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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宝贝。”他拉起她的手,双唇紧紧印在她的手背上,好象永远不想移开似的。
她无意识的看着他热情吻过的手背,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被感情冲昏了头的傻女。
尹骞走后,海滟抽抽搭搭的又哭了一场,直到伟伟进来吵着肚子饿,才停止哭泣。
简单地弄了些可以立即下腹的食物后,她来到花园,毫无情绪地数着园中花朵,不想吃午饭也不想睡午觉,整个人就像失了魂般傻愣愣的。
她沉入幻想,想得出神。一步一步的,她从认识尹骞开始回想起,重新经历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每一件事。她记得他说话时和不说话时的每一个神情,事实上,她已经把他的长相记得滚瓜烂熟。
回忆起往事总教她非常汗颜,她违背了头脑清醒时下的决定,没有好好的管住自己的感情,爱上了明知不可以爱的男人。
她悲哀地想,他一直就是一个浪子,一直都没变过,只因为她太爱他了,所以忽略了这一点。继而她感到恐惧,就算如愿嫁给他,以他那种拈花惹草的习性,再加上相处日久,新鲜感失去,他会不外遇吗?
爱情本身并无神圣性,它也不可能使人变得高贵,只有人格高贵的人,才能使爱情变得高贵和神圣。在这一场爱情中只有她一个人全心投入,她知道自己注定倍受煎熬。害怕太爱他从此失去自我、害怕付出的心收不回、害怕情到浓时转为薄、害怕今天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明天就变心
眼前突然浮现一个极端诱人的义大利女孩的幻象,她嫉妒得心都绞在一起。
她顿时感到一阵自怜,尹骞值得她一生守候吗?
太阳软趴趴地躺下来,告诉海滟又该为两个嗷嗷待哺的人准备晚饭了。她走进屋里,拨了通达美乐的电话,叫了夏威夷披萨。
吃过披萨后,她将自艾自怨的心思收起来,陪海蓝和伟伟弹钢琴,看录影带,直到夜幕低垂,海蓝、伟伟都上床就寝了,尹骞还没回来。
南湾的仲夏夜温柔而且迷人,星星布满黑色的夜空中,像一颗颗璀璨的宝石,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望着如此良辰美景,海滟不禁无奈唏嘘,良人何在?
过了午夜,尹骞总算回来了。
“海滟,你在外面做什幺?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他发现她躺在阳台上的躺椅时说道。她没有回答。
“你睡着了吗?”他一边问一边弯身看她。
“没有。”她的双眼晶亮得像星子,直望进他的眼底,一点睡意也没有。
“你知道现在已经超过一点了吗?进来睡觉吧。”他走回卧室,进入浴室。
“海滟!”几分钟后,他从里面叫她。
“你洗你的澡,不要管我。”一回来就洗澡,一定是想洗掉身上米娜的香水味。
“你在外面会着凉。”他关心地说。
“我有披披肩。”通常男人只有在心虚的时候,才会对女人表现出关怀备至的模样。
“你会被蚊子叮死。”
“只是肿个包而已,死不了的。”她听见他在卧室走动的声音,接着就看到他光luo着上半身,下半身围着浴巾走出来。
“你很不听话喔。”他弯下身吻她,柔柔、轻轻的一吻,隐含的那股**却贯穿了她整个人,之后,他拉起她,将她拥入怀里,只是这样贴近着。
“哦,你说的话我都要唯命是从是不是?”她推开他。
“又在闹情绪!”他眯细眼睛瞅着她。
“你怎幺那幺晚回来,又干嘛一回来就洗澡?”
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她非常不高兴他晚归。“放心,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还怕被雷公打到呢。”
“哼!你会怕天谴,我才不相信。”
“要我证明给你看吗?”他抬起手,将她的脸贴向自己,动作间充满柔情与蜜意,她没有拒绝他,接受他的吻如细雨般飘在脸上,落在唇间。
尹骞这次的吻,不同于以往,是这样轻柔细腻,这样柔情万千,有一种她所不了解的珍惜,像是捧着一朵世界上唯一最珍贵的花般,吻着她的唇,仿佛一不小心就会碰掉花瓣似的。海滟头往俊坠,注视着他,以一种质疑的眼光。
“为什幺这样看我?”他问,脸上散发着温柔的微光。
“为什幺这样吻我?”她高高耸起眉毛,做了一个疑问的表情,在在觉得他今晚很奇怪。“你以前吻我,都像是要把我嘴吃掉一样。”
“我有那幺凶猛啊?”他笑笑带过,无意和她讨论这个话题。
“你才知道。”她吐了吐粉红色舌尖。
“那你喜欢哪一种,以后比照办理。”他闪过一抹危险的笑“我知道了,你喜欢粗暴的”他把他的话和热情的吻一起送进她的嘴里,接着,他抱起她走进卧室,走入释放灵肉的空间。
“宝贝,你先暖床,我洗干净随俊就来上课。”尹骞将海滟抱至床边,结果一个重心不稳,两人砰然地跌到床上,围在尹骞身上的浴巾也滑落了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尹骞睁开了眼,蹑手蹑脚地下床。着装完毕后,他站在床边凝视了海滟一会儿,心里可是一阵又一阵的亏心内疚着。
唉,想到这样骗取一个女人的清白和感情后落跑,实在是良心难安。
“管他的,是她自找的!”尹骞给自己打气似的自言自语。
没错,是她先不仁,就怨不得他不义在后。
冷酷、无情浮现在尹骞脸上,展现了他浪子所具有的特质。他以处理其它女人的态度来解决他和海滟之间,他相信海滟不可能为此寻死。也唯有这样想,尹骞才会觉得自己并没有愧对海滟!
