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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她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宠物,可惜,每一个都不长久,没一个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她总是玩着玩着就腻了。因为有些东西你终究是养不熟的,它会背叛,会吃醋,会不识好歹,于是她就亲手将不听话的宠物的心脏挖出来,然后笑眯眯的揉散。
可无论那些宠物有多不乖,她都不曾伤心过。养他们的时候她尽心尽力,毁掉他们的时候也是绝不留情。
不知何时,娼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绝美精致的小脸慢悠悠地转过来,尖尖的下巴昂起来,对着楼下点了点,示意他往楼下看。
黑眸从善如流的望去,就见不知何时“大餐”已经准备完毕,客人们开始轮流端着盘子走上舞台自行取用食物。
由于这一次没有男性玩具,所以有些女客人的情绪不免或多或少都有些失落,就见调教师们笑了笑,指挥着动物们扑上前去给予她们热情的洗礼。
“黑猫”里的动物公关可不是随便人都能包下场子的,它们较之人类更为聪明灵敏,甚至有些天赋高的,可以比人类公关更能讨客人欢心!久而久之,动物公关不仅成为了“黑猫”的一大特色,其中顶级的几只更是让来过“黑猫”的客人垂涎不已!在这里,你不需要考虑道德与文明,这里只有欲望与发泄,只有快乐与堕落。
于是场面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娼也没想着要收拾,饕餮盛宴本来就是要人类放纵自己的本性和心底最深处的欲望的,愈是疯狂,便愈是堕落,便愈发接近地狱与天堂。
三只顶级的兽已经被挑起了情欲,在收到调教师可以发泄的信息后,便再也不留情,随意地压下身侧的人——无论男女,毫不犹豫地就压下去,精准的刺入以及有力的抽送,教被压的人只能发出颤抖的呻吟声。
而剩余下来的人,都端着盘子与叉子尽情地享用着赤裸女体上的食物。那雪白的肌肤,丰腴的体态,以及身下塞满的自慰器与食物,都教客人们不由自主地疯狂起来。
乔亦翩闷哼着,呻吟着,尖叫着,可声音全部都被挡在嘴巴里,好不容易有人将她口中削好的苹果叉走,她才微微张开无力的嘴巴想要呼救,可下一秒便有人将自己的性器塞进了她的口腔。
她想下嘴去咬,可小腹却开始升起一阵不正常的热潮,那种热潮将她正欲出口的呼救与咒骂全部转换成了娇媚入骨的呻吟。被塞进性器的嘴巴,居然觉得那东西不够大,不够粗,不够自己含的!
她想要想要斐然想要她的丈夫
神智似乎在慢慢清醒,可身体却再也不受自己控制,乔亦翩甚至可以感觉得到身下的塞子被拔了开来,有人凑上了嘴巴含住了她的穴口大力的吮吸,没一会儿就又换了一个人,如此这般循环不息。
漂亮的水眸无意识地望向三楼,却见自己心爱的男人正淡淡地看着自己,面色如玉,纹丝不动,似乎,什么都不在意。
一百八十九、一直演戏也是会累的
聂斐然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一众人类的痴狂疯癫,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深黑色的眼珠像是两颗晶亮的黑曜石,沈冷而又淡漠。
身后攀来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娼蛇一般柔软的身子慢慢地缠上聂斐然的身体,久违的拥抱让聂斐然忍不住晕染了眼睛,想要将她搂进怀里,娼也很配合,笑得开怀,如玉的小手捧住他俊美无俦的面孔,然后微微撅起小嘴儿:“斐然哥哥有没有觉得心痛啊?”聂斐然缩紧了自己的手臂,将她抱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痴痴地凝视着她绝美的小脸,口中呢喃着她的名字:“娼儿”已经多久了?他已经有多久没有抱到她了?这一刻将她拥进怀里,他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么想她。
