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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青紫瘀痕
不用猜他也知道,这是昨夜自己做下的“好事”见他仍没有表示,凤幽夜迟疑着,将纤手移到了腰际身上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这一条贴身小裤了这男人,真要她衣裳褪尽,尊严尽毁,方能将他的仇恨消融稍许?
看来今日,为了满足对方狭隘的报复心理,她注定是逃不开一场羞辱了。可是她早就习惯了不是么?在这座城里,又有几个人不是敌视她的身份和背景,不是对她冷眼想看,冷语相加?
心一横,她将那小裤也扯了。光溜溜的雪白身子,如初生的婴孩一般纯净,又如新绽的花朵一般清新,静静在男人眼前盛开那样美丽,看起来却又那样纤细,脆弱易折。
“你看到了?”瘦小的女子嗓音濡软,全身上下都透着股子柔柔弱弱的味道,她的话语却透着倔强的韧劲“如果还需要更多‘证据’,我还有几件昨夜被扯坏的衣物,不知公子有没有兴趣。”
男人深不见底的凤目里有幽光纷繁变换,良久,他向她走近几步,伸出纤长的指,落在她纤细的肩头,轻轻摩挲起她白瓷一般的肌肤。
“够了。”他轻声低语,温热的气息,倾吐在她的发间“你的东西,自然会物归原主。只不过,你的人,今日要留下”留下?!凤幽夜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果然,是不肯放她走的。就算再厌恶于她,他也会以大局为重。
毕竟,有谁见过一颗棋子能脱离轨迹,任性游走的呢?“我懂了。”她心里清楚,既然他不让她走,她便不可能出得了这座城,甚至,她这三年来还未曾踏出过城门一步。
她偏开臻首,避过了男人靠近的脸,转身轻拥住胸乳,弯下身子去拾地上的衣物。女人蹲下娇躯去拾拣地上的衣物,虽护着胸口,殊不知,那纤细的腰身跟丰满圆润的翘臀,堪堪的弯折成了怎样诱人的弧度。
男人只觉自己的呼吸愈来愈急促,毛头小子般紧盯着女人雪白柔嫩的胴体,忍不住翻涌着想要将她压倒在地的冲动。
但,还不是时候。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着叫嚣的情欲,他屏住了气息,静默地欣赏着女人的一举一动目的尚未达成,而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在这男人的眼皮底下,凤幽夜觉得自己早已没了方才将衣裳尽褪的勇气,要她在他的注视中又一件件把衣服给穿回去,光溜溜的她自认做不到不愿多留,她仓促地将外衣披回身上,遮掩住了最紧要的部位,胭脂色的小兜跟雪白的小裤还紧紧拽在自己手心。
低着头走到男人面前,凤幽夜又一次向他伸出了手“请将它还给我。”男人不置可否地看着她的手心,却不是看向她朝自己伸过来的那只素白柔荑,而是直盯着女人微微侧在身后的那只小手“好。反正,我留着这石头也没有用处。”这次他倒应承得大方,然而很快语气便又突转“只不过”
不过什么?凤幽夜倏然仰起的小脸上,面色愈发的难看。她虽已知悉这男人掩藏的恶质,却不想他戏耍起人来,竟如此的有耐性难道这位城主大人就不觉得,这般的戏弄甚至要挟,其实幼稚又无趣?
澄澈的眼眸将她心内的想法表露无遗,宁徽玉看着这双含嗔带恼的美目,心下却更觉愉悦。“只不过,你得拿东西跟我换。”他一板正经地凝视着她依旧红彤彤的小脸。
“什么,东西?”迟疑着,却还是无奈地跟随着他的节奏,无奈地自动走入他设的“陷阱”可怜她就是拿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由着他如耍猴戏一般放肆玩耍。
就算是赤裸裸的要挟,她也只能认栽谁叫自己不小心,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遗落了呢?“你手里的。”
男人漂亮的朱唇做了个努嘴的动作,示意她手上所藏。随着他的指示,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小手,愣了有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男人指的是什么。原本过分苍白的清丽小脸,瞬间变得色彩斑斓,一阵青又一阵红“你!”
“不行么?”他挑了挑眉,狭长的凤眼蕴着深不见底的幽光。可是再下一秒,他的表情就演变成了失望没错,这明明比她高大许多的男人,脸上竟带着几分可疑的孩子气像是讨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落。
“不”不行,当然不行!还有什么孩子气都是她的错觉吧?对,这一切通通都是错觉!从头到尾,她受他的影响太深,产生了太多奇怪的念头,致使自己做了许多愚蠢的事情她再也,不要相信这个男人了!
“如果我一定要呢?”没等她把拒绝的话说完,男人不放弃地坚持着“坦荡”地坚持着他“淫猥”的要求。这回,凤幽夜真被惹急了。
连眼睛都气得通红。她再也不相信这男人会真将东西还给她。毕竟抓着了她的“把柄”这对她嗤之以鼻甚或恨之入骨的男人,怎可能放过持续打压和羞辱的机会。
自己的忍让,换来的,只会是某人的得寸进尺罢!努力平静下因恼怒和羞耻而变得不稳的呼吸,凤幽夜逼迫自己冷声答道:“对不起,我做不到。”
拽紧了手心里那两件轻薄的布料,她低垂着臻首向男人告辞“那块‘石头’,公子若喜欢留着便留着,想丢便丢了罢!‘奴婢’先告退了。”她说完就走,不想被男人看见她狼狈的通红眼眶。
方一转身,便有泪滴悄然滑落脸颊她有些懊恼地小碎步往外跑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要做这些蠢事,每次都要给自己送上门来给他羞辱,每次都傻傻地被他蛊惑
自动脱衣裸呈在男人面前,她连这种事都做了,再待下去,她不保证,自己还会愚蠢地应允他怎样难堪的无礼要求
奔出了靖宇堂,女人有些跌跌撞撞,一路狼狈地跑出好远。因为怕被人撞见,她不敢走来时的路,只好尽往偏僻的草地里躲。月白的外衣沾染了碧绿的青草汁液,绣花小鞋更是踩得斑斑驳驳,艳阳下女子清丽的小脸仍带着泪痕,我见尤怜。
她一边跑一边想:那男人原本说,东西可以还给她,她的人却得留下;而眼下,她东西没有要回来,那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