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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地下,最羞人的是身上的衣衫太是单薄,隔阻不了黄金甲上传来的冰冷,能不能隔阻那些邪的目光更是成疑,感觉就像赤条条的没穿衣服。
闹了一会,周义终于止住众人继续胡闹,搂着玄霜坐下来,开始商量正事。
坐了下来后,玄霜更不好过,除了给周义搂在怀里,浑身不自在外,深陷股缝中间的金带亦好像勒的更紧,菊洞怪不舒服,又无法整理,难受的很。
可是接着下来,玄霜也没空理会身上的不快了,因为周义命她道出与瑶仙交往的经过,和知道的一切,供众人参详,为此也生出许多问题,使她应接不暇。
“不是前往紫云山,便是躲在皇宫里,深居简出,日常交往的朋友也不多,好像没什么可疑呀。”
“她是太子的爱妃,至今还没有所出自然求子心切,常常前往求子,也是正常的。”
“对呀,如果她是宋元索派来的细作,不与人交往,也足不出户,如何打探消息?”
“老魏,你没有弄错吧。”
听罢玄霜的叙述后,众口一辞,均以为瑶仙没有什么可疑。
“你们不懂了。”
魏子雪叹气道:“她不用外出打探消息的,身为太子的爱妃,常常伴着太子见客,也不难从太子口里知道朝中机密,哪里还要外出打探,而且为怕误中副车,我亦把王爷大婚之日在场的所有人仕,上上下下,从头再查了一趟,证实只有瑶仙才有机会包庇刺客和杀人灭口。”
“愈是没有可疑,便愈是可疑。”
周义继续说:“子雪还查到她在春风楼卖唱时,由于是自由身,可以拒绝接待人客,虽然艳名远播,还有数不清的裙下之臣,但是无论客人花多少钱,也不伴酒陪坐,据说唯一的客人便是太子,见过一次后,便给他接入宫里,好像是为了太子,才进京卖唱的。”
“对,以她的姿色,在那里卖唱也能生活,嫁入豪门更不难,不用千里迢迢进京的。”
魏子雪点头道。
“如果她是奸细,一定要把探到的消息传递出去的,与她常常见而的只有悟通师太;难道是她把情报送给宋元索吗?”
“也许不是这个老尼姑。”
周义冷哼道:“谁知道她在庵里还见过了什么人?”
“我派人装作进香,在庵里监视了几趟,每一趟她见过悟通后,便会进入净室吃斋,随了传菜的小尼姑,便没有其他人了,不知道每一次侍候的小尼姑,是不是同一人。”
魏子雪沉吟道:“如果是的话,便大有可疑了。”
“就算不是同一人,也要查清楚的。”
周义皱眉道。
“是,属下会派人追查的。”
魏子雪点头道。
“晚上我会和玄霜前往太子的行宫吃饭,一定会见到她的,大家一起思考,有没有什么引蛇出洞的妙计。”
周义问道念到晚上又要和青菱等见面,玄霜不禁如堕冰窟,心乱如麻,想来周义不仅要自己以的身份出现,多半还要穿上这身见不得人的衣服炫耀人前的。
“柳巳绥求见。”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叫道。
“回来了吗?”
闻得奉命留在豫州监视兽戏团的柳巳绥求见,周义赶忙答应道:“进来,快点进来。”
‘才一进门,柳巳绥己经看见周义身畔的玄霜,不禁脸露讶色,神不守舍地行礼后,便起来报告。
原来兽戏团己经离开豫州日前抵达襄州,还是先去拜访州牧丁寿,在他的安排下觅地居住。
住了两天,两名兽戏团的成员突然离开,一人南下,一人北上,其他的继续留在豫州。
柳巳绥放是亦分成三路监视,只是他的人手不多,又不能报官求助,闻得周义在京的消息,遂亲自追踪北上,估计目标人物多半入京,那时便可以顺道向周义报告了。
那个兽戏团的人果然上京,今天刚到,却是先往紫云山,在一棵老树下盘桓了一会,才前去投栈。
柳巳绥继续追踪,寻到他落脚的地方后,发觉大是可疑,遂回到紫云山那棵老树查看,岂料迟来一步,只能发现一个小尼姑好像在树洞里取了一点东西,便自行返回山上。
待她去后,柳巳绥再往老树查看,也没有找到可疑的物事,为免打草惊蛇,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回来请示了。
“小尼姑吗?”