“斐然哥哥还没回答娼儿的话呢。”娼看似无意地避开他欲抚摸自己脸颊的大掌,微笑着,却不容拒绝地又问了一遍:“有没有觉得很心痛啊?”聂斐然乖乖地摇头,本来就是无情人,唯一的情又都献给了她,还哪来的心思为旁人心痛?没有实施报复,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娼满意地勾起粉嫩的唇瓣,赞赏似的给了他一个吻,就在他意乱情迷地想要加深这个吻的时候,她却躲了开去,笑意盎然的看着他,然后慢慢地脱离了他的怀抱。他伸出手想抓住她,可却只能无力地任由她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再也无法触摸得到。
楼下的人在狂欢,楼上的人却各有心事。
爱情总是让人疯狂,无论男女。能跳脱出来的是神,无法逃脱的就只能成魔。
水漾的桃花眼懒散地往楼下瞄了一眼,见人兽狂欢正达到高潮,不由地扬起一丝满意的笑容,当她看到路滕秀圆睁的眼底露出一抹解脱后,纤肩微微笑得颤抖起来,真是天真的孩子哪,难不成她以为只要身体上的食物被吃光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么?“黑猫”精致的糖粉可以让她的血液变成世间最美妙的饮品,却不会让她们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只能在痛感犹在的时候清清楚楚地感知被人吸血的痛。
然后,再加上兽的入侵。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幸运的事?做了坏事就要有本事不被发现,被发现了也要有本事逃脱,否则,还不是蠢货一堆。
娼心情很好地点了点小脑袋,眼神溜向一旁的孽,见他正含笑看着自己,桃花眼一眯,她毫不吝啬地送去妩媚妖娆的一眼,然后自顾自的咯咯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反正也没什么机会让他们逍遥了,就让他们在最后的一刻好好享受一下好了。
孽果然很是受用她的眼神,俊脸一沈,黑眸登时射出千百瓦的情欲电流,一副想将她拆吃入腹的饥渴表情。
楼下的女人哀嚎声越来越大,可那声声凄惨的嚎叫里似乎又都多了些极致的快感。娼不屑地丢去一个眼神,见乔亦翩正被雪獒压在身下,猛兽粗壮的足足有成年男人手臂粗的生殖器正狠狠地塞进她的yīn道,正常情况下女人早该被撕裂才是,可惜先前上场的时候调教师便已经为她们扩充过,倒满酒液的肚子更是为了这一刻做的准备——这样猛兽们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插入女人的子宫,毫不费力便能一夜战到天明。随着猛兽们的插入抽出,女人的呻吟以及嚎叫声也越来越大,客人们聚集在她们周边吮吸着伤口上汩汩流出的鲜红血液,整个场面淫靡到了极致,也残忍到了极致。
这一刻人不再是人,兽也不再是兽,他们只是一群被欲望和贪婪主宰了的傀儡而已。
人兽交欢图成功的取悦到了娼,她香肩微耸,杏眼含笑,流光婉转间真是能醉人夺魂,她微微侧着扬起了尖细的下巴,骄傲的俯视着底下一群低贱卑微的人类,笑了又笑,水一般清澈剔透的桃花眼终于显露出狂肆的笑意。
笑过之后,她便慢慢地转过身来,柔若春风地对着在场的男人们偏了偏小脑袋,粉唇漾出稚气纯美的微笑,说出口的话却是一字一字钉入男人心里:“好了,游戏玩完了,也该轮到你们了。”男人们都露出诧异的表情,唯有姜子幽疑惑地看着她,一双大眼水光婉转,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颊像是一张脆弱的纸片,一戳即破。
“娼儿?”乱拧起剑眉,低沈地唤她,声音里充满不悦地意味,他不喜欢她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就像是在看什么低等的生物一样。
娼笑眯眯地站在那儿,却懒得应他一声。她似乎整个人都变了,可那丝笑容却一如既往的邪魅妖娆。
孽也站了起来,他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迈开步子,高大修长的身体便朝着娼的方向走了过去,可刚走了两步,便觉得有什么奇异的力量阻挡在自己前方,让他寸步难行。狭长的眸子一沈,不客气地想打破那类似于屏障的东西,却惊愕的发现以自己的力量居然完全不能动其分毫!
