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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音带着程熙栀到达医院后，徐凤娇还没有从急诊室出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季凌音低哑这嗓音，低声问道。
在问程墨舫的时候，她忍不住侧眸看了一眼坐在急诊室门口的椅子上，低头扶额的程远山。
想要开口唤他一声，但又不知道该唤什么，所以干脆没有朝他开口，直接走到了程墨舫的面前。
“现在还不清楚。”程墨舫低声回答道。
他脸色阴沉，眼神能看出他的紧张，是尽管他拼命隐藏也藏不住的紧张。
虽然因为林婉夏的事情，还有曾经母亲排斥苏樱的事情，让他跟母亲两人心存隔阂，但毕竟是母子，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血缘亲情来的重要。
加上，从小父亲就忙于工作，是母亲将他拉扯长大，所以跟母亲的感情必然会比父亲要深刻许多。
“肯定会没事的，放心吧。”季凌音除了说这样的话安慰他之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嗯。”程墨舫低低的回答。
“爷爷，奶奶一定会没事的。”程熙栀走到程墨舫父亲身边，用稚嫩的声音安慰着这个因为担心而一言不发，眼神滞顿的男人。
其实在季凌音的印象里，程远山一直都是一个严峻而冷漠的男人。
跟程墨舫的那种冷峻又不太相同。
程墨舫给人的感觉虽然冷，但他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态度，是那种公私分明的冷峻。话很少，但给人的感觉，绝对是那种正直的，不会善恶不分的人。
但程远山，给人的感觉始终是有些阴郁的，看上去有些势利，是那种很精算的男人。
唯一见他和颜悦色，也只是对程小栀。他最疼爱的人就是程小栀。
除此之外，好像没有见他对谁露出过笑脸。
以为他不在乎徐凤娇，也不在乎程墨舫，没想到今天却看到了他如此伤心揪心的表情。
拥有着的时候，不懂的拥有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不懂的珍惜对待，只有失去之后，才知道对自己有多么的重要。
就像他们当初对熙熙。
不过还好，现在明白过来也不算太迟。
过了将近十分钟，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为首的医生摘下口罩，看着程远山和程墨舫说：“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了，突然性心肌梗塞，已经给她再做了一个支架，往后可千万要注意，再有这样的情况，就很危险了。现在已经搭了三个支架了，再多可就承受不住了。”
医生苦口婆心开口，程远山和程墨舫终于松了一口气，季凌音也偷偷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虽然不喜欢徐凤娇，甚至是讨厌她。但她绝对不会恶毒的希望她死。
“家属一会可以去病房里看病人了，麻药过后应该会清醒过来，记住千万不能让病人受什么刺激。”医生说完后朝程远山和程墨舫点了点头。
“齐院长辛苦你了。”程远山客气的道。
“是不是奶奶没事了？奶奶醒过来了吗？”小程熙栀听不懂医生说的话里的意思，也不同支架是什么。只好疑惑的问了一句。
“奶奶已经没事了，一会带你去看一下奶奶，然后妈妈就带你回家好吗？”季凌音知道，徐凤娇现在肯定一也不想看到自己，所以她也没有打算要去看她。
既然知道她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那你们先去病房吧，我在门口等你们。晚上你是要留在这里吗？”季凌音抬起眸子看向程墨舫。
“嗯。”程墨舫轻轻点头，然后又将目光转向自己的父亲，开口道：“爸。一会你先回去吧，晚上我留在这里看着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