众人相顾大笑道。
“你认得她吗?有没有什么特征?”
魏子雪问道。
“认得,她长得不俗,娇小可人,虽然刮光了头,一身出家人打扮,却没有受戒,‘看来像个小丫头。”
柳巳绥答道。
“王爷,这个小尼姑看来是与兽戏团暗通消息,如果她与侍候瑶仙用斋的小尼姑是同一人,那么瑶仙便可以把情报给她了。”
周义等人商议时,也曾谈到兽戏团便是宋元索派来的密探,还查问玄霜有没有见过瑶仙与兽戏团中人说话,所以她也不以为异。
“可要拿下那个尼姑吗?”
“不,就是能够让她招供,无论说些什么,我们也无法证实真伪,那便弄巧反拙了。”
魏子雪摇头道。
“对,倘若她胡乱攀诬,更是坏事。”
周义点头道。
“那么可要拿下兽戏团进京的人?听说他只是租住一宿,估摸着明天便会回去豫州复命的。”
柳巳绥问道。
“我们虽然证实兽戏团是南朝的奸细,但是知道的还是不多,趁此人落单,拿下了他,该能知多一点的。”
魏子雪提议道。
“好吧,你去办吧。”
周义答应道。
“王爷,刚才你们提及瑶仙,不会就是太子妃瑶仙吧?”
柳巳绥好奇地“不错,就是她,待会让我告诉你吧。”
魏子雪笑道。
“真是她吗?加上俞玄霜姑娘,王爷便可以坐拥京城双美了。”
柳巳绥看了玄霜一眼说。
“你以前见过她吗?”
周义手中一紧,抱着玄霜的纤腰间道。
“属下在京里办事时,曾经碰过几次。”
柳巳绥点头道。
“现在她可不是什么俞姑娘了,而是和我们一样当王爷的卫士,去姓氏,也是。”
魏子雪介绍道。
“吗?”
柳巳绥目露异采道,原来在周义府中,他们可以随便以泄欲的。
“她是王爷的,不是府里的,所以除了王爷,什么人也不许碰她的”“噢,是吗?那可苦了我们了。”
柳巳绥失望地说。
“为什么苦了你们?”
周义奇道。
“天天对着这样的美女,却是可望而不可即,不是受罪吗?”
汤卯兔深有同感道。
“大家既然如此为难,便让她挂上脸具吧,”
周义笑道:“你们想办法造一个。”
“这也聊胜于无的。”
魏子雪点头道:“可是我们没有西天金砧,只能造寻常的黄金脸具。”
“随便吧,顺道看看能不能打造一双黄金靴子,现在这双羊皮靴子一点都不像样。”
周义不满地说。
玄霜暗念虽然挂上脸具,无异掩耳盗铃,但是正如魏子雪所说,聊胜于无,用来遮羞也是不坏。
周义等继续商议了半天,从瑶仙谈到兽戏团,也从豫州的近况谈到红莲教,周义还作出指示,命魏子雪等分头行事。
玄霜冷眼旁观,发觉这个贤名满天下的晋王周义,果如自己所料,看似仁厚,实则是假仁假义,只顾自己的厉害,为了达到目的,往往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而且还比想像中更心狠手辣,简直是人面兽心,念到自己为了报仇,从此为他所制,不禁黯然神伤。
周义带着玄霜赴约了。
玄霜还是那身一点也不暴露,却是性感诱人的白色劲装,外御黄金甲遮盖着重要部位,只是多了一柄青凤剑负在身后。
出席宴会的还是那些人,太子和瑶仙,加上青菱夫妇,然而多了一个玄霜在周义身后侍立,气氛自然有点尴尬,本来太子等力邀玄霜也坐下来,一起用膳的。
但是玄霜以自己身为下人,坚决拒绝,唯有作罢。
“俞学士告老归田了。”
酒过三巡后,太子感慨地说,虽然没看神色木然的玄霜一眼,此话却无可怀疑是故意告诉她的,分明是要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他老人家年纪不轻,半生为国为民,也该回去安享晚年了,可惜朝廷又少了一名能员。”
周义遗憾似的说,暗念这个老家伙养了玄霜这个逆女,怎会还有脸目留下来,他也算是太子集团中人,常常有意无意地与自己作对,因此辞官,可算是意外的收获。
“玄霜,你要去看看他吗?”
