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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她的力道好似深怕她会突然消失,疼得让倪安蹙眉。
虽然手很疼,但却没有他心中的伤口疼啊倪安毫不在意的任由他紧握,在他耳旁哼起温柔的曲调,直到严飞陷入安稳的睡眠。
而她却因他的关系,再也无法闭上眼,静静地凝望身旁的他,倪安眼中划过深情的神采。
伸出另一手,她轻柔的抚过他的脸庞、他的眉,他紧闭的眼、他的鼻,然后来到他性感的唇。
悄悄的低下头,吻上他柔软的唇,鼻间闻到自他身上散发的温暖气味,再温柔的抚上他的黑发,眼中充满不舍的爱恋。
这才是真正的严飞,这才是面具下他的真实模样,他不坚强、他不勇敢、他不残忍,更不是众人口中的无情之人,他只是个渴望得到亲人的爱,无依无助、脆弱无比的大男孩。
妈妈倪安若有所思,那女人就是严飞的妈妈吗?从第一次见到那名妇人后,陆陆续绩她见过那女人好几次那女人就是伤害严飞极深的罪魁祸首吗?
凝望身旁的严飞,倪安心中有了计划,但眼中却浮现挣扎,她不知道这么做对他来说是对还是错?“严飞,你想要妈妈在你的身旁吗?想要妈妈回来吗?”
她知道人都有好奇心,包括她也是,虽然她从不曾问过他为何会讨厌女人之事,但是“我帮你把妈妈找回来好不好?”不知他会不会答应,但她可以去找严伯父。
如果询问严飞关于母亲的事,他一定不肯告诉她,但是严伯父不同,为了让儿子幸福,也许她能从严伯父的口中得到答案。
沉睡中的严飞仿佛听见她的话,嘴角缓缓扬起,似乎非常赞同她的决定。
倪安静静的凝望身旁的他,为了保护自己的男人,她下定决心了。
太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手持着钢笔左转右转,盯着桌面上的眼依然恍忽,尽管现在有许多决策等着他做,尽管二十分钟前,他早该离开办公室,转移阵地到会议室,但是——真是太奇怪了,这几天倪安的行为举止怪异到连他想忽略都难。
她在忙什么?
为什么工作到这么晚?
别说要他自己一个人下班先回家,每次回到家的时间也晚得让人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想起这些天来倪安异常忙碌的态度,严飞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借故忙碌,实则是在躲他。
难得第一饮在午后打电话到早餐店给倪安,得到的答案却是:
倪安已经好几天打电话来说不到店内了!
太奇怪了,这几天包括今天也是,她一大早上了他的车,他将她载至店附近,怎么店内的员工却说她已好几天没去店里呢?
既然店里找不到人,那他打手机总行了吧!但诡异的是,倪安竟然连手机也没开她到底是在做什么?现在人又在哪?为什么总觉得她正对他隐瞒着某件事?
他是信任倪安的,不管她在忙什么,严飞都知道自己对她毫无质疑,就算现在他很不安,但那不安的情绪仅是替她的行为感到担忧,伯她是否又发生危险的情况,或是遇上麻烦而对他隐瞒,打算独自解决。
从来没想过不信任女人的他,竟会对倪安有着绝对的信任。
明知她有不对劲的行为,他却完全不曾想过她会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为什么?为什么他能如此信任她?
因为她所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他脑中传来答案,严飞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苦笑,原来连他的心都对她坚信不已。
当她严肃的凝望着他,对他诉说他对她的重要性时,他已经被正式收服了,所以他无法不信任她,更无法想像有一天她会做出伤害他,使他痛苦的行为。
这就是爱人后所会浮现的感受吗?
绝对的信任?虽然不曾直接说明,但他确实是爱她的,爱到无论发生任何事,无论任何人想要将她抹黑,他都能毫不犹豫的选择信任她。
这到底是他太过自信,还是她己将他的心完全占有?
再想想这几天神态不对劲的倪安,有的时候,他会发现她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她好像下定决心想和他说某件事时,话一到她的嘴边,她又硬生生的将它全数吞回肚里,嘴闭得比蚌壳还紧。
没由来的,心中浮现不安的担忧,严飞伸手抹抹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的心情好像总是会受到她的影响——当她开怀不已面对他时,他会被感染而不住的想发笑;当她面带烦恼时,他的情绪也会跟着着急、担忧。
这就是爱上一个人该承受的负担吗?如果说这是爱上她而有的感触,那么这算不算是甜蜜的负荷呢?
如果她真的有任何麻烦,为什么绝口不对他提?为什么不找他帮助,他渴望能成为她唯一的依赖也许他可以开口问她,也许他该要求她把烦心事说个清楚,但是她会对他诚实以对吗?
对她来说,他是她的什么呢?一个替他生儿子的交易对象?一个对她具有恩情的男人?她有必要什么事都向他倾诉吗?
不,她没有这个义务,更可以拒绝回答他的询问,因为他不知道她对他真正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她说他对她很重要,她说为了让他快乐,她愿意做任何事,但她不曾说过对他的感觉,更别说她曾说过爱他;如同他也未曾真正告诉过她他对她的想法,没有亲口告诉她他爱她的事实老天!
他从没像这一刻觉得自己竟是如此的胆小,害怕承认对她的感情。
如果不是交易,也许他会勇敢一点;如果当初交易时,没有与她签下那张合约,也许现在的他就不用这么烦恼对!该死的,还有那张合约!
他和她签有一张关于交易的合约,而那张合约正在履行中——该死的他,到底要做多少错事才会清醒?
严飞懊恼的又重重叹了一口气,他确实不知道自己会爱上她!
现在他后悔了,后悔和她之间那份合约的关系,他该如何解决?他该如何将那张纸换成另一张,如何将她的身份转换为另一个可以与他长相厮守的关系呢?
“总裁,老总裁在一线等您,还有主管们全都在会议室等您开会。”桌上的电话传来秘书的提醒。
开会、开会、开会!有谁能了解现在的他想做的根本不是开会,而是——想见她、想见她,他想见到思念的人儿,想紧紧拥抱她柔软的身躯,感受她依然在他的怀中。
严飞回过神“知道了。”压抑住烦乱的情绪,严飞将电话接起。
“我是严飞,爸,你找我吗?”
“儿子,我有事必须告诉你,倪小姐来问过我关于关于你母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