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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高兴,平时沉静的她,眼角眉梢也不禁带了些喜气。
一连数天,因他身子太虚不能沾水,见他好了些,玉垅烟便取了软巾和温水替他擦身,她的动作非常轻柔,其实除了每次他主动的亲热,她极少对他这样亲近,擦到“要害。”
部位,她的脸还是红了,而她绝没想到他会有反应,当擦到大腿内侧的时候,她看到窘得手一颤,软巾掉落在地上。
转头偷眼看他,他却并没什么,那双紫眸甚至还带着温淡的笑意。但毕竟她是懂医术的女子,随之而来的喜悦很快盖过了窘意,他现在能有正常反应也说明他的“病。”
已经好了许多。他的身体让人不能忽略的变化让她微微屈起身子在他耳边问“皇上想要我吗?”
耶律重瑱转头看着她,紫眸有些深暗,还微微的气喘“你在挑逗朕?你这么大胆的问话是不是早已猜到朕现在没有力气做喜欢的事。”
玉垅烟的脸烧起来,他现在“病。”成这样,她想的只不过是他想要的她都尽量满足。刚要转身时他抓住了她的手腕,轻声问“朕送给你的镯子怎么摘了?”
“哦这些天心里烦乱事情又多,怕不小心弄坏了,就先收起来了。”“那是朕最喜欢的玉器,别的玉器虽好看,但有个最致命的缺点,易碎,紫玉镯不同,它不仅漂亮而且坚韧,它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坏的,所以以后不要这么轻易就摘下来。”
玉垅烟总觉得他的话别有深意,但这时也不及细想,只轻轻说了个“是。”字,耶律重瑱看着她,目光非常专注,玉垅烟有些发窘地低下头。
想撤回手,这时他轻声问“愿意做朕的皇后吗?”有几秒钟玉垅烟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的,然后她才错愕地抬头看着他,他眸光温淡,唇角轻启。
又重复了一遍“愿意做朕的皇后吗?”她终于确认她没有听错,慌张地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回来“皇上,我”一时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耶律重瑱静静地等她给他拒绝的理由。
“我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会做皇后,总觉得这个位置是别人的我侍候过皇后娘娘,她也对我很好,我不想霸占她的位置,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她已经不是皇后。”玉垅烟只低头说话并没注意到耶律重瑱面色的变化。
“可是她毕竟做过皇后,虽然被打入冷宫,可是皇后她还是很惦念皇上的”
“别忘了她是反叛的女儿,近墨者黑,温廷言很早就谋划造反,朕虽知道,却因他势力庞大不能与他正面对抗,甚至还要听从他安排娶了她的女儿做皇后,帮他实现了一石二鸟的计划,皇后不仅可以替他传风送信,并且她生的儿子将来会是天圣朝的储君,他完全可以把他的外孙置于股掌之上,而这样一个女人我竟留在身边七年,你觉得这七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皇后她不是奸细,她是真心对皇上的,是我亲耳听皇后说的,她从来没做过一件对皇上不利的事”
“不是她不想做,是朕从没给过她机会。”耶律重瑱的声音很淡很冷。玉垅烟从心底打了个寒颤,她忘了耶律重瑱虽性子敛和,但他身上也有身为帝王的无情。
温廷言是他身上的一块暗疮,七年的隐痛和隐忍,已经让矛盾无法调和,而温宛注定是他和温廷言之间矛盾的牺牲品。说来说去,怎么竟谈起如此敏感的政治问题,不用想,在他成长的岁月曾经历过怎样的伤痛和折磨。
她知道这个问题已经无法再和他争执下去,向来语气温和无波的他方才的言语间已经变得冷淡甚至激动。她沉默下来。耶律重瑱也默然,不过情绪很快调整过来,轻声而试探地问她“做朕的皇后是这么难的事吗?”
他的语气里藏着隐隐的失落。而今的她哪怕是他想摘星星,她就是摔个粉身碎骨也要爬上天梯帮他去摘,她怎肯让他失望,只是做他的皇后是她给不起的承诺。
她急着否认“不,不是,是太突然了,我,我没有想好。”他终于放松的笑了笑“那朕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的这个时候给我答案。”在他的目光下,她只得点头,心里却擂鼓般,不知道明天这个时候她如何应付。
将软巾和铜盘收拾好,她揭开帘帐走出去,只听到轻微的一声脆响,一颗滚圆的夜明珠骨碌碌滚到她的脚边,那颗夜明珠她认识,是耶律重琰束冠上常戴的,也只有他无所顾忌地把这样明贵的夜明珠戴在头上。
她心头一紧,仰起脸,便看到那个紫衣少年,正斜倚在梁上,雪柔的紫衣在清风中飘拂,俊美逼人,不可方物。
还来不及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只刹那间他就已经轻轻飘落在她身边,挺拔雄健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少年张狂的欲望也紧紧地抵着她。
他火热的嘴唇咬着她的颈子,耳垂,在她耳洞里呼着气,他的声音低的只有她能听到,却热烈强势的让她的身子都颤栗“怎么你从来没对我说过那句话呢,怎么从来没有问过我想不想要你?”
他的嘴唇胡乱地噬咬她的颈肉,她不敢呼痛,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更不敢推开他,不敢有任何超常的举动,因为耶律重瑱就躺在里面,而她只能像弱小的羔羊一样任少年又啃又咬。
手里还端着铜盘,根本无法拿稳,水溢出来泼湿了她的纱衣。帐幕一掀,未央走入,便看到玉垅烟手里端着铜盆,双颊晕红,绿衫湿了一片,站在那里发呆。
未央接过她手中的铜盆“玉姑娘,我来吧,你身上的衣裳怎么都湿了?”玉垅烟支吾道:“不小心把水洒了。”
四处看了看并未见到耶律重琰的影子,方才还以为铁定被未央看到了,她又羞又急,心都快跳出来了,恨不得立即找个洞钻进去,可是未央一进来,耶律重琰身影只是一晃就不见了,要不是颈上残留的麻痛,她甚至怀疑刚才是自己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