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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卿见过许多熊孩子,这种自我中心型的,她也接触过不少。

    在医院里得了绝症的孩子,有时候会走向两种极端,一种是乖巧伶俐听话到你看见他的背影都会抽泣的那种;还有一种就是缺乏安全感总觉得所有东西都会没有然而极度自我中心的那种。

    顾卿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生活环境是什么样,但是他的这种观念如果一直不改,只会变得越来越讨人嫌,到最后没有人能接受的地步。

    他现在还小,还能原谅,大了以后,这种自我中心的偏执是改不过来的。

    所以顾卿马上板下了脸,“李钊,你为何觉得你哥哥一定会听你的?”

    李锐和李铭互视一眼,激动的双手握拳。

    来了来了,奶奶之怒!!!

    “我在家里时,他什么都听我的啊……”李钊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娘说了,姨娘是我们家的奴婢,她生的儿子就是我们家的奴才,我们家的奴才,就是我的奴才,主子要奴才做什么不是天经地义吗?”

    此话一说,李锐和李铭心里也觉得他说的话没错。应该说,这是世人最正常的观点。嫡母宽厚的人家,妾室和庶子过的可能好一点,但大部分人家,主母都是压着妾室的,更别说妾室还有个没有抱到主屋的儿子。

    若不把他当奴婢和奴才看,说不定就真的爬到主母头上去了。

    顾卿不想和这孩子说什么“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或者“奴才也是人”这样的虚话。这里是古代,不是她生活的现代,巨大的鸿沟就如同天堑一般提醒自己,这就是你现在的生活,这就是所有人的想法,你才是不对的。

    但是,她就是想改变些什么。

    “如果,他不愿意做奴才呢?”顾卿看着李钊,认真地说:“若是别人不愿意做奴才,不甘心做奴才呢?李钊,这世上有许多人愿意当奴才,还有人不得不当奴才,可是还有一部分人,是死都不会低头的。”

    “对于这种人,若你还把他当奴才看,你就会大吃一惊。”

    “我不知道你以后能走的多远,但是就目前来说,你兄长李钧是你们家走的最远的一个。一个甘心做奴才的人,是不会走这么远的。”顾卿又看了一眼李铭和李锐:“对于敢于反抗命运的人,我们要给予他尊重,不管结局如何。”

    “你兄长不愿意做奴才,所以他现在不是奴才了,你也不能再拿奴才去看他。藐视朝廷官员,是要被惩戒的。”顾卿摸了摸李钊的头,“他现在不再是你家的奴才了,他是皇帝的臣子,是朝廷即将认命职位的任官。”

    “因为他当了官,所以堂祖母家的人都要护着他了吗?”李钊郁卒地说道:“就和我家一样,因为我哥哥当了官,我祖母就叫姨娘单独住一个院子,也不必织布了。”

    “你不服气吗?”

    李钊点了点头。

    “那你就去做比他还大的官。等你做了比他还大的官,你就会知道强要一个不愿意当奴才的人去做奴才,会有多么的可笑。”顾卿知道现在说什么大道理李钊都听不进去,某种观念要形成不是一天造成的,相对的,要想动摇,也不是一天就能动摇的了的。

    “堂祖母并不否认你的话。任何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当上官的人,都是值得别人尊重的。”

    顾卿陪着这孩子坐了一会儿,就要开始忙家中各种家事。李铭和李锐有眼色的拉着李钊去游他们家的宅子了,李钊被家中的堂亲拉着,迷迷糊糊的在各个园子里走,脑子里一直就在想着顾卿的话。

    “如果他不愿意做奴才呢?如果他不甘心做奴才呢?”

    他不愿意就能不做吗?他就是奴才啊!