“呵”娼双手环胸娇笑出声,绝美的容颜上满是调侃之意:“打不破是吧,走不过来,是吧?”
“娼儿!”乱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修长的身体猛的站起来,随着孽一起想要走近她,可两个人使出的力量都像是泥牛入海,宛如撞在了棉花上一般,瞬间消失的干干凈凈,无影无踪。最后,他们只能站在离她五步开外的地方看着她,却再也无法靠近。
“啊——”娼挥开双臂伸了个懒腰,笑吟吟地道:“我也是玩腻了,一直陪着你们演戏,我也是会累的呀——”这些男人哪,就没一个知道要体谅她,每个人都想着要得到她,却没有人去想她是否是虚情假意。就连这两个活了几千年的男人,都像是个傻子一般,精明的一眼看透她对聂斐然做戏,却把自己深深陷进来。
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么?
一种极度不安的预感从乱的心底升起,他盯着娼不肯移开眼睛,试图从她眼里找出些许对自己的感情,却发现那双妖魅到了极点的桃花眼里除了笑意,什么都没有。
一百九十、小黑原来是他?!
“觉得狠奇怪,是么?”娼笑得不能自已,纤纤柔荑轻飘飘地捂住粉嫩的唇瓣,笑声如银铃般在整个包厢里轻轻回荡。“今天就告诉你们好了,我也懒得再继续玩下去了。”修长的身体柔软的舒展在空间里,唇畔一抹笑意莫测高深。
“娼儿想说什么?”乱沈敛了眼睛,有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生平头一次有了这种不安的感觉!
“我想说什么?”娼笑得更加开心了,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都笑成一轮弯月,她带着满满的恶意开口:“乱觉得我想说什么呢?你们又不是愚蠢的人类,难道真的不知道我想说什么?”狭长的黑眸深深地沈了下来,孽伸出手触摸着彼此之间那层看不见却是真实存在的屏障,薄唇扬出毫无笑意的弧度:“娼儿的力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呢。”居然强到连他和乱联手都欺压不过了!他们两人至少有着几千年的道行,可是她呢?不过短短十年而已,她是哪来这样的本事?!
娼自然是将他眼底的疑惑和震惊一览无遗,为了表达自己的善良,她决定据实以告:“力量是由大脑控制的,乱和孽会不知道么?”说完,忙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我倒是给忘记了,你们俩活的时间太久了,连这个都忘记了呢。”
“你——是怎么做到的?”一向淡漠冷静的乱难掩满面震惊之色,就连他和孽两个人都没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只有区区十年时间的娼儿是怎么做到的?
纤软的腰肢款款摆动着朝他们走过来,漂亮精致地宛如玉雕的指尖慢吞吞地划过他的脸庞,娼笑得不以为然:“真是笨哪,只要铁石心肠,还能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说起来,我还真算是对不住你们了呢,如果不是我,你们现在差不多也能到我这水平了,可惜呀,美人计果然是千百年来最好用的计策,美人窝是英雄冢,我现在才肯相信这句话呢。”
“娼儿,你的目的。”孽直勾勾地盯着她瞧,一字一句的问“就因为聂斐然,所以才要自己变强,甚至强过我们?”闻言,娼忍不住嗤笑出声,桃花眼懒洋洋地瞥了一眼正专注地凝视着自己的聂斐然,唇瓣不屑地扬起:“因为他?你是笨蛋么?”都说了要无心才能拥有力量,这两人是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么?
