿于怀,心中郁结。
加上之后沈君然和沈艳林两兄妹的事情让整个丞相府沦为京中话题笑柄,这让很是重视面子的沈培忠自然又是气的差点吐血,沈家百年声誉几乎毁在了他这里,怎么能不气?
而如今,那些被他精心培养起来的一些羽翼竟然相继倒台,更是给他的身子雪上加霜,终于还是吐血病倒了。
纳兰恒虽然对于沈培忠这个三朝元老很是不满,却依旧是派人去丞相府慰问了一番。
沈培忠却觉得自己今日的光景,都是拜宸王纳兰澈所害。
若不是他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自己精心培养的那些羽翼势力怎么会相继瓦解?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呢?
原本这东盛的大好河山就应该是他的亲外孙的,凭什么现在要拱手让人?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他当初帮着纳兰昶一同合计谋害了当初的太子,现在的皇帝纳兰恒。
若不是他们在背后搞鬼,纳兰恒又何至于十二年后才登上了帝位?
如今他沈家的满门荣耀几乎要毁于一旦,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怪在了纳兰恒和纳兰澈的身上,越想越不甘心。
沈长林见沈培忠躺在床上养病还不安心,自然是要劝慰一番的。“父亲,您就安心养病吧,那朝中之事您就别再参与了。我们沈家能够有今日的荣耀,还去祈求别的做什么?”
沈培忠捂住胸口咳嗽了几声,瞪着眼睛看着沈成林,怒道:“做什么?若不是纳兰恒突然冒了出来,泓儿怎么会与帝位失之交臂?明明那皇位已经近在咫尺,可如今呢?他也是个没用的东西,竟然甘愿待在瑞阳那中小地方苟且偷生。”
自己的外孙没有当上皇帝,这是让他最为恼怒的。而让他最为担心的,莫过于当初与纳兰昶勾结谋害纳兰恒一事。
所以纳兰恒登基之后,他才会在暗中鼓动自己的那些门生同僚给纳兰恒使了不少绊子,让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调查当年都有哪些人参与了谋害太子的事情。
如今,自己的势力渐渐被折,他更是恐惧纳兰恒会查出自己当年与先帝也就是纳兰昶勾结谋害他,从而给他安个什么罪名,到时候沈家百年基业,恐怕都要毁在他的手里了。
眼下他宁愿其他几个亲王去当皇帝,也不想让纳兰恒坐在那个位置上,更不想让纳兰恒坐到那个位置。
纳兰澈可比纳兰恒狠多了,若是让他知道自己与当年的事情有关,恐怕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和沈家。
沈长林其实对于当年那个事情的内情知道一些,却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也参与了其中。
当年,他其实很看重纳兰恒办事能力,也很欣赏纳兰恒的为人处世,甚至与他其实是站在纳兰恒那一边的。
沈长林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说道:“父亲,您如今年事已高,何必为这些事情去操心劳神,再过不久就是您七十大寿了,您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行啊。”
沈培忠不悦的瞪了沈长林一眼,因是心中怒火为平,当下便又咳嗽了起来。沈长林连忙上前为他顺气。
沈培忠却是一把推开了沈长林伸过来的手,怒道:“你就不恨自己与那国舅之位失之交臂?若是纳兰恒不冒出来,泓儿便是皇帝,你的妹妹可就是太后了。”
沈长林却是说道:“父亲您就没有想过,这东盛的皇位原本就是属于当今陛下的,若不是当年先帝蓄意谋害当时还是太子的当今皇帝,又逼死了先帝爷,如今这天下也不会是此番光景。那北疆和东海也不会对东盛如此虎视眈眈。”
沈培忠气的面红耳赤,横眉怒视。“逆子,你敢忤逆我?”
沈长林见沈培忠情绪很是激动,有些话他却是早就想说了。“父亲,儿子说的是实话。先帝在位为国家做过多少有利的事情?而当今陛下一登基便已体察国情,体恤民情,减少赋税,整修军旅,招募士兵,训练军队,这些才是为国家办事的帝王。您为什么总是要计较着泓儿没有登上皇位这件事情?”
若是沈培忠一直不解开心结,他的病只会越来越严重,他将自己的想法全然说出来也不过是为了让沈培忠早日将事情看透,别再为不能让沈家登上权利的顶峰而耿耿于怀。
不过他却并不知道沈培忠心中的执念是什么,若是他知道沈培忠是因为担心自己当年做的事情被当今皇帝知道,恐怕也会跟着一起担惊受怕。
其实,沈培忠会在短时间内病成这样,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害怕纳兰恒会将他犯下的罪孽查到,担惊受怕,加上怒火攻心,这才彻底病倒了。
……。
这个季节的夜色是美好的让人陶醉的。
繁星闪烁的夜晚,一轮圆月高高悬挂在繁星之中,淡淡的光辉如一条轻如云烟的薄纱洒向地面。
慕容玉姌静静的站在阁楼上欣赏这迷人的夜色,偶尔一阵夜风温柔的拂起她的长发和衣袖,月色的光辉轻轻蒙在她精致绝美的脸上,更是显得她姿容出尘,宛如落在凡间的仙子。
她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眸望着阁楼下的泛着亮光的湖水,神色平静,看不出息怒。
自从她与纳兰澈的孩子被奸人所害导致小产之后,她时常会望着一个地方发呆,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若非她那双眼睛多了一些幽深的清冷,旁人也瞧不出她与以往有什么不同之处。
纳兰澈踩着优雅的步伐悄声来到阁楼上,踩着轻轻的步子走到她的身后将她环在自己的怀中,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间,吸允着她发间的清幽淡雅的香味。
他知道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因为孩子腹中夭折的事情情绪低潮,刚开始的时候他真怕她会想不开做些傻事。
可是渐渐,她眼中的情绪越来越平静,平静的好像一汪幽深的枯井,漆黑到深不见底,让人不敢轻易忽视,更不敢轻易直视。
他发现,他的她,越他越来越像,至少那眼中的清冷和阴寒与他的深邃幽深很是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