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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刘文杉无奈地摊摊手道:“我可没这种意思,我也没预料到小姐认得我的名字。”他也感到无奈啊!谁教他们刘家的事业版图那么醒目,让他想要低调都难,总不能要他出门在外都得改名换姓吧?
“我知道你就好。”云辰摆明不想亮出名字。
刘文杉摸摸下巴,好奇地再说:“既然小姐说大家都是车友,一起拼速度感觉不错,那为何吝啬说出芳名?”
“贱名不足挂齿,可以了吗?”云辰冷冷地转头看着他讥讽回道。
她这一回头正视刘文杉,却让他一愣一愣的--
哇!太美、太有型了吧!社交名流淑媛他从小看到大,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鹅蛋脸不稀奇、媚惑十足的电眼不稀奇、让人想一亲芳泽的性感双唇不稀奇、挑染得亮丽动人的长发不稀奇,而是她眉宇间散发出那极冷极傲的神韵直教人忘了呼吸
她到底是谁家的千金?
能买得起奔驰顶级跑车,并且在夜晚狂飙上略的人应该出身不赖,台湾目前叫得出名号的集团他如数家珍,而且大多有交情,怎么以前从没见过她?
“小姐客气了,难道小刘想认识认识小姐都不得其门而入吗?”刘文杉很快回神。
云辰不耐地想后退闪过前方贴得死紧的法拉利,无奈一回头才知道后面的积架也靠得很近,她重重一拍方向盘,略带不悦地质问:“你什么意思?我是来舒压,而不是来增加压力的!”
“小姐,快说个名字不就可以走了,何必拿乔?”另一个慵懒而带着浓重港腔的男声出现。
云辰看看前方距离不过两百公尺左右的交流道,一甩头她开车门下了车!只是,她这一下车又把眼前两个男人给大大地惊吓了一大跳
“你们以为我一定要开车走吗?”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云辰迈开长腿就往交流道方向走去。
刘文杉简直在顷刻间为云辰神魂颠倒。刚刚看到她庐山真面目就让他惊艳不已,因为他们车友一个星期才出来飙一次,她并非是会中车友,只是会偶尔和他们在高速公路上相遇--她当然不见得每次都会出现,即使出现,大家也只是一块飚车,而今天他在发现驾驶技术高超的奔驰跑车是一个女人开的时候,有些意外之,对她并没多大兴趣,而今晚一路上跟在她车旁只看到侧脸加上天色昏暗,根本看不清她的容貌,只是没想到她有着让人惊为天人的长相;而她一下车呈现在他面前的身段又让他几乎心魂俱失了
“小刘,她是不是模特儿啊?”
朋友一出声,刘文杉立刻回神追上前去拦住她。“如果让-感到不快,我道歉,-请回去开车吧。”
云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是不错,不像一般纨-子弟,他多了份诚恳和质感。她不多说,转身走回自己车上,发动引擎。
“我不是小姐想的那种男人,我只是想知道一下我的对手是谁而已,并没有恶意。”刘文杉更客气地说。
云辰不语地打量着他。
刘文杉为显诚意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说:“这是我的名片,我不怕让-知道我的数据,我只想知道小姐大名而已。”
云辰瞄了名片一眼,没什么诚意地收了下来,淡淡说:“我想,你最好不要知道我是谁比较好。”
“怎么说?”刘文杉其实心里很着急,他急切地想知道眼前这位肯定会让他念念不忘的美人芳名。
云辰漠然地丢下:“知道我是谁,你反而失望。摩莎小倪。”说完利落地打着方向盘扬长而去。
刘文杉愣在当场,有些不懂她的意思。
倒是身旁的友人想了一想后,淡淡地说道:“我知道她是谁了。”
刘文杉急急拉着朋友问:“她是谁?磨沙小妮是什么啊?”
“你真不知道,还假不知道?两岸三地都知道目前全台湾最高级的酒店摩莎,有两位超级红脾--大小倪,她们两姊妹姓倪,所以昵称叫大小倪。原来她就是小倪。”男人那如鹰般锐利的双眼闪着异样的光芒。
啥?酒店?红牌?大小倪?刘文杉着实被这个消息给“吓”到了难怪,难怪她会说,知道她是谁比较好、知道了反而失望。
“真的假的?她在酒店上班?你没想错人吧?”刘文杉不太相信。
他脑中全是刚刚和她面对面的几分钟,她浑身上下的冷意实在不像从事那种“卖笑”的工作啊!
男人的双眼直看着那早已不知去向的跑车,一抹信心十足的笑挂在嘴边。“就是,错不了的!虽然我也没见过大小倪,但见过的人都形容她们可能是台湾几十年来最顶级的公关,可能往后几十年还不见得有人能比得上,听大家这样说就知道她们的能耐了。”
刘文杉张口结舌地接不下话。
朋友重重一拍他的肩问道:“怎么,看你这样子三魂掉了两魂,想追啊?”