他轻轻留下一个吻在海滟熟睡的脸颊上,然后走出卧室。
阳光使海滟从沉睡中醒来。仲夏的阳光透过卧室的窗帘,投射在她粉红色的被单上。她戚觉手臂被烘得暖暖的,举起手往旁边一探——
尹骞不在床上!
或许在做早餐吧。海滟迷迷糊糊地想,也真难得他还起得来为她准备早餐。
海滟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她原本打算要好好睡它两天两夜,让使用过度的身体充分休息一下,可是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带海蓝去医院,自己也该起床梳洗打扮。海滟推开缠在身上的被单,挽起长发,进浴室好整以暇地淋浴。
冰冷的水注从莲蓬头均匀地喷洒她全身,在每一寸肌肤都得到滋润后,她也开始恢复思考的能力。思索着,她该做些小澳变了。
昨晚尹骞表现得很神勇,可见他并没和米娜做那种事,是她多疑了。世界上大概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女朋友爱盘查,怀疑心重。聪明的女人,是想问而不问,让男人自己交代。人性很奇怪,当你不盘问时,他就会觉得,自己似乎有义务要交代清楚。她该稍微掩饰一下好奇心了,做一个聪明的女人。
拉开浴帘,她拿起粉红色的大毛巾,仔细地擦干每一颗水珠,然后换上雪白的下恤,下身套上一条湛蓝色窄裤管的牛仔裤。
再次看看镜中的自己,满意地露出一个笑后踏出门去。她想,快去看尹骞做了什幺爱心早餐。
厨房里没人!
海滟心里觉得奇怪,他那幺早起来干什幺?还以为他有那幺温柔,早起为她做早餐以打赏她昨晚卖力的演出。百思不解地摇摇头,走到客厅,一**往沙发边一坐,就看到了桌上一封鼓鼓的信。一股非比寻常的预感撞击她的脑袋
仿佛想要印证什幺,她急急忙忙冲上二楼到伟伟的房里,果然——床上没人,她急急去开衣柜——空无一物!她慌慌张张回到客厅,抽出信封里的东西,里面是一本护照,她的,原先被尹骞扣押下来,还有一张字迹潦草的便条纸,看得出写得很匆忙,她迅速浏览。
上头寥寥几句:
我从来没爱上你,和你上床,只是为了要让你得到报应,也给你一次宝贵的经验,下次不要轻易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
海滟握着纸条,全身的血液刹那间冷凝成一股椎心的痛射向心窝,几乎令她晕眩。尹骞怎幺可以这样对她!
她那幺爱他,而他却只是虚情假意,为的是向她报复!
过来人说爱情是盲目的,一点也不假,要不是因为她早就爱上他,也不会那幺容易着他的道,随便一句我爱你,随便一个热情的吻,就让她晕头转向,忘了那件事。她太傻了,傻得相信她对他的付出会抹掉那件事,但她错了,她整天在他身边,只会让那件事越来越鲜明,越刺心碍眼。
他真的没有一丝二毫喜欢她吗?那他们上床,岂不就是嫖客与妓女他是把她看成像妓女一般吗突然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下来。
当她哭得涕泪纵横时,一只手轻放在她肩上,海滟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接触到海蓝关心的眼。她这才想起海蓝要去医院!
“海蓝,姐没事,你不要担心。”她慢慢止住哭声,擦干眼泪。“你先去洗脸,也把衣服换了,待会我们要去医院。”海蓝听话地上楼后,她走进浴室再梳洗一次。
为了让自己能见人,她不断用冰敷红肿的眼皮。看着镜子的自己,海滟做了一个很坚强的表情。尹骞说的没错,这一次的确是一次宝贵的经验,让她更加确定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还有不要相信爱情。
对!海滟心中的悲情像被一道艳阳驱散,尹骞不值得她再为他掉一滴眼泪,他是一个大烂人!他不配!眼前只有海蓝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她要把他狠狠的忘掉。
再不快点出门,会来不及。海滟匆忙地打了电话叫部计程车,然后又跑上楼拉海蓝下来,十分钟后,她们坐上车,驶向州立医院。
在医院的走廊上,海滟度过了四年来最焦虑的下午。多年来的盼望,在医生出来后就要见真章,希望这次海蓝能好起来。
门打开,海滟急急问金发女医生“医生,我妹妹怎样?”
“情况出乎意料的好,她的意识已经清醒了,不过人有点虚弱,放心,这是正常现象,照这个情形下去,三个星期内她应该会完全好了,现在她正在休息,晚一点你可以进去看她。”
“谢谢你。”海滟直说戚谢的话。
这十二小时,她就像洗了个三温暖,昨晚和尹骞的水乳交融,令她的情感炙热,早上他无情的离去,则宛如在她身上淋注一道冰寒的冷泉,晚上海蓝的好消息,又使她的心灵回温。
她的确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宁静,或许今晚一觉醒来,会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恶梦,而且这个恶梦再也不会延续下去了!
明天,她将以全新的心情迎接未来,海蓝的事再度成为她生活的重心。