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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昊然蹲下身，和他视线齐平：“什么事情，你还这么严肃，说来听听。”
他的大掌，很自然地抚上他的头发。
小鱼儿往他怀里靠了靠，偏头看一眼许未莱的方向：“您昨天和我妈妈参加寿宴，一直和她在一起吗？”
“额，为什么会这样问？”
褚昊然的视线，落在许未莱那张憔悴的脸上，深眸划过担忧。
“因为昨天晚上……”
“小鱼儿，你别乱说话，赶紧出去玩儿吧。”
她不知道小鱼儿要问什么，但是直觉并不好，于是赶紧打断他的话。
“可是……”
“听话！”她的声音不自觉带出几分严厉。
“等等，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
褚昊然探究的视线，在许未莱母子身上转悠。
小鱼儿第一次没有听从许未莱的意见，直接开口。
“褚叔叔，我本人是非常赞成你和莱莱交往的，但是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欺负她了？”
严肃起来的小鱼儿，小大人的模样十足。
只是，褚昊然很蒙。
“叔叔没有听懂小鱼儿的意思，我怎么可能欺负莱莱呢？”
他就算欺负自己，也不忍心欺负许未莱。
“小鱼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出去！”
想到某种可能，许未莱呵斥小鱼儿，只是没想到小家伙这么倔强，梗着脖子吼出来。
“我才没有说谎，你要是没被欺负怎么睡觉都哭？还说什么‘不要过来’、‘不要碰我’、‘救命’这些话？
你明明就是被人欺负了，你昨天回来的时候还哭过呢？我就觉得不对劲。”
许未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褚昊然却错愕地盯着她，还没想明白，人就被小鱼儿推了一把。
“你说，你为什么要欺负我们家莱莱？你怎么能欺负她？”
小家伙无比愤怒，小拳头格外用力。
“小鱼儿，是你搞错了，跟你褚叔叔没有关系，你不要无理取闹。”
忍无可忍的许未莱呵斥小鱼儿，掀开被子下床，刚走了两步，身体晃了晃，又跌坐在床沿上。
褚昊然看着许未莱脸上的难堪，又看到她睡衣领口露出的淤痕，眼眸猛地一缩。
他没有躲避小鱼儿的捶打，而是清清嗓子，温声和小鱼儿交谈。
“小鱼儿，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和你妈妈现在有话要说，很重要的话。”
见小鱼儿一脸不信任，褚昊然无奈，笑笑。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欺负你妈妈，我发誓！”
他并起三根手指，严肃地对着小鱼儿承诺。
“莱莱？”小鱼儿偏头，似要询问许未莱，见她点头，才不情愿地走出去。
走出门去又退回来，补充：“褚叔叔，你绝对不能欺负莱莱，不然我会很生气的。”
褚昊然点点头，朝着许未莱走去，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神情凝重。
“莱莱，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什么事情都没有，那小鱼儿说的那些又是什么？不要骗我，我想知道真相。”
许未莱刚想着要怎么糊弄过去，褚昊然就发现了扔在沙发上的那件西装外套。
银灰色的高级定制西装，分外眼熟！
这不就是……
“昊然，你别听小鱼儿胡说，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是余弈生对不对，是他欺负了你！”
那西装是余弈生的，他记得很清楚，心中的怒火一下子高涨，无法遏制。
“不是。”
许未莱否决得太快，褚昊然只以为她是在掩饰事实，捏着拳头站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走。
“昊然，你要去哪里？”许未莱的手及时攥住褚昊然的手腕。
“去找余弈生算账！”
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凭什么被余弈生欺负？
“不要去，昊然，我真的没什么，不是他。”
许未莱死死攥着褚昊然的手，不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