    申时刚过没多久,门口的家人来报,李钧已经回来了,正在往西园他们这里在走,李铭和李锐都大喜过望地往他的方向去迎,待回头一看李钊还站在那里不动,李铭立刻跑回去,拉着他的手就往门口走。

    李钧并不是圣人,他在家中时,有过许多次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时刻,当初他拼命读书,也是因为想要摆脱这样的生活,让嫡母看看,其实他并不在乎什么家业、什么财产的。

    而对于这个弟弟,他的感情非常复杂。

    李钊很小的时候,也是很可爱的。也会软软地叫他“哥哥”,然后叫他做这个做那个,就和现在的李铭一般。但自从他开始能够理解自己这个“哥哥”代表什么以后,就渐渐从愤怒到鄙夷,再从鄙夷到轻视,若是其他人,这时候就退避三舍了……

    可是他退不掉。

    因为他越上进,越优秀,就会有所有人告诉李钊

    ——“你看,你哥哥这么努力,就是为了以后抢你的一切的!“

    但他不想因为证明自己不在乎,就自暴自弃。

    所以他是一直在各种矛盾的心态间长大的,对于这个弟弟,也只能尽量表现出容忍和退让的一面,来表示自己其实不想争任何东西的态度。

    听见嫡母说为了孩子也能考取功名所以送上京,他其实是不太信的。他的嫡母是一个小世族的嫡女,但是战乱时家破人亡,死的就剩她和她的寡母,家中原本为三个女儿准备的嫁妆和家中的财产,当年都当做陪嫁抬入了他家。

    他爹曾经和他说过,他娘嫁进他家来,就是怕家中亲戚分了他家的财产,借着当年堂祖李硕的势,进了他家的。当年堂祖父去提亲,却是因为和她的父亲在军中有旧,怕她孤女被欺,才让媒人上的门,并不是看重她家的嫁妆。

    但是这种事,嫡母是不信的,她已经被要来欺负她家孤儿寡母的那些嘴脸弄的浑身是刺,对爹也一直是热嘲冷讽。

    因为那份身家和出身,所以嫡母在府里,其实是不需要仰仗任何人的,她的嫁妆,可以让他爹在他面前闭嘴。而她的出身,是可以睥睨所有人的。

    只有他和他的娘,是嫡母一生最大的污点。是让她无法在妯娌间昂然仰头的恶因。

    在这一点上,他母亲确实是有错的,所以他也就一直忍耐着。

    毕竟嫡母只是性格古怪,却不恶毒,也从来没有害过他。

    只这一点,他就万分感激。

    李钧跨进西园的垂花门,只见李锐领先,带着李铭和自己的弟弟李钊过来了。

    他扯出一个笑容,喊出声来:“锐弟,铭弟,……弟弟。”

    李钊的脸一下子皱了起来。最后一个喊他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自己吗?

    “恭喜恭喜,我们李家终于也出了个传胪了,堂祖父和我祖父在天之灵看到了,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李锐笑着地李钧说着。当年他们家发迹走的是武功的路子,他爹虽然才学出众,但是是直接授官的,可没有经过考试这一关。

    他真的是老李家这么多代第一位科举出身的子弟。

    “侥幸侥幸,这殿试的题目我刚刚做过。”李钧抓了抓头。“要多谢齐先生和杜先生,明日我得去送些表礼才对。”

    “这些你都不用操心,爹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东西我让下人送去你住的院子了,你自己看着送吧。”李钊出声道:“姨娘叫我带了两双鞋来,我娘说你现在是官老爷,要穿朝靴和皂靴,那鞋不送也罢。我后来偷偷把鞋子带来了,你要谢谢我。”

    哼,到时候官老爷穿粗布鞋,看别人不笑话死你!

    李钊这话一说,李锐李铭和李钧都感意外。因为这孩子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会特别做出这种好心举动的人。

    李钧立刻就一脸感激地对着弟弟拱了拱手:“多谢弟弟操心,这真是意外惊喜。”

    李钊像个大人那样点了点头。“我觉得虽然当官了,但不能就嫌弃以前穿过的鞋子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弟弟所言极是。”

    唔,你觉得我说的对,那鞋子要记得穿啊!

