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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几次谈话,他都是暗喻着要裴香尘。
拿着华美的天香笺请贴在手中揉捏,眸中不自觉的清朗,而笑,真好呢!我倒不用暗访了!
祥王府,一样的规格颇巨,气势恢弘。
只是比起我的安王府,稍显的粗犷,少了些雅气。
展目一望,少有灵动的饰物,看来有些沉沉死气。
祥王较为殷切的迎了出来,倒真真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呢!
看他果然与我眉目间有些相似,我更像母亲些,他则是几乎为父皇的翻版。
身段苗条却不显孱弱,服冠华美而颇得矜贵。
面色如玉,红唇而皓齿。果然是很醒目的漂亮。
只是,细看举止
身上没有圣上的那种霸气、沉稳,甚至有些轻佻。
宴,便设在一处较为柔雅的景致。大概是熟悉我的喜好吧。
我坐在席间目测心评的还是比较不错。
几根石台支起高耸的架空楼阁,视野开阔,气息通畅又甘香。
周围古柏翠松的环拥,莺啼燕舞,阁下溪水萦绕,真是个幽静所在。
主席正对的一侧,不远处有一片高石地。
上面彩棚高设,细致的宫绦、玉带飘忽的牵扯于棚角树梢。
我看看祥王,什么意思?
一大早的就送来了邀请涵,就为了请我看场表演?——有话何不直说。
想要裴香尘,只要他本人愿意,我自是不会阻拦。
王爷的内侍出府一般只有两种情况,分派出去办事,和——死,下葬。
其实,还有未在例律上言明的,就是王爷之间相互转赠,和——卖入青楼。
不过我想,后两种结果可能更悲哀吧。
祥王也算是真痴情,够执着,三年了——还不死心。
看他一脸含笑陪好只在我转目后,又露出焦虑的神色。
干脆吃茶——看戏。
找个舒适的姿势斜倚了看去。
台上已经行了礼开始了。
乐音悠扬婉转的响起,歌姬舞伶们彩衣翻飞而舞,倒也活色生香。
发丝旋停间彩带曼妙多姿。
还算轻盈唯美。
只可惜,我不是,曾经那个喜爱乐舞的安王——安王唯一的所长,大概就是音律吧。
琴奏倒确算是绝世芳华,赏舞也属世间头筹。
莫说是我不甚爱歌舞,便是喜欢,我府中收容者又岂在人下。——安王府中,除了内侍的貌美数丰,闻名一绝的还有那歌舞优伶
台上跳的辛苦,我看的无味,他——想的入神,还真是各怀心思。
杯盏交替之际,蓦的,歌歇舞罢,众人退去时,一个雅衣淡服的戏子走上台来。
素雅的晕着浅柔的阳光。
轻轻启唇,婉转甜腻的歌喉,细致又羞却。
仿佛可以触动人怜爱的心弦。
清音绕耳,纤弱的。
我暗暗一笑,看来这才是今日的主角。
果然,歌罢,祥王抬手挑眉笑道:“老四,这个小家伙还不错吧。他可是我们晴国淮南六省有名的小旦,热的抢手啊。”
我又瞟了一眼,也笑着恩了一声,不置可否。
脚步声和木梯的嘎曳声渐近的传来,侧头看去,是侍从们已经把那个小人儿带了近来。
白色的衣,白润的肤,柔亮的黑发。
拜倒跪礼,姿态清新而雅致。
抬头望来,秋水柔波,清澈。
莹润的唇,粉嫩晶莹。
好象一个水晶娃娃,清新甜软的让人不忍触碰。
这样的人,总算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捧在手心怕掉,含于口中怕化!
“老四,我可是花了很大的价钱才弄的手的,你看,用他换香尘怎样?”
这样的可人儿,还有那个妩媚却骄傲的裴香尘,用像物品似的方式交换,不怕——亵渎了吗?
跪着的人,白玉一样的手抓在两侧衣间,指节已然泛了青。
看到我沉吟不语,他似乎有些喜悦,以为我松动了心思,便嬉笑道:“看他这柔弱风流的身段,伺候起来人一定爽的很!而且,他可还是个处子,我都没有动呢!再说,香尘,你已经收了有三年了,不腻”
没想到我的不语竟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冷气、怒气,不受控制的上涌。
我缓缓站起身来,打断他的话,冷冷一笑道:“很抱歉,香尘是我的宝贝,不是东西,不是拿来换的。若是你们两人情投意合,也许叫我成全不难。”
扫了眼因吃惊而瞪大了细眼的他继续道:“也许说这些话你是家常便饭了,只希望别再拿来侮辱我的香尘!”冷冷的气势逸散,我冷笑中,狠厉的眼神锁住了他的视线,感到他的——震惊,颤抖。
我喜欢笑,喜爱懒散,并不代表我就是柔弱温婉的性子。
触了我的霉头,还没有谁好过的。
遗传自师傅的——骗死人不偿命。
凡是“抚养”过我的师兄,都是洒泪——送别的。
懒拂衣袖,离席绝尘而去。“皇——兄,告辞。”
祥王,还真是,不讨人喜欢呢!
我知道他忌惮我的受宠,不敢用强抢,不敢与我翻脸硬逼——不过是个王爷的身份。
你,我,又有何与人不同,比人高贵?
回到安王府,正在寻思,裴香尘的事怎么处理好。
明问,不说的话,对美人还真不忍心用强,搞不好还打草惊蛇;
暗查?我——怕——麻烦。
诡异的一笑,想到久违的好朋友——惘心离。
二师兄教我制作寄挂傀儡石的捻咒丝时,还练制了一个附带的法宝惘心离,是用来控制傀儡们的,打制成一个黑色的水晶耳饰。
我因为虚心求教,潜心钻研,在他制器时偷偷多加了几种珍贵材料,二师兄发现时为时已晚,只好用它们布了个摄魂阵在耳饰中。
多出的功能,也许俗语可以理解为——洗脑催眠。
寻思间,得下人报说我回来的戚叔匆匆赶来,满面——忧色。
“王爷!裴公子他”
怎么了?他那么精明,可不是会露出马脚的人,又不是爱惹事的人,怎么了
“旧疾复发,怕是——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