青菱着急地问道。
“我要侍候王爷,哪里有空。”
玄霜铁青着脸说。
“难道你全然不念俞老的养育之恩吗?”
青菱恼道,看见玄霜默然不语,好像没有打算回答,更是气愤,顿足道:“二哥,你说话呀!”“她既然不想去,便不要逼她了。”
周义摇头道。
“晋王,妾身可以借一步和玄霜谈谈吗?”
瑶仙看不过眼似的说。
“行呀。”
周义早料有此一着,也曾作出指示,不虞玄霜胡言乱语,大方地说:“玄霜,你去吧。”
“多谢晋王方便。”
瑶仙起身称谢,然后走到玄霜身旁,拉着她的玉手说:“我们进去里边说话吧。”
青菱自然亦尾随而去了。
“二弟,你对女人真有办法。”
瑶仙等去后,太子周仁羡慕似的说:“告诉我,你是如何收服这头母老虎的?”
“愚弟其实什么也没干,以前甚至没有见过她。”
周义苦笑道:“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跟着我。”
“你也不知道吗?”
刘方正愕然道。
“是的,也许是别有用心吧。”
周义叹气道。
“什么别有用心?”
太子奇道。
“我也不知道,父皇说她姿色不恶,出身亦不错,怎会甘心为奴,也许是用心不良,又或许真的暗里倾心,或是为了当日选妃没有选中她而心有不甘,什么也有可能的,所以着我要了她,暗里查察。”
周义胡诌道,可不惧他会向父皇查证。‘“这是父皇的意思吗?”
太子讶然道。
“是的,否则愚弟怎会如此荒唐。”
周义点头道。’“你打算怎样查探?”
太子问道。
“愚弟难道严刑逼供吗?唯有动之以情了。”
周义喟然道。
“查到什么没有?”
太子追问道。
“那有这么快?”
“你干了她吗?”
太子大失所望道。
“她千娇百媚,柔情万种,还苦苦哀求我要了她:好像是真的,愚弟又不是柳下惠”
周义腼腆地说。
“错了,你千万不要上当,父皇说的对,她一定不是安着好心的。”
太子不以为然道。
“何以见得?”
周义不解道。
“以我所知,她对你一向没什么好感,怎会委身侍奉,而且刚才我留意,她虽然神情肃穆,但是目露怨恨之色,完全不像沐浴在爱河的样子,怎会真心对你?”
太子正色道。
“是吗?”
周义茫然道。
“二弟,你没有多少女人,自然不懂了。”
太子叹气道:“其实你多点心留意你的大嫂,看她怎样对我,便明白她们两个有什么分别了。”
“这是大哥的福气。”
周义羡慕地说,暗道要是证实了瑶仙是宋元索的细作,且看他还能说什么。
“我看她大有可能是敌人的细作,要是你不能狠下心肠,便把她交给我吧。”
太子慨然道
“不会吧,她虽然不是俞光亲生,但是据说与宋元索有血海深仇,怎会给他办事?”
