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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外婆?”
许未莱带着小鱼儿,站在郑月芳的门口,敲了敲门,正打算开门进去,郑月芳就打着哈欠出来了。
“莱莱啊,我这就去准备早饭。”
“外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啊?”
看郑月芳脸色发暗,眼窝发黑,许未莱不放心,赶紧询问。
“昨晚上做梦,梦见你外公了,我这就睡不着了,精神不太好。”
又打了一个哈欠,郑月芳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
“那外婆您再睡会儿,我和小鱼儿去准备早饭,饭好了叫您。”
“那……好吧。”
看着许未莱母子离开,郑月芳咳了两声,慢慢回到卧室。
她不太舒服,能够感觉到病情在恶化。
也许就要瞒不住了,但是没关系,这个多事之秋,能多瞒一天就算一天吧。
总好过现在就让她知道,除了担忧和无能为力,并没有什么用。
许未莱在厨房里忙碌,小鱼儿跟在她身边,帮她择菜,还有模有样的。
半小时之后,早餐上桌,许未莱去喊郑月芳吃饭,发现她睡得正香,想了想悄悄退出来,把门关好。
“莱莱,曾外婆不吃早饭了吗?”
“嗯,让曾外婆好好睡一觉吧。”
早饭结束之后,许未莱带着小鱼儿去书房里看书。
她看了一会儿,就开始发困,最后竟然打起了瞌睡。
小鱼儿捡起她掉落在地毯上的书放好,拿了一床毯子给许未莱披上,悄悄走出了书房。
他把自己包裹得很厚走出了客厅。
余弈生昨晚失眠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九点多了。
他站在阳台上看外面的雪景,蓦地发现一个小不点的身影正在雪地里移动,方向好像还是他这里。
想了想他穿好衣服走出客厅,正好看到小鱼儿正踮着脚尖按门铃。
“小鱼儿,天气这么冷,你怎么出来了?”
“我想堆雪人,但是没有人陪我,余叔叔,你能和我一起堆雪人吗?”
勾住他的大手,小鱼儿不停地摇晃着,仰头祈盼的模样,像极了某种宠物。
余弈生点头,同意了他的要求。
“小鱼儿,为什么没有人陪你堆雪人?”
两个人一边堆雪人一边聊天,气氛竟出奇得好。
“因为妈妈怕我生病。”小鱼儿扁了扁嘴,把一根树枝插在雪人身上,“可我都说了,我会非常小心的。”
余弈生用微凉的手指,捏了下他的小耳朵。
“她那是关心你呢,快点把雪人做好,外面太冷,叔叔带你去房间里玩。”
许未莱做了个噩梦,梦里发现小鱼儿病情加重了,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她一下子被惊醒。
额头都是冷汗,她双手掩面努力稳定情绪:“不会的,那只是个梦,只是个梦……”
身上的毯子滑落,她松开手看了一眼四周,立刻站起身往外跑。
卧室、客厅、书房、厨房甚至卫生间,都没有小鱼儿的身影。
那孩子,究竟去了哪里?
蓦地,想起之前小鱼儿一直念叨着要去堆雪人,她套了羽绒服急忙寻出去。
院子里的雪,还没来得及清扫,上面有一排清晰的脚印,一直蔓延到门外。
她果然没猜错,这孩子……
许未莱加快了脚步。
天气严寒又是周末,外面基本上没什么人。
门外马路上的雪全部清扫干净,她失去小鱼儿的行踪。
在附近仔细寻找了好久,她那颗心更加焦急。
突然,她看到余弈生别墅的雕花栅栏门敞开着,顿住脚步,迟疑了一下朝那边走去。
客厅里,余弈生正把一杯热牛奶端给小鱼儿。
“小鱼儿,乖乖把牛奶喝完,我陪你一起打游戏。”
小鱼儿把牛奶端起来,刚要说话,就听到余弈生家的门铃响了。
“叔叔,有人找你欸。”
“你喝牛奶,我去看看。”余弈生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朝门口走去。
这个时候,谁来找他?
难道还是贺子涵那个不着调的?
打开门,看到许未莱,他眼底划过一抹意外,薄唇下意识地抿起。
“余弈生,小鱼儿有没有到你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