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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樾时自然也很想要相信苏暮程，但是，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信任可以给予苏暮程。
毕竟，在感情的这个事情上面，苏暮程一直都是一个逃兵。
她不敢面对自己最真实的情感，也不愿意面对过去的残酷，所以，苏暮程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只是让人觉得更加无力罢了。
程樾时无奈的叹息一声，对着身边的女仆轻声询问，“刚刚苏小姐在和谁打电话，你看见了吗？”
“没有。”女仆摇摇头，表示并没有看见手机屏幕到底是谁，但是，女仆却好似想到什么一样，轻声说道，“虽然没看见到底在和谁打电话，但是却听到了，似乎是和一个姓楚的先生打电话。”
“姓楚的？”程樾时挑眉，脑海中反射性的就猜到了是楚莫晟。
毕竟，身边可以联系上苏暮程，又能让苏暮程的神色如此复杂的，除了楚莫晟还能有谁？
不过，他给苏暮程打电话干什么？
难道是最近在程家和林家面前太过于被动了，所以选择找苏暮程下手吗？
想到这里，程樾时眉宇之间便沾染了点点的寒气，给人一股不寒而栗的战栗感觉。
如果有人想要利用或者伤害苏暮程，那么，他绝对不会姑息的。
但是，苏暮程之所以会表情那么古怪，也许，事情还没有他想的那么单纯。
苏暮程，这么多年过去，面对同样的选择题，你还会再一次让我失望吗？
家人和爱情，你还会选择丢弃爱情吗？
程樾时叹息一声，心情变得更加沉重起来，对着女仆说道，“你下去吧。”
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苏暮程下楼，神色却带着点点莫测难明，似乎让人无法猜明白到底在想些什么。
也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苏暮程总算是下楼来了。
她原本带着点点清冷的面容，因为兴奋和激动的关系，竟然沾染着点点绯红，倒是多了几分少女感，少了几分漠然。
这时候，程樾时才感觉到五年前的苏暮程又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苏暮程这些年应该也过得很辛苦吧？
苏家的人，摆明了就是不会给她任何好脸色看的，不然，当初苏暮柔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客气的挖苦和嘲讽苏暮程，好似已经完全习惯了这样子对待自己的姐姐一样。
于曼和苏震霆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似乎苏家大小姐得到如此待遇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罢了。
思及此处，程樾时顿时眉目一顿，带着几分深沉的开口说道，“暮程，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嗯？”苏暮程一顿，有些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向程樾时，似乎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询问这些。
但是，这不抬头还好，一抬头就刚好撞进了程樾时那略带怜惜和爱怜的眼神之中，莫名的苏暮程竟然觉得心脏有几分酸楚涌了上来。
这些年来，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她一直在苏家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活，谨小慎微，唯恐做错一点点，让苏暮海那原本就比较拮据的治疗资金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从来都没有人询问过，她到底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很辛苦。甚至更不要说，有人是不是用如此怜惜心疼的眼神看过自己。
因为，除了自己已经死去的母亲和昏迷不醒的弟弟，她再也没有真心疼爱她的人存在了。
现在，程樾时的疼爱，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是一个被世界抛弃的人。
她，也不是那么可悲吧？
苏暮程嘴角沾染着点点微笑，浅淡的弧度在嘴角蔓延开来，整个人都洋溢着轻松愉悦的气息，柔声说道，“我很好，而且，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呵，对，那都是过去。从现在开始，我程樾时向你保证，我会给你新的人生，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幸福。”程樾时定定的看着苏暮程，轻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