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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呤萧想去争,但是想到白天大猛对他说的话,那般冰冷,她说他的事情与她无关,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把尖刀,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上,鲜血汩汩。
此刻,头再痛,也不及心上的痛。
对不起大猛,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该再让你生气。
眼角的泪,不知不觉便涌了出来,夜呤萧的眼前,渐渐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剧烈的疼痛,让夜呤萧再次陷入了昏迷当中。
丑嚒嚒看着昏厥过去的夜呤萧,轻轻的叹了口气,为夜呤萧掖了掖被褥,去厨房备点小米粥,熬点鸡汤给少爷补补。
昏睡到下午的时候,夜呤萧终于醒了过来,可是明明染红天边的夕阳依旧挂在天空,四周还未完全黑暗,可是夜呤萧醒来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便是一片漆黑。
“大猛......”夜呤萧转动着墨色的眸子,可是,却没有一丝光亮照射进他的眼球,“大猛,别走,别走......”
这边丑嚒嚒刚好端着热腾腾冒着清香的小米粥和鸡汤进门来,听到夜呤萧呼唤,连忙推门而出。
但是入目的却是夜呤萧转动着空洞茫然的双眸,双手乱舞着,好似在找什么。
“大猛,你在哪,在哪......?”夜呤萧双手挥动在空气中想要去抓住刚才在梦镜中消失了的大猛,可是,抓住的,却是一片冰凉而虚无的空气。
丑嚒嚒看着夜呤萧,走过去,伸手在他睁大的眼前晃动,可是,夜呤萧的双眸仍旧空洞而茫然,没有一丝反应。
哐当——
手里端着的小米粥和鸡汤洒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少爷……”
丑嚒嚒看着夜呤萧这般模样,立刻便扭头捂住了嘴巴哭了起来,不敢再多看一眼,越看,就会越心疼越难受。听到动静的夜夫人和寒霜赶过来,看到这样的夜呤萧,夜夫人再也控制不住,瘫软在丫鬟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少爷!”寒霜一把握住夜呤萧在空气中挥动的手,倏然湿了眼眶。
“寒霜,大猛呢?大猛在哪?”夜呤萧声音中带着的惶恐与无措,仿佛整个世界都轰然倒塌了。
这样的夜呤萧,是寒霜从未见过的。
这哪里又还是夜呤萧,往昔那个风华万千意气风发的夜呤萧。
控制住自己有些哽咽的声音,寒霜握紧夜呤萧的手,“少爷放心,少夫人没事,小公子也没事,她们很好,她们很好。”
“我要见大猛,我要见大猛,我要亲口告诉她,儿子我找回来了,毫发无损,他们母子可以团聚了,只是丢丢哪里,我要求她给我些时间,我会把丢丢带回来的!”夜呤萧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到寒霜的脸,可是,任凭他如何努力,也看不到任何一丝亮光,“为什么我看不见,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见,我怎么了?是天黑了你们没点灯吗?我怎么看不见?”
夜呤萧不管不顾地翻身下了软榻,双手慌乱地摸索着去抓住寒霜的手臂,“我怎么啦?我的眼睛怎么啦?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见。”
“萧儿......”
“少爷......”
夜夫人看着这般无助的儿子,眼睛已经哭肿了,她张张嘴,心痛的呼唤他的名字,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眸此时却黯淡无光,毫无焦距,萧儿失明了,失明了…….
夜夫人再也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夫人……“
丑嚒嚒扶着夫人,哭着下去了。
寒霜紧紧地握住夜呤萧的手,疲惫的眉宇紧拧起,垂下头去,难受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沉默,整个房间刹时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当中,除了围绕在门外的丫鬟们隐隐啜啜的哭泣声,便只剩下夜呤萧和寒霜的呼吸声。
夜呤萧怔怔地站在原地,整个身体僵住,如果,从周围丫鬟的哭泣声中他还判断不出是怎么回事,那他就是真的彻底傻了。
他失明了,他瞎了!
他竟然失明了呢……成了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子,瞎子……瞎子能做什么?谁来告诉他?他还能做什么?夜呤萧轻笑一声,让原本空寂的房里,瞬间染满了如霜般的夜色冷意,刺骨的凉意,沁透人的骨髓。
“少爷,让巫师帮你针灸封闭丹田,回寒冰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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