周义犹疑道,暗念看来他才是心存不轨。
“这是她自己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
太子晒道:“再说也不一定是宋元索的,或许还有其他人想对你不利哩。”
“还有什么人想对我不利?”
周义怔道。
“曹也有知心友,关公岂无对头人,王爷公忠为国,难免会暗里树敌也不自知的。”
刘方正唬吓似的说。
“如果她是宋元索派来的却是好办。”
周义装模作样道。
“为什么?”
太子和刘方正不约而同地说。
“原来父皇宅心仁厚,根本不想妄动刀兵,三弟这一趟鲁莽南侵,更证实了宋元索不是易与之辈,此趟派我南下,不是备战,而是求和,希望两国能和睦相处,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周义正色道:“如果玄霜是宋元索的人,正好让她转达我们的善意。”
“但是但是父皇为什么又在襄州征兵?”
太子愕然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周义答道:“谁知道宋元索想不想言和,咱们可不能不防的。”
“原来如此,以前我也曾劝他以和为贵,却给他骂了几次,以为他决心统一,想不到现在又改变了主意。”
太子唏嘘道。
“圣意难测呀。”
刘方正感慨道:“其实如果不是宁王爷力主用兵,圣上又怎会轻言统一。”
说到这里,玄霜回来了,看她粉脸通红,眼角有泪,不知是羞是恼,瑶仙和青菱尾随在梭,瑶仙愁眉深锁,青菱脸带悻色,无论谈了什么,也是闹得很不愉快。
接着下来吃得更不愉快了。
瑶仙明显地没有像上一趟吃饭时那么努力地履行女主人的责任,劝酒布菜,使人宾至如归,还好像心事重重,精神恍惚。
说话最多的是青菱,可是语带双关,冷嘲热讽,不是奇怪世上为什么这么多人犯贱,凤凰变山鸡,小姐作丫头,真是千古奇闻,匪夷所思,便是说当的只顾媚惑主人,不知廉耻等等。
周义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的玄霜气得要命,心里暗暗好笑,想不到自己这个妹妹如此刁泼,一点也不留情面。
刘方正很是尴尬,尽竹有心改变话题,打断青菱的说话,却不敌她的利嘴,结果唯有缄口不言了。
太子说话不多,一双贼眼放肆地打量着站在周义身后的玄霜,使周义大是不快。
吃完了饭,周义也不多坐,匆匆告辞,带着玄霜逃跑似的离开太子的行宫。
“刚才你和她们说些什么?”
登车后,周义搂着玄霜的纤腰问道。
“还不是依着你教导的说话吗!”玄霜凄凉地说。
“是吗?好像不是!”周义冷哼道,登车时,他收到充当车夫,也负责监视玄霜的柳巳绥的暗号,好像是说出了点纰漏。
“我又说错什么?”
玄霜愤然道,暗道自己和两女说话时,己经暗里运功查察,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看来是周义使诈,可不知道驾车的柳巳绥是潜纵隐迹的高下,加上那袭神奇的隐身斗蓬,她又怎会发觉。
“我会告诉你的。”
周义冷哼一声,动手解开玄霜胸前的罩杯说。
“你干什么?”
玄霜惊叫一声,错开身子道。
“我要看看丹有没有用?”
周义诡笑道。
玄霜闻言也不再闪躲了,原来吃下什么丹后,便胸前涨痛,还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本来还以为是胸前的黄金甲扣得太紧,此时周义一说,顿悟是那枚不知是什么的丹作祟,自然也想看看。
揭下胸罩后,周义与玄霜不约而同地失声而叫,不同的是周义满心欢喜,玄霜却是惶恐不安。
原来玄霜的胸脯明显地丰满了许多,单薄的衣服紧贴着小山似的胸脯,轮廓分明,岭上双梅更是约隐约现。
“果然是妙药!”周义伸手搓揉着涨卜卜的说:“拿在手里也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