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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鱼与熊掌的选择题
经历昨日愉快的骑马出游，外加在风景宜人、人烟稀少的森林瀑布旁，作风很是大胆地打野战后，芫芫的小脸上有着粉嫩的苹果光。
回想梵天卫深情的告白，她就暗爽在心中，甚至无法克制地唇边勾起微笑。
不过，她也有烦恼的说──俗话说，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所以她觉得自己变成夹心饼乾了！要选子然哥哥或者选梵天卫呢？真是令她烦恼呢！子然哥哥对她非常温柔，总是像绅士般与她说话，俊雅的脸庞带着优雅的微笑，待在他的怀中就感到安心。
梵天卫对她像是黑道老大一样，总用着霸道的口气，俊美的面容每次都挂着痞痞的笑容，可是在那之中又显露出怜爱的意味。
“啊──好难选喔！”她不自觉地低叫出口，完全忘了自己已经端着午膳走进书房中。
“什么很难选呢？芫芫。”子然自文案中停止忙碌的动作，抬眸望着女孩，轻声问着，眸光中带着打量的意味。
男人的嗓音如同炸弹将她从粉红思绪中炸回现在时刻，但她方才自顾自地沈醉，完全没听到他的问话。
她只好心虚地回问“子然哥哥呃你刚刚说什么啊？”眼神避开他的直视，假装忙碌地放妥餐盘。
“看来那问题很困扰你呢——连我问什么你都没听清楚呢——呵呵——”他放下毛笔，双手环胸往后靠倚在椅背上。
人儿咬咬唇，正想要开口回话时，温雅的男嗓又响起“芫芫在选什么？这么难选？嗯？”
她当然不会呆到要告诉子然哥哥是要选他，还是选梵天卫，要是子然哥哥知道一定很伤心，所以她又祭出善意的谎言。
“我在想甜点是要吃杏仁豆腐好，还是吃桂花糖糕好这真难选呢”她鼓起双颊，一副很是烦恼的模样，脑中努力想着甜点的图片，试图有点真实感。
子然伸出大手拍了拍自己的长腿，女孩马上明白地三步并成二步，移动至桌案旁，圆臀安放在男人的大腿上，表现出很是乖巧的宠物模样。
“你就选二种啊——厨娘不会嫌你贪得的！”他环抱着人儿的身子，低笑着提醒她，嗅闻着熟悉的香味。
杏仁豆腐vs桂花糖糕，子然哥哥vs梵天卫，这样可以二种都选？
二种都选的话意思是她通吃？！可以左拥右抱好赚啊！脑中跳出子然哥哥与梵天卫跟她做害羞的那档事，她她哪吃的消呢？想着，脸颊迅速充血涨红，她又肉食女上身来着。
还好背对着子然哥哥，所以她努力地让肉食女退散，小声地问“那如果只能选一种可是都很想要怎么办？”
他轻吻着女孩的颈窝，忍不住加大笑容，用着充满疼爱的口气回答“如果真的都很喜欢，你还是二种都选吧！否则，不管选了哪边，冷落了哪边，你都不开心，不是吗？”
哇──好有道理的话啊！让她有了头绪，所以如果对子然哥哥与梵天卫的喜欢都一样，那她就要鱼与熊掌兼得，可是问题又来了！她要兼得，不见得子然哥哥或梵天卫愿意啊！要是他们逼她只能选一个呢？那她一定一个头二个大，光想想就头痛起来。
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要瞒着子然哥哥继续偷偷喜欢梵天卫，啊──好折磨人喔！她一定会心虚的要命，但为了二边都好，只能继续偷偷摸摸下去！“子然哥哥说的对呢！”小脸扯出一到灿烂的笑容，她正想要转身，眼眸却恰巧扫上躺在桌案上的奏摺。
上头写着“梅万福”三个大字，她镇定地转身，小手勾上男人的脖子，软声问着“子然哥哥用完膳要去哪呢？”
男人与她相抵着额头，墨黑的眼眸直视着那双水灵大眼，低声地道“去你不喜欢的地方─大牢，我正在看奏摺，准备好要审问犯人认罪。”
她彷佛能从他的瞳孔中望见自己的倒影，但除了倒影什么都读不到，让她感到没有来的心慌，加上又见亲爹的奏摺，使人儿冲动地说出要求。
“我要跟子然哥哥一起去！”
说罢，女孩才意识到自己又说出了什么蠢话，男人明明都知道她不喜欢，她还硬要去，那不是很矛盾冲突吗？
当她正在懊恼要如何解释自己要跟去大牢时，竟然听见他淡然且轻快地允诺“好啊——你想去，我就会带你去！”
定定地看着那双深不见底的乌眸，好似有什么隐藏在里头，可是一闪而逝，她什么都没抓到，也许是她又想多了
、第七十七章 审问用刑
午膳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约莫半个时辰之久，但芫芫觉得这顿饭彷佛吃了几个钟头。
只因为用餐完毕就会随着子然哥哥去大牢，所以她一颗心悬得老高，挂念着再见到亲爹，以及不知道会如何被审问的场面出现。
一如上次那般，男人的大手牵着女孩的小手，踏上往大牢的路途，他依然维持温文儒雅的神情与她对话。
但随着目标物越来越接近，她觉得有种莫名的阴凉感从脚底上窜，而且变得明显能够感受到。
他们走进紧邻着大牢旁的厅堂中，就见三四名侍卫及一名副手恭敬地在里面等候着，子然坐上主审官的位置，而芫芫则坐在一旁观看。
“将犯人梅万福给押上来。”子然沉稳地翻开奏摺，摊平在案桌上，副手则已经准备好文房四宝，等着写下口供。
侍卫恭敬地从命，立即将梅万福给押至厅堂中央，而他一脸不服从的态度，加上没有要行礼的意思，让副手低喝出口“大胆刁民，见主审官竟然还不下跪！”
