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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后悔过吗？”苏暮程其实问这句话，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她就是单纯的想要知道答案罢了，并没有非要苏震霆忏悔的意思。
毕竟，苏暮程最在乎的母亲已经死了，最重要的弟弟也变成了植物人，现在追究这些压根没有意义。
只是，在这种人生被操控的情况下，苏暮程真的觉得和苏震霆之间有一些难以言喻的互通的理解感。
这时候，她突然很想要知道，苏震霆这样子抛弃一切好像一条狗一样活着，到底是什么感觉。
如果……
如果当初他不要鬼迷心窍的为了于曼和苏暮柔，将她的母亲置之死地的话，那么现如今，这一切是不是都会变得不一样呢？
想到这里，苏暮程就觉得心情变得无比的沉重起来了。
因此，她此时此刻的眼神，是自己都无法发觉的坚定和决绝，甚至还有一点固执。
苏震霆抬起头，正好对上苏暮程那一双满含着复杂情绪的眼睛，不由得微微楞了一下，轻声说道，“在你看来，我不就是一个毫无人性的人渣吗？还问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现在只想要知道，你有没有后悔过？我想知道，你现在有没有了解，我母亲远远比于曼那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强上千百倍。”苏暮程冷冷的开口，一双手放在膝盖上，紧握成拳，牙齿轻轻咬住下唇，轻声说道。
其实，她早就不在乎苏震霆是多么的冷酷无情，她只是不甘心苏震霆竟然为了于曼那种女人，舍弃她最亲爱的母亲和弟弟。
这对于满心爱着苏震霆的母亲和满心崇拜苏震霆的弟弟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为母亲和弟弟得到一个答案。
面对如此质问，苏震霆其实也有些始料未及。
他当然知道苏暮程对他的怨恨和愤怒，但是却没想到，她会如此在意这些事情。
后悔吗？
这个问题，自从苏震霆来到美国之后，可以说是无时无刻不在考虑这个问题。
因为于曼的关系，苏震霆不再信任任何的女人，一直都是孑然一人，膝下又没有子女，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的总是比较多一些。
平心而论，他真的后悔了。
苏暮程的母亲也许没有于曼那么懂得讨好他，但是，却不可否认，作为一个贤妻良母来说，她实在是胜出了太多太多。
只是，他平白的太晚，也没有回头路了。
苏震霆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抑住自己心中的酸楚，冷声说道，“现在我是习远公司的
员工，你和我谈论这些问题，难道不觉得很可笑吗？”
此言一出，苏暮程眼眸一缩，整个人都散发着冷意，嘴角的笑意更是嘲讽，“的确可笑，是我太异想天开了。对于你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有任何的期待。”
说完，她也不再理会苏震霆，淡淡的勾起嘴角，低眉敛目的安静坐在沙发上，决定彻底的和苏震霆划清界限。
有些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难道她还要强求不成吗？
只是，苏暮程并没有发现，苏震霆此时此刻正用一种复杂难明的眼神看着她，一脸的欲言又止。
这时候，前台的李小姐笑着走来，甜美的声音打破了苏震霆和苏暮程之间那难掩的尴尬氛围，“苏小姐，王先生和李先生对您非常感兴趣，希望可以单独见一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