“你确定?”刘文杉还是不相信那令自己怦然心动的女孩是个酒店公关。是他眼光太钝,还是她太会伪装?她浑身上下除了冷傲的气质外,没一丝风尘味啊!
看刘文杉那失神的表情,他重重一叹。“唉!那种女人不值得男人认真,大家都把她捧得高高的,让她忘了自己是谁。”他很不客气地说完便上了自己的积架,呼啸而去。
“-”刘文杉来不及多间便看那呼啸而去的积架已失去了踪影。
轻叹一声,刘文杉坐上驾驶座,眼前彷佛还停留着云辰那魅惑十足的丰采,暗自决定无论如何一定要再见她一面。
摩莎小倪,是吗?
宁静优雅的康河畔有着三三两两的剑桥大学学生的身影,或坐或站或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心情,也许谈笑、也许研究功课、也许野餐在这浓厚文艺气息下,某棵树下坐着一个东方面孔的女孩,悠然地拿着画笔随性画着眼前所见的景象。
正当她聚精会神之际,发觉有人轻拍着自己的肩,她回头便漾出纯净无伪的笑。
“来,我买了三明治和果汁,先吃吧。”
“好,谢谢。”
袁东颢细心地拆开三明治和果汁的包装逶给她,看着她满含感恩的神情,东颢心里就是一阵暖洋洋。
她不是别人,正是在一年半前在康河和自己邂逅的倪之辰。
那时候的之辰才刚要从伦敦搬到剑桥,一切对她而言都是陌生而不安的,虽然她的家人很用心地请了位中年华裔妈妈照顾她,但她还是战战兢兢的,因为身处一个无声的世界,她满是恐惧。
原来之辰是天生听障!
认识之初他被她震撼着他记得那时之辰还不满十五岁,稚嫩的脸庞上有着超乎年龄的沉稳内敛,无法言语使她总是安安静静的,若非他也是和她来自同样的国家--台湾,相信也不容易得到之辰的信任。
一开始,他对这个甜美、安静、温顺的女孩只是发自于同乡情谊的照顾,把她当成妹妹般,但随着相处时间的渐增,他几乎为她的诚挚善良、温柔婉约而感到悸动;她从不因自身的残缺而怨恨、自卑或自闭,相反地,她总是笑脸迎人、体贴入微,尽力让别人了解她想表达的意思他实在说不出有多想怜惜她,这样的感觉让他忘了她才十六岁。
当然,她优美修长的外型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才十六岁,所以前阵子在偶然的情况下被英国时尚大师莫瑞尔相中,成了他旗下模特儿的一员。
“你在想什么?”之辰用手语问着。
“没什么。”东颢以利落的手语回答她。“吃饱了吗?”
之辰笑了出来。“你可以用说的就好,为什么要用手语?难道你忘了我看得懂唇语吗?”
“我知道-看得懂,但我好歹也学了手语,不用它会忘掉,很可惜。”东颢诚实地说。
“谢谢你,袁大哥。”之辰诚恳地说。
东颢点点头表示心领。
他一点也不急,真的!他不想这么早就跨进另一层关系,也不想因为自己的躁进而破坏了这份和谐的关系,他要等之辰再长大一点才会明白告诉她自己的心。
他伸头看看之辰的画板。“画好了吗?”
之辰摇摇头。“没关系,我这是随便画画而已,我现在要回去图书馆找些数据。”
东颢自然而然地帮她收拾着画板和画笔。“好,我们一起去吧。”
“袁大哥下午没课吗?”
“研究所的课没那么满,看自己。”东颢很快收好东西牵起之辰的手就要走,但之辰抽出手比划着。
“袁大哥不用一直陪我,我一个人也可以。”
“我知道。”
“你一直陪我,我会过意不去。”
东颢双手轻放在她的肩上,一字一句地说:“-就会想太多,谁说我陪-?是-陪我才对吧,如果我一天到晚都在念书念书念书我也会很烦的。”
看了他的话,之辰欢欣地淡笑出来。
“-就陪陪我嘛!”
“好啊,我就陪袁大哥直到你找到女朋友为止。”之辰难得俏皮地说。
东颢只是笑笑不答腔。想了一想才又问:“对了,今晚-有没有空?我有画展的门票,我们一起去看?”
听到画展,之辰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学画的她最大的休闲娱乐就是看画展,因为看画不用配合声音,便能领略其中意境。
“真的?可是”她的眼神黯了下来。
“怎么了?”
“今天晚上莫瑞尔先生要我去拍平面广告。”之辰有些失望。
看她眉头微皱的样子,东颢飞快地说:“没关系,画展到下个月月底,等-没事的时候我们再一块儿去。”
“好啊,真棒。”之辰开心地一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