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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是1982年冬,我的家乡也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生产队的大块地分割成小块,分到了各家农户。我家分到的地块恰好和邻居二哥家地块相连。第二年开春,开犁种地时,我家并未从紧靠边界处起犁,而是沿界线留下了约15厘米的一窄条空地。二哥种地时,也同样留下了的一条。这样,两家之间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条近30厘米宽的笔直的垄背。村里人从地头路过,都说:这么宽一条垄,扔掉不种,岂不白瞎了?也有的暗中摇头:界限这样分明,不显得两家生分了。可听了这些话,我父母和邻居二哥都未作解释,均一笑了之。
几年过去了,我家地边宽宽的界垄依旧,秋末翻地时也不动它,春天任由它长出青草,夏天开出淡黄色的小花。而这时,村里人因地边界产生的龃龉却逐渐多起来了,常常恶语相争,有几家甚至挥起老拳,造成乡亲邻里之间失和。平心而论,这些纠纷,只有极个别是有心为之,大多是无意的,其原因多在界线不明确。可我家和邻居二哥地界多年相安无事,两家关系也密切如初。这时,人们路过这里,总会感慨:这条垄,留得值!
我常想,在我们生活中,很多“事”是因为不留“界垄”引发的。不留界垄,看似无隔阂、无障碍,亲密无间,一团和气,其实隐患已存。所以,有些“界垄”还是蛮必要的。朋友之间有“界垄”交往才会从容,友谊才会长久;同事之间有“界垄”才便于把握分寸,融洽相处;个人与集体之间有“界垄”才不至于把持不住,不至于好心办了坏事,不至于越界“种”了别人的“地”
心中长存“界垄”于人于己,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