    李钧被弟弟的好脸色哄的受宠若惊,恨不得抬头看看天上是不是掉了红雨。李铭跑到李钧前后左右绕了一圈,啧啧称奇道:

    “也看不出你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怎么就得了二甲第一呢?看样子这科举不难,等我再读两年,我也考去,说不定还能拿个状元回来让我爹高兴。”

    李铭的话一出,几人皆笑。

    李锐和李铭带着李钧兄弟二人去看顾卿为李钊准备的院子。院子在西园的南边,离李钧住的地方较远,倒靠着李铭的云中小筑,院子里有两间主房四间次房,仆房、角房、厨房皆有,就这样还装不下李钊带来的下人,可见李钊带了多少人来。

    李钧到了李钊的屋子,仔细细细的看过被子、垫褥的厚度,又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没有什么不妥的,这才放心地说道:“祖母一向爱护小辈,怕是担心我弟弟年纪小个头小,这才准备了这张矮床……”

    “你才个头小!”个头确实不高的李钊气急败坏道。

    “我奶奶准备矮床才不是这个原因呢!”

    妈蛋,我房间是矮床绝对不是这个原因!李铭把头摇成拨浪鼓。

    只有李锐在一旁将脸对着墙壁,不住窃笑。

    李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句话会让两个弟弟都激动成这个样子,只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再多言了。

    晚上,李茂没有回府,顾卿在持云院的宴饮厅摆了宴席,特地还叫人去锦绣院把方氏请了来。李铭听说娘要来,飞快地跑到二门外去接。

    “你堂婶怀了身孕,在府里养胎,所以不怎么出来见人。你若有什么琐事,就直接让你身边的丫头婆子来持云院报,或者和你堂兄堂弟讲。”顾卿笑着说道。

    李钊点了点头。

    方氏在几个丫头婆子的拥簇下走了进来。李钊一看,这婶母脸瘦的尖尖的,身材也瘦弱的很,只有那肚皮鼓得大大的挺了出来,连忙奔出来拜见。

    生小孩是这么艰难的事情吗?是不是吃的都给小孩子吃掉了啊!

    李钊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娘亲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李锐、李钧自过年以后,这还是第一次见方氏,尤其是李锐,在偏院里曾经磕过头说自己以后再也不认这个婶婶了,所以局面更加尴尬。

    顾卿看到一家人变成这个样子,心里也实在是感慨。巫蛊之事之前,李锐对方氏还能维持面子上的客气。如今方氏弄出巫蛊,后来李锐又知道方氏和他母亲的死有关,虽然为了家里的和谐不再计较了,可心里总是有个疙瘩解不开的。

    所以此时李锐只把头扭到其他方向,梗着脖子站在那里,她也能理解。

    顾卿招招手,把方氏拉到了她自己身边坐下,看了看方氏的脸色和眼睛,不太高兴地说道:“晚上又不睡?你得顾惜自己的身子啊!”

    “回老太太话,我现在月份大了,晚上起夜多,实在是睡不好。”其实方氏每夜都能见到张静站在床头,如今白天里连醒着也渐渐能看到了,她才知道大嫂为所说的“我会一直看着你的”是怎么回事。但她为了自己的儿子,以及肚子里更小的孩子不受罪,一直都强忍着不说,只用起夜多来解释。

    好在她以前也怀过孕,李茂知道半夜不停起夜的是正常情况,不过大部分是最后一个月,问过胡家医后他说有的孕妇月份小的时候就有这种情况了,李茂才放下心。

    顾卿看了看方氏的肚子。

    莫非这胎胎位不对,小孩正好压了膀胱,晚上不停地把娘亲的膀胱当球踢?那这方氏也太惨了一点吧?

    顾卿伸出手去,摸了摸方氏的肚子。她虽然不是妇产科医生,但妇产科也是待过的,基本的头位还是摸的出来的。

    方氏和所有小孩都莫名其妙的看着顾卿伸出手来在她肚子上摸来摸去。

    咦?胎位是正的啊,头在下面呢!

    难道坐着摸所以摸不准?

    “你等会用完饭别走,到我房里去一下。”顾卿见所有人都像看着怪婆婆那样看着她,连忙讪笑了一下。

    “看见要有小孩子出生了比较激动,比较激动,呵呵……”

    “我也喜欢摸娘亲的肚子,有时候他会踢我呢!”李铭也露出缺了的牙齿喜滋滋地笑着。

    见到奶奶对母亲没有表现出什么厌恶的样子,他也就放心了!

    方氏如释重负地笑了笑,耳边却传来张静幽幽地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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