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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闯惊恐的表情是林海可以预见的。他挥了挥手示意韩闯冷静下来,但半年内齐国邦分崩离析确实让人很难接受。韩闯神情激动,双唇颤抖着问道“林校尉到底发生了什么?齐国怎么了?”
林海叹了口气,略显低沉“据将军令传来的消息,齐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韩校尉你先别激动,荣我慢慢说,然后大家商量一个对策。”
“好,你说。事已至此就算着急也无济于事。”韩闯坐在那里尽量控制着激动的情绪。
“边关被突勒克攻破其实另有原因。”林海一句话便引起了韩闯和胡的关注,二人神情紧张的看着林海,等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白邝大将军摆出的铁桶防御虽然保守缺乏攻击性,可能会比较被动但还不至于被突勒克人轻易攻破。这半年来边关战事胶着,双方互有胜败,但燕军供往密云、渔阳、卢龙大营的军需却出了问题。”
林海说到这里韩闯插话道“这不可能,郑风大将军早早便准备了军需物资,确保边关供给,更别说朝廷源源不断向边关运输的物质更是庞大。怎么会在军需上出问题。”
“问题不是出在物资上,而是出在人上,燕郡郡守利用各种借口将物资运送的时间一拖再拖,发一次物资也不够大营庞大的消耗,边关守将有苦说不出,武官在文官面前斗嘴?自找苦吃。而此时突勒克的袭扰却更加疯狂,士兵们难以支持,有所懈怠。”林海说道。
韩闯是带兵之人,深知其中道理,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亡国就亡在这帮文臣手里了。”
林海顿了顿继续说到“更为严重的是,同一时间,朝廷也发生了大动荡,皇上寝宫深夜被刺,御林军与敌人激战一夜,皇上下落不明,诚王府当夜也被袭击。诚王爷生死不明。”林海说着这段,心里却已经猜到,这定然是魔门所为,采儿仙子住在诚王府却依然没能阻止魔门疯狂的行动。”
韩闯瞪着眼睛,他现在的心情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宫遇刺让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整个人云里雾里。
“次日清晨,二皇子在中书令王德中的扶持下继位,大皇子流亡南梁。二皇子为了保住帝位,竟然下令将德凡将军驻守卢龙大营的十万新军撤回洛阳。这让突勒克人抓到了机会,顺势吐了口了榆关和卢龙塞,里应外合之下连取渔阳与密云两大营。”林海看到这一切是心中怒火中烧,但他隐隐觉着事情有蹊跷之处,但一时他还想不明白。
“怎么会这样,二皇子他这事要毁了齐国。”韩闯一脸怒气,一拳重重的锤在了桌子上。而此时的胡飞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只得听林海讲着。
“这还不算完,右厢大军在密云大营整顿了三日后,便兵分两路,一路取燕京城,一路杀入逐郡,白邝大将军得知消息后,想要收兵固守燕京城,却没有想到边关被迫,后路被堵,血战四日后,被突勒克围杀。然而燕郡郡守却开关迎进了突勒克大军。燕京城顿时恐慌,百姓携家带口出逃。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突勒克这次转了性并没有大肆屠杀抢掠,却一味的安抚百姓。”林海心中已是惊涛骇浪,此时也是故作镇定,他必须控制着情绪,作为虎贲营校尉他身肩重任,怎能自乱阵脚,况且赤勒现在也是暗流涌动,不容他有一点闪失。
韩闯跌坐在椅子上,双眼茫然无助,帐内陷入了沉默,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此时胡飞从惊讶中缓了过来“那我们在草原还坚持什么?毫无意义。”胡飞毕竟年轻,遇到这样的打击,信心严重受挫。齐国都乱了,谁还会在意他们,此时的虎贲营已经成了在草原上飘摇的孤魂野鬼。
短暂的沉默后韩闯开口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怎么与突勒克作对了,而是我们怎么样安然返回齐国。”话一出口,韩闯自己便无奈的苦笑着“回了齐国又能怎么样?二皇子继位,我们是郑风将军的人,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对了,校尉,你不是将军令留着一部分人吗?现在怎么样了?我宁愿跟着你当山贼去,也不愿回去趟那趟浑水。”胡飞性子直,自由在草原长大,他从军被就是跟突勒克人有过节,对于齐国毫无感情。
胡飞的话让韩闯微微一震,毕竟他是朝廷命官,占山为王的事情他心中被就有抵触情绪。
林海看到韩闯的表情,差不多猜到了他的想法和顾忌。微微一笑说道“瞎说什么,我留下的那些事虎贲营的将士。可不是山贼。”
韩闯听了此话,心中的顾忌才放了下来“那些将士现在情况怎么样?”
“当时我清剿了将军令的山贼,将他们全部收编在了一起,朱隆便是我挑选出山寨的兄弟。凭着当时留下的丰厚钱粮,他们倒是发展的有模有样,在晋阳郡内建起了状元,冶铁,打造兵器。在山寨内操练新兵,再加上此时突勒克人攻入燕郡,山寨已经扩为七大寨,士兵三万余人。装备精良。不是搞些小动作,帮晋阳郡守军袭扰左厢大军。”说话间林海心间突生一种满足感,当时一时兴起留下的凌浩、默涵等人,没想到尽然发展到如此地步。
胡飞惊讶的看着林海,说道“校尉,以你现在的兵力称将军都不为过。”
林海呵呵一笑“我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将山寨经营的这般好。”顿了下林海说道“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了眼下的难题。”
“我感到这里的途中偶遇了薛延陀部落的吐屯,发现了他们正在密谋推翻泽多嘎首领,并将我们虎贲营铲除,分瓜我们的货物。所以回来后我才让你们隐瞒我的身份,就是为了寻找一些线索。”林海今日本就要跟胡飞与韩闯二人说这件事情,接下来的计划需要二人明白,才能通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