她轻描淡写的语气清清楚楚地传进了聂斐然的耳朵里,俊美的脸庞登时一白,黑眸讷讷地沈下去,再也看不清其中蕴含的情绪。
“那是为什么?”乱静静地凝视着她“我们对你不好么?还是说你早就想要离开我们了?”听了这话,原本便笑得直不起腰的娼更加笑不可仰了,她擡手作势抹去眼角因为大笑而渗出的泪珠,耸了耸肩:“对我好?乱是说对路滕优好,还是对娼好呢?”晶莹剔透的大眼四下里瞟了一圈儿“对路滕优,利用鲁先生将她从阎性尧手上弄到手,然后将她丢进‘黑猫’任人玩弄,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摧毁她的意志,最后终于成功了,却又假惺惺地帮她重生,一点一点剐去她身上每一块血肉。乱你真的以为娼儿是傻瓜么?我可不是你们,活了这么久早就把过往都忘记了,当初路滕优受得什么样的苦楚,娼儿给她记着呢。”
“当然了,我也不是那种爱记仇的人,不过谁要是让我不好过的话,那我也是不会轻易放了他的。你们俩当然也在其中。”
“你以为我的复仇对象是聂斐然?哼,没想到活了这么久的孽和乱也会变得弱智起来呢!他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罢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如果不是缠着你们要你们帮忙,我又怎么能拖延这么久的时间呢?”
“你们这些男人不过都是我指下不值一提的棋子罢了。”娼终于咯咯娇笑出声“究竟是谁给你们的自信,告诉你们我是爱着你们的呢?”
“不可能”孽突然开始猛烈的摇着头“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娼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瓣,纤白如葱的指尖漂亮的教人窒息“我就是——谁,也,不,爱。”说完,那张倾世无双的绝美容顔上面,便扬起一丝充满恶意的微笑。
就在这时,一声柔柔的猫叫声传了过来,娼站在包厢中央,水润的粉唇笑得稚气纯美,却没有丝毫人气,这张绝美的容顔看起来宛如冰雕一般,即使是笑也叫你心生惧意。她居高临下地望向地面,看见小黑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正一脸爱娇地蹭着她柔细的小腿,不时还能伸出小舌头舔舔她雪嫩的肌肤“咪咪”的叫声又甜又糯,叫人忍不住想将它抱到怀里好好疼宠一番。
娼懒得弯腰,素手伸出去,在地面挥了一挥,小黑立即自动浮上了半空中,然后落入她怀里——既然话都摊开来说了,她也就懒得再去掩饰自己的力量了。“小黑——”小脸涌上一层浅笑,娼似笑非笑地看向聂斐然“斐然哥哥觉不觉得这只猫咪有哪里狠眼熟呢?”聂斐然被她问得一愣,黑眸不自觉地投向那只正乖巧地栖息在娼胸口的猫咪,可那只猫却只自顾自地去蹭着娼,看都不看他一眼。
半晌他也没看出来有什么眼熟的地方,只好对着娼摇了摇头。
见状,娼忍不住揪了揪小黑的耳朵,语带嘲笑:“你瞧,人家都说不认识你呢。”小黑擡起脸,喵呜喵呜的叫了两声,似乎听不懂娼在说什么,两只雪白的小爪子在她柔软的胸口处磨呀磨,喉咙里开始发出细腻的奶猫叫,油光顺滑的雪白毛发挨着娼柔细的肌肤,雪白与雪白交相辉映,一时之间竟然分不出哪里是猫哪里是人了。
精雕细琢的手在小猫头顶上摩挲了两下,娼带着看戏的眼神瞄向聂斐然:“这样的话斐然哥哥会不会认得狠清楚些呢?”就只是几秒钟的功夫,那只叫做小黑的猫咪,居然在娼的怀里化出一团白光,然后慢慢、慢慢、慢慢地有了人的雏形!
聂斐然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幕,漂亮的黑眸瞠成惊愕的弧度,因为那只猫,居然就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变成了一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