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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先生，很抱歉，这次的药品实验失败，昨天经过12小时的手术，实验的那位患者最终还是没能抢救过来。”因为难过，杰克约瑟夫没勇气给程墨舫发视频，而是直接打的越洋电话。
他对这次的药物本来还很有信心，可是现在……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功了。
程墨舫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真的很遗憾，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杰克这句话是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的，为了表达他的歉意。
程墨舫拧眉，沉默了好一会后最终沉着声音问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
之前杰克信心满满的语气，和现在带着哽咽的歉意完全判若两人。
他也知道，实验肯定不能保证是百分百成功，但听到这个消息，他还是没有办法止住自己的难过，恨不得将电话捏碎。
“最保守的办法，只能是传统的手术，我会再努力看看的。”杰克也很揪心，毕竟他也很想医好季凌音。
因为这是给自己的最好的证明方式，而且，程墨舫毕竟有恩于他，对于程墨舫的故事，他也是真心的感动。
“一个月的时间，我希望杰克先生能让我听到真正的好消息。”
等那边应了声之后，程墨舫掐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之后，他用力将电话摔在了玻璃门上。
而门外正要打算敲门的萧航显然下了一大跳。
boss上午还好好的，怎么回家吃了个午饭这么大的气？
萧航提着胆子推门进来，从地上捡起程墨舫摔破屏幕的手机，跟文件一起正要递给程墨舫。
程墨舫却抬手将他递过来的资料用力一甩，低吼一声：“滚。”
萧航愣了一下，最后只好边点头边转身往外走，“boss您别生气，我这就滚。”
“但是……”您的手机需要拿去修理一下吗？后面的话萧航没有说出口，因为程墨舫用极度凌厉的目光瞥了他一眼。
萧航最后连文件和手机都不敢弯腰捡，赶紧离开了程墨舫的办公室。
出去之后，他还不忘对其他打算进去汇报工作的其他人说：“你们现在进去，会躺着出来的。先等一下吧。”
萧航说着还比了个被杀的动作，那些人见萧特助如此严肃，一副里面是修罗场的表情，只好抱着资料一溜烟转身走开了。
这段时间boss好像没有发过脾气吧，甚至是，在员工向他问好的时候，他还会点头示意，简直刷新了他们对**oss的印象。
因为在这里工作的，好多都是好几年的员工，特别是那些高层，更是从程墨舫接手公司时就跟着程墨舫。
这五年来，他们何时看过程墨舫和颜悦色的样子，每次都是沉着一张脸，仿佛全世界欠他钱似的，而最近竟然经常见他扬着嘴角，说话也缓和了很多。
可是今天……
这又是要回到五年前了吗？
被萧航挡回去的人纷纷叹了口气，祈祷着他们的**oss只是短暂的情绪失控一下，千万不要再像五年前那样了。
而办公室里面，程墨舫一句话没说依靠在转椅上，睁着眼呆滞地看着窗外。
玻璃窗外，天空是一片暗沉，往更高的方向望过去，远处一大片的乌云笼罩着整座城市，就像是即将要迎来暴风雨的洗礼。
地上被他摔碎屏幕的手机正不断的闪动着，震动着，可他没有任何要起身去捡的意思。
就那样坐着，过了将近半个小时，他才转过身子，伸手拿起电话拨通了内线，对着电话那头淡淡的吐出几个字：“进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