“老某无罪，自是不下跪！”梅万福也不客气地回呛着，双眸直瞪着坐位于前方的子然。
副手对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跨出健步向前，膝盖用力顶向老男人的小腿，使得对方不堪负荷而跪了下来。
这一幕看在女孩的眼中，怒火“啪”地熊熊燃烧起来，她小手紧揪住自己的丝裙，努力克制想上前揍侍卫的冲动。
“梅老爷，有没有罪是看证据，而不是看您说的算，每个犯人都说自己无罪，不是吗？哼！”子然淡然地说道，丝毫不将对方的无礼放在心上。
“你你想怎样？不管你如何审问老某，老某都不会认罪！”梅万福摆出先发制人的态度，不管如何，气势绝对不能弱了！子然只是唇角微微上勾，露出冷然且夹带嘲笑的面容，接着询问“梅万福，你是否仗势拥有对外商业干道权而对朝廷狮子大开口？”
“老某承认或不承认，对你有什么差别？反正最终仍要定我罪！”老男人口气直冲地回答，且将下巴往上昂，以显示自己的不屈服。
这个刁钻的商人，果然很会找漏洞钻！黑眸静默地盯着梅万福瞧，子然不发一语，此时，厅堂内所有人都不敢喘大气，等着年轻的二太子发布下个口令。
“副审官，依法令，对于坚守不答的犯人该如何处置？”子然缓缓地询问。
事实上，他对于法令每一条条文都能够倒背如流，但如此提问的用意是，他不想让芫芫有任何可以怪罪他的理由，也是自保的方法。
副手呆愣住，眼神带有困惑的意味，心想平时都能够直接念出法令条文的二太子，今日是脑袋不灵光吗？
困惑归困惑，副手依然做好属下的工作，将一旁的书籍捧在手上，大声地读出内文。
“依朝廷规定，坚守不答之犯罪者，处以夹手刑罚，惩处程度依犯罪者不答而加强之，如仗行、鞭行等。”
夹手刑罚？
芫芫的脑中忽然闪过曾经在电视上看过古装剧，什么包青天、还珠格格来着，由竹片串成的工具，把手指放在竹片之间，然后二边绳子一拉，会让人痛不欲生。
下一刻，她的大眼死死盯着二名侍卫拿着行刑工具站到亲爹的二侧，动手把那十只皱纹满布的手指插进缝隙中。
“梅万福，本官再给您一次机会，只要您诚实以对，本官绝对不会为难您的。”子然轻慢地谈判着，面容依旧温和，在那平易近人的表情之下，有着不着痕迹的危险。
要不是副手跟二太子合作过，不然他也会认为二太子很好说话、容易侵犯，这时他在旁好心地劝着“梅万福，你就实话实说，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们少假惺惺！老某已经说过，绝不妥协！”梅万福态度坚决地大喊，想到他辛辛苦苦耕耘的商道只值那些银两，便宜了朝廷，他就心有不服！“那本官实为爱莫能助！动刑！”子然冷酷地下令，虽然黑眸直视着前方，但馀光仍能够瞧见女孩的面容。
侍卫动手拉紧二边绳子，瞬间老男人的惨叫声乍起，让芫芫刷白了小脸，紧抿着唇瓣。
看着那双被折磨的老手，她既是愤怒又是难过，无法忍耐地猛站起身。
磅！小手狠力拍上桌面，因而发出吓人的巨响，让所有人都错愕地看向她，而她仅丢下一句“讨厌！”后，脚步匆忙地离开厅堂
、第七十八章 残忍是你的感觉？
芫芫踩着急促的步伐奔出大牢领域范围之外，一股酸涩直涌出胸口，混合着恼怒的情绪，快要将她给逼得跳脚。
猛地，另道强大的反作用力将她往后拉去，使她防备不及，下一刻已经撞进结实的胸膛里。
“芫芫生气了？嗯？”子然温柔的嗓音在人儿的发顶上响起，一手环上她的蛮腰，另手轻抚着她的秀发。
他是有些意外芫芫的举动，但大风大浪他都见过，因此，还是能够端出耐心，淡定地哄哄她。
怒意在体内翻搅着，她挣扎着身子，想要脱离男人的怀抱，可越是反抗，换来的是腰间的那条手臂缠得越紧。
不能挣脱的感觉使得女孩气炸，乾脆提起粉拳用力地垂打在那堵肉墙上。
“放开我！放开我！”她倔强地大叫，亲爹受刑的画面一直在她脑中重播，激得拳头加重使力挥打在他身上。
而男人似乎不为所动，像颗稳重的大树般伫立着，如同遇上轻风，豪不伤害到他的身躯。
“芫芫，你这么激动，我不敢轻易地放开你。”他的嗓音中杂带着轻微的笑意，试着提醒人儿，是因为她的情绪才会如此地做。
大眼如同二把火炬熊熊燃烧，直照着男人的脸庞，她低叫着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那是个老人，你却这样对他！”
“芫芫，不管那个人的年纪大小，站在那个厅堂里时，身分就是犯人，况且，我只是照着朝廷的法令来执行，这样能够说我残忍吗？”他依旧面容温雅地解释着，轻而易举地将她扣给他的帽子给甩开。
头脑知道他说的没错，但也许是热血心肠所致，或也许是爱爹心切，因此她忍不住地要对抗起他来。
女孩咬牙切齿地继续提问“朝廷这么残忍，子然哥哥你也要变得如此残忍吗？难道就不能动之以情吗？”
人儿的问话引得他低笑出声，指尖轻点着她的鼻子，回应“你啊，太单纯，没看那个梅万福的态度，我已经给他好几次机会了，但人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是我可以决定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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