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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唐建见状满意地笑了,对着冯军扬了扬枪口就准备收枪了,没想到于懿到他身前冷冷说了一句:“不是没有打开保险吗。”
唐建闻言极为尴尬,觉得非常丢脸。于懿叹了口气:“唐建,好聚好散吧,就算不能做夫妻,也别做仇家。”
唐建一声不吭地匆匆离开了冯丽父母家。
冯丽的大嫂听见唐建临走时“砰!”地用力摔门的声音,心有余悸地对于懿说:“冯丽啊,唐建这是疯了吧?你要和他离婚没问题,但这是你和唐建的事,别牵连到爸妈还有你大哥啊!”
冯军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我妹妹的事就是我的事,唐建就是条疯狗,你让她一个人怎么应付?”
于懿却点点头:“哥,嫂子说得对,这是我和唐建的事,不该牵连到你们的。”她完全没想到唐建竟然会掏出配枪来威胁冯丽的家人,但住在冯丽父母家也确实是她考虑不周。
冯洪伟和汤育英出于担心,极力劝于懿留下,但于懿还是搬离了冯丽父母家,另外租一间屋子住下。
在等待法院开庭的期间,唐建消停了好一段时间没来打搅她。
于懿在冯丽身上的伤好之后就恢复了上班。虽然有冯丽的记忆在,应付工作没什么问题,但每天上下班,这样的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法院开庭的通知,这让于懿有些烦闷。
她没想到在这个时空界离个婚需要这么久的时间。放在她的时空界,这也就是写两张和离书,签了名字后送交官府备案的事儿,最多几天就办成了,在这里却需要好几个月。
这一天下班后,于懿回到出租屋。当钥匙插入门锁的瞬间,她感觉门松松的有些不对劲,一拉门把,大门应手而开。她很确定早晨出门时反锁了屋门,所以,是有人在她离开后进入过这间屋子。
于懿小心地观察着周围,戒备地慢慢走入屋子,确认屋子里再没有陌生人之后才开始检查损失。屋里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每一个抽屉和柜门都被打开了,看起来是遭了窃。她庆幸自己把银行卡和存折都随身携带,原意是为了防备唐建的,无意中倒是避免了被毛贼所偷。
包中响起音乐声,于懿取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来电是唐建。
唐建在电话中笑着:“冯丽,租来的房子住得舒服吗?多少钱一个月?”
于懿突然明白了,“今天你来过了?这是你干的?”
“我等你回家。”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于懿报了警,但民警来了之后,听到闯入的是她丈夫而非小偷之后,表示这是家务事,他们不能立案,建议她换把锁。于懿气恼地说:“原来的锁就是被他撬开的,换把锁又有什么用?”
其中一名民警解释说:“这我们也没有办法,你还没有和他离婚呢,这就不能算外人,属于家庭内部纠纷。再说了,你也没有受到什么实际的伤害。假如你和他离婚了,他再这样做就违法了,你可以来报案。”
于懿虽然气恼,也只能无奈地换了把门锁,就算防不了唐建,她也不能整天敞着门吧。然而唐建时不时地会来她的出租屋“拜访”一次,每次屋里都像是被洗劫过了一样。
于懿主动打电话联系他,好言相劝:“唐建,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们再好好谈谈吧。”
“我等你回家。”他每次都只说这同一句,说完便挂了电话。
他不需要交流与沟通,他只需要她投降与服从。于懿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这样的骚扰持续了一段时间,唐建见她不为所动后,再次改变了策略。他开始跟踪冯丽的父母,在他们的小区与楼道间徘徊,他从不对他们说什么威胁的话,只脸色阴沉地在老两口的眼前出现。
汤育英本来有神经衰弱,心脏也不好,被唐建这样的举动吓得整夜睡不好觉,甚至因此发作了一次心脏病。报案,仍然被作为家庭纠纷,因为唐建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于懿再次打电话给唐建,他完全不听于懿说什么,仍然只有一句话:“冯丽你记着,我等你回家。”
于懿挑了挑眉梢,在唐建之前先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